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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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其中一件房門就是一陣灰塵四處飛揚(yáng),四處也都蒙著蛛網(wǎng),也許有人偷溜進(jìn)來過宿,桌椅也都倒了一片。 他們四處看看,連這里有人在這里曾經(jīng)生存過的痕跡也都一并被抹殺了干凈。 他們相當(dāng)于闖了一次空宅,不過王斌也說了這是故復(fù)會四五年前的據(jù)點(diǎn),如今的據(jù)點(diǎn)則是一直在變,連他也不知道就究竟在哪里。 就在他們正準(zhǔn)備無功而返的時候,宋陌竹卻回身體一把將時以錦推回了房門。 “當(dāng)心!”隨著宋陌竹的一聲,眾人紛紛處于戒備的狀態(tài)。 又是一陣破空而來的利箭聲,“嗖”地一聲釘在了窗框上,在房間內(nèi)的時以錦也隨著窗框的抖動驚了一下。 “要追嗎?”其他人問宋陌竹,想要讓頭兒拿個主意。 宋陌竹搖搖頭,這人看身形和聽腳步聲應(yīng)該就是昨日來刺殺王斌的那人,他似乎對洛城地形十分熟悉。他們在明,那人在暗,并沒有那么容易這么就可以追上。 他先打開房門讓時以錦出來,隨即從窗框下從取下了釘在窗框的箭,箭上還附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寶藏是假,速回都城”。 時以錦看清紙條上的字也覺得迷惑不解,這紙條上是什么意思?給他們送信的目的又是什么? “有想法嗎?”宋陌竹問她。 時以錦搖頭,就憑這八個字他們也推斷不出任何有用的內(nèi)容,看起來是故復(fù)會對他們行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故復(fù)會將他們調(diào)離京城,無非就是少了一些阻力,他們?nèi)粝胍慌e包圍都城以他們的勢力,未必能做到。 城里的禁軍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還是決定先將這張紙條帶回去給王斌認(rèn)認(rèn)字跡。 他們來到王斌的房間,王斌正蜷縮在床上,似乎顯得很是疲累。楊晝也向著他們兩人說,從昨日和他們說完話起王斌又起了高燒,聽大夫說似乎傷口又滲了血出來。 王斌卻還是強(qiáng)撐著起了身:“你們可有發(fā)現(xiàn)?” 宋陌竹看他面色潮紅,額頭不停地滲出汗珠,顯得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我們今日去了你說的地方,有人給了我們張紙條,你看看可認(rèn)識字跡。” 王斌對著字條看了半天,卻遞還了給他們:“我看不出,這字我沒見過?!?/br> 如此,在洛城的一切線索都化作了虛有,他們也不得不根據(jù)紙條上所寫,打算早日回都城,再者時以錦一直沒有收到秦雪病愈的消息,心里也掛念得緊。 他們打算第二天就開始往回趕,但念在王斌如今情況還嚴(yán)重,所以只能留下司刑處的兩人專門陪他再回都城。 眾人這才散會回到各自的房間,收拾明天的行裝。 宋陌竹和時以錦也回了房,時以錦有氣無力地往床上一坐:“感覺才來,明天就要回去了?!?/br> 宋陌竹想著時以錦這兩天跟著他們滿洛城的轉(zhuǎn),應(yīng)該也是累了,本想帶著她出門去逛逛,嘗一下當(dāng)?shù)靥厣瑓s也沒找到時間。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時間,要不要出去逛一下?!?/br> 時以錦本想早點(diǎn)休息,畢竟明天就要回程,她又想到來了一次洛城,回去之后,估計圓圓和時浩會上門找她,她也不好空著手見兩人。 這才打起精神說道:“走吧?!?/br> 他們出門時,卻撞到了一同出門的楊晝和畫眉,另外兩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他們也就放慢了步伐,往反方向走了過去。 一路上,時以錦東看西看,發(fā)現(xiàn)雖然洛城與都城相距甚遠(yuǎn),街上的賣的東西卻并無二致,這里能買到的,都城也都能買到,這讓時以錦多少有些乏味。 時以錦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并無特色,也只好打算和宋陌竹回客棧早些歇息。他們剛要往回走的時候,時以錦卻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前面一個身影。 “你看那人有沒有像王叔?”隨著時以錦的話語落下,那人立刻就消失在了拐角處。 宋陌竹往過去時,只留下了那人轉(zhuǎn)身離開的一抹衣角:“你是不是看錯了?” 