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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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可以踩死一只螞蟻,但是一窩螞蟻也可以啃噬大象。 我被九黎族人團(tuán)結(jié)抗敵的精神深深震撼了,單個人類的力量是渺小的,但是人類為什么能夠成為這顆星球的主宰,那是因?yàn)槿祟惗昧藞F(tuán)結(jié)的力量。 一批人沖了上去,一批人戰(zhàn)死,一批人又前赴后繼的補(bǔ)上來,沒有人退縮,只有一浪接一浪的人潮,無懼生死。 正是因?yàn)橛辛诉@些勇士,九陰始終未能真正侵入神木壇半步,一直被擋在神木壇外面。 面對上千人的圍攻,九陰也是相當(dāng)惱怒,剩下的八顆蛇頭沒有閑著,一會兒吐火,一會兒噴水,一會兒又噴毒霧,一會兒還吹大風(fēng),甚至還有蛇頭能夠吐出閃電。 有的人被火焰直接燒成了灰燼,有的人被洪水沖出老遠(yuǎn),有的人在毒霧里咳嗽吐血,有的人被大風(fēng)刮到天上,落下來摔成rou醬,還有的人直接被閃電劈成焦炭。 終于,黎天鳴出手了。 他站在祭祀臺上,咬破舌尖血,將鮮血噴在那支法杖上面,嘴里念起古老而神秘的咒語。 剛開始,黎天鳴的聲音還比較低沉。 后來,他的聲音越來越是高亢,越來越是洪亮,咒語聲仿佛籠罩了整個苗疆大地。 到最后,天上地下都是黎天鳴念咒的聲音。 伴隨著黎天鳴的念咒聲,整個苗疆大地升起了無數(shù)道靈氣,那些靈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整個祭祀臺就像是被罩在了一個散發(fā)著奇異光暈的光罩里面,而黎天鳴微閉眼睛,白發(fā)飛揚(yáng),宛如一個神仙。 那些靈氣源源不斷的注入黎天鳴手里緊握的那支法杖,法杖上原本刻有很多古老的咒文,當(dāng)靈氣注入法杖以后,法杖上的那些咒文竟然挨個挨個的亮了起來,泛起刺目的血光。 我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知道黎天鳴這是祭出了大殺招,要跟魔獸九陰決一死戰(zhàn)。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停了下來,扭頭望向祭祀臺上的黎天鳴,然后紛紛單膝跪地,對著黎天鳴頂禮膜拜。 然而,此時此刻,符蒼山卻相當(dāng)震驚,他大喊一聲“不——”,然后轉(zhuǎn)身沖向祭祀臺。 但是,剛剛沖到祭祀臺前面,符蒼山就被籠罩著祭祀臺的光罩給彈飛出去。 第443章 焚天封印 “呀!呀!呀!” 符蒼山一連沖了幾次,撞得頭破血流,都沒法突破那個光罩。 符蒼山滿臉淚水,望著祭祀臺上的黎天鳴大聲哭喊:“大族長……大族長……” 對于符蒼山的舉動,我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就向符小月詢問:“你爹這是做什么?” 符小月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漿,表情凝重的說:“我爹想要阻止大族長施法!” “阻止施法?為什么呢?大族長不是要對付九陰嗎?你爹阻止大族長對付九陰?這是什么道理?”我滿腦子都是疑問,弄不明白符蒼山為什么會阻止大族長出手。 符小月說:“我爹不是想要阻止大族長對付九陰,我爹是想要阻止大族長……赴死!” 赴死?! 這兩個字從符小月口中蹦出來,我登時虎軀一震,臉上的表情極其震驚。 我一把拉住符小月,神情激動的問:“赴死?!什么赴死?!大族長……為什么會赴死?!” 黎天鳴是我外公,雖然跟黎天鳴只短暫的相處了幾日,但不得不說,這短短幾日,黎天鳴確實(shí)讓我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畢竟血濃于水,他是我的外公,我的身體里面肯定也流淌著他的血液,這種血脈的傳承感應(yīng),是無論過去多少時間,都不可能抹掉和斬?cái)嗟摹?/br> 然而,我好不容易才跟黎天鳴相認(rèn),此時符小月卻告訴我,黎天鳴要去赴死,這對我的情感沖擊,實(shí)在是太大,一時半會兒我根本無法接受。 符小月面沉如水,跟我解釋說,黎天鳴所施展的法術(shù),是九黎族上古傳承下來的“焚天封印”,此封印威力巨大,從“焚天”二字便可看出。焚天封印吸收萬物靈氣,將萬物靈氣融為一體,以達(dá)到毀天滅地的可怕力量。