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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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的突如其來的沉默中,我逐漸明白了一個事實。 我是真的看起來很像變態(tài)。 漸變挑染發(fā)、刻字美瞳、手臂紋身,臉色慘白如鬼,說話陰陽怪氣。 怎么看都像是變態(tài)。 看來改變造型也勢必要加入到我的計劃里了。 我記得我以前看過一本同人文,里面的童教主經(jīng)過不懈努力,終于成功開發(fā)出隱藏出刻字美瞳的方法。他開會的時候戴美瞳,出去溜達(dá)的時候就摘掉,簡直就是欺騙鬼殺隊,迎娶傻白甜老婆的絕美利器。 既然如此,童教主可以,我相信我也可以! 至于聲音,魘夢的聲優(yōu)是平川大輔,是一位配過許多知名角色的優(yōu)秀聲優(yōu),比如大家都喜歡的花京院典明、禿子京的倉管荒總(我一度不敢相信這是平子)、目前正陷入中配蝦圈風(fēng)波的國產(chǎn)乙游《戀與制作人》里的許墨、被世界梅開二度殺死的渣男伊藤誠、色氣滿滿的逆卷禮人、前段時間剛玩完的蝶毒兄長野宮瑞人、鬼畜眼鏡里的佐伯克哉,還有就是原主......... 等、等一等,怎么會越數(shù)越不對勁了? 我用力地清了清嗓子,強(qiáng)行改變了這具身體的發(fā)聲習(xí)慣,對少女換了一個較為低沉一點的音調(diào):“這樣的話,你覺得可以接受嗎?” 少女臉上又紅了一些:“可、可以.......” 我回味了一下,感覺這樣就有點逆卷禮人那個味兒了,是恰到好處的聲線呢! “那我就這樣說話了.......啊啊,強(qiáng)行糾正發(fā)音的感覺還真是讓人不習(xí)慣啊?!蔽覞M意地點點頭,看向還在我?guī)淼娜藃ou里啃食的rou塊鬼,“你真的想好了,要一直養(yǎng)著她嗎?” 我的問題把少女一下子拉回了現(xiàn)實。 她臉上浮現(xiàn)出櫻花妹子特有的堅定來:“.........是的!”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蔽蚁肫鹨郧翱吹哪汗庵?,雖然處處都是bug,連男主演都吐槽它的劇情,完全不能讓人深究。 但是,里面有一條設(shè)定非常在理,那就是掌控吸血鬼法律的沃爾圖里家族不允許出現(xiàn)嗜血嬰兒,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連同包庇者一同處死。 因為孩子的行為是不可預(yù)料、不可掌控的,完全沒有辦法把握他們下一步的動向,甚至?xí)驗橐恍┐笕穗S意灌輸給他們的、錯誤的三觀而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可怕事情(這里點名我的同事累),更小一些的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食欲,從而進(jìn)行一些大開殺戒的行為,為整個種族的暴露增加可能性。 真不知道老板是為什么要制造出這樣的鬼。 或者說,還是因為不在意呢? “鬼可是很難控制的哦?!蔽艺f。 “我不在乎。” 她直視著我刻了字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小春她還有意識,她能叫我mama,只要我還有一天能聽到她的聲音,我就會照顧她一天,直到我閉上雙眼的那一天?!?/br> 非常的令人感動。 但是也僅限于此了。 目前的我還做不到幫助她,屑老板“鬼之間不可相互聯(lián)絡(luò)、或是自相殘殺”的規(guī)定是真的清晰地刻在魘夢的dna里的,萬一哪天老板演富婆小白臉演膩了,心血來潮來看看監(jiān)控怎么辦,我豈不是當(dāng)場暴斃。 我能給予的幫助,也就僅限于偶爾給她提供一些來路不那么正常的人rou。 鬼殺隊更是我目前不敢招惹的存在,即使是在穿越前,我也只是個只會對著電腦擼貓、戰(zhàn)斗力為負(fù)的戰(zhàn)五渣,要我去和人均劍道大師的鬼殺隊掰頭,那只能落到和魘夢本人一樣的白給。 謹(jǐn)小慎微好,謹(jǐn)小慎微如我方屑老板,亦或是意大利屑老板,還是杜王町普通上班族,都是因為一時不那么謹(jǐn)慎,才招致be結(jié)局。 要是屑老板就是不上當(dāng),就是茍在無限城不出來,你看鬼殺隊能不能找到他?那必然是不能的。 決戰(zhàn)前夜,上弦還剩下那么好幾個戰(zhàn)力超強(qiáng)的,員工培訓(xùn)一下,讓大家吃人的時候小心一點,別留下指紋和證據(jù)。 