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李秋水
“李秋水,你這賤人……” 楚風看清來人,還未開口,天山童姥就已厲聲大喝。 李秋水輕輕一笑,引動苗條婀娜身形一陣陣發(fā)顫,“師姐,你倒是好福氣,臨死之前,也能有個少年郎相伴,相信黃泉路上,也不寂寞吧!” “你這賤人一天到晚勾勾搭搭,還說我?這少年就是我最大的底牌,老天有眼,就讓我為無崖子師弟清了你這蕩婦!”天山童姥冷哼一聲道。 “他……”李秋水咯咯一笑,宛如顫動花枝,自始至終都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完全沒有絲毫擔心之意。 天山童姥大笑道,“小賤人,他學了我的唯我獨尊功,而小子也有六十年功力,殺你易如反掌。沒想到如今死到臨頭,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師姐,看來你被這小子麻痹了吧?你就沒問過他的身世來歷嗎?”李秋水輕輕一笑,穩(wěn)cao勝券。 天山童姥臉色大變,又隱忍住,“賤人,你休想離間我們?哼,你以為我會會中計,癡心妄想?” “師姐啊,我真是替你悲哀!”李秋水輕輕一嘆,目光落在楚風身上,閃過一抹欣賞,“你練就北冥神功,內(nèi)力卻精純?nèi)缢?,當真讓我大吃一驚?!?/br> “什么意思?北冥神功……”天山童姥回頭質(zhì)問道。 李秋水咯咯一笑,如水一般的眸子,瞧向楚風輕輕一笑,“不僅僅是北冥神功,這小子還得了我留于我與無崖子師兄所生女兒的小無相神功呢?” “難道你就是小符稟報的那個逍遙派掌門一脈的傳人,你在騙我?”天山童姥反應(yīng)過來,暴怒不已。 李秋水輕輕一笑道,“看我這師姐的脾氣,少年郎,不如跟著jiejie如何?榮華富貴,神功絕學,保證你享受不盡,用之不完。”隨著目光一掃,眼中頗有幾分挑逗,一抹嫵媚和柔情相許。 若是常人被她這么一瞧,生死相許也是理所應(yīng)當。 天山童姥大吃一驚,連忙大喝,“小子,小心這賤人媚術(shù)!” “哼,榮華富貴,神功絕學,在下雖然都想要得到,卻也不會任人施舍而來!”楚風輕輕一笑,對于李秋水的目光,視而不見,莫說這人水性楊花,就算至情至性,他也不可能將心付諸于一女子身上,而且這女子還是心思復(fù)雜之輩。 李秋水瞧了片刻,幽幽一嘆道,“沒想到小郎君如此鎮(zhèn)定,看來我那孫女卻是找到個如意郎君?!?/br> “語嫣姑娘,在下與他不過點頭之交,李秋水前輩若是真的關(guān)心后輩,不如去無量山看一看他們!”楚風冷哼一聲,軟磨硬泡,也想打動于他? 李秋水見楚風不為所動,輕輕一嘆道,“我也想去看看,不過,不說也罷,她們總有自己的路!” “前輩倒是灑脫,既然如此,為何對旁邊這位前輩,緊抓著不放!”楚風淡淡一笑,一副規(guī)勸模樣。 李秋水咯咯一笑道,“小郎君怕是走眼,我這師姐可不是受害者,你瞧瞧我這模樣,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敢面對無崖子師兄,就連女兒……” “嫉妒嗎?原來如此!”楚風看著李秋水臉上意猶未盡,還有一抹顫抖,在想到在無量玉洞之中,北冥神功布昂上,一陣陣怨恨,恐怕正是如此,才會嫉妒那雕像,更恨天山童姥,要他殺盡逍遙派弟子,又不見李青蘿,恐怕也是不像看到她的那張臉,從而心中怨恨,忍不住辣手。 天山童姥見得楚風發(fā)愣,以為不小心著了李秋水的道,連忙閃身上前,拉了一把楚風,將他喚醒,“小心,這賤人不僅是精通媚術(shù),武功非常也高明,手段雖然多是旁門左道,卻防不勝防!” 以楚風的功力想要拿下李秋水,雖然不說易如反掌,卻也八九成能夠成功的事情。如今李秋水就在她的面前,如今千載難逢的機會,天山童姥自然不會放過,任由楚風中了李秋水的武功。 李秋水掃了楚風一眼,目光轉(zhuǎn)回天山童姥,輕輕一笑道,“師姐,這位小郎君能夠抵抗我的媚術(shù),怎么可能中招?比起這個,咱們姐妹多年不見,如今正是你返老還童的大喜日子,小妹還沒有給你送上禮物,你說是不是我小妹的不是?” “禮物,我當然要禮物,就用你的項上人頭來作禮物吧?”