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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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地窖中,擠滿了各種毒蛇、毒蟲,色彩斑斕,姿態(tài)各異,因為太過擁擠,彼此交纏不說,有的甚至互相吞噬,它們的數(shù)量之多,幾乎都要漫出來,幾副白骨隱在里頭發(fā)出滲人的光。 燕云歌屏息靜氣,她把地窖的蓋子蓋回去,見趙靈若有所思地在想什么,便打了個響指,成功讓她回神。 充斥毒物的地方不能久留,兩人出了地窖,把一切恢復(fù)原狀。 等出了下人房,二人才敢放肆地深呼吸了一口。 “可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燕云歌問。 “我算是明白他們?yōu)槭裁春翢o辦法了,這么惡心的東西,誰敢把手伸下去撈啊?!壁w靈皺皺鼻子,覺得自己身上都是那個味,心里惡心的不行,“這玩意應(yīng)該是南緬那的東西,那個國家沼氣密布,毒物橫生,那的人養(yǎng)蠱就跟養(yǎng)孩子一樣,家家戶戶都有?!?/br> “是不是只有拿到蟲引,才能讓那些毒物退開?” “其實蟲引就是蠱王,或者說是毒王,南緬那的人練蠱,會將幾十種毒物放在一起廝殺,最后活下來的百毒之蟲,就是王?!?/br> “沒想到你知道挺多的?!毖嘣聘璨挥梢馔獾乜此?/br> 趙靈嘿嘿一笑,“說來是湊巧,我?guī)煾档尼t(yī)廬就在南緬和軒轅的交界處,這些東西我自小也是看的多了?!?/br> “那你能不能弄到蟲引?或者你的師傅可有辦法?” 趙靈趕緊搖搖頭,“蠱王非常寶貴,而且認主,就是你能弄到一只,它不聽你的也沒用,你還很有可能反被它吃掉。至于我?guī)煾担臀乙粯?,平生只好美男和銀子,對這些知道的還不一定有我多?!?/br> “看來是死局?!毖嘣聘枰粐@。難怪那些人會束手無策,連用活人給蟲開路的招都出了。她雖然好奇,但是此事已經(jīng)超出她的能力,且與她的計劃無關(guān),她沒有再糾纏的必要。 這張家二十幾口人因兵符而死,可兵符是如何落在他們手上,他們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弄清楚這點,她就算給南月一個交代了。 “我們走吧?!?/br> “有這些東西守著,不僅我們拿不到兵符,其他人也拿不到,你說到底是誰建的地窖,又是誰把兵符丟進去的?下面會不會真有什么寶藏啊?!壁w靈有點興奮,胡思亂想著。 燕云歌瞬間被點透,對趙靈刮目相看,“你偶爾語出驚人,倒不是完全沒有建樹。” 趙靈摸摸鼻子,“老大,你這是在夸我還是損我?” 燕云歌笑而不語,好一會,才道:“剩下的事情真的只能找南月先生解困了。走吧?!?/br> 當南月一大早見到燕云歌時,眉頭一個跳動,直覺告訴他,是來事了。 聽完燕云歌所說,他才知道張家的案子竟然和兵符扯上關(guān)系,不由驚訝。 “先生能否仔細說說這個案子,給我一點思路?!?/br> 到底是幾年前的記憶了,南月想了好一會,才把自己知道的拼湊出來。 城外張家,是榮城有名的富紳,祖上最輝煌的時候出過一門三舉人,官拜至兩品。張家?guī)讉€兒子,從政從商的都有,最小的一個兒子是個混不吝,卻長了張最好看的皮囊,又會花言巧語,自打弱冠起,就沒少在城里偷香獵艷。一次他跟隨家里的馬隊,途徑南緬,對那的一位姑娘一見鐘情,死纏爛打的要娶人家。南緬民風(fēng)保守,一向不與外人通婚,姑娘雖喜愛他,卻也不愿破了規(guī)矩,便問他是否愿意走婚。 那個混不吝自然不愿意,就用花言巧語哄得姑娘死心塌地,又從姑娘口中套出話,知道她娘最寶貝一箱鐵匣子,就讓姑娘偷出來,以匣子為要挾,一路順順利利帶姑娘逃回榮城。 后來倒也夫妻恩愛了幾年,生了一雙兒女??上Ш镁貌婚L,混不吝漸漸起了二心,在外頭養(yǎng)了外室不說,又與外室生下子女。 姑娘漸生悔意,又恰逢娘家人找上門,便有心想帶子女回南緬。 沒想到混不吝卻在妓院與知府的公子搶人,當場把人打死了,消息傳回家,姑娘只來得及將女兒送走,張家其余二十幾口人包括她,一夜之間齊齊上吊,死得萬分詭異。 “我一直以為是之前的知府痛下殺手,逼得張家一家老小集體自盡。沒想到此案還別有內(nèi)情?!?/br> 燕云歌心中謎題瞬間被解開,定聲說道:“那個鐵匣子里的東西就是兵符,張夫人肯定是來不及將兵符送走,又怕交給女兒會給她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干脆扔在了往日她練蠱的地方。