等二戰(zhàn)過去,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運(yùn)氣不好的話,連鬼殺隊都要煙消云散在美利堅帝國主義的□□下,哪里還輪得到打出團(tuán)滅的結(jié)局? 唉,屑老板是真的是不會玩,硬是把一手好牌打出一敗涂地。 “你家住在哪里?有空的時候,我也會登門拜訪一下,為你提供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br> 少女猶豫了一下,還是報出了一個地址。 我在心里默默記下,便向她道別離去。 正當(dāng)我快走到巷口的時候,少女清亮的嗓音讓我的腳步頓了一頓。 “您也是..........嗎?” 我沒有作答,只是向她揮了揮手。 希望下一次再見的時候,不是在報紙上刊登的殺人慘案上見到你。 等帥氣地走出兩公里后,我才想起來自己還是一個交不起房租馬上就要被房東掃地出門的窮逼。 一分錢難倒下弦鬼一,要是說出去,簡直能笑死鬼殺隊全員。 我絕望地嘆著氣,走在京都車水馬龍、行人繁多的街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一位打扮地極為極致華麗的夫人與我擦肩而過—— “啊!” 伴隨著這位年輕的夫人的驚呼,我便以鬼優(yōu)秀的速度,在她還沒來得及向后跌倒前就扶住了她:“您、沒事吧?” 那位夫人剛站穩(wěn),正下意識低頭整理自己繁復(fù)的洋裝裙擺準(zhǔn)備道謝,聽到我的聲音后,便不可置信地抬頭道:“哥哥?” 我懵了。 哈? “您認(rèn)錯人了吧——?”我說。 果然,她只是認(rèn)錯了。在看清了我的臉以后,就失望地垂下了眼瞼:“對不起,我認(rèn)錯人了。您的聲音與我的兄長很像,所以我才.........” 百合的芳香在鬼被擴(kuò)大數(shù)十倍的嗅覺系統(tǒng)里濃烈地散開。 正在此時,身后有一個強(qiáng)勢的男人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你在和誰說話?小公主?!?/br> 我睜著一雙死魚眼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衣著華麗,卓爾不凡的英俊男人。 一個不詳?shù)南敕u漸浮上了我的心頭。 來人強(qiáng)硬地擠進(jìn)我和那位夫人之間,硬是把我一個柔弱的鬼給拱到了一邊。他雙手扶住夫人的肩頭,充滿侵略性地瞧了我一眼:“你是誰?” 夫人聞言,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袖子,語氣嬌羞,可表情卻有著一閃而過的僵硬:“他是剛剛幫助我的好心人,不然我就要狼狽地摔倒了呢?!?/br> “是嗎?原來是這樣。那我可要好好謝謝這位先生?!蹦腥丝雌饋硎悄欠N極為驕傲自信的類型,他對我笑了笑:“鄙人斯波純一,是大道洋行貿(mào)易公司的社長,可否知道您貴姓?” 那一瞬間,有人會相信我極度不想開口嗎? 果然,剛剛這位夫人,正是我之前提到的《蝶之毒與華之鎖》里的女主角野宮百合子,而眼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土豪正是超人氣男主之一斯波純一。 而我,和百合子的哥哥,野宮瑞人,正好共用了一個聲優(yōu),且聲線極其相似,只要魘夢不怪聲講話,幾乎就是瑞人的聲音。 其中相似之處,大概就是子安武人老師配音的dio和拉二之間的區(qū)別吧。 這么一想,我的底氣更被平白削弱幾分:“那個,這就不必了吧,舉手之勞而已?!?/br>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藥丸。 這個音調(diào),幾乎就是瑞人本人那種柔弱、優(yōu)雅、又貴氣的聲音。 百合子當(dāng)場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在斯波純一的懷里顫抖著,眼淚漸漸盈上茶褐色的雙眸,她懇求道:“您、請問您能再說一句話嗎——對不起、只是您的聲音像極了我死去的哥哥.......” 我頂著斯波純一不善的目光,總覺得此人下一刻就要瞪穿我的腦殼。 真是的,為什么要把我這種純路鬼牽扯進(jìn)這么大的劇情呢?玩過游戲的我自然是知道這劇情到底能拍成多少集虐戀情深狗血糾纏的言情劇的,我露出了一個拘謹(jǐn)?shù)奈⑿?,心里瘋狂翻起了原著劇情?/br> 這么來看,百合子是走到be結(jié)局了吧?