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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并無失望之色,明顯早有預料。 “或許,我能碰瓷?!彼惧诽ь^看向祭壇,握緊了手中的古劍。 劍光在血霧中流轉(zhuǎn),無法驅(qū)散血霧也未能傷害到郎赤的意識,卻讓他感覺到了某種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 “接下來由你主導?!标戩蠈⑹稚系男叛鲋Υ蛉氲焦艅χ?,又通過契約給司宸做了加持。 司宸手中的古劍亮起暗金色光澤,蘊藏在其中的王道之力自劍身向外蔓延,引得血霧向后退避。 郎赤先是一驚,隨后又恢復如常?!澳呐履芙柚艅图缐g的聯(lián)系,影響到血霧,也無法將之驅(qū)散。你們所做的一切,只是些無用功?!?/br> 司宸隨后又實驗了幾次,結(jié)果正如郎赤之言,只是在做無用功。那血霧頂多是退避片刻,很快就又回到了原地。所謂的王道、皇道威勢只能威壓,兩人缺乏能對血霧造成實質(zhì)傷害的手段。 原本以為的有效方法,讓他們落入了另一個尷尬的境地。 第138章 折磨 “這樣的威壓拿到戰(zhàn)場上能發(fā)揮不小作用,何必在這里浪費力氣?!崩沙嗟穆曇糁袔е┰S勸慰,像是真心為司宸他們考慮,周圍不斷變換著形態(tài)的血霧卻暴露了它的真實想法。 那一個個星際網(wǎng)民非常熟悉的歡快圖案,無端多了些嘲諷意味。 “雖然看起來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作用,但是對你來說多少有幾分影響。”司宸沒有收手的打算,銳利的劍氣籠罩了整個祭壇。 哪怕沒有給血霧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交織著王道威壓的劍氣依舊會讓人心生壓力。 郎赤‘奪舍’天地祭壇,最重要的就是心神。任何一點壓力,都有可能影響到奪舍的成功率。 這樣可以降低成功率的手段,司宸怎么會棄而不用。 “只是你們以為而已!”郎赤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祭壇周圍的血霧依舊活躍,似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司宸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古劍,肆意揮灑著劍氣與王道威勢。 陸煜不斷調(diào)動信仰之力,幫司宸彌補能量的損耗。 一時間,形勢僵持了起來。 “哼!”郎赤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看向兩人的視線帶著明顯的憤恨與不滿。 古劍的威勢的確影響到了他的神念!雖說影響不大,但也無法忽略。 它很想直接將陸煜和司宸暫時驅(qū)逐,可眼下卻沒有相應(yīng)的能力。 血霧的特殊形態(tài)讓它天生立于了不敗之地,卻也讓它失去了傷害外物的手段。 若是強行去攻擊兩人,眼下的特殊狀態(tài)也將被打破,對它來說得不償失。 腥紅的霧氣劇烈翻滾了幾下,隨后便沉寂了下來。 俗話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郎赤決定暫時放兩人一馬。待到‘奪舍’結(jié)束,再讓兩人付出代價。 它放任著外部的血霧隨王道威勢搖曳,精華的部分在其掩飾下侵蝕祭壇。 天地祭壇鐫刻的玄奧紋路盡數(shù)化為了猩紅,古樸的石鑄壇身也被血色侵染,只有核心之處還有一點玄光閃爍。 隨著一道道血霧沖刷,明亮的玄光逐漸變得晦暗,仿佛隨時都有熄滅的風險。 郎赤緊盯著那抹光亮,血霧不要錢的灑落上去,想要盡快將其澆滅。 在它的堅持之下,那抹玄光終是堅持不住,自眾人的感知中消失。 ‘就是現(xiàn)在!’郎赤毫不猶豫的沖向玄光所在之處,將自己的意識探入祭壇核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十幾個小時,也可能數(shù)天、數(shù)十天,郎赤終于成將所有的意識都探入了核心之處。 “動手!”陸煜和司宸對視了一眼,同時握住了古劍劍柄,將能量注入劍體。 司宸當初認主古劍之時,未能憑借自身完成古劍的考驗,而是借了陸煜的‘勢’。 古劍因此多了對陸煜的守護之意,也讓陸煜擁有了掌控古劍的‘特權(quán)’。 陸煜不是古劍的主人,無法單靠自身發(fā)揮出靈器的最大威勢。不過,借著劍身中蘊藏的那道守護之意,他成了劍勢最好的‘增幅器’。 古劍被司宸掌控,再有陸煜的增幅,能發(fā)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威力。 雖然這種程度的增幅只能發(fā)揮出一擊,但也足以改變局勢。 隨著一聲長鳴,劍身光芒大盛,朝著祭壇的方向斬去。 劍氣縱橫之處,血霧盡皆消散,于猩紅的霧氣中斬出了一片清明之地。 縱使不如‘劍氣縱三萬里,一劍寒光十九州’的聲勢,也已然相差不遠。 “轟!”劍光和祭壇交擊的瞬間,壇身徑直向下移動了一寸,地底世界隨之震動。 “嘶——”郎赤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 此時的它身處祭壇核心,沒有誰比它更清楚劍光的沖擊。 司宸和陸煜合力有這樣的威勢,為什么不提前用?如果提前用了,它根本就沒有機會侵入祭壇。 郎赤心中的疑惑,很快便有了答案。 在劍光消失的下一刻,古劍自兩人掌中飛離,朝著祭壇飛來。 劍身在祭壇周圍環(huán)繞了幾圈,一聲長鳴過后,重新和祭壇達成了共生狀態(tài)。 “??!啊啊~~”郎赤只覺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從無名之處涌出,仿佛一道道劍光不斷切割著精神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