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葉知秋amp;季幽amp;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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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幽的身手較之燕云歌要好上許多,落到這守衛(wèi)嚴(yán)謹(jǐn)?shù)娜~府也無人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她身形靈巧,又借著夜色掩護(hù),偷偷地潛入了葉知秋的書房。 房門在她進(jìn)來不久后又被打開,緊跟著跨進(jìn)來一道修長的身影,那人一身墨色竹繡暗紋的長袍,通身的清冷。 季幽不受控制地皺眉。 葉知秋,葉家宗主,她的云澤師叔。 世人皆以為他高風(fēng)亮節(jié)、目無塵下,她卻知這男人心狠手辣野心勃勃。想到自己曾經(jīng)的天真,季幽眼里陰冷譏誚。 葉知秋突然抬頭,似乎并不驚訝她的出現(xiàn),“師侄好興致,來師叔這做梁上君子?!?/br> 季幽從梁上跳下來,表明來意,“把玉玨給我?!?/br> 葉知秋唇角上揚,一邊轉(zhuǎn)身一邊淡淡吩咐道:“來人,給夫人上茶?!?/br> 聲音未落,季幽的手已經(jīng)襲擊過去,橫眉怒視他,“誰是你夫人!” 葉知秋抓住她手腕,將人扯到自己懷里,話落在她耳旁,“誰與我拜的堂,誰就是我夫人。” 耳垂被含住,季幽咬牙道:“葉知秋!”她反身一扭,手臂旋轉(zhuǎn)大有脫骨的架勢,逼得葉知秋不得不放開她。 “玉玨還我,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葉知秋神色微變,將人逼去角落,壓著怒火逼問,“你我連堂都拜了,怎么各不相干!” “那不作數(shù)!” 葉知秋氣到發(fā)笑,松開她,轉(zhuǎn)身幾步,走去書桌前,從暗匣里取出一張薄紙。 展開,是他二人的婚書,上頭還有衙門的朱印,做不得假。 “這不可能!”季幽幾個箭步逼近,伸手去奪,“這婚書是假的!” 葉知秋左躲右避,沒讓她得逞,“我親自去縣衙蓋的印,真的不能再真?!?/br> 季幽又驚又怒,“葉知秋,我當(dāng)年瞞著父母與你成的親,我們連禮都沒走,怎么可能會有婚書!”她當(dāng)年尚不過十六,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為了能嫁給他,什么三書六禮都顧不上,兩人不過選了個吉日,就在太師叔和一群師兄弟的見證下拜的堂。 婚書?見鬼的婚書! 葉知秋自然不會告訴她,為了這張紙他使了多少壓人的手段。他將婚書放好,聽到她的話,難得的笑了笑,聲音較往常柔和了幾分,“幽兒,你剛剛承認(rèn)了?!?/br> 季幽的臉登時白了。 葉知秋到了她身邊,握住她手腕,卷起她的袖管,見她手腕空空如也,不免嘆息。 這里本該有一只玉鐲,那是他母親遺留之物。 “我平生三思后行,做過的事絕不后悔,卻唯有那次,讓我后悔至今?!?/br> “當(dāng)年葉家?guī)装贄l性命系于我一身,我不得不回去。幽兒,你仔細(xì)想想,我若真想負(fù)你,我費心去討這婚書做什么?!” “我喜愛你,任何人都不曾取代你在我心里位置,就連晚秋……” 季幽替他將話說完,“晚秋幼年失怙,難免驕縱又黏人一些,但她內(nèi)心良善,是個好相與的姑娘?!奔居淖旖锹冻鲋S刺的笑,將他當(dāng)年的話,一字不差的念出來。 