天山童姥冷哼一聲,身上氣勁勃發(fā)。 李秋水咯咯一笑道,“小妹聽說師姐近年來收了不少妖魔鬼怪,本來還怕他們壞了師姐的大喜日子,特去縹緲峰一游,準備助師姐一臂之力的,卻沒想到師姐不但無事,還找了各小郎君,逍遙度日??磶熃慊謴?fù)的不錯,一定很快活吧!” “哼,李秋水,你休要胡說八道?”天山童姥臉色脹紅的大喝道,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惱的。 李秋水輕輕一笑,玉眸輕轉(zhuǎn),目光回到楚風的身上,“小郎君,你學了師姐的唯我獨尊功和天山折梅手,應(yīng)該報恩?但是這兩門功夫雖然奧秘無雙,但若是沒有jiejie的北冥神功,你如今還是無名小卒,按理咱們更應(yīng)該親近親近才是!” “前輩說的沒錯,不過……”楚風拱手一禮,欲言又止。 李秋水含笑道,“小郎君,可是擔心師姐,放心,我與師姐可是幾十年的情誼,怎么可能害她!” “莫要聽她胡說八道,這賤人心如蛇蝎,萬萬不可相信!”天山童姥氣急暴跳,又見兩人說什么親近親近,而楚風畢恭畢敬,立馬忍不住爆發(fā)。 李秋水輕輕一笑道,“姐妹之間的打鬧,小郎君是不會明白?愛之深,責之切,師姐也是如此!” “胡說八道!”天山童姥瞪了楚風一眼,氣憤的說道。 楚風上前一步道,“兩位都與我有恩,按理來說,幫誰都會有負于人?在下情亂如麻,實在是……” “臭小子,你竟被這賤人三言兩語誆騙,枉姥姥對你傾囊相授,何曾藏過私?”天山童姥冷哼一聲,回過頭來,又看向李秋水,破口大罵道,“你這賤人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要不是算準我散功,會上我這縹緲峰來?什么幫我鎮(zhèn)壓那群烏合之眾,若非你在背后搞風搞雨,就那些烏合之眾,也敢反抗姥姥?哼,我看你不過是想坐山觀虎斗,漁翁得利,順便盜我一身內(nèi)功!” “師姐怎么盡說這些傷人話?小妹與師姐一別數(shù)十年,近些天來,日漸掛念,常常想到與師姐在靈鷲宮之中,天真無邪的快來日子,便想來瞧瞧師姐,并澄清咱們姐妹這數(shù)十年來的誤會。只是師姐不問情由的閉門不見,還妹子手下一員大將,妹子只能出此下策,讓師姐出來一見,又怕惹惱師姐,只能遠處觀望,聽聞師姐被人抓住,師妹立馬就不顧一路風雪,趕了過來。師姐,還不明白妹子心意嗎?”李秋水臉上含笑,左一口師姐右一口師姐,當真親熱無比。 楚風輕輕一笑,如何不知道李秋水這番親熱不過為了麻痹與他,并拐彎抹角的刺激天山童姥,顯示她的無奈,與天山童姥的蠻橫。好一個宮心計,若是他不明所以,怕還真以為愛之深,責之切,天山童姥不明事理,來個成人之美。 天山童姥目光如火,大怒不已道,“賤人,事到如今,你還花言巧語,譏刺于我?你菩等數(shù)十年,不就是為了今日嗎?這小子不出手,算我有眼無珠,今日就是拼了老命,與你一較高下?!?/br> “小郎君,師姐還真是蠻不講理呢,你快來給我評評理!”李秋水目光流轉(zhuǎn),毫不在意的說道。 楚風輕輕一笑,上前一步道,“前輩,你莫要在花言巧語,你心思我也知道,在下不會坐視不理?” “算你小子有良心?”天山童姥冷哼一聲,露出喜悅。 李秋水目光斜視,在楚風身上一掃,冷哼一聲道,“小郎君,你得了我的武功,這才幾日時間,即時你吸了幾百個江湖人的內(nèi)功,鯤化為鵬,一飛沖天,又得師姐唯我至尊功升華北冥真氣,但是內(nèi)功并不等于實力,也僅僅勉強與我平起平坐,若是以命相搏,誰勝誰負,猶未可知?你可要想好,小郎君,要我一不小心殺了你,那就可惜了,人家還想你做我的入幕之賓呢!” “入幕之賓,就看前輩手段了!”楚風冷哼一聲道。 李秋水輕輕一笑,眼波流轉(zhuǎn),在楚風白皙如玉,甚至透明的根骨上,輕輕一掃,目光帶著一抹溫柔,笑意盈盈的說道,“人家手段可多著呢?” “哼!”天山童姥冷哼一聲,暗罵一聲,不要臉的蕩婦。 楚風抬頭一瞧,那雙眼之中,竟然覺得含情脈脈,心中一窺,瞬間又化為凜然,“好一個媚功,不愧是專精于神,果然是利害,若非我修煉明鏡止水的異能,心如止水,恐怕不經(jīng)意間,也得找了你的道。