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玲瓏棋局
書迷正在閱讀:替嫁后我懷了白月光的崽、絕品特戰(zhàn)兵王、苗家少女脫貧記、向陽的八零、花開花落等你歸、南柯計劃、穿進探案文當(dāng)咸魚、讓我標(biāo)記下、我真是醫(yī)神、豪門太太不好當(dāng)
數(shù)日之后,一行數(shù)人一路駕車,終于來到擂鼓山。 “公子,前面過不去了!”擂鼓山地處偏僻,隨著深入山中,地勢和道路也越來越險要,馬車已經(jīng)無法通過。 楚風(fēng)微微一瞧,騎馬還能再走幾步,卻也不能強行。 他想了想讓眾人將馬車停在山道旁,而后徒步山上。 薛慕華在前面領(lǐng)路,一行五人均有武功在身倒也不累。 半個鐘頭之后,眾人來到一片竹林。竹蔭森森,景色別致。在山澗還有一個巨竹搭建的涼亭。 這涼亭青翠典雅,雖然撿漏,卻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匆匆,分不出是竹是亭。 薛慕華看著竹亭微微一定,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之色。 “游子回家,觸景生情嗎?”楚風(fēng)心中輕輕一笑,也不知道那蘇星河與丁春秋做了什么約定,將薛慕華和他師兄弟們都逐出了師門,薛慕華之所以到處懸壺濟世,未嘗不是因為回不來。 如今卻在自己的逼迫下,回到這里,當(dāng)真造化弄人。 “小兄弟,這里便是師父和師祖所在山谷的唯一出入口。那座亭子乃是恩師所建,也叫做迎客亭!”薛慕華回過神來,臉上不動聲色的說道。 阿朱等人并沒有察覺,“薛神醫(yī),這迎客亭做什么的?” “顧名思義,用來迎客色。咱們過去吧,只要在亭中等待片刻,山上看著,回去稟報,很快就會有谷中之人迎接。”薛慕華一五一十的說道。 楚風(fēng)點了點頭道,“走了半天,我們正好歇歇腳。” 雖然他不想浪費時間,不過自己又不是來為非作歹的,而是來見識一下逍遙派的能耐。自然不能向往常一樣,暴力而行,等待一二也沒什么。 只不過楚風(fēng)愿意消停,別人卻未必,不等他們走進涼亭休息,不遠處的山道上,就一聲爆竹乍響。 “這是怎么回事?”阿朱和阿碧大吃一驚,回頭問道。 楚風(fēng)回頭一眼,因為是信號彈,目光落在薛慕華身上。 如此之短的距離,怎么可能需要信號彈,更何況師祖喜歡清凈,這等破壞雅致之物,更不可能是谷中事物。薛慕華搖頭一笑道,“我也不知!” “可能有什么意外吧?我們?nèi)タ纯??!背L(fēng)一躍而出。 薛慕華也有此想法,縱身一躍,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阿紫meimei,你怎么了?”阿紫和阿碧正要跟上去,回頭卻見阿紫站在原地,瑟瑟發(fā)抖,面露恐懼。 阿紫身體顫抖,想要轉(zhuǎn)身而逃,直到身體之中一股熱流上涌,才從恐懼中掙脫,“丁……丁春秋!” 與此同時,楚風(fēng)和薛慕華也發(fā)現(xiàn)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們來到竹亭不遠處的山道上,只見兩個拿著火折子的青年,正在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壞事。 “就是他們,難道真在放炮仗?”楚風(fēng)輕輕一笑道,心中也拿不準他們是什么人,索性靜觀其變。 薛慕華大吃一驚,“不行,他們在搗亂!”起身掠出。 聽得嗚嗚風(fēng)聲,兩個青年大吃一驚,回頭只見一道殘影奔來,連忙伸手一抓,撒出一層白色粉末。 “什么,石灰粉?”薛慕華大吃一驚,連忙掉頭而回。 兩名青年看著薛慕華也很吃驚,“還有漏網(wǎng)之魚?” “漏網(wǎng)之魚,什么意思?”剎那,又一道身影掠來。 兩名青年早有準備,抓起一把藥粉,就揮手一撒。 “雕蟲小技!” 楚風(fēng)冷哼一聲,劈空一掌,一道狂風(fēng),席卷而起。 兩名青年臉色大變,連忙后退,“不好,快閃開!” “已經(jīng)遲了!”楚風(fēng)補上一掌,掌風(fēng)卷起紛飛而來的粉末,掉頭飛兩名青年。完全沒有他們折身躲開的機會,粉末覆蓋范圍之廣,幾乎只是一息,就將他們籠罩,嗚哇一聲,七竅流血而亡。 “唉,冤冤相報何時了?”看著他們慘狀,薛慕華輕輕一嘆,全然忘記自己對丁春秋的恨之入骨。 楚風(fēng)心中無語,卻也沒戳破,縱身一躍,折身而回。 “公子,剛才究竟是怎么回事?”阿朱上前一步道。 楚風(fēng)輕輕一笑道,“沒什么,似乎丁春秋先我們一步,不過這里有他們的人,看他們剛才的布置,顯然才來一會兒,也沒比我們快上多少!” “難怪一路上明明有那么多腳印,這里卻荒無人煙,安靜的可怕?”