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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女相(NPH)在線閱讀 - 第160章 開路

第160章 開路

    月亮已經(jīng)爬上了中天,夜幕下的燕樓靜悄悄的只聽見蟬鳴。

    這個場景實在難得一見,季幽索性讓趙靈搬了兩張椅子擺到長廊下,放上矮幾,又拿了些蜜餞,泡了茶擺了細點,兩人盤腿坐在廊下依偎著看夜色。

    文香慕名回來,也搬了椅子從房里出來,抓了把蜜餞,與她二人悠閑地聊起天來。

    “三天了,無塵師傅第一次超過三天沒有心軟……”趙靈用手指比劃了個三。

    “我也是頭一回看見小姐被人罵得臉都青了,還不敢還嘴的?!蔽南阈ξ?。

    “之前覺得小姐這性子,誰敢讓她不好過——”季幽突然笑了起來,看了她二人一眼,意味深長道,“如今看,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無塵師傅是什么山?”趙靈接了句,緊接著眼睛一亮,“是不動如山?!?/br>
    文香吃著蜜餞樂不可支,哈哈笑道:“還別說,無塵師傅平常是一動不動,一旦動起來,是雷霆萬鈞,氣勢如虹,小姐這次有的頭疼了?!?/br>
    能看燕云歌吃癟,三人頗有點幸災(zāi)樂禍。再聽里頭討?zhàn)埖恼f辭重復了一波,看來任是燕云歌這等巧舌如簧之人也詞窮了。

    三人眼波流轉(zhuǎn)著,忍不住都笑了一聲,正舉著茶盞想碰個杯,就被身后砰一聲甩上的房門嚇一跳。

    “出來了出來了?!壁w靈提醒,起身搬著椅子就想跑。

    “出息?!蔽南銍K了一聲,回頭見走廊那頭燕云歌鐵青著臉走來,當下臉色一變,蜜餞也不吃了,彎著腰搬起椅子和趙靈一起跑。

    季幽想說至于么,一轉(zhuǎn)頭,燕云歌已經(jīng)在她身后,驚得她立馬站起身,心虛地喊了聲,“小姐?!?/br>
    燕云歌神情疲憊,也沒心思計較三人以她為樂一事,只招著季幽就走,在路上問,“青蓮呢?”

    “安置在新宅子里,那地方大,藏身多,真有官兵追來,還能借著碧潭水遁逃走?!?/br>
    燕云歌又問了當日情形,知道是柳毅之全力拖住官兵還故意漏了身份,不由微愣。

    季幽見她神情,猶豫著道:“小姐,柳大人腰腹中了好幾刀,受傷不輕?!?/br>
    所以他當時一身的水,是想掩飾血跡?燕云歌松下一口氣,事成了,人橫豎沒有死,她也無暇細想當日答應(yīng)了柳毅之什么,只在頭疼著要怎么勸和尚打消主意。

    想到兩日前她剛下早朝就被無塵堵在宮外,若非她出來的及時,以和尚當時失去理智的樣子,擅闖皇宮也大有可能。

    她新的官職已經(jīng)下來,戶部書令兼巡按御史——巡按御史品級雖低,但替天子巡狩,各省及府、州、縣官員皆其考察對象,大事奏請皇帝裁決,小事即時處理,事權(quán)頗重。

    既能借巡狩之名先去惠州看望燕行,又能暫避開京中風雨,她心里既躊躇滿志,又忍不住得意雀躍——小小布局既完成了對南月的承諾,又打了顧行風措手不及,大理寺再丟囚犯一事讓龍顏大怒,大理寺卿被罰停俸在家反省,刑部亦受到牽連,顧行風現(xiàn)下自顧不暇,僅是堆積如山的公務(wù)都讓他騰不出手對付她。

    何況他還要對她父親投鼠忌器——燕不離一日為相,顧行風想要辦她,都需掂量是否能一擊即中,否則光誣陷一品大員這個罪名就夠燕不離反咬他一口。

    她將一切算計到位,又做到干凈利落,刻意留下八皇子的玉佩故弄玄虛——又借御前獻藝得到露臉的契機,讓陛下再次注意到她。

    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仕途,如今錦繡前程就在眼前,卻因無塵的不肯退步,全成了奢想。

