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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安少年游在線閱讀 - 第149頁

第149頁

    第119章 聽琴連滿地書紙也與有榮焉

    洛衡一來,酈道永也跟著來了。他來了也不住近了,只在外院住著,可憐宮里那些崇拜他的皇子侍讀,常常頂著風(fēng)雪大老遠(yuǎn)跑來請教他文章,連諶文也忍不住來了。

    云嵐的托辭想得巧妙,滿朝御史只能眼睜睜看著,參也只能參一個耽于享樂而已,但東宮素有賢名,其他皇子王府里也自養(yǎng)了戲班子,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到底尊卑有別,洛衡也不能像容皓他們一樣登堂入室,更別說進(jìn)思鴻堂了,只能在側(cè)院里住著。好在地方不算狹窄,以前正廳里還有個戲臺,他雖然是個教坊司的琴師,但只要是假托演習(xí)戲曲為名,也就不用跪拜了。

    洛衡來了三天,前兩天都閉門不見人,到第三天晚上,忽然讓酈玉傳信來了,只說請殿下聽琴。言君玉當(dāng)時還在和衛(wèi)孺練武,聽到這消息,抹了把臉,連衣服也沒換就跑過來了,反而成了最快到的一個。

    容皓隨后才到,然后才是云嵐和當(dāng)值的聶彪,言君玉遠(yuǎn)遠(yuǎn)看到小太監(jiān)打著傘過來了,又是灑掃又是熏香,就知道太子要到了。

    這院子地方還是大的,正廳里簾幕重重,空著個戲臺,幾個小太監(jiān)忙不停,抬進(jìn)來熏爐地氈,把正廳里弄得暖和干凈。容皓最近有點懶洋洋的,揀了下首一張椅子坐了,在那翻看一張什么東西,言君玉之前看他老盯著這東西看,還搶過來看過,好像是一張什么祭文,上面許多名字。他沒看明白,去問洛衡,洛衡說應(yīng)該是今年江南秋祭文廟的祭文,江南尚文,那些士族都自詡六朝王謝后人,還建了個文廟,自稱能和北方的孔廟抗衡。每年春秋兩次大祭,十分盛大,祈禱文運恒昌,保佑江南舉子能夠金榜題名。所以江南像樣點的士族都在祭文上有名字,容皓天天盯著這名單看,大概是想從科舉上下手,掐住他們的命脈。

    太子殿下到戌時才到,當(dāng)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小太監(jiān)們把院子內(nèi)外都點上了燈,連外面回廊上都掛了一排,言君玉都等餓了,好不容易聽見外面云板響,小太監(jiān)唱道:“殿下回宮了?!?/br>
    今日大雪,太子殿下穿了一領(lǐng)紫貂披風(fēng),里面是玄色緙絲袞龍袍,顏色濃重而華貴,更襯得整個人皎皎如月,穿風(fēng)踏雪而來,連容皓看見,也懶洋洋叫了一聲好。

    “難怪那些御史參東宮奢侈?!彼麘蛑o道:“云嵐姑姑確實舍得用好東西?!?/br>
    云嵐也回道:“容大人好有出息,連衣服也管上了,莫不是要到針工局供職?”

    針工局不是宮女就是太監(jiān),當(dāng)然是嘲諷他的玩笑。其實不怪云嵐針鋒相對,容皓自己平時就挺奢侈,吃穿用度十分華貴,平西王府什么都好,就是有點貪圖享受,花費頗大。也有說是為了自污,學(xué)的是當(dāng)年蕭何的自保方法,免得功高震主。

    兩人正斗嘴,只聽見后面內(nèi)室里傳來三聲掃弦聲,古琴從來悠遠(yuǎn)空靈,這三聲掃弦卻來得十分干脆,比一切古箏琵琶都有氣勢,倒讓人嚇了一跳。

    “正主到了,好戲要開場了?!比蒺еσ獾溃骸拔业瓜肟纯唇裉爝@戲怎么唱?!?/br>
    說話間太子殿下已經(jīng)落座,云嵐親自端了茶過來,言君玉本來和他對了一眼,蕭景衍一笑,他不由得有點臉紅。剛想問問他今天侍病怎么樣,有沒有受委屈,只聽見里面琴聲裊裊,是洛衡已經(jīng)彈起了第一支曲子。

    言君玉在宮里待久了,也聽過不少琴中高手,奇怪的是洛衡的琴彈得并不是頂好的,只能算中流。他還奇怪,問洛衡,洛衡笑著道:“我何止琴不好,詩詞書畫,騎射六藝,就沒一樣是專精的?!?/br>
    言君玉本來不信,以為他是故意謙虛,結(jié)果今天蕭景衍來聽琴,他還是這樣彈,就不得不信了。

    他知道的古琴曲少,聽不出這曲子名字,沒想到云嵐也有點遲疑,看向容皓,容皓聽了半晌,對太子道:“像是小雅?!?/br>
    連他也不敢確定,也可能是太慎重。不過太子殿下還是肯定的,淡淡道:“確實是小雅里的《伐檀》。”

    如果手邊有本詩經(jīng),言君玉一定翻起來了。里面正彈琴,又不好問,正皺著眉頭想,一邊的蕭景衍笑了,道:“《伐檀》是講伐木者辛苦無比、士人君子卻不勞而獲飽食終日的故事?!?/br>
    這里坐著的人,沒讀過詩經(jīng)的也就言君玉一個。而且最后還以故事結(jié)尾,顯然是在逗言君玉。連容皓也在旁邊笑道:“殿下解得真好,通俗易懂,可以去給三歲小孩開蒙了?!?/br>
    言君玉早就不介意這些了,也不生氣,只思考這曲子背后的暗喻。那邊蕭景衍卻對著酈玉道:“請告訴先生,小王懂了,只是不知‘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何解?”

    一國儲君,自稱小王,是當(dāng)朝重臣才有的待遇,恐怕只有傳說中的老葉相能擔(dān)得起這一問。言君玉不懂這些禮儀,也知道厲害,酈玉更是眼睛都睜大了,他平時再張牙舞爪,也只是色厲內(nèi)荏而已。太子殿下溫潤如玉,笑容和煦地一問,他也激動得臉都紅了,一句話不說,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

    言君玉可等不下去,魚一樣呲溜一下也跟著他鉆到簾子后面去了,原來里面還要穿過一段小回廊才到內(nèi)室,過道的高幾上擺著一瓶朱砂紅的梅花,映著白墻,像血一樣濃烈。

    內(nèi)室仍然是一片黑暗,只在琴案上擺著一盞昏暗小燈,地上鋪著暖氈,洛衡席地而坐,身邊全是書。言君玉雖然也在思鴻堂看過書,但都是擺在架上的,洛衡周圍卻如同書的圍城一般,滿地都是堆疊的書、累累的文牘,密密麻麻的賬簿,許多都是翻開的,言君玉愣了一下才想到為什么這一幕比思鴻堂滿墻的書架更讓他震撼——這全是洛衡翻開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