阿朱反應(yīng)過來,心有余悸的說道。 楚風(fēng)微微一怔,大驚道,“難道不止是星宿派的?” “小兄弟不知道,為抵御丁春秋,師祖又重開玲瓏棋局,那些多出來的腳印,當(dāng)然就是過來尋求機緣的來客,只是……”薛慕華欲言又止的嘆息道。 楚風(fēng)輕輕一笑道,“別擔(dān)心,那丁春秋不足為慮!” “唉!”薛慕華看著楚風(fēng)不在意的模樣,雖然他也明白楚風(fēng)吸了三百多江湖人士的內(nèi)功,一身武功曠古爍今,但是如此不謹慎,未免太過自大! 由于丁春秋的出現(xiàn),一行人謹慎了許多,楚風(fēng)知道丁春秋定然是遇到帶著虛竹求醫(yī)的那些和尚還有求機緣的江湖人士,將他們抓了去,讓無崖子的玲瓏棋局,徹底玩不下去。倒也不擔(dān)心無崖子被干掉,一路上雖然謹慎,卻沒有著急。 片刻之后,眾人沿著山道疾走,很快來到竹林盡頭。 這是一處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山谷,在山谷旁邊,有一個大青石,上面坐著一個老者。須發(fā)花白,形容枯槁,同時在他跟前,還有一個巨大的青石棋盤。 楚風(fēng)低頭一看,一黑一白,和他和老者,遙遙相對。 “這是……”楚風(fēng)微微一掃,想到無量玉洞之中的殘疾,如果不出所料,這就是無崖子被丁春秋暗算后,在此布下的“珍瓏棋局”,以做選徒之用。 在小說之中,虛竹就在因為破解了棋局而被無崖子收為關(guān)門弟子,即使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優(yōu)點。 楚風(fēng)凝神一看,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破解,他思維速度極快,常人需要幾分鐘才能一步,費勁精氣神下的棋局,他只要一息,就能在腦海模擬。 “哇!” 楚風(fēng)心中熱血沸騰,以自己的走法,竟然越走越偏,其中思路引導(dǎo)者他,一種崩潰感蜂蛹而來。 “玲瓏棋局,珍貴的是心,再是棋嗎?”楚風(fēng)眼中若有所思,想到小說之中,破解棋局的乃是段延慶大徹大悟,以自殺的巧妙方式,死中求生,才得破開珍瓏棋局,而執(zhí)棋之人又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和尚,完全沒有心靈的沖擊,才得意破開,否則即使借考棋局,也逃不過心靈沖擊。 死中求生,若是段延慶還有可能,旁人卻未必能行。 想到這里楚風(fēng)不禁慶幸,還好沒有間無崖子傳功做為依靠,其實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即使虛竹再來一次也未必能行,那樣的機緣可遇不可求。 無崖子這等心性,怎么可能將七十余年功力以及逍遙派掌門人之位,在有的選擇的情況,匆匆托付出來。想要在丁春秋針鋒相對之前,就獲得無崖子的功力和青睞,不過是癡人說夢而已。 “沒想到我靠近李青蘿母女的計策,果然是正確無比,可惜被那群蒼蠅壞了好事!”楚風(fēng)輕輕一嘆,也不去看腳下棋局,連忙上前一步行禮。 蘇星河沒想到楚風(fēng)竟然能夠與玲瓏棋局生出感應(yīng),甚至心潮澎湃之后,也沒有發(fā)狂,說明心性即佳,再看他如今的游刃有余,顯然已經(jīng)有把握破開著玲瓏棋局,心中欣喜,連忙比劃手勢。 “師傅……”薛慕華大吃一驚,連匯報有關(guān)楚風(fēng)的事情。 看著兩人以手勢交流,楚風(fēng)不以為然,看過小說的他也明白,蘇星河現(xiàn)在還擔(dān)心丁春秋的事情,裝聾作啞,不讓誓言被破,給丁春秋抓到機會,至于薛慕華為何如此,自然是他“聽不見”! 阿紫不懂手語,看著二人比劃來比劃去,不禁噗呲一笑,“姐夫,這兩個老頭子是怎么回事???” “他們啊……”楚風(fēng)正要解釋,忽然停下,回頭一看。 竹林中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十來人徒步而來。 蘇星河也停下動作,雙眼冒出一道精光,不再動作。 薛慕華回過頭來,“小兄弟,還請快點對弈一局!” “什么意思?”楚風(fēng)微微一怔,難道真要他繼承衣缽,他不相信剛才薛慕華沒有暗地說他的壞話。 阿朱看出薛慕華的急切,想到一路上這位老先生對她們頗好,連忙說道,“公子,下一局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們現(xiàn)在的時間,還很充裕?” “不,你錯了,阿朱,現(xiàn)在是爭分奪秒。