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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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天翼和張凡同時身軀一震。 “我說,丁浩已經(jīng)死了?!眲Σ黄侥樕蠋еθ?,他喜歡欣賞這兩個少年臉上那種驚慌的表情,一字一句地道:“我親眼看到,丁浩墜下冰崖摔死了?!?/br> “你撒謊!”張凡的身軀微微顫抖,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比一身可怕的傷勢更令他疼痛。 “不可能!”方天翼也顯得有些激動。 那個一直在創(chuàng)造著奇跡的家伙,那個要挑戰(zhàn)【神童】穆天養(yǎng)的家伙,怎么可能會死? 迎上劍不平帶著戲謔的目光,張凡略微顫抖的身軀,突然漸漸安靜下來,重又挺直了脊梁,目光變得堅(jiān)定不可寒冬,竟是微微一笑。 “你是在故意刺激我們?呵呵,不管你說什么,我堅(jiān)信,堅(jiān)信都堅(jiān)定,丁浩師兄不會死的,就算是墜落冰崖,那又怎么樣?一個個小小的冰崖,又怎么會難住他,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永遠(yuǎn)堅(jiān)信,他也一定會再度出現(xiàn)的。” 這個平日里很少話的獵戶少年,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堅(jiān)定。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品質(zhì)。 也正好解釋了,為什么他會那么堅(jiān)定的選擇修煉那部被盧鵬飛誣陷為魔功的功法,付出了這么多的代價,但凡是心中所堅(jiān)持認(rèn)定的事情,不管是付出任何的代價,他動從來不會動搖后悔。 經(jīng)張凡這么一說,方天翼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既然你們這么相信丁浩,那我就送你們?nèi)サ鬲z與他相會吧?!眲Σ黄降奈⑿χ校[藏著一絲絲慍怒。 不知道為什么,和丁浩有關(guān)的人和事,總是會讓他變得極為容易動怒。 輕輕在腰間一拍,一抹寒光從劍鞘之中爆射而出,快如閃電,在虛空留下一片殘影,分化為二,朝著張凡和方天翼飆射而去,這劍影的速度實(shí)在是太快了,破空之聲才剛剛出現(xiàn),劍影已經(jīng)到了兩人的近前。 “小心!” 方天翼跨出一步,擋在受傷的張凡身前,手中的細(xì)劍一震,猶如孔雀開屏一般綻放開來,布下一道璀璨劍墻。 這是方天翼的得意武技【銀屏劍光】。 然而,劍光孔雀屏還未徹底綻放,就被對面飛射而來的劍影崩碎。 方天翼和劍不平之間的實(shí)力差距,實(shí)在是太大太大,就連阻擋一下那劍影都做不到,可怕的劍氣拂起了他的長發(fā),甚至在他的臉上,割出了一道道創(chuàng)口,血珠迸射。 好在幾乎是在同時,張凡也做出了反應(yīng)。 獵戶少年沉腰立馬,重心居于腰胯之間,百戰(zhàn)長刀似緩實(shí)急、舉輕若重一般劈了下來,后發(fā)先至,不偏不倚地劈在了幾乎要洞穿方天翼眉心的劍影之上。 轟! 可怕的氣勁爆發(fā)開來,逆亂氣流仿若是鉛云一般擴(kuò)散。 張凡手中的百戰(zhàn)長刀瞬間片片斷裂,勁射的碎片猶如蝴蝶一般四處飛濺。 可怕的勁氣瞬間掀飛了兩個少年,空氣之中傳來咔嚓咔嚓的骨頭斷裂之聲,兩人在瞬間都成為了血人,像是斷了線的紙鳶一般歪歪斜斜地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好可怕的力量!” 田橫和張文釗等人都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劍不平。 