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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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雪兒,一刀啟程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叫做丁浩,等到了宗門,叫不要再叫我啟程哥哥了。”丁浩覺得有必要先糾正一下。 “嘻嘻,好的,那雪兒以后就叫浩哥哥!”這個冰雪聰明的小丫頭,知道輕重,這一回倒是難得沒有刨根問底。 說話之間,一日時間已經(jīng)過去。 夜幕降臨的時候,眾人找了一個背風(fēng)的山坳宿營。 張凡很有經(jīng)驗地在營地周圍布置了一些警示和防御設(shè)置,以免夜晚的時候被妖魔襲擊。 丁浩看著張凡忙碌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么,情不自禁突然就想到了五六個月之前,第一次從問劍宗出來試煉的那幾天,當(dāng)時一起出來的青衫東院弟子門,野外宿營的經(jīng)驗幾乎沒有,也是張凡一個人忙里忙外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一切。 如今大半年的時間過去,發(fā)生了他太多的事情,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雖然這幾天張凡沒有說什么,但是丁浩總能感覺的出來,經(jīng)歷了這次魔功叛逆的事件之后,張凡身上發(fā)生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仿佛昔日那個憨厚奮進的獵戶少年身上,正在緩慢地發(fā)生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奇異蛻變。 一路走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丁浩總是覺得,有那么好幾次,張凡在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帶著些許猶豫,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甚至有些時候,會呆呆地看著遠(yuǎn)處的天穹和山巒,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過晚飯,趁著眾人休息的時候,丁浩到營地外面走了一圈,在東南西北四面,以銹劍為筆,各濕潤的地上,刷刷刷刻下了相同的半句詩。 “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字跡雕刻在還未解凍的黑色土地上面,刻痕極淺,幾乎看不出來,筆畫之間,隱隱有一抹幽深銀色的流光,仿佛是地上霜一般,在刻痕之間流動,將一股神秘的力量,鎖在了字跡之中,即便是耳目最為靈便的野獸妖魔,也無法差距到它們的存在。 詩句銘文。 這是丁浩的獨特的銘文之道。 這五十六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字跡,比之張凡布置下的各種陷阱更有作用,不但可以第一時間察覺到靠近的妖魔,而且在被激發(fā)之后,還能將妖魔困在原地,其威力相當(dāng)于武士境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全力一擊。 做完這一切,丁浩回到營地之中,看到張凡和方天翼兩人,正圍坐在篝火旁邊,有說有笑地聊著什么,便也走過去座下。 熊熊篝火,照射在三個人的臉上,明滅不定。 說著說著,話題不知道怎么著,就轉(zhuǎn)移到了當(dāng)初剛剛加入問劍宗的那段歲月上,丁浩一陣感慨,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美酒,三人喝的不多,但是已經(jīng)微微有醉意。 一直憨厚寡言的張凡,今天晚上的話特別多。 剛開始三個人都有說話,但是到了后來,干脆變成了張凡拉著丁浩和方天翼的手,都聽他一個人說。 說起童年在百蠻山的狩獵時代,少年的嘴角,總是露出柔和的微笑,說起在問劍宗和丁浩等人一起修煉玩鬧的歲月,他就會顯得極為興奮,說起上次外出歷練,機緣巧合獲得【十皇體尊功】的經(jīng)歷時,他甚至手舞足蹈地比劃起來…… “我的名字叫張凡,或許我命中注定就該如這個名字一般,十分平凡,不會像是丁師兄和方師兄你們那樣,天資卓絕,不論什么樣的劍法,只要看一遍,就能學(xué)會……” “過去的將近一年多時間里,我的努力,絕對不比任何人差,我付出的汗水,也絕對不比任何人少,但是,不管我多努力,不管我流多少汗水,在玄氣修煉一道,卻始終進展不大,大家共同修煉【太玄問劍篇】,我的進展最為緩慢,山門兩千多記名弟子之中,我已經(jīng)是毫無疑問的最后一人了?!?/br> 推薦一本很不錯的書,【無上圣天】,鏈接在下面哦 0309、十皇體尊功 聽他說到這里,丁浩和方天翼剛要寬慰幾句,卻見張凡微笑著擺了擺手,截住話頭,接著說道:“但是,上次外出歷練,在一處荒廢沉默遺跡之中,偶然得到的【十皇體尊功】,卻讓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希望,它仿佛是專門為我打造的一般,我只修煉了一個月,就可以爆發(fā)出武士境的攻擊力了……” 丁浩很明顯地注意到,張凡說起【十皇體尊功】的時候,在紅色篝火的照耀之下,那張平凡的臉,似乎是終于綻放出了一絲絲平日里沒有的光彩,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氣勢,從他的身軀之中緩緩地散發(fā)了出來。 