不過丁春秋不過爾耳,下一局棋在理會他,也并不晚!”楚風(fēng)輕輕一笑,退后幾步,薛慕華也理連忙讓開,露出縱橫十九,布局巨大的青石棋盤。 棋盤之上,以黑白的石雕為子,不過看其材質(zhì)晶瑩,在陽光下,潤和反光,也不知以何材制成。 楚風(fēng)目光一掃去,拱手一禮,“敢問前輩如何猜先?” “小兄弟,這是玲瓏棋局,你先走即可?”薛慕華指了指巨大的棋盤,也算替蘇星河回答了問題。 楚風(fēng)微微點頭,凌空一指,一枚棋子便是一落。 蘇星河拿起一枚棋子一推,也穩(wěn)穩(wěn)落在棋盤之上。 楚風(fēng)微微一怔,棋局在死之上,又有新的變化。 “果然如此,這棋局因人而異,也就是因勢導(dǎo)勢,或許可以如此!”楚風(fēng)劈空一掌,白棋撞飛黑棋,搶過黑棋的位置,巧妙至極的落入棋盤。 蘇星河大吃一驚,看著黑白交錯,不禁站起身來,一臉肅容,“玲瓏棋局,竟被少俠一指破開?!?/br> “前輩過獎,在下不過是暴力破局,如何算得上破!”楚風(fēng)搖頭一笑,他的法就是以一力破萬道。 蘇星河擺了擺手道,“破了便是破了,不過少俠這一身武功深不可測,已經(jīng)用不著傳承。此來可是另有目的,求見我?guī)煾?,有什么事情要問??/br> “等一等,蘇星河,你破戒了!”不等楚風(fēng)回答蘇星河,竹林之中,一行人飛速而來。剛才十來人立時一陣狂奔,與后面一行人一起到了棋局前。 楚風(fēng)回頭一看,只見幾個和尚和中原武林人士驚慌失措而來,其中幾個身上帶傷,一個更是躺在擔(dān)架之上,情況不容樂觀。而在他們后面一步的,是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中年人,其后跟著一群青衣弟子,看他們身上打扮,無疑是星宿派的。 “丁春秋!”楚風(fēng)微微有些驚訝,這氣質(zhì)果然不愧是逍遙派出生,如果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什么得道高人呢?氣質(zhì)卓絕,不少有道之士都比不上。 丁春秋微微一掃楚風(fēng),目光一凝,落在蘇星河身上。 旁邊少林和尚和那幾個武林人士連忙退開,不過他們站在的位置,隱隱將丁春秋抵制。雖然他們與蘇星河非親非故,不過丁春秋在路上伏擊他們,其中不少弟子朋友都被抓起,新仇舊恨之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他們還是赴會而來,自然想都不用想,站在蘇星河一方。 “丁春秋,今日是師傅的擇徒之日,你早已經(jīng)被師傅逐出逍遙派,還跑來做甚?”蘇星河說道。 丁春秋冷哼一聲道,“蘇師兄,你可記得當(dāng)日誓言!” “自然記得,不過師傅已經(jīng)有了傳人,那誓言自然是不攻自破。”蘇星河毫不在意,上前一步。 丁春秋回頭一眼,目光落在楚風(fēng)身上,“難道我的行師弟就是旁邊這位,哼,阿紫,你殺了他!” “什么?”呆在楚風(fēng)身邊的阿紫一驚,身體微微一顫。 阿朱大吃一驚,連忙阻止,“阿紫meimei,不要做傻事!” “我……”阿紫猶豫一下,上前一步道,“星宿老怪,他是我姐夫,我怎么會殺他呢?你不是想要神木王鼎嗎?現(xiàn)在就在我身上,不僅僅如此我還把化功大法給了姐夫,如今已經(jīng)不是你一個人會化功大法。哼,我看你拿什么跟我姐夫斗!” “這丫頭……”看著阿紫使詐,楚風(fēng)心中無語一笑道。 丁春秋大吃一驚,“什么,這小子修煉了化功大法?” 說著目光一掃,楚風(fēng)渾身上下沒有絲毫毒素的氣息,更是驚慌。這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阿紫在說謊,二個就是如他一般,化功大法已經(jīng)大成。 “怎么可能?”丁春秋心中不信,有人能將他殘缺的化功大法修煉圓滿,縱身一躍,便是一掌打出。 化功大法的內(nèi)功非常特殊,只要試一試就能知道。 楚風(fēng)輕輕一笑道,“丁春秋,就讓看看你我之間,宛如深淵的絕對差距吧!” “小心他的毒功,丁春秋善使劇毒,還有化解內(nèi)力之能?!碧K星河提醒一句,隨時準備出手相助。 楚風(fēng)談笑自若,看也沒看丁春秋,甚至動作都沒有。 丁春秋心中遲疑,擔(dān)心有詐,就在這時,一道鵝黃的身影,忽然轟隆一聲,破空木屋,飛掠而來。 “什么,傳功之人另有其人?”丁春秋看著這道身影的出現(xiàn),以及毫無疑問的逍遙內(nèi)功,臉上又驚又怒,原來在他守株待兔之時,無崖子早已找到傳人,所謂玲瓏棋局,不過是一個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