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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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將鋪子里新得的消息來回看了兩遍,國公府的大公子柳牧之嚴重失職,被皇帝罰了三十道板子,摘去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職位。 原來白容存的是這個打算,若她沒有猜錯這大公子是東宮的人吧,如今太子被罰思過,難免顧不上外頭的事情,白容就借此把太子的人拉下來,換上自己的人。 燕云歌思忖著,白容從入京起就在謀算,且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這位僅存的異姓王,究竟是想自保還是對那個位置也有了心思? 算起來,自上次巖城一別,自己與白容也有三個多月未見了。 燕云歌把手里的信燒了,眼下救文香要緊,旁的事情都得放放。趙靈前兩天去夜探了天牢回來,說是文香被關(guān)在水牢里,不僅鐵鏈加身,且她下半身整日泡水里,怕是腿都要廢了,就是能救的出來,想帶她走也很不容易。 燕云歌要的是文香那雙巧手,腿廢了也耽誤不了她的事情,只是這話未免無情,她自然不會宣之于口。且說,文香變成這樣,她也有責(zé)任,于情于理,她都應(yīng)該救她。只是文香腿走不了,就需要有個人專門背著她,如果到時候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該如何是好? 燕云歌敲著桌子,想了好一會,才慢慢有了打算。此行兇險,季幽武功再高強,怕也難以周全,她們在外頭還需要有人接應(yīng),那魏堯便是最好的人選。而她一旦出手,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險,秋玉恒便是她最好的護身符。 想到這,燕云歌起身去找了季幽,讓她去買兩個荷包,特意交代了不能一模一樣。 季幽納悶,“小姐是送男子還是送女子?” 燕云歌想了下,說道:“都可,一定要買那種最常見的,別讓人查到來歷。” 季幽依著去辦了,荷包買回來了,其中一個燕云歌是給魏堯的。 如何送到他手里卻成了個問題,上次讓他最近不要來東苑,依魏堯聽話的性子,必然是不會輕易來了。 時間緊迫,燕云歌只好讓自己病重了。 消息放出去兩天,各家府上的問候都來了。消息自然也送到了白容手上,這等毫無價值的消息,白容不會避著魏堯,看過便將紙放在一旁。魏堯默默記在心里,卻因為一直脫不開身,只能在心里干著急。 魏堯沒有來,秋玉恒倒是來得殷勤,燕云歌被他纏得心煩,想躲出去又怕與魏堯錯過,只得冷淡著與秋玉恒周旋。偏秋玉恒就吃她這套,她越是冷淡,他越是上心,來得也越勤。 這日,秋玉恒裝著乖巧給莫蘭請完安,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站在旁邊,莫蘭焉能不知道他的心思,雖然之前不滿意他,近幾日相處下來,也慢慢有些改觀。見秋玉恒的心思不在這,莫蘭推說自己乏了,招來春蘭讓她送秋玉恒出去,話里沒說別的,春蘭便明白了莫蘭的意思。 秋玉恒的小心思被看破,紅著臉不自然地告退,等一出了門,那臉上的神采飛揚再也掩藏不住,讓帶路的春蘭瞧得失神。 春蘭是家生子,自小在相府長大,得莫蘭看中賜了蘭字,因此她雖是丫鬟,卻是地位最高的大丫鬟。長年累月待在相府,春蘭看的最多的不是護衛(wèi)就是小廝,她少有見到外男的機會,再一瞧秋玉恒堂堂少年郎的風(fēng)采,心下不免漣漪不斷。 秋玉恒來到燕云歌的房外,揮退了春蘭,“我進去看看她?!?/br> 燕云歌斜靠在榻上睡得正熟。 房里的冰冷讓秋玉恒瞬間打了個顫,見她沒點炭盆就算了,竟連條被子也沒蓋,心里不由惱怒,他從床上取了毯子過來,輕手輕腳地為她蓋上。 人還沒有醒,他便坐到一旁,單手托著下巴,眼巴巴地看起燕云歌睡顏來。 這個人醒著的時候不近人情,睡著了沒了那股壓人呼吸的氣勢,看著竟還有幾分少女的嬌氣。他的視線從她細長的眉,到閉著的眼,再到秀挺的鼻子,最后落在了那動人的唇上…… 秋玉恒心虛地看了下周圍,見門還是虛掩著,便大著膽子伸手輕輕碰觸了一下燕云歌的嘴唇。 