時以錦知道她沒有功夫,宋陌竹絕對不會留她一個人:“我們跟過去看看,若是看不到人立刻就走,絕不多留?!?/br> 宋陌竹和時以錦兩人看了眼那巷口,竟是一條死路,死路的旁邊卻又有一戶人家。 他們剛才跟過來的時候,從未看到有人出入,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人進(jìn)了這戶人家。若真是王叔,他們豈不是就有可能誤打誤撞找到了故復(fù)會現(xiàn)在的據(jù)點(diǎn)。 宋陌竹問她:“走?” “來都來了,進(jìn)去看看?!?/br> 宋陌竹將時以錦攬在了身后,上前用銅環(huán)敲了敲門,卻沒有人應(yīng)聲。門卻吱呀一聲開了,似乎沒有從里面上鎖。 他拉著時以錦推門進(jìn)去,他們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等你們很久了?!?/br> 他們兩人定睛望去,發(fā)現(xiàn)面前那人果然是許久不見的王叔,不過看上去似乎又蒼老了幾分。 宋陌竹做出了戒備姿態(tài):“剛才那人果然是你,你為何引我們過來?!?/br> “這么長時間不見,你們這斷案的能力可都不行了,”王叔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我在紙條上可給你們留了信息,是你們自己沒看出來?!?/br> 時以錦從懷里拿出了紙條,翻來覆去地看了一圈,卻沒看出這紙條上除了八個字以外,還有其他的消息。 宋陌竹將紙條放到桌上:“說吧,這張紙條上有何玄機(jī)?” 王叔看到面前的紙條,臉色卻又變了變:“這不是我約你們相見的那張紙條?!?/br> 他們二人也沒想到事情的走向會是這樣,看來這其中還有其他人在搗鬼。 王叔將紙條重新還給二人:“紙條上的內(nèi)容就是我想對你們說的,但有人已經(jīng)提前告訴你們了,我再說也沒有用了?!?/br> “你為何要告訴我們這些?”時以錦問面前的老人,“你都對我們痛下殺手,又為何此時再假惺惺地來裝好人?” “我說我沒有要?dú)⒛銈儯銈冃艈??”王叔將杯中的一飲而盡,“你們與我相處這么長時間下來,竟也覺得我是那種會對自己親生骨rou痛下殺手的人嗎?” 時以錦看著面前顯得垂垂老矣的王叔,覺得有些難過,他們心里都不想認(rèn)為王叔是那種人,可是事實(shí)就擺在他們面前,先是背叛,再是刺殺王斌,這難道不都是他指使人做的,就連他的親兒子王斌也對他灰心喪氣。 王叔又往酒杯里斟了一杯酒:“我會告訴你們這件事,完全是為了王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跟著我的指令做事,若是你們還念著以前的情分,就放他一馬。” 都到這地步了,時以錦也不知道王叔為何要同他們說情分,早在他作為故復(fù)會的人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劃清了界限。他們更不知道王叔這么多年借著在司刑處的身份往故復(fù)會傳了多少消息。 “我早就被架空了,就王斌那傻小子還以為我是故復(fù)會的主事之一,早在我將陳豐之從司刑處大牢中放出去,再回到故復(fù)會,我才發(fā)現(xiàn)任何的決策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他們甚至瞞著我讓王斌做事,只不過被我發(fā)現(xiàn)之后,還是讓我出面去給王斌派事。不過,沒用了的人丟就丟了?!?/br> 宋陌竹和時以錦面對王叔的一番突然剖白有些手足無措。 宋陌竹率先反應(yīng)過來:“既然你讓我們速回都城,都城可是有事要發(fā)生?你可知何事?” “我不過是一枚棄子,又怎知是何事?”王叔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再說了,我若是知道,我就隨他們一起去都城了,不然你們又怎會與我一個老頭子在這兒閑扯。行了,我話也說完了,你們該走了,找個人來抓我吧?!?/br> 時以錦看著王叔:“你同我們一起回客棧,你應(yīng)該和王斌解釋清楚?!?/br> “你們不抓我,我也自然會去的,不過要等我把這壺酒喝完?!?/br> 宋陌竹卻借口陪他喝一杯,逐漸靠近了他,卻一個閃身就站到了王叔身后,用了巧勁往王叔脖頸處一敲,王叔就直接昏倒了在桌上。 時以錦看著面前昏過去的王叔,又看了看宋陌竹:“你怎么把他敲暈了,我們拖他回去可是太惹眼了?!?/br> 宋陌竹從王叔懷里摸出了一個紙包,扔給了時以錦,時以錦打開一看,是一包白色粉末:“王叔還真是看不開。” 時以錦看了圈四周,在一旁的灶臺邊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麻袋,兩人說了句“得罪了”,便將王叔套了起來。 宋陌竹將王叔直接扛在了身上。 兩人回去的路上,自是遇到了還在逛街的楊晝和畫眉,他們兩人也沒被撞破的尷尬,反倒是頂著宋陌竹肩上的麻袋看個不停。 