葉知秋臉色變了,季幽繼續(xù)道:“世人都以為她是為了葉家,自愿走入深宮牢籠,我卻知道,她是為了你?!?/br> 他手掌的溫暖傳遞到腕上,他眼里的冰冷卻直達(dá)心底。 季幽不會輕易被他蠱惑,冷靜說道:“五年前,你可以利用葉晚秋對你的愛慕,為葉家爭得一線生機,五年后,你打算翻臉不認(rèn)自己曾經(jīng)的無情?五年,以你的能力,要從天牢送封口信出來有多難?但是你沒有。” “不與你說是因為你當(dāng)年性子急,我怕你——” “我的性子從來不急?!?/br> “好,我不圖你原諒,但求你給我機會慢慢彌補?!比~知秋是誰?天牢五年都能安然處之的男人,縱然心里再惱,也不會因她幾句話就失了風(fēng)度。 “主子,茶泡好了?!?/br> “進(jìn)?!?/br> 張公公得令進(jìn)來,葉知秋忽然開口道:“叫夫人?!?/br> 張公公一驚,抬頭看見竟是那位季小姑娘,很快反應(yīng)過來,恭敬地道:“夫人。” 季幽怒目,“我不是!” 葉知秋揮退張公公,在他走前吩咐,“把我的話交代下去,以后誰敢叫錯了,絕不寬宥?!?/br> 季幽抿唇不語,她后悔來這一趟,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從前不是,現(xiàn)在也不是,她后悔將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葉知秋這時來到榻前,面前擺著一方矮桌,棋盤是往日備好的。 “幽兒可還會下棋?” 葉知秋的聲音不高不低,帶著一種醇意,如上好的清酒。 季幽轉(zhuǎn)身離去,卻在踏出房門的時候被他一句話逼停。 “東西不想要了?” 季幽回頭。 “過來坐?!比~知秋看著她。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季幽站在門口不動,葉知秋慢悠悠地道:“沒我的允許,你今夜踏不出這里一步?!?/br> 知道他不是說笑,季幽咬咬牙,走過去,“你要如何才肯還我玉玨?” 葉知秋只是敲敲棋盤,淡然道:“陪我下棋,下完你自會知曉?!?/br> 季幽不信。 葉知秋也不多加承諾,靜靜地看著棋盤。 這個人的耐心十足的好,她曾領(lǐng)教過那份磨人的耐心。季幽自知問不出來,又無路可退,最終還是繃著臉坐在了他對面。 她抬手,毫無章法地下棋。 葉知秋眼簾微動,想起很久很久前的一個夜晚。 “師叔,你為什么要左手和右手下棋?好沒意思?!?/br> 十歲出頭的女娃娃仰頭看他,又看看棋面,突然恍然大悟,望著他道:“師叔一定是太寂寞了,對不對?” 見他不理人,女娃娃眨眨眼睛,似乎覺得無趣,在房里自己玩了一會,又轉(zhuǎn)到男子前面,抓了把棋子隨便放在棋局上,卻無意破了他一晚上的困局。 “我陪師叔一起玩?!?/br> 男子這才抬起臉,認(rèn)真地看了一眼這位才入門不久的小師侄。小姑娘水水靈靈,眼睛又大又亮,里頭的傾慕還不知道去遮掩,他一眼就能將她看個透徹。 這是個好拿捏的棋子,他當(dāng)時想。 往后幾年,這枚棋子卻差點教他滿盤皆輸。 想起往事,葉知秋的心情格外的好,手下也留情些,將早就勝負(fù)已分的棋局,硬生生下出了兩個時辰。 即將天亮前,季幽困意襲來,支著腦袋的手一松,整個人差點倒下去。 葉知秋眼疾手快,將人帶到懷里,見她驚醒過來,想也沒想的覆上她雙唇,輾轉(zhuǎn)索吻。 夢中的倩影終于又真實地在他懷里,他情難自禁,自然有了別的想法。 季幽被吻地透不口氣,雙唇微啟,想要呼吸。 這正合了他的意,他靈活的舌直攻她的喉腔,空閑下來的手落到了她腰際,輕輕一扯,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松了開來。 