    燕云歌心煩地讓季幽回去,背手低頭慢悠悠往將軍府走去。除了無塵,她還得想辦法哄住秋玉恒,此去惠州來回至少半年,若沒有秋玉恒為她掩護,她沒有把握文香不被精明的老將軍發(fā)現(xiàn)。

    而一旦被發(fā)現(xiàn),又會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燕云歌拍拍額頭,示意自己別急,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她都能全身而退,沒理由哄不住幾個愛她的男人,想到朝堂——腦海里忍不住浮現(xiàn)昨日的情形。

    當時她接到口諭一口氣趕到御書房,自有太監(jiān)通報她到來,她自若進去,里頭已是一屋子的人。

    正逢周毓華說了一個數(shù)字,諸皇子、大臣紛紛緘默下來。

    周毓華還在回稟,她聽了一會,原來是陛下著問戶部對攻打南緬所需的軍費要個具體數(shù)字,而戶部尚書給出的保守估計是一名士兵一天需要兩斤糧食,僅是糧草,一天需要四十萬兩白銀,還沒算上武器的損耗和將軍士兵的銀餉。

    燕云歌在心里算計,僅是糧草一場戰(zhàn)下來便需要六千萬兩白銀。

    承明帝又問了內(nèi)務(wù)府,內(nèi)務(wù)府自然是哭窮,說今年江州多雨,糧食產(chǎn)量不足,內(nèi)務(wù)府的糧食只夠保證皇宮的每日用度,無法勻出更多了。

    “去年莫遠平了邊疆的流民之亂,就奏請班師,朕記掛著南緬這場戰(zhàn)一直未允,如今大半年過去了,幾十萬大軍就這么駐軍不前——”承明帝皺著眉,將手中的折子由太監(jiān)下呈,問道,“眾愛卿怎么看?!?/br>
    陛下問這話無非兩個意思,幾十萬大軍養(yǎng)在外面一天就是幾十萬兩,若是班師回朝再想興兵,這一來一去少說又要耽擱半年。

    一邊是駐軍不前易生禍患,而繼續(xù)打仗則銀子不夠,一邊是班師回朝再興兵,時間和銀子都不允許,說穿了就是錢的事兒。

    眾人心明如鏡,卻各自三緘其口。

    戶部剛說完算是逃過一劫,周毓華面不改色將折子遞給旁人,而那人是國相燕不離。

    父女同朝為臣,同殿議事還是首次,燕云歌不由斂了神,更加仔細地傾聽。

    “回皇上,老臣有一計既能不動用國本,又能解當下之急?!?/br>
    “燕卿請說?!?/br>
    “寧藏府庫,不積于人?!?/br>
    僅僅八個字,讓眾臣心里大罵不愧是老狐貍,這么陰損的招都想的出來。

    “這方法好!”承明帝顯然樂了,手上茶盞一放,又看眾人,咽下茶道,“其他愛卿怎么看?”

    “燕相所言甚是?!睕]人愿意得罪國相,何況他未把話說死,沒說一定要百官出來樂捐。

    燕云歌不著痕跡看了燕不離一眼,恰巧遇到他看過來,那神情冷漠疏離,皺著眉頭的樣子似乎極為不悅在此時看見她。

    她在內(nèi)心嗤笑,此時她人微言輕,不代表有朝一日不能與他抗衡。

    “愛卿以為此事著誰去辦為佳?”

    這么得罪的人事自然沒人愿意爭先,眾臣眼觀眼,鼻觀鼻并不答話。

    貪婪斂財比誰都快,真要用到他們時個個明哲保身——承明帝心頭不太痛快,他看燕云歌一眼,示意她先留下,對其他人說道:“此事容朕再想想,你們退下吧。

    官員三三兩兩退個干凈,瞬間只剩下燕不離和燕云歌,然而兩人的視線不偏不移,沒有交匯。

    “著燕卿留下,是朕有一事想聽愛卿的意見——”

    細聽下來是為出征一事。

    這話是對燕不離說的,燕云歌不好出聲,燕不離自覺先開了口:“陛下,莫將軍夙夜匪解,以事一人,多年勞苦也很該先回朝請功受賞。等幾十萬兵馬回來重新整合編頓,我們可再從現(xiàn)任將領(lǐng)中選出一名合適的武將來,委以重任——”

