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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人,雖說失了憶,內(nèi)里性子倒一點(diǎn)沒變。 依舊是那個(gè)他奉若神明的帝王。 只是偶爾又會突然變得又蠢又皮根本就不像是個(gè)人?。。?/br> 氣得嵐王都懶得跟他解釋。 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他想砍他了?!又嚎什么嚎!嚎的又都是什么些污七八糟的東西?這么會嚎怎么不去金鑾殿上嚎,嚎到天下人盡皆知? …… 宴語涼為求保命上躥下跳。 直到冰涼銀白的劍柄“咔”的一聲,在他眼前深深沒入廊柱。 皇帝高挺的鼻梁險(xiǎn)些直接撞上去。 幸而身后一陣清冷幽香,一道勁風(fēng)將他大力拽入懷里。繼而皇帝腰一緊,下巴一涼被人捏住、一抬。 柔軟馥郁的觸感,嵐王煞氣撲面,好兇好兇,太兇了就連唇都是冰涼的。 宴語涼:“……” 宴語涼:咦?等下,唇? 等下等下朕得緩緩! 宴語涼:“~~~~~~~”緩好了。真還挺薄的,都咬不到。 但不管怎么說,被砍之前居然有這種好事?那既然美人送上門,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當(dāng)然要先親一口牡丹花再死!親個(gè)夠本!么么么么么么。 嵐王差點(diǎn)沒瘋。 他徹底低估了某些人的無恥程度。 他以為的懲罰,誰承想狗皇帝居然反客為主還攬著他的腰親上癮了?。。。?/br> 嵐王推了他一下竟然都沒推開! 真氣笑了。 是,是!都是他錯,都是他蠢! 阿昭從來就沒蠢過,一直以來都是他蠢?。?! 把這種沒有心的混賬東西奉若神明,成天被氣得牙癢癢,然后還不死心想要親他。 蠢貨。瘋子。 莊青瞿你就可笑! 可沒想到更氣人的還在后頭。好容易皇帝親爽了,依依不舍放開他。 “咳,那什么,愛卿咱打個(gè)商量可好?親都親過了,那什么‘打是親砍是愛’能不能就省一???” 說著,還瞟了一眼塹在墻里的寶劍。 …… 嵐王丟開狗皇帝。 拔出劍去到寢殿另一側(cè),“啪”的一聲削鐵如泥,做他本來想做的事—— 將皇帝寢宮后門門鎖斬開。 錦裕帝宴昭楚微宮九進(jìn)九出。其中天子寢宮是最后一進(jìn),后門門鎖外面是一方帝王自己的小花園,并不大卻很別致,假山花木、曲徑通幽,還有一方小水塘。 嵐王從院子里拿了兩塊琉璃磚。 “舉著?!?/br> 宴語涼:“……???” “阿昭不是喜歡《起居注》么?今日本王親口念給你聽?!?/br> “你聽好了?!?/br> “錦裕十一年元月二十七。錦裕帝多日懶散裝病、偷吃甜食。嵐王盛怒,罰錦裕帝舉磚靠墻站半個(gè)時(shí)辰?!?/br> “挺直,站有站相!” 第12章 天子寢宮,遠(yuǎn)遠(yuǎn)大門緊閉。 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陛下他、他怎么樣了! 拂陵公公來了,云飛櫻兒雙雙四眼淚汪汪看到救星般:“拂陵公公……嗚,太嚇人了!” “拂陵公公,您是嵐王身邊的紅人,您去勸勸嵐王吧?” 瞇瞇眼拂陵卻絲毫不慌。 反而悠悠然坐下喝起了茶,一身紅衣坐于梅花窗下倒也是一片好景色。 但! “拂陵公公,公公啊,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嗚嗚公公救陛下一命吧?” 拂陵:“吵什么?” “嵐主子慣常雷聲大雨點(diǎn)小,你們放一百個(gè)心?!?/br> “主子便是弄死他自己,也弄不死你們陛下?!?/br> 話音未落,寢宮隱約傳來了皇帝的吼聲。 仔細(xì)一聽,“一日夫|妻百日|恩”?(求嬸核聯(lián)系一下上下文) 拂陵:“看?!?/br> 挑眉繼續(xù)喝茶。 又一會兒,仿佛,隱約地,寢宮里又傳來了曖昧的(也許呼吸也是錯吧)息聲! 櫻兒:“???” 云飛:“???” 這下,就連拂陵公公的茶水,都“噗”地噴了一口。 很快,聲音(被鎖6次可還行)聲加劇,帶著些喑(佛了。)?。骸鞍。ê薏坏糜没鹦俏膶懳模┌“ 薄安粅行了真不|行了”“朕真的不行,朕真的不可”。 在外三人:“………………” 云飛捂住櫻兒的耳朵:“你女孩子家家的,不能聽這個(gè)!”(能聽的!聯(lián)系上下文就能聽!比清水還清!?。?/br> …… 一個(gè)時(shí)辰過去,寢宮門終于大開。 嵐王打橫抱著天子走出來。 天子模樣已不能看!衣著散亂、俊朗的臉頰一片緋紅、咬牙切齒喘(沒露脖子!?。。┲謡氣額角被汗水全然濕透。 而嵐王那邊卻好整以暇,一身華貴玄衣一絲不亂,腰身直挺著,俊美臉龐冷冷隱含得意。 這! 嵐王他……不愧曾是南征北戰(zhàn)的鎮(zhèn)遠(yuǎn)大將軍。竟把皇帝弄成了那樣一灘爛泥,自己卻完好無損還抱得動人? 嵐王幽幽:“伺候天子沐浴?!?/br> 浴室氤氳,霧氣繚繞。 嵐王親自伺候皇帝沐浴。 云飛和櫻兒伺候在外唯唯諾諾遞各種絲瓜布巾,總算聽得徹底真切了! 皇帝:“疼疼疼——“酸??!不行,不行不行,動不了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