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秋玉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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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飛花令是越來越難,前人的詩就這么多,說一個(gè)少一個(gè),還要講究首尾呼應(yīng),還要帶有花意或春意,剩下的幾人又都是真正有才學(xué)的人,一時(shí)交著了三輪都沒有淘汰一人。 讓林韻兒納悶的是,其他幾人還能說是文采出眾,這朱娉婷卻是不知走哪門子好運(yùn),每次輪到她時(shí)的令字都特別簡單,要是她也有這樣的運(yùn)氣,也不會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朱娉婷也詫異,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不是燕行有心幫她?不禁心猿意馬起來,目光頻頻地看著燕行。 華陽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diǎn),今日分明是她在相看駙馬,燕行卻對朱娉婷示好,這是何意?她的心沉了下來,看向燕行和朱娉婷的目光多了不善。 燕云歌一直作壁上觀,面前幾人的神情變化皆在她的掌握之中,眼見自己的計(jì)策起效,她又低聲與燕行說了幾句。 飛花令又過了三輪,還是沒有分出勝負(fù),皇后便做主就這五組直接進(jìn)入第二輪的女兒令。 只是第二輪由抽簽決定誰與誰一組。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也都好奇,自己會與誰一組。 燕行卻似乎提早知道自己的結(jié)果,臭著一張臉。 燕云歌溫柔說道:“你現(xiàn)在就拉長著臉,這戲還怎么唱下去?我們此行不是為了魁首,主要是為了公主能打消選你做駙馬的心思?!?/br> 燕行想到要與jiejie分開,語氣不開心說道:“我肯定是要與公主一組了,就是不知道jiejie會與誰?” 燕云歌面不改色,“是誰都好,我今天都不會下場?!?/br> 燕行愣了一下,心中馬上有了決定,他要與jiejie共同進(jìn)退。 抽簽的結(jié)果很快出來,太子與四皇子,燕行與華陽,朱娉婷和八皇子,沈沉璧與沈世安,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剛才都一言未發(fā)的兩個(gè)人分到了一組。 燕云歌和秋玉恒。 燕行的臉都要黑了,哪怕jiejie與太子一起,都好過與秋玉恒一組。燕云歌在起身換座之際,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對傳聞中的未婚夫妻,竟是在這樣的場合下第一次見面。 燕云歌平靜地坐在沈世安之前的位置,她從落座起就沒有看身旁的秋玉恒一眼,態(tài)度稱得上是無禮。秋玉恒在心頭嗤了一聲,本就對她沒有好感,如今更是不喜歡極了。 這次換組,對別人來說是極為不利,對沈家兄弟來說,簡直是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沈世安落座后,與自家的兄弟打了聲招呼,沈沉璧的聲音細(xì)不可聞,喚道:“三哥。” 沈世安對魁首并不熱衷,之前搶著答題,實(shí)在是秋玉恒從頭到尾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如今他與燕家姑娘一起,這名滿京城的不學(xué)無術(shù),對上了傳說中的目不識丁,也不知道會是好運(yùn)到頭,還是能殺出條血路來。 他竟隱隱期待起來。 第二輪的女兒令開始前,華陽又有了別的主意,說行酒令太無趣了,不如對對子,由出對子的人指定一人回答?;卮鸩簧蟻硪矝]關(guān)系,只要認(rèn)罰三杯就還能繼續(xù)參加比賽,答出來的話,就由出題的人自喝三杯,一直到連酒都喝不了了,就結(jié)束比賽。 當(dāng)然中途也可以主動棄權(quán),只是連同一組的人也要出局。 這個(gè)規(guī)則一改,倒是便宜了燕云歌和秋玉恒這組,反正他們肯定答不上來,只要能喝就行了。 這看似極為寬容的規(guī)則,實(shí)際暗藏著不懷好意。其他人沒看出來,燕云歌在華陽才提議的時(shí)候就想明白了,她讓宮娥帶話給燕行,只說了一句,殷勤少酌尊中酒。 燕行聽到宮娥的話后,隔空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照例從擊鼓傳花開始,鼓聲停止的時(shí)候,花剛好傳到了太子手上,他點(diǎn)了燕行回答,出的對子是:“少水沙即現(xiàn)。” 燕行起身,拱手就道:“回殿下,小人的對的是,是土堤方成?!?/br> 眾人對燕行的速度大吃一驚,就連皇后也多看了幾眼。 太子眼露贊賞,忍不住又出對: “鳥入風(fēng)中,銜去蟲而作鳳。” “馬來蘆畔,喫盡草以為驢?!?/br> 燕行不愧有陸華書院第一人的稱號,豈止文才了得,就這敏捷的反應(yīng)也無人能出其右。太子只好朝華陽無奈一笑,他請燕行坐下,自罰了三杯后,又命人重新開始傳花。 這次花傳到了朱娉婷手上,她直接點(diǎn)出了燕云歌的名字。