不過,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著這等床笫之事,還真是……厚顏無恥!” 楚風心中無語,正要反擊,不想腰間忽然一陣劇痛。 “你干什么?”楚風回頭一看,天山童姥一簪子插進自己大腿。果然逍遙派沒幾個正常的,一個不要臉皮,貪歡作樂,一個脾氣暴躁,蠻不講理。 天山童姥冷哼一聲,不到不覺無理,反而義正言辭的說道,“小心這賤人媚術(shù),若不小心著了她的道,你小子身板再厚實,也死無葬身之地!” “我知道!”楚風冷哼一聲,雖然知道天山童姥以為自己中了媚術(shù),以刺痛喚醒自己,不過直接扎人,若非自己體質(zhì)非人,待會兒生死相搏的時候,自己卻有傷在身,還不得給她間接害死。 看著天山童姥破了媚功,李秋水不但沒有任何遺憾,反而輕輕一笑道,“師姐,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呢?本來人家還猶豫,現(xiàn)在可總算好了!” “不好!”天山童姥反應(yīng)過來,看著楚風血液侵蝕出來的大腿上,一團紅暈,臉上頓時神色大變。 自己只顧著喚醒這小子,不自覺的手下重了一些。 “我沒事!”楚風無語至極,內(nèi)功一催,簪子啪的一聲,化為庸粉,皮下血rou,一陣陣蠕動合閉。 天山童姥尷尬的說道,“臭小子,你不會有事吧?” “沒事,我這衣服以天蠶絲刀劍難傷,水火不侵,雖然你下手重了一些,不過它已經(jīng)為我擋住大部分力量,充其量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皮外傷而已!”楚風輕輕一笑,手中暗自咂舌不已。 這娘們真t沒輕沒重,如果是常人,這刺穿他天蠶絲的一簪下來,恐怕整條腿都得廢掉不可。 李秋水輕哼一聲,不可置否,“小郎君,真會虛張聲勢!” “你小子可不要逞強!”天山童姥也有些遲疑的說道。 楚風輕輕一笑道,“下一次,你不要胡來就是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可真的就消耗不起了。 天山童姥冷哼一聲,一臉恨鐵不成鋼,“若不是你小子貪花好色,被那賤人嫵媚住,我會出手?” “你怎么知道,我被迷住了!”楚風冷哼一聲說道。 天山童姥憤怒的說道,“若非如此,大敵當前,你發(fā)什么楞?我那一手又不快,你不會閃開?” “不快?”楚風無語至極,若不是使用了天山折梅手,自己即使怔怔走神,卻也不可能沒有反應(yīng)。 李秋水輕輕一笑道,“拖延時間嗎?師姐,沒想到你也有聰明一點的時候,可惜,我會給你機會嗎?” 話音一落,忽然白光一閃,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楚風屈指一點,一抹劍氣凌空,將一把匕首打偏。 “這是六脈神劍,小郎君,當真是洪福齊天呢!一眨眼的功夫就學了這么多的武功!”李秋水身子急退,落在旁邊的白雪之上,衣裙飄飛。 楚風目光一掃,落在李秋水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一尺長的匕首。這匕首透明如水,好像流動的晶體,在她衣衫中,似有還無。 天山童姥冷哼一聲,“小心,她這匕首會隨著周圍變色,與她武功一樣,無形無相,不著痕跡!” “再加一句,看似柔弱似水,卻堅韌穩(wěn)固。”楚風凝重的說道,剛才六脈神劍乃是他化如天山折梅手發(fā)出,威力更甚往昔十倍,竟然毫發(fā)無損。 李秋水手中微微顫抖,其實她也很吃驚,自己無限真罡附著于水晶匕首上,催發(fā)劍芒,無堅不摧,竟然在一瞬間,宛如大水撲火,生生抹滅。 “不過,這小子腿上有傷,我本來不擅長正面與人拼殺,正好以輕功牽制,暗中奇襲,將他斬于匕下!”李秋水暗中想到,還真是多謝你了,大師姐,若非是你,這次我恐怕就遇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