當(dāng)年在太悠山,兩人也曾有過親密,除了沒到最后,親親抱抱不在少數(shù)。 回憶往昔,想起的竟都是些美好的畫面,季幽眼瞼緩緩垂下,對他的恨被這親吻一點點沖散。 往日提劍無情的雙手,此刻柔弱無骨環(huán)住他頸部,一點一點不著痕跡地摸到了系有玉玨的繩子。 兩具身形擁倒在床上,他的親吻愈發(fā)焦灼,滿帶侵襲意味,季幽招架不住,求他慢些。 衣服何時松垮下來的她竟也不知,當(dāng)頎長身形覆上,那火熱的rou根試圖擠入花唇時,她一把將玉玨從他懷里扯出來。 她瞬間將他推離。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么不行?我與幽兒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br> 他再次覆上她,雙手與她十指緊扣,手掌之間的玉玨還帶著他身上的溫度,似兩人中間永遠(yuǎn)存在的隔閡。他不斷去吻她的唇,不顧她的拒絕,roubang一點點擠進(jìn)她的花xue。 此時的葉知秋,與季幽記憶中完全不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師叔,而是情急地想不顧一切得到她的男人。 她的花xue異常緊致,而他的器物又過于巨大,勉強進(jìn)去一點就教她疼地皺起眉來。上次與南月歡好,她中了媚藥神志不清,這次與葉知秋卻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原來這男女之事,一點都不舒服。 葉知秋見她難受的很,心軟的退了出來,想先用手指好好令她舒服些再入。 就在這時,張公公的聲音在門外低而清晰地傳來:“宗主,宮中來了信?!?/br> 葉知秋身形一僵。 季幽睜開眼睛。宮中?是梅妃!她異常清醒,用力將人推離,趕緊穿好衣服。 葉知秋用了點時間平復(fù)體內(nèi)yuhuo,之后悵然起身。 門開了,季幽頭也沒回地消失在黑夜里。 張公公暗暗叫苦,怨消息來的不是時候,再晚來一刻,宗主多年心愿不就達(dá)成了么。不過,雖然沒成,見宗主眉眼舒緩,他也為之欣喜。 張公公輕聲道:“宗主,要不要派人……” 葉知秋道:“不必?!?/br>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急不得。 …… 坐在榻上,季幽看著好不容易拿回來的玉玨失神。 這對玉玨是她十五歲那年行走江湖時,從一位老夫人手里置得。老夫人年過花甲,無力安葬亡夫,她瞧著可憐,一手替她置辦了后事。走前,老夫人說什么都要將這對玉玨贈予她,祝她以后能與夫君恩愛不疑。她推辭不下,便給了十兩銀子,當(dāng)是她買的。 這對玉玨的玉質(zhì)算不得好,晶瑩剔透都勉強,卻經(jīng)過主人幾十年的細(xì)心呵護(hù),照樣散發(fā)著熠熠的光輝。她當(dāng)年將玉玨送給葉知秋時,曾讓他發(fā)誓玉在人在玉亡人亡,但是狡詐如他,怎會輕易許諾,最后反是自己在他溫柔的輕吻中被他討去了誓言,發(fā)誓此生只愛他一人。 季幽不由苦笑,她是個重諾的人,葉知秋棄她在先,她不算違背誓言??伤龖?yīng)了南月的情,就該一心一意對他,如今卻差點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身后傳來腳步聲,她沒有回頭。 一件外袍披到她的肩頭,耳邊隨之響起的是南月清雅溫和的嗓音,“在想什么?今日怎起這么早?” “先生又為何起這么早?”她隨口反問。 南月在她身邊坐下,跟她一同看著窗外的日出,輕笑道:“昨夜做了噩夢,夢到你離我遠(yuǎn)去,嚇醒了便怎么都睡不著了?!?/br> 季幽心一跳,心虛地逃避他的目光。 