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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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紅著眼睛,無聲地默認(rèn)。 燕云歌忍住了對(duì)他的失望,語氣卻免不了帶著斥責(zé),“你不想討好公主,盡管和顏悅色些就是,又沒人要你奴顏屈膝,你做什么放不下身份。你越是對(duì)公主不辭令色,公主越會(huì)對(duì)你上心。你態(tài)度卑謙,她反而看不上你。這么淺顯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 燕行握著拳,他如何不明白,只是做不到。 他倔強(qiáng)地抿嘴,好一會(huì)兒才道:“我不喜歡她,不想討好她?!?/br> 燕云歌被氣的心頭鮮血翻涌,真想將手中的書丟向他的腦門,看看能不能砸醒他。 “你就是自小都太順了,才自視甚高。如果你連自己都騙不過,以后為官如何與朝中的老狐貍周旋。我苦心經(jīng)營(yíng)是為誰,你卻教我如此失望,早知道……早知道……”當(dāng)初就讓你折在我手里。 燕行心頭難過,抬起眼,里頭晦澀不明,“那jiejie對(duì)我的好,也是做戲,也是騙我的么?” 到了這個(gè)地步,他還顧著小情小愛。她對(duì)他徹底失望,鐵青著臉說道:“是,如果不是看你堪堪能用,我為何要花心思到你身上。如今,共我差遣的人多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燕行心頭格外難受,說出的話也變得尖銳刺耳,“那jiejie要去找誰?秋玉恒還是沈世安,對(duì)jiejie來說,我沒了利用價(jià)值,是不是就只能被舍棄?” 燕云歌手指著門口,冷著臉道:“誰都好,反正不會(huì)是你了。你出去,以后也別再來了?!?/br> 燕行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唇邊的笑意愈加諷刺,“原來這就是被舍棄的滋味,jiejie,你真狠?!?/br> 燕云歌皺眉,燕行不等她有所反應(yīng),走近榻邊,指尖用了幾分力,嘶的一聲扯下她的中衣,褪到腰際。 燕云歌眉頭皺得更緊,覺得這只小崽子格外不對(duì)勁,好像什么東西在他心里崩塌了一樣:“……你瘋了嗎!” 燕行手撫摸上她的臉,輕柔地摩挲了兩下,聲音更是陰柔中帶著危險(xiǎn),“如果我和jiejie有了肌膚之親,jiejie會(huì)永遠(yuǎn)和我在一起嗎?” “不會(huì)。” 兩個(gè)字,狠心鼓起的勇氣剎那傾覆,只剩蒼涼的潰不成軍。 燕行眼圈泛紅,在她微微愕然的目光中,又恨又氣地堵住她蒼白的唇,一個(gè)近乎兇狠的吻。 小崽子前幾天還只會(huì)啃,如今卻是技巧嫻熟的很。燕云歌重重咬了咬他的唇,迫使他松開來。她的手鉗制他的脖子,稍一用力,就能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燕云歌的聲音低沉中帶著陰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床都敢爬了,誰那學(xué)來的?!?/br> 她開口的瞬間,燕行有淚水從眼角溢出,聲音發(fā)顫:“jiejie,我真的心悅你!你教教我,我不想娶公主,我不想以后只做個(gè)閑散貴人?!?/br> 燕云歌眼里有著冷意。有些東西真是生下來就注定的,自己前世在他這般大的時(shí)候,也差點(diǎn)尚了公主,卻在第一時(shí)間選擇禍水東引。燕行遇事卻只會(huì)慌了手腳,毫無主意也不會(huì)自救,這已經(jīng)不能用年輕來推托了。 燕行不知道她為何安靜下來,心慌得更厲害,拾起衣服替她披上,嘴唇微抖:“jiejie?” 燕云歌抬起眼認(rèn)真地注視著他,下了決定,冷靜且無情說道:“在皇家公告天下前,此事尚有轉(zhuǎn)機(jī)。