    重新整合?這是怕莫遠擁兵自重,想分散兵權(quán)罷。

    此舉是為打擊莫家,還是為牽制太子?燕云歌橫了燕不離一眼,竟猜不透這位父親的打算。

    無論是之前的八字諫言,還是現(xiàn)在明顯為陛下收回兵權(quán)的說辭,其本心都是揣測圣意,文官里的梟俊擒敵之臣,還真非燕不離莫屬。

    燕不離幾句話說得龍心大悅,燕云歌不認同也不會蠢到去虎口拔須,只在承明帝問她對國庫虧空一事的看法時,從容地答了惠州二字。

    “惠州?”承明帝怔了一下,似乎一時想不起來惠州在哪,待燕不離提了一句“是犬子所管轄的州縣”才恍然大悟。

    燕云歌此時提袍跪下:“皇上,臣請徹查國舅嚴昆貪污受賄、結(jié)黨營私一案!”

    承明帝先看了燕不離一眼,見他輕微一個搖頭,心里計較了一番,沉聲問:“燕云歌,你憑什么敢去辦國舅,憑你一身孤膽不怕死?那朕告訴你,年年有人彈劾嚴昆,不怕死的官多了,為此死的官也多了,之前死的那些官哪個不是有勇有謀才智過人,死得最快的官人還未出京,就被流民殺于城前,你當嚴昆背后的人是誰?豈容你一個七品的官說動就動!”

    “皇上!”燕云歌重重磕了一個頭,額頭貼地時,冰冷的青磚迫使她冷靜,她為這個案子深思熟慮幾天,并非意氣用事也非大膽冒進,她心里有全盤計劃只差機會,如今機會就這么送過來,便是冒著觸怒龍顏的風險也要試一試,而且她也在賭,賭陛下此行喚她,本就存了這個打算。

    “臣知道!”她深吸一口氣,抬起臉,鏗鏘有力地道:“臣知道此事難辦,臣也知道惠州形勢錯綜復雜非臣可以撼動,但是因為難辦就不辦了嗎?那先前的流血犧牲算什么,皇上也說了死的官多了,那再多微臣一人又有何妨!”

    “燕云歌!”出聲的是無法容她對陛下不敬的燕不離。

    燕云歌目不斜視,大有孤注一擲之感,她言語懇切道:“皇上,與其寧藏府庫不積于人,臣更愿以一人之軀為后來者開路,斬jian除佞,藏富于民,求陛下成全!”說罷再次拜下。

    燕不離氣得臉皮發(fā)抖,此事辦得好沒有嘉獎,辦不好還要連累燕行,以小搏大的前提是有利可搏,可辦此案分明是雙輸局面,這個女兒自以為是聽不進勸,還說什么聰明過人,分明是愚不可及!

    承明帝輕笑了聲,笑聲落在燕氏父女心頭是膽戰(zhàn)心驚。

    “燕卿,你我多少年沒聽見這話了?”

    燕不離唇一抿,可不敢答。

    “燕云歌,你愿身先士卒朕不攔你,可若徹查不成,朕也不會護你。朕現(xiàn)封你為巡按御史,替天子巡狩,務(wù)必查明國舅嚴昆結(jié)黨營私一案!”

    “謝皇上!”燕云歌面上一喜,接著道:“未防辦案中有小人反咬微臣,求皇上再派一人隨臣協(xié)理辦差!”

    “誰?”

    “御史臺沈沉璧。”

    承明帝氣笑了,沈沉璧空會寫些文章,為人刻板于官場權(quán)數(shù)半點不通,找此人一起辦案,不是多給自己找份氣受?他治下多年,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么會給自己找不痛快的臣子,這個燕云歌當真是狂妄至極。

    “準奏!”

    思緒回籠,恍如隔世。

    燕云歌穩(wěn)下情緒,想著明早再試一次,只要無塵能打消跟去的念頭,她再說上三天好話又有何妨。

    眼見就要到將軍府,她尋思著今天從哪面墻翻進去,未料被身后一雙火熱的手掌擒住。

    “云之?!?/br>
    燕云歌一驚回頭,幾日未見,他的臉色蒼白了不少,明顯消瘦了。

    “既傷得不輕,不在府里好生休養(yǎng),你亂跑什么!”壓下對這個人的厭煩,她的語氣還能聽出幾分關(guān)心來。

    “我今日出御書房時,聽陛下語氣明日是要召喚你,你有來尋我的閑功夫,不如回去想想陛下的用意。”她將他推開,主動來到隱蔽處說話。

    柳毅之跟在她身后,氣息微弱,聲音也極淡,“你還在生氣?”