南月笑道:“你呢?起這么早可用過膳沒有?” “先生……其實我昨晚出去了,我去……我去拿玉玨了,你看,我拿回來了。” 南月微愣,見她眼神閃爍,他心里有數(shù),只微笑道好。 他的笑讓季幽更后悔昨夜的沖動。若她真和葉知秋有了什么,現(xiàn)下該如何面對南月?其實她并不反感南月,這個男人溫潤,如玉一樣,性子不起眼,卻總能磨的人毫無脾氣,不知不覺中就讓他得逞。 他也實在狡猾,一點點地讓她習(xí)慣他的陪伴,她獨來獨往許久,突然有個人陪在身畔噓寒問暖,這感覺并不壞。 當(dāng)她回過神來時,心里便有了他的影子。 晨曦間的陽光很迷人,更迷人的是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流過她的眉梢眼角,漾出別樣的柔情,讓看的人心神浮動,忍不住想要更接近…… “砰”的一聲,南月被人推落在地,不禁苦笑道:“幽兒,你下手也太快了?!?/br> “登徒子。”她蹙著眉瞪他,竟露出幾分少女的嬌俏,看得南月更失神。 他萬分感慨道:“我馬上修書一封,讓家中二老備好六禮,再這么熬下去,我怕人沒娶進(jìn)來,身子先熬壞了?!?/br> 季幽聽出他的葷話,抓起軟榻上的枕頭就朝他砸過去。 南月抱住砸來的枕頭低頭輕笑,他很高興幽兒能將自己俏皮的一面展現(xiàn)給他看,他抬眼對上她帶著羞惱的目光,打趣道:“枕頭給了我,便是我的了。娘子睡時枕什么呢?” “先生!” “欸?!?/br> “你——先生不要逼我對你動手?!?/br> 南月“咦”了一聲,然后帶著幾分驚喜地道:“是我想的那般動手嗎?” 季幽氣得將手上的玉玨都丟了出去,南月眼疾手快接住。 他帶笑的聲音令季幽更惱,“這可摔不得,摔壞了,誰賠我一個俏姑娘?!?/br> 季幽對他這沒臉沒皮的樣子最沒辦法,索性扭過頭去不說話。 南月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將玉玨掛回她的脖頸,從身后擁著她,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令季幽安定下來。 “先生不問么?” “不問?!?/br> 季幽沉默,張口想說,卻被南月制止。 “說不在乎是假的,但是你已做得足夠好?!闭f著,他突然將人抱起,季幽一聲驚呼。 南月將人安置在床上,伸出手,為她拉過被子。 “你先睡會,我去廚房熬點粥給你,熬好了就叫你。” 季幽不知為何臉紅起來,怔怔地點點頭。 南月微笑,為她放下床幔,遮去耀眼的光。她看起來很累,心情必然不好,對他的揶揄調(diào)戲雖然惱怒卻不曾口出惡言,這是個教養(yǎng)得體內(nèi)心柔軟的小姑娘。 便是兇悍起來,也是個嬌俏得要他命的小姑娘。 葉知秋卻讓這么簡單純粹的姑娘傷透心,實在該死。 南月恨自己來得太遲,沒有一早出現(xiàn)去撫平她的傷痛,可又想到提前出現(xiàn),這小姑娘未必會將自己放眼里,又轉(zhuǎn)而慶幸還好沒有來的太晚。 能相遇,便是最好的安排了。 季幽聽到他離去的聲音后,心中不自覺松了一口氣。 想到剛剛,她的反應(yīng)似在撒嬌,她不禁羞赧起來。除了爺爺,她還未曾在誰面前徹底放下過心房,就連……就連在他面前,她都有些小心謹(jǐn)慎,因為他太過出色,她總怕會惹他不喜,偶爾藏著幾分本性與他相處。 想到葉知秋手上的婚書,季幽煩躁地輾轉(zhuǎn)反側(cè),最終不敵一夜未睡的疲憊,漸漸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睡得太沉,房間內(nèi)有人幾度進(jìn)出,她都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