甚至連妓院搶人都可能是出戲,他們的目標一直是兵符。” 南月也是如此想,念及舊人,他不由說道:“我與那個被送走的女兒,自小一起長大,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我受她所托,一直想為她們張家翻案,可惜我后來在官場處處碰壁,便生了退意。此案一直是我心中憾事,如今得燕兄為我解惑,不勝感激。只是張家——” 燕云歌接話道:“也算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如今她能活著就不錯了,不要妄想著報仇。兵符一日未現(xiàn)身,她一日都還有危險?!?/br> 沒有當日的因,哪有后來的果。白容可還想著找她祭獻蠱蟲,此時出現(xiàn),無非白送了性命。 南月一嘆,有些疲憊閉上眼睛:“也只能如此了,橫豎都等了這么多年,而且此案到處透著古怪,怕是還有圈套?!?/br> “你是說白容等人為何會知道兵符在地窖……”燕云歌突然想到這點,卻見南月擺擺手道:“不單如此。那個張夫人身懷奇yin技巧,又會練蠱,這樣一個敢愛敢恨的人怎會甘心赴死?我是查看過尸首的,并未有反抗的跡象?!?/br> 兩人說著,趙靈便走了進來,她剛從外頭打探消息回來,見著燕云歌,直接了當?shù)溃骸袄洗螅莾?nèi)果然有謠言了,說張家是懷璧其罪,因為沒有交出藏寶圖才被人滅門。” “嗯?!毖嘣聘椟c了點頭,掃了她一眼,不以為意道:“來時有沒有被人跟蹤?” “你怎么知道,”趙靈來了興致:“不過那些人速度都沒有我快……老早被我甩在身后……” “先別說這件事,”燕云歌抬起手來,止住趙靈的話,反而是道:“我們準備一下,盡快離開榮城,回巖城一趟。” 南月不由得吃驚,“可是出了什么事?” 燕云歌漫不經(jīng)心道:“無事,只是我當時出來的匆忙,寶豐行又在新舊替換之際,很多事情不是季幽一人可以應(yīng)付。反正我在這的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是該回去了?!?/br> 南月想了想,便道:“不如此行我與燕兄一道,管事再穩(wěn)妥也不如我親自去來的安心?!?/br> “可是白容這邊?” “不急!”南月冷笑了聲,“他不就是想看我困獸之斗?我怎么好拂了他的雅興。我越是被逼得急,不越能顯示他的誠意,之后感激涕零,我心歸順,一切順理成章,如他所愿?!?/br> 瞧著南月的神色,燕云歌便明了了,南云錦一日未脫困,他一日不會心平氣和與白容周旋。便也順了他的意道:“好,我們準備下,三日后出城?!?/br> 說著起身,南月起身相送,道:“我會想個名目遮掩,不讓外人知道我去了巖城。至少在白容眼里,我與燕當家從不相識,也未曾見面?!?/br> 果然是思慮周到。 燕云歌點頭,讓他不用再送。南月最后還是堅持將兩人送上馬車。 等馬車起步,趙靈回頭看著燕云歌道:“這次去巖城,無塵師傅會與我們一起去嗎?” “當然?!?/br> “那你弟弟那……要不要派人去說一聲?” 燕云歌這才回過味來,上下打量了趙靈一眼,“你似乎很關(guān)心我的男人?” 趙靈見四周沒人,才痛心疾首道:“我哪是關(guān)心他們,我是關(guān)心你啊,老大你一只腳踩這么多船,我不為你掩護一下,你早晚會翻溝里?!?/br> “你cao哪門子心?!毖嘣聘枘樕焕?,趙靈忙道:“不是不是,這虧我吃過。老大你別以為男人傻,其實都是人精。我總覺得你與那個魏堯沒完,這次在巖城不定又能遇上。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嘛。” “烏鴉嘴。”燕云歌放緩了神色,閉著眼睛道。 見她沒有動怒,趙靈放心說道:“我?guī)煾翟?jīng)說過,男人心眼多不多,全憑愛不愛你,如果愛你,那就是連頭發(fā)絲都要計較。所以老大你這么多男人,是瞞不住多久的?!?/br> “我何時說要瞞了?”燕云歌不由笑了,想起剛才的蠱蟲,她語帶雙關(guān)說道:“由著他們?nèi)ザ?,誰贏了,誰就能留下稱王。我從來不會考慮這些?!?/br> 她就知道—— 趙靈內(nèi)心里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老大絕對絕對,是個渣女啊。 天下竟然還有比師傅更離經(jīng)叛道的人,趙靈覺得有機會要為兩人引薦一下,絕對讓她們相見恨晚。又一想,這兩人還是不要見面了,不然天下非大亂不可。 燕云歌回到一品樓,恰好無塵剛做完了早課,她想了想,道:“我想三日后出發(fā)去巖城?!?/br> 聽到巖城二字,一向不問俗事的和尚開口了,“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