    “我氣什么?”燕云歌回頭與他正視,語氣神色皆是冷淡,“你給我一巴掌,也還我一個人情,我們再有什么恩怨,也兩清了?!?/br>
    柳毅之苦笑了一下:“你這語氣還說沒生氣?”

    我說話就這個語氣——燕云歌正欲頂回去,卻發(fā)現(xiàn)柳毅之又要伸手圈她到懷抱里,她反應(yīng)靈敏,立即往后退步,正色道:“你瘋了,也不看看這是哪里?!?/br>
    “云之,讓我抱抱你。”

    “柳毅之!”

    “云……之……”

    到底是讓他抱到了,燕云歌動彈不得,只能被迫承受他身體的重量和他吐露在她耳邊沉重的呼吸,那呼吸又燙又重,吹得她耳根子都要燒起來。

    “發(fā)燒了就回去找太醫(yī),放開我!”她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手臂被圈得死緊,皺著眉,緩和了語氣道,“柳毅之,我只說會原諒你,并沒有打算和你、你你別這樣,憑你兵部尚書要什么女人沒有?何必把心全吊在我身上!”

    柳毅之不聽她說完,已經(jīng)笨拙地吻上她的唇,燕云歌臉色一沉,想要用掌力推開他,發(fā)現(xiàn)使不上勁,才想起內(nèi)力被無塵封鎖了,她只能將頭偏向一旁,用最原始的方法去拒絕。

    柳毅之尋不到她的唇,只能將臉埋在她脖頸處,“云之,你聽我說句話!”

    燕云歌一言不發(fā)。

    “辦嚴昆等于對付皇后,可皇后又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云之,你多想想這點?!绷阒f完將人松開,看她的手腕被自己握紅,衣襟也亂了,不由地滿是歉意道:“抱歉,我總是這樣無禮,不顧你的意愿對你使強——”

    燕云歌還在想他剛才那話,見他故態(tài)復萌,懶得應(yīng)付轉(zhuǎn)身就走。柳毅之手上施力將人拉住,急道:“云之這些天我常在想,如果我不曾這么荒唐,如果我能先遇到你,如果第一次見你時,我還是以前人人艷羨的柳二公子,你我之間會不會就——”

    “不會?!毖嘣聘鑼⑹殖榛?,對著他連一絲偽裝都不屑了,冷漠道:“我從來喜歡乖巧聽話的男子,對你——”

    柳毅之情急地要說,燕云歌抬手阻止,不得不加重了語氣,“不要為我失了你本來面目,我不喜歡你,你沒必要討我歡心?!?/br>
    話到這,她干脆將話說得更坦白,“不是你對我有情,我就要去承你的情,天下喜歡我的人多了,我總不能都去回應(yīng)。柳毅之,”見他搖搖欲墜,似無法承受,她到底沒有將話說得更難聽,無奈道:“你我好聚好散,各自安好吧?!?/br>
    她還是走了。

    柳毅之臉上泛起了懊惱——他今日來明明是為了來提醒她嚴昆不好對付,可一看見她便全盤亂了。他從小拜入名師門下,因為才學武功家世出眾,誰人見了他不是阿諛奉承,所到之處哪里不是前呼后擁,幾時如此低三下四地賠過不是?對她三番兩次的討好,背地里不知道練了多少回,可總是不得要領(lǐng)。

    當年有幾個當他面笑他是瘋子的同窗,他事后氣不過還偷偷去教訓,他就是這么一個人,既豁得出去又死要面子。

    柳毅之捂住腰腹,身體疼地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世子,宮里來了口諭,宣世子入宮?!表懫饋淼氖枪苁陋q豫的聲音。

    “知道了?!彼亻_口,望著那沒良心的女人離去的方向,嘴角帶著幾絲譏誚,“摸別人的心思倒剔透,一猜一個準,怎么就不明白我呢。”

    管事莫名,柳毅之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又是往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

    “回吧,總得力所能及做點什么,我若是輸了,誰還能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