好軟……不知道親一下是什么滋味。 這么想著,便也這么做了。 當(dāng)燕云歌有點意識時,發(fā)現(xiàn)嘴上被人胡亂親吻著,她下意識地張開了唇,將那放肆地唇瓣吸住,小舌探入對方的口腔里來回的糾纏。 吻了一陣,察覺滋味寡淡,她微微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他,清醒過來頓時也失了興致。 秋玉恒被推開,卻還沉浸在剛才那個吻里,他從小身邊只有木童,與女子親昵還是首次,原來是這個滋味,難怪書院的舍友總是三三兩兩聚頭,分享著女子的妙處,他以前嗤之以鼻,還覺得女子哪有獵馬有趣。 他心頭胡思亂想著,這才發(fā)覺燕云歌沉默了一陣,抬眼去看,才察覺她今日是男裝打扮,本該模糊的記憶突然清晰了起來,驚訝道:“是你!那日在萬花樓的人,是你!” 燕云歌微愣,“什么?” 秋玉恒當(dāng)日還以為被個死斷袖占了便宜,惡心了好幾天,如今知曉是她,不由暗暗高興,“你當(dāng)日怎么去的榮城?你是去看燕行的?” 燕云歌聽到他提起榮城,這會也想起來了,原來萬花樓與燕行一起的那個書生竟是他。 秋玉恒眼里整個都閃著光,他沒想到兩人緣分竟然如此深遠,埋首于她頸窩,聲音里都帶著笑:“還好那人是你,要是燕行,我就把嘴巴割了不要了?!?/br> 燕云歌身子一僵,突然想起事來,緩緩道:“……年三十的晚上你若得空,過來一趟,我有話同你說。” 秋玉恒沒有疑惑,只笑著:“現(xiàn)在不能說么?” 燕云歌強忍住想推開他的欲望,低聲道:“有些話只能在那天說,到時候我會給你口信,你看見了便過來?!?/br> 秋玉恒頷首,“好,我都聽你的。”說著又將下巴抵在她鎖骨處,賴著想與她溫存。 少年的感情來得太容易,燕云歌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抬起頭,正撞見燕行站在簾子外。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燕行,指節(jié)握得發(fā)白,眼里的寒意逼人。 燕云歌緩緩笑了,微微抬起的細長眼眸里異常平靜,撞見又如何?小崽子敢來質(zhì)問她么?他又有什么立場來質(zhì)問,自己可從未許諾過他什么。 今日不是秋玉恒,有天也會是別的男人,不如再加把火,讓他早日明白,自己身邊從來不只他一個人。 “秋世子這時找我有何事?” 才睡醒的嗓音十分慵懶,伴隨著這聲輕問的是秋玉恒失序的心跳,是燕行蹭地起來的怒火。 秋玉恒心跳失序,臉上莫名的燥熱。她是他見過最反復(fù)無常,也是最漂亮的女人,而這個人已經(jīng)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想到這里,他嗓子里梗著什么似的,火辣辣地燥。 “我來看你……”他還是老實的回答。 那冰冷的手掌來到了他的下巴處,輕輕摩挲著,只要她輕輕一勾,或是自己將頭靠過去,就又能像剛才那樣。 秋玉恒心頭顫著,雙眼有渴望不自知。 “秋世子的這雙眼,好像在說,快吻我……” 秋玉恒臉上紅得要滴血,心里恍恍惚惚,整個人陡然像是燒著了,腦子又悶又暈。 他想要承認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輕浮,他聽見女人淡淡笑著的聲音,“秋世子的這雙唇,可吻過別人?” 恍惚間,他口中的沒有已經(jīng)吐出,她笑得更輕快,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再是去碰觸他顫抖的眼,微張著的唇。 秋玉恒在她唇下來之際,趕緊閉上眼睛,然而他還是低估了唇舌交纏的美好,那不是他一個生手可以招架的住的。 燕云歌的眼眸溫柔,輕嘆開口:“只是一個吻就能教你得了趣,若有天你我歡好,你怕是得死在我身上?!?/br> 秋玉恒自然也發(fā)覺身下起了奇怪的反應(yīng),紅著臉解釋:“我、我從未與女子這般過,我只與你——只與你親熱。” “嗯?” 燕云歌眼尾飛揚,聽到他的回答,眼里柔情似水,語氣溫和起來,“乖孩子?!?/br> 她輕輕笑了,又落下一吻在他唇瓣,“你的心意,我都知道?!?/br> 斜眼去看門邊,那道不甘心的身影,也早沒了蹤跡。 秋玉恒來的時候滿腹憧憬,走的時候仿佛少年得志般昂首闊步,遇見迎面而來的燕行,他亦得意地揚起臉,與他擦肩過去時,更惡意地撞了燕行的肩膀。 