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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次敗績,此生不能忘。 后來幾年,很多人都嘆大夏國運衰沒、無可救藥。師律聽見一次打一次,三品的朝廷大員都打過,闖了不少禍得罪不少人。 他不準任何人說他哥哥用生命守護的東西不好。 總想著,十年、二十年,總有一天,等他長大了…… 錦裕十一年,剛好十年。 他們這邊依舊是很少的人,卻已是精銳鐵騎,最好的戰(zhàn)馬最堅實的盔甲最利的劍,護著他一路沖到仇人面前。 莊青瞿說,這個戰(zhàn)場總有他大放異彩的時候。 他利刃當空,一刀斬向烏邏祿王的人頭。 第70章 你癩皮狗,你賴皮豬。 京城,工部。 奚行檢今日案子做完了,去工部冶鐵場串門。 他第一次來這地方時,是因聽聞冶鐵的那哥們技藝精湛,想要給家中清客裴翳打一副好用的輪椅。萬萬沒想到后來卻與那冶鐵之人聊得來成了朋友。 冶鐵之人是那胡璐的師兄,很有一些本事在身上。 用隕星打造的利刃削鐵如泥,就連師律那種對武器極其挑剔的人都贊不絕口愛不釋手。 奚行檢:“你送去賀蘭紅珠的那把劍,聽聞師律還給它起了名字。” 因為劍刃發(fā)紅,取名叫做“小火龍”。 一把劍能被武將喜愛而取上名,可見是有多趁手。 京城里的說書先生向來最愛師律,聽聞此事怎能放過?已經(jīng)開始編排“師律小將軍與神兵小火龍二三事”了。 師兄擺擺手:“嗨,小火龍已不興提了?!?/br> 奚行檢不解:“怎么?那不是你的得意大作么?” 師兄:“以前是?!?/br> 一個月前還是。 然而幾天前他的師父來了一趟,兩個人一起研究了一番,將將得意的小火龍轉(zhuǎn)眼已是更新?lián)Q代前的落后技術(shù)了。 奚行檢不相信。 他從掛劍的地方拿起一把京城大名鼎鼎、千金難求的師律同款小火龍。 地上有鐵塊,奚行檢雖是文官卻也會些武,啪啪兩下就砍碎了。 果然厲害,普通的劍砍卷口也不可能輕易砍斷鐵塊,像小火龍這種貨真價實的“削鐵如泥”奚行儉也是初次見。 這么厲害的兵器還算過時? 師兄拍拍他,遞給他一把新劍。 那劍刃不似小火龍一般血紅,劍柄也還沒裝飾好??粗制胀?。 啪嘰。 奚行檢一把砍下去。剛才啪啪兩下砍碎的鐵塊,如今只要輕輕一抹。 奚行檢:“………” 師兄:“用小火龍去砍我們研制的新盔甲,得三五下才能砍穿。但是用這個新的劍一下就可以?!?/br> “以后再上戰(zhàn)場,要換這種新的?!?/br> “不過眼下小火龍對敵軍也夠用,相信如今世上別國的鎧甲還沒有哪個能擋下一擊,落云最好的精鐵鎧也不行?!?/br> 大漠戰(zhàn)場。 師律雙目明亮。手執(zhí)利刃小火龍對烏邏祿王的人頭一刀狠狠揮下。 ……師云哥哥。 他想起那時候,師云說小律你要活下去,替我守著、看著將來大夏,看遍它未來的盛世昌明、繁花似錦。 我在看著。師律心道,哥哥,我們?nèi)缃褚言谑⑹赖穆飞稀?/br> 刀刃砍斷盔甲,血濺當場。 在周遭處月士兵都驚呆了,大軍嘩然,一時間群龍無首。 師律并不戀戰(zhàn),沖襲斬了敵王之首后,趁敵軍還沒反應過來就立刻撤部退守、井然有序。一對人馬游刃有余,很快就從敵陣里沖了出來。 他俊朗年輕的臉上沾著血,一派燦爛驕傲。莊青瞿總喜歡說他只會打游擊學藝不精。那如今呢?看到他這打法的厲害了么! 莊青瞿看到了。 他依舊不覺得這種鋌而走險、不講常規(guī)的法子有什么好?;实劬谷贿€一臉的比師律更起勁!就差把身邊將士的旗子扒拉過去親自給他搖旗吶喊了。 他真快要被這個人給氣死。 是,師律偷了對方主將的人頭得意壞了!可也不想想究竟為何才誤入這等險境??? 也就是走運,因禍得福,慶幸烏邏祿王帶的那一隊是守備軍而并非正規(guī)軍吧! 否則以兩百人對幾萬人的戰(zhàn)斗力,皇帝跟著他出了事,信不信在后世他就是前朝大jian臣褚酣劉墜一脈一流的闖禍精? 嵐王氣得昏頭,直接一把將皇帝拽到了自己的戰(zhàn)馬上。 宴語涼“嗷”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他這么重一個長手長腳的男人,嵐王天天是如何隨意就拎得動他的。 被那人一把把他抱了過去、裹進懷中,一手緊緊摟住他的腰一手掠著他的胸口,狠狠的摁在胸口。 深深喘息。仿佛要將這人完整地揉碎在懷里,才能撫平莊青瞿這些天的焦躁與不安。 大漠里的嵐王,身上沒有了宮中時清冷的幽香,反而周身經(jīng)常都是風沙與金屬冷冽的味道。 宴語涼喜歡他在宮里的精致和香氣,卻也沉迷他此刻周身這般粗糲的氣息。 “青瞿……”他想問,你的病好了沒有???還難不難受? 怎么就追來了?身體如何,有沒有好好睡覺,看著好憔悴的樣子。 好像都瘦了。 可還沒來及開口脖子便一痛,他被莊青瞿牙尖尖不輕不重狠狠咬住。 宴語涼一個激靈,嚎道:“嗷嗷嗷,臟臟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