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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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可認(rèn)識這個男人?” 吳處道指著馬三郎說道。 為首的胡人立刻說道:“認(rèn)識認(rèn)識,他是我們的內(nèi)應(yīng)!” 這下子百姓們嘩然,而吳處道則摸著胡子,滿意的看大堂內(nèi)的反應(yīng)。 馬三郎怒發(fā)沖冠,恨不得上去和誣陷他的胡人拼命。 張端陽卻愣愣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言語。 張渾心中暗暗的豎起大拇指,還是姐夫高明??! 旁聽的百姓已經(jīng)輿論洶洶,高喊著要將馬三郎正法。 就在吳處道準(zhǔn)備簽發(fā)府令,將馬三郎斬立決的時候,張端陽突然對著胡人首領(lǐng)說了幾句話。 胡人首領(lǐng)茫然的看著張端陽,又讓張端陽重復(fù)了一遍。 張端陽又放慢語速說了一遍,這個胡人首領(lǐng)依然有些茫然。 張端陽又換了一種語言,這下子胡人首領(lǐng)立刻用同樣的語言回應(yīng)。 張端陽說道:“府君,這幾個胡人怕不是擴騎抓錯了,他們可不是吐蕃人,而是住在祁連山里的羌人啊?!?/br> 吳處道一愣,只聽到張端陽說道:“我剛剛用吐蕃語和他們交談,他們根本就聽不懂,可是換上了西北羌話,他們就能聽懂了?!?/br> 吳處道的臉色一變,張端陽又說和這個羌人首領(lǐng)說了幾句。 張端陽接著說道:“這些羌人說了,他們本來是祁連山腳下的牧民,是被擴騎沖進了寨子里,當(dāng)做吐蕃人抓進了牢房里。” 張端陽又說道:“他們還說,是牢頭讓他們指控馬三郎的?!?/br> 這句話說完,吳處道的臉色從紅色變成了青色,接著又變成了白色。 這張端陽繼續(xù)說道:“至于我說的是不是西北羌話,張掖本就是羌漢雜居的地方,堂下會羌話的應(yīng)該不少吧?” 果然,有幾個商人說道:“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羌人!” “羌人和吐蕃人是不同的,剛才他們說的確實是羌話!” 吳處道準(zhǔn)備退堂,張端陽又說道:“府君,擴騎殺良冒功的事情本就是常態(tài),馬三郎根本沒出過宜禾里,又如何和吐蕃人勾結(jié)?” “更何況馬三郎的長兄就是死在吐蕃人手里的,馬家和吐蕃有血海深仇,怎么可能投靠吐蕃人?” 這下子吳處道無言以對,衙役們已經(jīng)快要攔不住這些群情激奮的百姓了。 張端陽說道:“府君,這馬三郎勾結(jié)吐蕃純屬子虛烏有,肯定是有什么誤會?!?/br> 張端陽給了臺階,吳處道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放了馬三郎?!?/br> 張端陽又說道:“小民敲打風(fēng)聞鼓,還請府君苔杖十下,以明唐律!” 吳處道拿出府令,兩個衙役上前押住了張端陽。 不過他們可不敢用力抽打,張端陽的屬性又點了不少在力量上,這板子打上去劈啪作響,但是張端陽毫發(fā)無傷。 圍觀的百姓紛紛叫好,像是歡迎英雄一樣,將馬三郎和張端陽護送出了刺史府。 李道源微微一笑,計劃的第一步算是達成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甘州的麻匪 馬三郎被釋放出獄,百姓們歡欣鼓舞。 看著一身是傷的兒子,宜禾里的馬里正抱著兒子痛哭流涕,百姓們圍在他們身邊也跟著流淚。 作為營救馬三郎的首席功臣,質(zhì)樸的百姓也向張端陽表示了感激。 只是張端陽這一身的肌rou,著實有些生人勿進,大家也只是圍著他,不敢像迎接馬三郎那樣把張端陽舉起來。 百姓們聚集在刺史府門口,歡慶這來之不易的勝利,等到馬三郎回到宜禾里,李道源在夜里拜訪了馬三郎。 見到張端陽,馬三郎就要跪拜行禮,被張端陽一把拖起來。 李道源在一邊說道:“這次三郎能夠得救,主要還是三郎寧死不屈,如果你牢房里招供了,就一切都完了?!?/br> 馬三郎是一個憨憨的漢子,他摸著腦袋說道:“俺兄長就是死在吐蕃人手下的,說俺通敵吐蕃,俺是怎么都不服氣的,也就是這口氣才讓俺挺住了?!?/br> 看馬三郎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暗傷,馬里長又是流淚不已。 李道源說道:“可是三郎你是出獄了,這宜禾里的百姓要怎么活到年底呢?” 馬里長就嘆氣道:“各家各戶的存糧也就夠到秋天,如今小一半的土地都劃成了馬場,剩余的這點收成,到了冬天就要挨餓了?!?/br> 馬三郎拉著父親問道:“阿耶,青苗怎么樣了?” 里長哭著說道:“青苗都被官兵踩踏光了?!?/br> 馬三郎握緊拳頭說道:“這哪里是什么官兵!明明是賊兵!賊兵啊!” 李道源看著兩父子的感情醞釀差不多了,他這才說道:“這改馬為桑,官府把馬場土地整理了種上桑苗,然后再賣給那些豪強大戶,最后發(fā)財都是他們的人?!?/br> 馬里長畢竟也是宜禾里的里長,他自然明白這些關(guān)竅,他點頭說道:“說是將土地整理好出售,可是俺們這些小民哪里有錢去買地啊?!?/br> 說到這里,馬三郎踉蹌?wù)酒饋碚f道:“這些狗官!反正冬天也要餓死了,還不如現(xiàn)在就反他娘的!” 馬里長連忙拉住兒子說道:“慎言!慎言!你這逆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要不是你魯莽沖動,恩公哪里要挨那十板子!” 馬三郎這才停下咒罵,只是坐在地上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