燕行臉色鐵青,秋玉恒也毫不退縮地回瞪。 兩人自十年前那場落水就結(jié)下梁子,又經(jīng)過多年交惡,互相視對方是仇敵。沒想到會因為一個女人又有了聯(lián)系 燕行冷笑著先開口道:“你秋玉恒不是自持身份,號稱絕不入我燕府半步,這會怎么又站在我燕家地方上?” 秋玉恒彈灰一般,拍了拍肩膀,挑起眉眼里是傲慢,是囂張,是得意,“我來看我未來娘子,需要經(jīng)過你同意么?乖,叫聲姐夫,我就原諒你剛才眼睛瞎了。” “你也就趁現(xiàn)在得意,”燕行硬生生壓抑下怒火,“回頭我金榜題名,能有你什么事情?!?/br> 在朝堂之上,將軍府早就沒有話語權(quán),而文官一脈,燕相府卻是皇上的攻堅之矛。他之前曾聽父親說過,軒轅和南緬或有一戰(zhàn),主帥人選至今懸而未決,而這個人選,不是莫將軍,就是秋老將軍。 秋玉恒此時能狐假虎威在京里橫著走,還不是仗著老將軍當(dāng)年的余威,若是這戰(zhàn)他們秋家輸了,或是莫家贏了,燕秋兩家的親事絕對成不了。 燕行心中暢快,走前眼里滿滿的志在必得。 秋玉恒只覺得燕行這人莫名其妙,他中不中狀元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還能改變婚事不成?秋玉恒壓根沒將他這無聲叫囂放在眼里。 又隔了一天,魏堯踩著茫茫夜色悄悄來了。 燕云歌聽到窗戶的動靜時,就起來了,見是他來,趕緊先招了,“我沒有生病,我只是想見你?!?/br> 魏堯讓她趕緊回床上躺著,唯恐更深露重她這一起來會真的染上風(fēng)寒。 “小姐是有事情找我么?” 燕云歌搖搖頭,拉著他一起坐在床邊,“我只是想阿堯了?!?/br> 魏堯的心瞬間軟了下來,眼里全是柔情,“我也想念小姐?!?/br> 燕云歌將荷包掏出來給他,少見的難為情說道:“我的女紅不好,這是去外頭買的,你看看喜歡么?” 魏堯很高興,他喜歡的是她這份心意,是她將他放在心上的舉動,至于荷包是不是她親手繡的,他并不在乎。 “謝謝小姐,我很喜歡。”魏堯視若珍寶地將荷包看了又看,面上繡著一朵幽蓮,蓮花下面是個歪歪扭扭的云字,“這是小姐繡的么?”他指著那個字。 燕云歌低低咳嗽了聲,瞪他,“你放心里知道就好了,還非要說出來。” 魏堯何曾見過她如此嬌態(tài),眼底含笑,“我很喜歡,謝謝小姐?!边@次是真心實意的喜歡。 燕云歌一笑,輕輕地吻上他的唇,眼底沉浮的光芒隱去,里頭的溫暖如燭光燈影,“阿堯,今晚留下陪我罷?!?/br> 窗外,寒風(fēng)冷峻,樹葉作響。 房內(nèi),衣裳半盡,滿室的曖昧。 燕云歌臉頰緋紅,一雙秋水明眸如今似蘊了七分醉意,盈盈波光流轉(zhuǎn),瞧在魏堯眼中,那便是——即使是淬了毒的酒,讓他飲下,他也甘之如飴。 “小姐,我想和你長長久久?!彼曇羯硢?,明明箭在弦上,卻選擇為她穿回衣裳。 燕云歌看著他,眼里分明是有情的,她搖搖頭,“我這人只在乎當(dāng)下快樂,不去想什么長長久久。” 這是她的真心話,她見多了深陷情愛的下場,她不想與魏堯長久,卻不會妨礙眼下與他歡愛。 魏堯神色間的笑意漸漸淡去,長臂一伸,將她擁進懷中,“我們是夫妻,當(dāng)然要永遠在一起?!?/br> 燕云歌不去點破他的天真,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笑著問,“阿堯知道怎么做夫妻么?” 魏堯怔了怔,羞惱道:“男子過了十五歲,該知道的都會知道……小姐你真是……” 燕云歌笑了,“真是什么?離經(jīng)叛道?放浪形?。俊?/br> 魏堯不喜歡她這么說自己,皺著眉堅定說道:“無論小姐什么樣,我都喜歡?!?/br> 燕云歌內(nèi)心平靜,唇角卻有著溫柔的笑意:“我雖然不是個好人,卻一向護短,阿堯你專心喜歡我,我定不會負你。” 魏堯點頭,眼里柔情似水。燕云歌的唇瓣吻住他的耳垂,聲音輕若無骨地飄出來。 “阿堯可與誰做過夫妻?” 那輕柔柔的話帶起一身的顫栗,魏堯臉紅心慌,話都說不完整,“沒有……我只有小姐……”很快,冰涼的手撫上他的火熱,魏堯整個人顫抖,很快熱得發(fā)紅了。 良久,溫柔中帶著魅惑的聲音又在他耳朵旁響起。 “我也只有阿堯啊……我要你幫我,魏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