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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君玉雖然那一頓打挨得疼,但還是不服他,也硬邦邦答道:“我不過是騎馬騎累了,慢慢走回去,不行嗎?” 兩人彼此都沒什么好聲氣,打了個照面后,各走各的,然而言君玉走著走著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回頭一看,朱雀竟然就跟在他身后。 “你跟著我干什么?”他忍不住問。 朱雀冷嘲熱諷道:“我怕言大人‘慢慢走’到別的地方去了,所以來送一送言大人,可以嗎?” 言君玉知道他是以為自己要闖禍,所以想抓自己一個現(xiàn)行,也不和他多說,牽著馬只往東宮走。朱雀一路遠(yuǎn)遠(yuǎn)跟著,等到快到東宮門口時,言君玉回頭一看,他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聶彪他們在門房里說笑,見言君玉回來,都笑他一身的汗,酈玉也在,還在負(fù)氣不理他。言君玉默默往里走,看見車駕,知道蕭景衍已經(jīng)回來了。 “小言怎么才回來?!眲偟剿鉴櫶茫茘咕陀顺鰜恚骸暗钕露嫉攘撕镁昧??!?/br> 都是騙人的,他才不會等我的。言君玉在心里想,只是站住了,告訴她:“我晚上不去念書了。” 云嵐如何看不出來,所以笑道:“怎么又不念書了呢?” “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覺了?!?/br> “原來小言是想偷懶了……” “我沒有!”言君玉本能地反駁道,說完才意識到并不是云嵐的聲音,她身后的人走出來,袞龍袍彩繡輝煌,不是太子又是誰。 言君玉抿住了唇,一句話也不肯說了,他記恨著太子的葉椋羽,也記恨著他寫在奏章上的自己的名字,那樣整齊,那樣般配。 但要他真像蕭景衍打趣過許多次的那樣,像吃醋的女孩子一樣把這事說出來,也是辦不到的。 他從來就是最犟又最別扭的那個小孩子,對他越壞,他越咬緊了牙關(guān),不會說出一句軟話。只有好好地哄著他,取得了他的信任,在一切都安穩(wěn)下來之后,他才會慢吞吞地,不熟練地,把自己的心事告訴你。 但蕭景衍并沒有逼問他為什么在生氣,他甚至也沒有問言君玉今天去哪了,他只是笑著讓了一讓,露出了身后的少年。 那少年不過十四五歲,和言君玉一般的身量,生得十分漂亮,眼神十分機(jī)靈,穿戴卻很一般,只穿了一領(lǐng)紅色的舊袍子。他一看到言君玉,就跳了起來,整個人如同脫弦的箭一樣,朝言君玉沖了過來。 言君玉也跳了起來。 兩個人很快地抱在了一起,熱烈地大笑起來。 “阿孺,你怎么來了!”言君玉開心地抱著他,急切地問道:“家里怎么樣了,我奶奶呢?我最近有令牌了,本來要回家看她的,但是一直生病,就沒回去?!?/br> “還說呢,知道少爺你生了病,老夫人擔(dān)心得不得了,還好到了宮里送冬衣的日子,就讓我進(jìn)宮了?!?/br> “奶奶怎么會知道我生病了?一定是鳴鹿……” “不是他?!毙l(wèi)孺揮了揮手,看了一眼周圍,又小心翼翼地問:“少爺,你是不是在宮里干了什么壞事?。俊?/br> “沒有啊,怎么了?” “那為什么前些天,有個公公來家里傳旨,說是太妃病了,宣了老夫人進(jìn)宮探病,老夫人卻推說病了不去。老夫人的丫鬟杜鵑說,老夫人說了,等你回家,要揍你一頓呢。” 衛(wèi)孺原是言君玉進(jìn)宮前最親近的小廝,兩個人年紀(jì)相近,性情相投,連打仗的天賦也是一模一樣的,從小一塊兒長大,所以比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鳴鹿還要親近許多。言老夫人雖說是生言君玉的氣,但這次宮中送冬衣,卻遣了和他最親近的衛(wèi)孺來,其實(shí)還是心軟,疼著自己的小孫兒的。 言君玉和衛(wèi)孺大半年沒見,各自都有說不完的話,云嵐安排了他去洗澡,他也舍不得和衛(wèi)孺分開,一個在浴桶里,一個在浴桶外,兩個人說個不停。衛(wèi)孺把他走后府里的變化說給他聽,包括府里的桃子今年熟了結(jié)了多少果子,他們和街尾鄭侯府的小廝們打了一架,大獲全勝……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衛(wèi)孺終于忍不住問道:“少爺,你在宮里到底干了什么壞事啊?為什么老夫人要揍你啊?” 他趴在浴桶邊,眼神一派澄明,言君玉卻不由得有點(diǎn)臉紅。 他知道言老夫人因?yàn)槭裁瓷鷼?,是因?yàn)樽约涸趯m里干的“好事”,但這卻不能跟衛(wèi)孺說。雖然他們還是跟原來一樣親近,但有些事,是自己懂,而衛(wèi)孺還不懂的。 蕭景衍看自己的時候,一定也是這樣覺得的。 好不容易洗完了,言君玉自己穿衣服,衛(wèi)孺去給他拿外衣,卻半天不見回來,言君玉叫了兩聲,沒人答應(yīng),只能自己趿著鞋出來了。 中庭一片月色寧靜,他的小院子里沒有人,鳴鹿又睡著了,他往自己臥室走,看見蕭景衍安靜坐在他的案邊,翻看著一本書。 他不想和蕭景衍說話,但又想知道衛(wèi)孺去哪了,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道:“阿孺呢?” 蕭景衍手中的書低了低,越過書頁上方,露出一雙山嵐般眼睛,安靜地看著他。 “剛剛玲瓏闖進(jìn)來,要找你,找不見,就抓了你的小廝走了?!?/br> 一定是為了白天的事。 “你為什么不攔著她?!?/br> “因?yàn)槲乙蚕牒托⊙詥为?dú)說說話?!?/br> 要是以前,言君玉一定會臉紅,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信這些話了,只是站著不肯動,也不肯接話。蕭景衍見了,無奈地嘆了一聲,站起身,朝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