如何運(yùn)作你需要自己去想,這次我不會(huì)再幫你。若這么小的事情都不能解決,那你尚了公主也好,以你的心智和手段在朝堂上注定難有作為?!?/br> 燕行心里一沉,jiejie的意思是,若敗了,便要舍棄了他么?他突然鎮(zhèn)定下來,親了她一口,“jiejie,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huì),我不會(huì)再讓你失望?!?/br> 燕云歌不吃他這套,眼神平淡地穿好衣服,無喜無怒地繼續(xù)去看書。 良久,燕行面如死灰,嘴巴翕動(dòng),發(fā)不出聲響。 氣氛異常詭異地安靜,只聽到外頭雨水打在屋檐上滴滴答答的聲音。 僵持了片刻,就在燕行死心之際,榻上的人好似終究不忍心般,從書本里抬起頭,提了一句:“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剛;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強(qiáng)。去熟讀書中這段……你若再讓我失望,以后也不用再來見我了?!?/br> 見她到底還是想著自己,燕行開心上去抱住她,笑了聲:“沒想到j(luò)iejie連兵書都看?!?/br> 燕云歌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讓他安分點(diǎn)。就這么抱著她坐了會(huì)兒,燕行忽然記起什么,虛咳嗽幾聲,道:“jiejie對(duì)付我的那些手段,難道也是書中看來的?!?/br> 燕云歌氣笑了,低頭看他圈住自己腰的手:“你說的是哪些手段?嗯?” 燕行沒臉說葷話,閉上了眼,嘴角是心滿意足的笑。 過了半柱香的時(shí)間,外頭響起叩門聲。 燕行過去開門,是府里的春蘭,她手里端著一碗藥湯,呈黑色,聞著味道就覺得苦。 “是給jiejie的?” 春蘭答道:“是,夫人找外頭的大夫抓的藥,說是對(duì)小姐的病情有好處?!?/br> 燕行接了過來:“知道了,你下去罷?!?/br> 關(guān)上門,回來。 燕行坐在旁邊,耐心地給她喂藥。 他心里不禁有些佩服,這藥聞著就是極苦的,jiejie一口一口喝下去,眉頭也不皺。 等見了底,燕行將瓷碗和勺子放在一邊,去揉了帕子給她凈面,看著她問:“藥不苦么?” 燕云歌皺眉:“怎么不苦,苦得都想吐了?!?/br> 燕行驚訝,那她怎么面不改色? 燕云歌平靜地道:“但是我一貫?zāi)苋?,也?duì)自己心狠,你以后便會(huì)知道,我從來不是良善的人?!?/br> 燕行對(duì)她早就有了新的認(rèn)識(shí),唇角彎起小小的弧度,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下,遲疑了會(huì)兒,舌尖探入她口中。 半晌,他咕噥道:“果然苦的厲害?!?/br> 而后,抿唇,似在回味。 燕云歌見他待得許久了,開口道:“先回去罷,這幾天都不用來看我。父親訓(xùn)你,也是因?yàn)槟悴粻?zhēng)氣,本來他指著你能有番作為,以后朝堂上父子聯(lián)手,無往不利。你卻去尚了公主,讓他的計(jì)劃付諸東流。換是我豈止要訓(xùn)你,父親還心慈手軟了。” 燕行高興地神色退了下去,心頭又被她說得無地自容,好一會(huì)兒才緩過來,頷首道:“這次我不會(huì)再讓jiejie和父親失望。”他將jiejie擺在父親前面,終究是更不想讓她失望。 燕云歌揮揮手,話說得多了,太累了。 燕行眼巴巴地看了幾眼,只得走了。 房間沒安靜一會(huì),燕云歌突然睜開了眼睛,太久沒有被人爬過窗了,警戒心都低了,她看著桌前的那個(gè)人,表情冷了下來,“你來做什么?” 秋玉恒心不在焉地翻她桌上的書卷,哼了聲,道:“你又不用帶兵打仗,看什么兵書……可不是我要來的,是我爺爺聽到你受傷,非要我來送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