一招之間,輕描淡寫地就讓【追風(fēng)一劍】方天翼和修煉了魔功的張凡,完全失去了再戰(zhàn)之力,這就是大武師境界的力量嗎?怪不得連盧鵬飛師兄,都對此人極為忌憚,不愧是問劍宗核心真?zhèn)鞯茏又碌膬?nèi)門第一人。 “兩個小嘍啰而已,殺了他們,反而臟了我的劍?!眲Σ黄劫瓢恋匚⑿χ溃骸笆O碌氖虑?,你們自己解決吧?!?/br> “多謝不平師兄?!?/br> 田橫臉上現(xiàn)出了欣喜之色。 親手殺了方天翼和張凡,正好一出心中的惡氣,反正這兩人已經(jīng)被劃入叛逆一類,不受宗門庇佑,殺了也無妨,就算是有人責(zé)問,自有盧鵬飛這個青衫東院的代院首去頂著。 “一人一個!殺!”俊秀劍士張文釗臉上也現(xiàn)出了猙獰之色。 這次出來,盧鵬飛對他有暗中的交代,為免夜長夢多,不論如何,張凡和方天翼兩人絕對不能活著回去,現(xiàn)在趁機(jī)殺了,一了百了,到時候也有各種借口推脫責(zé)任,最主要的是,殺了這兩個人,可以獲得盧鵬飛的真正信任。 兩人手握利劍,一步步緩緩地逼近。 對面。 “噗……”方天翼掙扎著做起來,噴出一口鮮血,渾身骨頭仿佛是全都被震碎了,根本無法再握劍。 張凡干脆是仰面躺在地上。 他原本是已經(jīng)身受重傷,此時身上有插滿了長刀碎裂之后的鐵片,胸腹之間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一縷縷的鮮血從他的身軀之中流淌出來,染紅了地面,形成了一個個小血洼。 終于要死了嗎? 阿爸,阿姆,還有百蠻山的獵戶叔叔伯伯們,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我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成為一名強(qiáng)者,來保護(hù)百蠻山。 丁師兄,對不起,在你離開的日子里,我很努力,可惜還是無法在修煉【太玄問劍篇】上有絲毫的進(jìn)展。 不過,我現(xiàn)在修煉的并不是魔功,而是在一次外出歷練的時候,得到的一步遠(yuǎn)古人族功訣,可恨那盧鵬飛,因?yàn)闊o法從我這里得到功法,惱羞成怒設(shè)計陷害……我不后悔,我只是遺憾,沒有辦法等到你回來了! 丁師兄,請放心,我一直都急記著你的話。 哪怕是在逃亡最危險的時候,我也沒有殺害任何一名青衫東院的師兄弟! 只是,如果能夠在臨死之前,再看到你一面,那該多好! 躺在地上的一瞬間,張凡想到了很多很多。 也許是失血過多,他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抬頭看著胡同上方的一片天空,也不知為什么,張凡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張熟悉的面孔,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頭頂,帶著淡淡的微笑,始終溫潤如玉,在低頭看著自己…… 第四更。 0302、你……到底是誰? 一定是幻覺! 都說人在臨死之前,會看到心中所想的人,我居然看到了丁師兄! 張凡努力地睜了睜眼睛,突然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不是……不是幻覺? 真的是……丁師兄? 張凡用盡全身的力量,微微扭了扭頭,看到半躺在自己身邊的方天翼,也呆呆地愣住,身軀因?yàn)榧?,而不住地顫抖著?/br> 也在同時,張凡的余光越過眼前的身影,清晰地看到,田橫和張文釗的長劍,已經(jīng)如同閃電一般刺向了丁師兄的后背。 “小……小心!” 田橫和張文釗兩人,幾乎是在同時出手。 墨色巨劍和精鋼長劍,不分先后,一左一右,朝著躺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掙扎之力的方天翼和張凡刺去,臉上現(xiàn)出猙獰之色。 但是,就在出劍的瞬間,兩人同時覺得眼前一花。 一個身影不可思議地出現(xiàn)在了前面,背影寬闊,擋住了兩人手中劍。 