因?yàn)榇肆α刻^巨大,所以施法者自身必死無疑。一旦祭出焚天封印,絕無生還可能,那就是要和目標(biāo)一起毀滅。 聽聞符小月的解釋,我猶如木頭樁子般,呆呆愣立在那里,兩行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滾落。 我知道,無論我做什么,我也無法沖破祭祀臺外面的那個光罩。 我更清楚地知道,我的外公黎天鳴,他既然祭出了焚天封印,就說明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他不希望任何人去阻止他。 此時此刻,黎天鳴的身影在祭祀臺上顯得無比高大,仿佛成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 黎天鳴,作為九黎族的大族長,在這危急關(guān)頭挺身而出,誓要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去保護(hù)他的子民,他的民族。 如此精神,又豈是簡單的“偉大”二字能夠詮釋的? 我跟著其他人一樣,單膝跪倒在地,這時候,我只能用最虔誠最敬仰的目光,去目送黎天鳴最后一程。 一聲長嘯震動苗疆大地,群山巍巍,仿佛都在黎天鳴的腳下顫抖。 祭祀臺被震出了數(shù)道裂口,裂痕就像蛛網(wǎng)般蔓延,當(dāng)黎天鳴飛身高高躍起的那一刻,祭祀臺也在強(qiáng)大的能量中轟然垮塌。 黎天鳴身在光罩之中,連同那個光罩化成一顆“炮彈”,徑直轟向魔獸九陰。 砰! 一聲巨響,地面都在劇烈搖晃。 耀眼的金光吞沒了整個神木壇,如同流水般飛泄而出。 剎那間,我們的雙眼什么都看不見了,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有耳朵在嗡嗡作響。 良久過后,那團(tuán)金光才漸漸消散。 當(dāng)我們終于能夠重新恢復(fù)視力的時候,我們這才震驚的發(fā)現(xiàn),黎天鳴連同那頭九陰魔獸一起在“焚天封印”中化成了灰燼,原本九陰所在的那個位置,就像引爆了一顆小型核彈,留下了一個深邃的大坑,大坑里面,還有沙土在翻涌飛揚(yáng)。 而封印產(chǎn)生的巨大沖擊波,將大坑周圍的樹木全部摧毀,就連一些小山包,都被夷為平地。 如果從天上往下俯瞰,就會看見苗疆腹地出現(xiàn)了一個碗口形狀的疤痕。 九陰這頭可怕的上古魔獸,終于從這個世界上抹去,而大族長黎天鳴,也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jià)。 他用自己的血rou之軀,跟魔獸九陰同歸于盡,這樣的奉獻(xiàn)精神,令在場眾人紛紛淚目。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神木壇一片死寂。 上千人就這樣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九黎族的人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致敬他們的民族英雄黎天鳴。 每個人都在無聲的哭泣,黎天鳴用實(shí)際行動證明了,他確實(shí)是一個真正的仁愛之君,他會被九黎族人民永遠(yuǎn)銘記在心里,而鄒族長那群叛徒,則會被永久的釘在恥辱柱上。 我用手擦干了臉上最后一滴眼淚,黎天鳴,我的外公,在我心里,我將永遠(yuǎn)把他視為榜樣。 即使黎天鳴已經(jīng)走了,但我相信,九黎族依然能夠繼續(xù)和平昌盛下去,因?yàn)榫爬枳暹€有符小月,還有符蒼山,還有千千萬萬像黎天鳴一樣的人。 不知道跪了多久,終于,符小月第一個站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相繼站起,他們跟隨著符小月的腳步,一路走到那個巨坑邊上。 被焚天封印轟炸過的巨坑里面,唯一留下的,便是那支法杖。 那支法杖就像一面戰(zhàn)旗,歪斜著插在巨坑中央,法杖上面的金光已經(jīng)消失了,一縷鮮血正順著法杖緩緩滴落。 符小月躍入巨坑里面,雙手合十,對著那支法杖虔誠的拜了三拜,然后伸手抓住法杖,用力將其拔了出來。 符小月右手高舉法杖,所有人都聚集在巨坑邊緣。 符小月舉著法杖,緩緩轉(zhuǎn)動一圈,她的臉上流露出與她年紀(jì)完全不相符合的堅(jiān)定表情,仿佛只在一瞬間,符小月便已經(jīng)成長了許多。 只聽符小月朗聲說道:“大族長用他的鮮血和生命,換來了苗疆大地的和平,現(xiàn)在大族長不在了,我們依然要把大族長的精神傳承下去,愿苗疆大地永世和平!” “永世和平!