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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安少年游在線閱讀 - 第11頁

第11頁

    言君玉本能地知道這人不太好惹。

    “我……我是來還書的?!彼麤]有報(bào)明七皇子的名號,是做好了萬一現(xiàn)在拔腿開溜,這人也找不到他是誰的打算。

    “還書?”這人的眉毛挑了起來:“什么書,給我看看?!?/br>
    他原是站在書架后面的,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現(xiàn)在從書架后出來,如同森林中的豹子終于緩緩走了過來,藏書閣有陽光散照,他穿了一身白袍,俊美如神祗。都說白衣卿相,白衣原本是地位卑微的意思,卻被他穿出一身貴氣,不知道是什么綢緞的料子,暗紋很是漂亮,繡的是龍,團(tuán)在一起銀色的龍,言君玉絕望地?cái)?shù)了數(shù)爪子。

    是五個。

    這人卻不知道他心里動作,翻了翻他背來的書,笑了:“老七還這么刁鉆,??催@些?!?/br>
    言君玉猶豫要不要跪下來,他是不喜歡跪的,但按規(guī)矩,跟這人說話,是沒有站著的道理的。

    “為什么跪下了?”太子坐在榻邊,笑著看他:“怎么?那天賞你們的茶不好喝嗎?”

    第15章 太子鐘于蕭景衍一人

    敖霽進(jìn)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太子。

    太子讀書時喜靜,所以沒有宮女在旁邊伺候,整個文心閣里窗明幾凈,外面陽光正好,照得他一身白色錦袍溫潤如玉,太子的外祖父年初去世,現(xiàn)在正在熱孝中,但是圣上身體向來不好,避諱這個,況且也沒有君王家反為臣子守孝的道理,所以只是私下穿得素凈點(diǎn)罷了。

    就是這樣,下面的大臣已經(jīng)感激涕零了,整天說什么太子孝悌可動天地,堪為天下表率。

    沒辦法,天下人都知道,慶德帝的皇子雖多,都是庶出,而且教養(yǎng)得也不太好,這其中,皇后嫡出的景衍太子可以說是鶴立雞群。而且慶德帝和皇后是少年夫妻,感情深厚,皇后娘家又是書香世家,只有清名,沒有權(quán)勢,連外戚這一點(diǎn)也不用擔(dān)心了。

    所以傳位太子,已經(jīng)是顯而易見的事。其余皇子都收起野心,一心當(dāng)個安樂王爺。朝堂上自然是一片叫好了。

    慶德帝也是真心器重太子,親手教養(yǎng)啟蒙,過問功課,這兩年身體實(shí)在差了,才不得不丟開手,選了當(dāng)朝幾位重臣,入東宮講學(xué),連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的老丞相都掛了個太師的職,可以說是傾舉國之力在培養(yǎng)一位優(yōu)秀的繼承人了。

    太子的老師厲害,伴讀自然也不會差,可以說是整個大周朝最優(yōu)秀的年輕人,都是名門之后,未來的文臣武將,慶德帝親自為太子挑選的班底,每個人都是面過圣的,比殿試三甲還看重些。如今四五年下來,一個個不說驚才絕艷,至少稱得上棟梁之才了。

    敖霽便是其中一位,凌煙閣十八將,他家先祖是第七位,他少時也是天賦卓絕的,心高氣傲,對于入宮做伴讀是頗有微詞的,一心要靠自己考個狀元,不想因?yàn)樽嫔系墓谡际裁幢阋?。結(jié)果進(jìn)了宮之后,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景衍太子那一撥伴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自不必說,最打擊人的,其實(shí)是太子本人。

    大周皇族傳承百年,百年的龍氣,鐘于蕭景衍一人。

    他們不得不服氣。

    說起來,敖霽也是京城的世家子弟里極優(yōu)秀的了,容貌,文才武藝,心性氣度,都已經(jīng)是人中龍鳳,但即使是這樣,他仍然偶爾會在看見太子時,心中忍不住感慨。

    就比如此刻。

    這種感慨不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而是像紅拂傳中,那個一時豪杰的虬髯客看到李世民之后,自愧不如的那種慨嘆。又有點(diǎn)像陳三武當(dāng)年在老君山上當(dāng)山大王當(dāng)?shù)煤煤玫?,結(jié)果見到大周太宗后,納頭就拜,甘為驅(qū)馳。

    然后他轉(zhuǎn)過一架書,看見了那個趴在榻邊的家伙。

    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仍然是少年的身量,瘦得背脊上的線條都直棱出來,只有這個年紀(jì)有一折就斷的脆弱感,偏偏又生氣蓬勃,像一棵還沒長成的樹,不過這人可比樹鬧騰多了,好好地抄著書,桌子也不用,椅子也不用,就趴在榻邊,旁邊紙墨筆硯一字排開,抓著本《周禮》埋頭苦抄。抄就算了,偏偏字也丑,太子用的澄心紙是貢品中的貢品,民間傳言,一寸澄心一寸金,他拿了一沓,寫出一堆狗爬般的字來。

    敖霽這樣一擲千金散漫慣了的人,看了都覺得心疼紙。

    太子倒淡定,安靜坐在榻上,看他的書,他是真不在意東西,時不時抬起眼睛,嘴角還帶著點(diǎn)隱約笑意。

    那少年抄完一頁,豪邁地一甩筆,甩出一溜墨點(diǎn),旁邊那扇玉屏風(fēng)頓時遭了秧,眼看他還要抄下去,敖霽只覺得眼前發(fā)黑,連忙走了過去。

    “番邦進(jìn)京朝賀的日子定下來了,就在八月初三。”他先把正事說了。

    他是太子近臣,這樣的交談?wù)Z氣,在外人看來,已經(jīng)大大的僭越了。換種說法,叫做恩寵。

    “知道了?!碧友劬σ膊惶?。

    那抄書的少年抬起眼睛來瞟了他一眼,仍然是烏溜溜的眼珠,正是前幾天在書房外罰跪的那少年,他的眼睛和他這個人一樣,總是異常直白,不管什么人來,他先打量一眼再說。換句話說,這叫放肆。

    他顯然也認(rèn)出敖霽了,也不說話,又低下頭去抄書了。偏偏學(xué)問差得很,一抄,皺起眉頭來,舉起書來問太子:“這個叫什么字?”

    如果敖霽那語氣叫僭越,這樣使喚一國儲君,說是造反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