此舉也是無奈,在場的人都比她博學(xué),她問誰答題都免不了要喝酒,還不如拉燕云歌下水,反正大伙都知道她連學(xué)堂都沒上過,就是答不出來也在情理之中。 秋玉恒拿著酒杯的手一頓,挑著眉眼輕佻地說了一句,“你還是棄權(quán)好了,省得答的不好給爺丟人?!?/br> 這人說話的確有氣人的本事。燕云歌側(cè)目看著他,波瀾不驚的眼眸中是純粹的漠然。 秋玉恒第一次看清她的真容,心頭跳動,他隱隱覺得面前這人有點(diǎn)眼熟。 燕云歌輕描淡寫說道:“世子說笑了,既然來了,就沒有棄權(quán)的道理。等會兒我若是做不出來,還得求助世子呢?!?/br> 秋玉恒沒聽出這話里的諷刺,咕噥了一聲,“死鴨子嘴硬?!?/br> 那邊的朱娉婷光是出對就想了半天,最后得了八皇子的指點(diǎn),才勉強(qiáng)作出上句。 “女卑為婢女,又可稱奴,燕姑娘,請出對吧?!彼Σ[瞇地道,顯然對自己的上句非常滿意,不相信面前的燕云歌能答出來。 燕云歌想都沒想,冷冷地回了一句,“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br> 秋玉恒意外地挑高了眉,就連燕行也愣了愣,全場唯有太子的臉色不動如山,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單看上句,連佳句都算不上,可是結(jié)合了燕云歌的下句,卻組成了絕對。 奴對上佛,兩個(gè)人心中丘壑,高下立見。 朱娉婷輸?shù)眯姆诜罋獾剡B飲三杯,臉上沒一會就染上殷紅之色,左右搖晃,有些失態(tài)。 燕云歌答完題后就將花環(huán)遞給了旁邊的沈世安,沈世安拿著花環(huán),思慮了一會,抬起眸子將視線看向燕云歌,聲音清郎悅耳,“我這有一上句,想請燕家姑娘一對。” 燕云歌淡淡地點(diǎn)頭,“請出題?!?/br> 沈世安目光灼灼,“綠水本無憂,因何皺面?” 燕云歌不動聲色地看了沈世安一眼,拿不準(zhǔn)他出這個(gè)對子的本意。燕行變了臉色,隱隱壓住怒氣沒有發(fā)作。就連秋玉恒也聽出了不對勁,神色捉摸不透起來。在場的不少貴女卻還云里霧里,不懂這句有何難對的,為什么大家都突然安靜下來。 燕云歌舉起杯子,選擇了自罰了三杯。 沈世安感到失望,也舉杯喝酒,嘴上自嘲道:“是沈某唐突了,該罰該罰?!?/br> 花環(huán)又到了太子手中,太子說道:“秋世子,你難道打算一直看著?” 秋玉恒很驚訝太子會點(diǎn)他的名字,他笑了一下,直接拿起杯子喝了三杯,“殿下就不要讓我獻(xiàn)丑了,我對這些舞文弄墨一竅不通,就不打擾大伙雅興了,我直接喝酒便是了。” 規(guī)矩是這樣,太子也無話可說,將花環(huán)遞給華陽。 華陽肚子里沒有對子可出,便問燕行的意思。燕行因?yàn)閯偛诺氖虑?,臉色很不好看,只冷冷道:“公主自己決定罷。” 華陽本就在介意他對朱娉婷示好,一聽這話,當(dāng)下怒道:“你竟敢這樣對本宮說話!” 燕行眼神變得鋒利冷銳,繃著張俊臉,卻是收斂了語氣說道:“草民不敢,只是公主無對可出,草民也技不如人,不如棄權(quán)好了。” 華陽震驚又憤怒,瞪著燕行,她壓低聲音道:“本宮現(xiàn)在棄權(quán),其他人要如何看本宮?你分明就是故意的?!?/br> 燕行也不否認(rèn),只冷淡地說道:“公主這么以為,草民也無話可說,飲酒便是?!闭f著他起身宣布,他們這組無對可出,自罰三杯。 華陽氣焰再囂張,也不過是一個(gè)十幾歲的小姑娘,從未受過這樣的羞辱,不由酸了鼻子,幾乎要掉下眼淚。 燕行的自罰,大出所有人意料,眾人有心好奇,卻在看到公主的臉色后,噤若寒蟬、面面相覷。 燕云歌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禁微微攏了眉。她這個(gè)弟弟年少成名,為人敏感自負(fù),對著她尚且還有幾分乖巧,對著公主,怕是自視甚高,沒放在眼里。 這脾氣,還和小時(shí)候一個(gè)樣子,難怪燕不離要特意囑咐了。 在輪到燕云歌的時(shí)候,她也直接選擇喝酒。秋玉恒倒沒有異議,只是突然湊近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倒沒發(fā)現(xiàn),你還挺招人的。把燕行和沈世安都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燕云歌看了他一眼,帶著酒氣的呼吸幾乎吐在他的臉上,聲音懶懶的道:“我招你了么?” 秋玉恒心中一跳,覺得莫名。 “所以,我招誰喜歡,與你有何干系。” 秋玉恒被噎住,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說來也怪,燕家姐弟相繼選擇喝酒后,第二輪比賽意外陷入低迷,眾人仿佛各有心思,皆無心比賽。 就在這時(shí),有宮娥進(jìn)來稟報(bào),說是白容候在殿外,來為公主賀喜。 在場世子貴女皆是一愣,白容是誰?赫赫有名的鎮(zhèn)西侯啊,他不是遠(yuǎn)在封地,怎么突然來京了? 燕云歌手邊的酒杯突然倒了,紅色的酒釀順著桌子流了裙擺一身,腥紅之色在白色的襦裙顯得格外刺眼。她隨即起身,對著太子和華陽,緩緩施禮,一臉歉意:“臣女殿前失儀,請殿下恕罪?!?/br> 太子看了一眼,微笑淡道:“只是不小心罷了,燕姑娘何罪之有?!彪S即招來宮娥領(lǐng)她下去換身衣服。 燕云歌低著頭,搭著宮娥的手緩步離開,與正巧進(jìn)來的白容擦肩錯(cu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