墨色巨劍和長劍,幾乎是同時刺在了這個背影上,但是那種利刃刺穿血rou的熟悉感覺,并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手腕發(fā)麻的震痛,仿佛刺上去的不是血rou之軀,而是銅墻鐵壁一樣。 一股反震之力傳來,田橫和張文釗慘呼一聲,齊刷刷地倒飛了出去。 這個誰也沒有預(yù)料到的變化,令所有人都一驚。 “是你……”張文釗踉蹌?wù)痉€(wěn),瞪大了眼睛。 他認(rèn)出來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正是今天出現(xiàn)在饕餮樓上的那個孤單落魄背影,身穿一襲破爛的淡白色長衫,布滿了補(bǔ)丁,袍擺和衣袖都磨得有些毛邊了,要不是衣衫洗的很干凈,一定會被人當(dāng)做是叫花子。 這個神秘人,在饕餮酒樓打傷了一位青衫東院弟子之后神秘失蹤,想不到在這里又出現(xiàn)了。 “閣下,問劍宗緝拿叛徒,你最好還是趕緊離開,免得自誤?!碧餀M面色陰沉如水。 說話之間,田橫做了個手勢,數(shù)十位青衫弟子已經(jīng)悄悄地圍了過來。 “呵呵,緝拿叛徒?為什么我看到的是,卻是一群無恥之徒,在殘害同門呢?”身影并沒有回頭,而是緩緩地蹲了下來,手掌同時按在了張凡和方天翼的身上,一股渾厚的玄氣,緩緩地注入到了兩人的身體之中。 這幅姿態(tài),完全是沒有將周圍的眾人放在眼里。 “不知道死活,問劍宗的事情,你也敢管?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愿意走,那就留下來吧!” 張文釗心中發(fā)狠。 他和身邊的同伴做個手勢,趁著神秘人給兩人治傷,四五人爆發(fā)發(fā)難,凌空躍起,齊刷刷地出劍,數(shù)十柄利劍,在陽光下閃爍寒光,對著神秘人的后心,一劍刺出。 噗噗噗噗! 這一回長劍終于是沒有再被震飛,而是順著神秘人的后背,齊柄沒入,一縷縷紅色的鮮血,從長劍刺入的地方,一滴一滴地流淌出來,落在了地上。 “這是你自己找死……”張文釗愣了愣,心中大喜。 卻在這是,耳邊突然響起了田橫的驚叫聲—— “張師弟,小心有詐!” 張文釗一呆,還沒有明白過來,突然覺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強(qiáng)大力量,從神秘人背影爆發(fā)出來,下一瞬間,仿佛是一柄柄巨錘擊打在了自己的身上,霎時間四五人像是被棍子抽飛的皮球一樣,跌跌撞撞地倒飛了出去。 張文釗口中鮮血狂噴,臉上盡是駭然之色。 “噗……” 張文釗撞在墻上,只覺得自己的脊柱都快撞碎了,整個人軟趴趴地從墻面滑落下來,幾乎癱倒在地上,低頭一看手中的長劍,頓時徹底呆住了。 百煉精鋼長劍,只剩下了一個劍柄。 抬頭再去看時,只見遠(yuǎn)處,那個神秘背影依舊靜靜地蹲在地上,渾厚的玄氣不斷地注入到張凡和方天翼的身軀之中,兩人的傷勢逐漸穩(wěn)住,力量也在飛快地恢復(fù)著。 他的背心,根本就沒有哪怕是一個傷口。 就連那破破爛爛的長衫,也連一絲裂紋都沒有。 “為什么會這樣?剛才……四五柄長劍,分明是插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難道……”張文釗的目光,落在了神秘人身后的地面上,在哪里,有四五堆黑色的硬塊,還在慢慢地冒著青煙。 一股寒意霎時間彌漫了他全身,讓張文釗如置冰窟。 他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長劍被融化了。 自己四五人的長劍,在接近神秘人身體的瞬間,就被一種無與倫比的高溫,瞬間融化,那流淌下來的紅色液體,正是長劍融化之后產(chǎn)生的鋼水,根本不是什么鮮血。 太可怕了! 到底需要什么樣的可怕境界,才能掌握足以瞬間融化精鋼長劍的高溫火焰玄氣? 而且居然對力量控制的如此精妙,以至于并沒有讓自己察覺到那種火焰玄氣的存在,連絲毫熱度都沒有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