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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心先生,您在干什么?不是打個響指就可以滅掉整個攝影棚的燈光嗎?怎么了?今天你的法術(shù)不靈了嗎?那揮手變出花來的法術(shù)呢?我已經(jīng)幫看直播的觀眾們檢查完你的袖子了,現(xiàn)在你可以變戲法了?!?/br> 祝吉說的有些輕蔑,顯然是已經(jīng)確定了釋心如今已是案板上的魚rou,已經(jīng)不能再翻身了。 釋心面上仍舊鎮(zhèn)定,抬手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被祝吉粗魯弄亂的廣袖,低垂的眉眼如同畫作,實(shí)則卻是在心里想著對策和說辭。 往往這個時候,都是由黃全偷摸關(guān)掉了開關(guān),而在黑暗中,黃全養(yǎng)的那條小京巴便會叼著鮮花飛快的奔向釋心,將花交給他,藏在袖子里,這樣也是為了防止如同祝吉這般提前檢查他袖子的行為。 但如今,燈光沒關(guān),小京巴也未出現(xiàn),釋心便知道,祝吉是有備而來,早就摸透了他的那些小手段。 如果他不想出些對策與說辭來,怕是祝吉下一步就要開始揭發(fā)他了。 果然,祝吉耐心十足的等了幾分鐘,在心里描繪了無數(shù)種釋心窘迫、惱羞成怒的畫面后,抬了抬手。 此時演播廳里靜悄悄的,而直播中的彈幕卻在瘋狂的滾動著,都在嘲諷著釋心是個空有其表的大騙子,想紅想瘋了的妄想癥。 “釋心先生,您是不是在等——他呢?” 祝吉伸手一指,只見演播廳角落里,黃全被兩名壯漢壓著走了出來,小京巴也被抓在一個壯漢手里,嗚嗚咽咽的動彈不得。 隨著祝吉指著的方向,有兩臺攝影機(jī)也轉(zhuǎn)向了黃全的方向。 釋心睫毛輕輕眨了兩下,輕抬袖口捂住口鼻打算裝暈犯病,無論如何,至少先打斷這場直播。 祝吉開口,正要義正言辭的揭露他這些小把戲的真相時,演播廳的燈突然全都熄滅了。 祝吉一愣,喊了句:“怎么回事?那個人不是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嗎? 立刻有場控說道:“好像只是跳閘!馬上好!” 場控話落,演播廳的燈光就恢復(fù)了,剛剛只是燈光熄滅,那十幾臺攝影機(jī)卻并沒有受到影響,仍舊在工作著,將這一切如實(shí)的直播了出去。 燈光亮起,祝吉以為只是恰好讓釋心走了狗屎運(yùn),碰到跳閘,卻不想,一片鮮紅的花瓣突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祝吉伸手捏起花瓣,抬頭向攝影棚的棚頂看去。 發(fā)現(xiàn)花瓣的不只是祝吉一人,事實(shí)上,整個攝影棚都在慢慢的往下飄著鮮紅的花瓣,屬于玫瑰花獨(dú)有的香氣逐漸濃郁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導(dǎo)演捏著一片花瓣看著空蕩蕩不可能有任何機(jī)關(guān)的棚頂迷茫了。 一片花瓣輕柔的落在了釋心濃密卷長的睫羽上,又掉落下來。 釋心抬手捏起這片花瓣,看著指尖這一抹鮮紅有些出神。 被壯漢壓著的黃全在看到漫天飄落的花瓣后茫然了片刻,隨后便不再掙扎,而是把腦袋扎在了地板上,不肯再抬起頭來。 直播仍在繼續(xù),但顯然眾人都被這不知從何處飄來的玫瑰花瓣弄得大腦茫然死機(jī)了。 這花瓣如同細(xì)雨一般,持續(xù)的往下飄散著。 祝吉彈開掉落在身上的花瓣,視線煩躁的亂轉(zhuǎn),突然停在了身后大屏幕上播放的帖子截圖,那截圖還停留在之前他讀的那部分上。 “他最喜歡送我火紅的玫瑰花,卻又怕玫瑰花尖銳的刺傷害到我,每每總是小心的、一朵一朵的將刺拔掉,或者干脆用鮮紅的玫瑰花瓣將我淹沒,看著我被埋在花瓣里面而故意使壞調(diào)笑?!?/br> 祝吉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了釋心。 釋心仍舊安穩(wěn)的坐在原處,廣袖長袍散在身邊,大紅的顏色襯著他瓷白的面龐,片片花瓣掉落在他漆黑的發(fā)間,他正捏著指尖的花瓣發(fā)呆出神。 一股寒氣突然順著祝吉的后背席卷而上,還不待他說話,便見無數(shù)密集的花瓣從天而降,突然將釋心淹沒。 同時那因?yàn)榛靵y而沒人切換的背景音樂突然停止,擺在臺上角落里的鋼琴響了起來。 那非黑即白的按鍵在無人按壓的情況下自動上上下下的彈跳著,揍出了一曲纏綿悱惻的結(jié)婚進(jìn)行曲。 在他們身后,展示著帖子截圖的大屏幕從邊角開始被漆黑的顏色浸染,那抹黑如同散開的墨水一般逐漸覆蓋住整個屏幕,隨后一滴血花綻放在墨色中央,血花蕩漾散開,化為了兩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那字寫得極為好看,張揚(yáng)肆意帶著深刻的戾氣,如果字角沒有不斷低落的血跡模樣的話。 那兩行大字,只有八個字,便是: ——“佛不渡我,唯你能爾?!?/br> 祝吉腳步虛軟,后退一步,跌坐在了地上。 莫名被玫瑰花瓣淹沒的釋心,抬手揮開這些沒有重量的花瓣,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此時的他如同坐在鮮紅的花瓣海洋中一般,深紅的衣,漆黑的發(fā),無盡的花瓣。 他抬手輕輕撣著身上的花瓣,卻有一片緊緊的黏在了他的唇邊,像是在向所有人昭示著這個人的所有權(quán)。 無人暫停的攝像機(jī)分秒不漏的直播著這一切,而那些隔著網(wǎng)絡(luò)或是捧著手機(jī)或是坐在電腦前的觀眾們呆滯了片刻,一直密集的彈幕有了片刻的空白,隨后便被密密麻麻的擠滿了。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 “真的有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