就聽張凡繼續(xù)笑著說道:“盧鵬飛知道了【十皇體尊功】的存在之后,一次次威逼利誘,要我獻(xiàn)出秘訣,呵呵,我豈能不知道,這個家伙,一開始就想著要對付丁師兄您,我怎么會將這樣可怕的功法,傳授給他?這家伙惱羞成怒,仗著代院首之職,暗中使了手段,誣陷我修煉妖魔功法……他哪里知道,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說半個字!” 邊說邊喝酒。 轉(zhuǎn)眼之間,張凡一個人就喝下去了五六瓶烈性【赤焰釀】。 這是他第一次喝這么多酒,醉意熏熏,說話舌頭都大了。 “只是這樣一來,卻連累了許多兄弟,害的小七和云奇,現(xiàn)在還身陷囹圄,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張凡說道最后,看著眼前兩個自己最好的朋友,鄭重地道:“丁師兄,天翼,今天我就將【十皇體尊功】傳給你們,以后我們一起修煉?!?/br> 丁浩和方天翼微微一愣之后,心中同時涌起一陣暖流。 這就是兄弟。 這就是朋友。 拼死守護的功法,寧死也不肯傳給盧鵬飛,現(xiàn)在卻毫不吝嗇地主動要傳授出來。 丁浩拍了拍張凡的肩膀,微笑道:“既然你都說了,這【十皇體尊功】仿佛是專門為你定做的,那就還是你一個人來修煉吧?!?/br> 張凡急了:“丁師兄,你和穆天養(yǎng)的三年之約,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這清平學(xué)院的【神童】如今威震雪州,堪稱是雪州年青一代第一人,實力高深莫測,修煉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丁師兄你要在短時期之內(nèi),趕上此人,難度太大,而【十皇體尊功】是一門速成的功法,我只修煉了一個月時間,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武士境,以丁師兄你的天賦,修煉此功,一定能夠在兩年之內(nèi)跨越先天……” 丁浩擺擺手,打斷了張凡的話,笑道:“你放心,小凡,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和造化,我不需要【十皇體尊功】,也可以挑戰(zhàn)穆天養(yǎng),倒是你,既然無法修煉【太玄問劍篇】,不妨在這門功法之上,多費心思,說不定將來一飛沖天,成就還在我們之上呢?!?/br> “可是……”張凡還要說什么。 方天翼也笑著道:“小凡,丁師兄說的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和緣法,我也不想修煉你這門轉(zhuǎn)走rou體修煉的【十皇體尊功】,因為……” 說到這里,少年臉上浮現(xiàn)出了自負(fù)的笑容,緩緩地拔出腰間的長劍,駢指輕輕撫摸,就像是撫摸情人嬌嫩的肌膚一般,無比陶醉地道:“劍,才是我的生命和靈魂,我方天翼這一生,只修劍術(shù)一道,一劍破萬法,才是我的道!” 張凡張了張嘴巴,也不知道該再說什么好。 …… …… 盧鵬飛微微皺眉。 即便是不用轉(zhuǎn)身,他也知道來的是誰。 在記名弟子五院之中,敢用這種口吻和自己說話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這幾個人之中,稱呼李伊若為表妹的,那就只有一個人! 紅衫西院院首【八荒殘陽】李殘陽。 這是一個后起式的黑馬人物。 在五院第一次大比之中,李殘陽甚至都沒有能夠進入紅衫西院的十大種子選手名單,表現(xiàn)的默默無聞,一直到第二三次五院大比,這個人才逐漸冒出來,一套【八荒殘陽劍法】精妙無窮,算得上是兩千多記名弟子排名前五的劍法好手,更難得此人年紀(jì)輕輕,卻又心思慎密,城府極深,做事滴水不透,又有【小天機】的別號,極難對付。 “我道是誰,原來是李院首大駕到了?!北R鵬飛緩緩轉(zhuǎn)身,冷笑道:“李院首,好大的威風(fēng),好大的口氣啊?!?/br> 對面。 在數(shù)十個氣息強悍的紅衫西院弟子簇?fù)碇?,已?jīng)越發(fā)成熟的李殘陽,傲然屹立,面色清冷。 他一身紅衫,腰懸長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黑發(fā)濃密,以金色發(fā)箍束在腦后,發(fā)箍中段,一個赤紅色的火焰冠玉鑲嵌其上,顯得英俊儒雅,仿若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自有一股胸有成竹的風(fēng)采。 李殘陽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fēng),比之盧鵬飛的陰冷狡詐氣息,更容易讓人親近。 “本院的口氣,還是不如盧院首大啊,”李殘陽緩緩地走過來,微笑道:“舍妹只不過是探望一下昔日朋友,就要被你強行扣押,只怕過幾天,我這個紅衫西院的院首,也要被你找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壓進大牢了吧?” “如果只是探望朋友,當(dāng)然沒有問題,可是打傷了我青衫東院的弟子,那我身為一院之首,就不得不過問了?!