永世和平!!永世和平?。。 本蘅舆吘壍娜藗冋癖鄹吆?,聲浪排山倒海,震動四野。 我看著符小月,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一切,終于塵埃落定。 第444章 天機(jī)匣 黎天鳴死了。 為了九黎族百姓,跟魔獸九陰同歸于盡。 他的死,令人肅然起敬。 我親自給黎天鳴選了個風(fēng)水吉xue,將其厚葬。 說是厚葬,其實(shí)只是一個衣冠冢而已,因?yàn)槔杼禅Q的rou身已經(jīng)在焚天封印中灰飛煙滅,沒有一點(diǎn)尸骨留下,只能找來生前的一些衣物,葬在墳?zāi)怪小?/br> 下葬那天,來了很多人,全都是九黎族的百姓,漫山遍野,排起了長龍,從早上一直到深夜,沒有人離開,全都懷揣著莊嚴(yán)敬仰的心情,依次給黎天鳴磕頭。 一個人在死后,能夠得到這樣的萬眾敬仰,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的外公黎天鳴,永遠(yuǎn)都活在九黎族百姓的心中。 雖然我和外公只相處了短短幾日,但我想,外公的這種精神將一直鼓勵著我,讓我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讓我成長為一個真正的英雄。 安葬好黎天鳴以后,我準(zhǔn)備離開神木壇。 新一任的大族長已經(jīng)選舉出來了,那就是符小月的父親,我的表舅符蒼山。 符蒼山一直堅(jiān)定不移的跟隨黎天鳴的腳步,所以符蒼山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九個族長死的死,傷的傷,唯一還能主持大局的也就只有符蒼山了。從未想過自己要坐上大族長位置的符蒼山,反而最后成為了大族長,這可真是應(yīng)了那句“無心插柳柳成蔭”。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永遠(yuǎn)都是公平的! 而符小月在對抗魔獸九陰時候的英勇表現(xiàn),也成功征服了九黎族百姓,他們對這個新上任的圣女佩服得五體投地。 符蒼山是大族長,符小月是圣女,我相信九黎族在這對父女的共同帶領(lǐng)下,一定會走向更加輝煌的明天。 “小月,明天我就要走了!”我對符小月說。 符小月問我:“哥,不多留幾天嗎?” 我笑了笑:“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的任務(wù)也完成了,外面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回去!” 符小月頷首笑道:“哈哈,我知道,你出來這些天時間,嫂子一定想死你了!” 我伸手刮了一下符小月的鼻子,跟她逗趣道:“你錯了,應(yīng)該是我想死你嫂子了!” “嘁!惡心!rou麻!”符小月裝出一副要吐的樣子。 頓了一下,符小月幽幽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我察覺到符小月的異樣,于是問她怎么了,為什么突然間情緒就不好了呢? 符小月微微紅了眼眶,哽咽道;“哥,你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你……還會回來看我的吧?” 原來符小月情緒低落,是因?yàn)樯岵坏梦译x開,我心生感動,撫摸著符小月的頭發(fā)說:“當(dāng)然,這里也是我的家,以后我有時間,都會抽空回來看看你,順便也給外公上上墳!” 聽我這么一說,符小月才重新變得高興起來,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笑容:“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啊,絕對不能賴賬!” 我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鄭重的說:“放心,我這人說話算數(shù),絕不賴賬!” 符小月伸出小手指,嘻嘻笑道:“我還是不放心,這樣吧,你跟我拉個勾!” 符小月畢竟才十五歲,心里還有著小孩子心性,我笑了笑,同意了她的請求,和她拉勾說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勾完畢,我倆相視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