畫眉沒忍住問道:“頭兒,你和以錦這是出門買了個大件?” 時以錦嘴角抽了抽:“回客棧你們就知道了?!?/br> 第83章 藏寶尋蹤(十一) 宋陌竹牽過了馬,翻…… 楊晝幫著宋陌竹將麻袋扛著進(jìn)房間的時候, 就連看守王斌的人也忍不住問了句:“頭兒,你這是……” 宋陌竹去將麻袋的繩子解開,露出了被他們套在里面的王叔。 就連王斌看到麻袋里的人也大為驚訝:“你們怎么……” 時以錦只好將他們遇上王叔的經(jīng)過, 向幾人說了一遍,幾人聽著也具是沉默。 一直暈著的王叔在時以錦說完話后, 這才悠悠醒轉(zhuǎn)。 王斌看到王叔醒來,也沒去扶他, 反倒是轉(zhuǎn)身走到了窗戶邊上,站著一言不發(fā)。反倒是王叔看到王斌的背影有些紅了眼眶, 想要上前卻也還未上前,坐在長凳上偷偷抹了抹眼眶。 眾人見狀, 只留了看守在房內(nèi), 將這房間主動留給了父子二人。 宋陌竹一出門則是讓楊晝?nèi)ネㄖ渌? 明日不再是辰時出發(fā), 改到卯時就出發(fā)。 楊晝轉(zhuǎn)身去各個房間通知,時以錦覺得應(yīng)該是都城說不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這一路上才從未收到從都城的來信。 時以錦有些不安地說:“不如你先回去, 若是你們帶我坐馬車回去,不免要拖慢你們的進(jìn)度。” 宋陌竹則是沒有任何的思慮,立刻說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這一路上難免有危險,只有在一起我才放心?!?/br> 聽聞,時以錦也知道宋陌竹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就很難再更改,也不再多言。 正當(dāng)兩人準(zhǔn)備入睡的時候,房門卻被叩響了, 門外傳來了楊晝的聲音:“頭兒,燭火還亮著,你歇下了嗎?” 宋陌竹拍了拍時以錦示意他安心,起身掀簾去開門。 楊晝在門外接過書信,看著信上的字便知是高然送來的。 宋陌竹看了信上的字也皺了眉,他倒是沒想到故復(fù)會還真存著調(diào)虎離山的想法,趁著他們離開都城的這段時間將都城的水給攪混了。 楊晝見宋陌竹神色微凝,但卻也沒有再囑咐什么,識趣地關(guān)上門離開了。 時以錦聽到關(guān)門聲,才從床上的簾子中冒出了一個腦袋出來,問宋陌竹:“可是都城來的信,誰寫的?信上可說什么了?” 宋陌竹將信交給了時以錦,時以錦就著燭火讀完了信上的文字,不由感嘆還是他們疏忽了。 故復(fù)會竟然膽大到在都城各個官署放火,他們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司刑處,好在司刑處日夜有人值守,只是廚房燒了廚房一角,也無人受傷。 緊接著,他們燒的地方竟是寶鑄局,不過秦雪因?yàn)檫B日生病,當(dāng)日想要將這幾日拖的公文都補(bǔ)齊,這才待得晚了些。 高然到了時辰就回了家,但又想著秦雪病好沒好全,擔(dān)心她會暈倒在寶鑄局,這才從府上回去看了一眼,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寶鑄局門口偷偷地堆稻草。 高然顧念還在寶鑄局內(nèi)的秦雪也沒來得及去追,等他們倆出門發(fā)現(xiàn)空氣中還漂浮著淡淡地油味。 高然在信中將這些事三言兩語地概括了一番,看得時以錦也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想來若是當(dāng)時高然晚了一步,后果也是不堪設(shè)想。 根據(jù)司刑處和寶鑄局先后有人蓄意縱火,可以猜出是故復(fù)會有意報復(fù)他們二處。除了他們這兩處,像戶部之類的地方也都說有都起了小火。 不過近來都城進(jìn)入了梅雨季節(jié),雨水多了起來,火勢也都不大,也就都沒釀成大禍。 高然更是說覺得最近街上多了許多帶了口音的人,讓他有些憂慮。 時以錦問宋陌竹:“我看故復(fù)會這次挑釁到了都城官員的頭上,顯然是想要攪亂都城的人心。我們可要連夜就趕回去?” 宋陌竹則是抽走了時以錦手中看完的信,熄了邊上的燭火,掀起被子鉆了進(jìn)去,拍了拍時以錦:“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不差這一個晚上。” 時以錦聽了宋陌竹的話,也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就慢慢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聽著身邊的人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宋陌竹卻依舊在黑暗中思忖著什么事情,他總覺得有些事情似乎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