要是he,嫁給斯波純一的她應(yīng)該是極為幸福的,可現(xiàn)在,二者似乎有著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窗俸献拥姆磻?yīng),她的哥哥瑞人應(yīng)該是和□□一起入水自殺了,不然她決計不可能聽到我的聲音都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我瞄了一眼斯波純一,以我作為食人鬼的打量食物rou質(zhì)的水平,多少能看出這塊rou不太健康,多半已經(jīng)被女主下了一段時間的毒了。 這可麻煩了啊,這是我最不喜歡的結(jié)局了。 我嘆了口氣:“夫人,在下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位普通京都市民而已,扶您一把也只是舉手之勞,至于聲音與您的兄長相似大概也只是巧合,沒有必要過多關(guān)注......生活還在繼續(xù),還是要多多關(guān)注眼前人......” 唉,我該怎么告訴她,其實害你家破人亡的不是強(qiáng)娶你的老公斯波純一,而是你家平平無奇、看似普通的心狠手辣變態(tài)黑蓮花花匠? 見我說完要走,百合子趕緊抓住了我的胳膊:“請您等一等!” 而我又下意識想要掙脫她的束縛,隨手一扯—— 眾所周知,鬼的力氣是很大的。 百合子被我像掰開一塊面包一樣,輕而易舉地從斯波純一的懷抱中扯了出來。 緊接著,她順著慣性向路邊飛去,而斯波純一也因為長期喝毒身體衰弱,站立不穩(wěn),向前傾倒。 我無奈,為了不穿越第一天就把我玩過的乙游男女主給雙殺了,當(dāng)場發(fā)揮了一個人類不可能達(dá)到的高速,把二人一前一后地以一個詭異而又sao氣的公主抱接住,當(dāng)場就驚呆了在附近路過的所有路人! 行人紛紛停下了腳步,震驚地看著這震撼全家的一幕。 “...........” “..............” 甚至還有不明所以的人在問:“怎么回事?”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一個被mama牽著手的小孩子恰好看到了這完整的一幕,眼睛亮晶晶地大叫起來:“好厲害的大哥哥!” “嗖地一下就接住了兩個人,簡直就是故事里的大俠一樣!” 太尷尬了,對我這樣的死宅來說,這種被人圍觀的場面不亞于社會性死亡場面,而且還是我親手把人扯了出來導(dǎo)致的。 我解釋:“不是,那是因為我不小心扯的——” 就在這復(fù)雜的時刻,警察也到了。 本來這條大街就很繁華,時常有巡警在街面上巡邏,興許是看到人群不自覺地形成了圍觀場面,巡警自然是不請自來:“怎么了?” “讓一讓啊!讓一讓!”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趕緊把二人沿90°往上扶起,連聲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太習(xí)慣有人靠我太近,而且我從小就有怪力的毛病,一不小心就把您掀了出去......” 這個借口爛的我自己都聽不下去,然而還沉浸在哥哥同款聲音不可自拔的百合子就真的信了。 她完全沒有看一眼自己站都站不穩(wěn)的老公,拿著手帕捂住了嘴,嗚嗚地哭了出來:“是真的很像啊......哥哥、我的哥哥啊...........” 她大概是真的很難過了,就像是一個被壓抑了許久、走丟了的孩子,在聽到久違的父母的聲音后,一下子徹底崩潰了。 我也知道很像,大家都是一個聲優(yōu)配的,能不像嗎? 可是你的男主的眼神真的快把我燒出一個洞了....... 正當(dāng)此時,巡警也從人群的外圍湊擠到了最里面。 他們一看斯波純一和百合子名貴的衣著便知道是上流社會的人,趕緊諂媚地湊過去,點頭哈腰道:“您二位沒事吧?” 斯波純一急促地喘息了幾下,這才勻平呼吸,他盡量放松語氣,道:“我和我的夫人沒事,只是小事而已,沒必要勞煩你們。” “哎,這是哪里的話?”巡警客氣說完,又看了一眼還在抽泣的百合子,問:“不過,尊夫人看起來狀況很不妙???是不是這人做了什么事?” 這人自然指的是我。 我原以為百合子最多解釋一下事情的原委,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這樣說。 “.........是我沒站穩(wěn),一時不察摔了出去,我的丈夫身體不好,想要拉我,可自己也差點跌倒。多虧了這位好心的先生,扶住了我們?!?/br> 百合子擦干眼淚,似乎又變回了彬彬有禮的華族夫人。 可是........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