北R鵬飛淡淡地道。 就算是傻子,都能嗅到這兩位大人物對話之間,那股nongnong的硝煙味道。 【八荒殘陽】李殘陽和盧鵬飛向來都關(guān)系不睦,這是很多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兩人之間對立的根本原因,還在于那個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年時間的丁浩身上。 李殘陽是丁浩的朋友,而且還是非常要好的那種,所以他自然會偏向于王小七等人,盧鵬飛在崛起之后,一開始還不自知地試圖拉攏這位掌控著記名弟子五分之一力量的梟主少年,可惜幾乎每一次,都吃了閉門羹。 “道不同,不相為謀?!边@是李殘陽對盧鵬飛的答復(fù)。 盧鵬飛自然是暴跳如雷。 這些日子以來,兩人明里暗里,已經(jīng)有過不少較量,盧鵬飛在個人實力上,稍占上風(fēng),但是李殘陽在紅衫西院的弟子中間,卻更具有號召力和凝聚力,兩人之間的對峙,導(dǎo)致青衫東院和紅衫西院之間的關(guān)系,一度也非常的緊張。 汗,昨天承諾要4更的,結(jié)果迷迷糊糊碼字到十一點,就關(guān)機睡覺了,我神經(jīng)衰弱,我有罪,為了表示道歉的誠意,先補上這一更,然后今天也是四更,求月票砸形醒我。 0310、一只白色的肥貓 “呸,像是江楓這樣的惡狗,換做是老子,早就要了他的狗命,盧小人,你他媽的還好意思說,我呸!”李殘陽還未說話,站在他身邊的一位身穿紅衫、面部一條淺淺刀疤的魁梧少年,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音,哈哈大笑。 盧鵬飛皺了皺眉,沒有應(yīng)話。 因為他認(rèn)得那疤面少年。 是蕭承宣。 紅杉西院僅次于【八荒殘陽】李殘陽的第二號人物,也是李殘陽的頭號心腹和金牌打手。 這家伙是個極為粗魯莽撞的家伙,和城府極深的李殘陽恰好相反,蕭承宣心直口快,什么話都敢說,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他也敢做,天賦資質(zhì)都很彪悍,實力強勁,打架不怕死,一旦惹上,就像是一塊牛皮糖一樣黏在身上,甩也甩不脫,和這樣的人,講理根本講不通。 所以盧鵬飛強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沒有接話茬。 在盧鵬飛看來,以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如果再去和這樣的莽漢計較口舌之爭,反倒是落了下乘,等于是自降身份,不過,今天李伊若這件事情,讓他找到了一個機會,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揪住不放,就算是鬧到宗門高層,也無所謂。 只要懲罰了李伊若,就等于落了李殘陽面子。 也好讓五院弟子們都看清楚,到底誰才是如今的五院第一,到底誰說話才算數(shù)。 “李伊若毆打江楓的事,大家都看到了,這件事情,必須給我青衫東院一個交代,我盧鵬飛雖然不如你李院首這么能說會道,但是,卻也知道為自己的兄弟出頭,有些人狗仗人勢,想要輕易欺辱我東院的弟子,那確是萬萬不行的?!?/br> 打定了主意之后,盧鵬飛緩緩地道。 他對蕭承宣不屑一顧,微微瞇著眼睛,眼眸中寒芒畢現(xiàn),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冷笑著盯著李殘陽。 這樣的話說從連續(xù)三界五院大比第一人的口中說出來,再加上盧鵬飛刻意的表演煽動,不僅僅是被打了個半死的江楓,就連跟隨在他身邊的十幾位青衫東院弟子,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激動之色。 但是—— “嘔……哪里有盆子,惡心死我了,先讓我吐一下?!?/br> 蕭承宣做了一個嘔吐狀,不屑地道:“這話要是從丁浩的口中說出來,我一定會相信,但是你盧鵬飛……營營茍茍自私自利的小人一個,巧舌如簧收買人心,我呸,青衫東院都被你搞成什么樣子了,還他媽好意思說這種話?!?/br> 盧鵬飛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這個蕭承宣真的是那種該下地獄的攪屎棍,拉仇恨的功力,絕對不比王絕峰低。一句話,頓時讓盧鵬飛辛辛苦苦營造出來的大義凜然的氣氛,立刻變味了。 “你他媽的說什么呢?” “刀疤小子,這樣誣蔑盧師兄,你找死!” “喲呵,怎么著?我們蕭師兄連實話都不能說了?” “一群點頭哈腰拍盧小人馬匹的走狗,丁浩師兄在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這么熱心,我呸,真是丟了我們問劍宗記名弟子的臉!” 氣氛驟然緊張。 紅杉西院和青衫東院的弟子們,頓時在牢房之中吵了起來,雙方劍拔弩張,紛紛亮出了手中的武器,一時間寒光閃爍,玄氣波涌…… “都給我閉嘴。”盧鵬飛突然一聲大喝。 聲音像是滾雷一般,在狹窄的牢房之中震蕩起來,嗡嗡作響,回聲不絕。 下一瞬間,一股強悍至極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爆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