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暗流涌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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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光啟剛想搭一句慕容晴的話,但看見一旁的陳月如正盯著自己,頓時將話咽了下去,其實姚光啟打心里不希望陳月如跟來,就怕她來了發(fā)脾氣使性子耽誤事,但陳月如態(tài)度強硬,而且理由更是噎的姚光啟啞口無言:“你的柔兒不是都跟你來江南了嗎,怎么,我在京城還能礙著你的事嗎?” 陳月如并不明白姚光啟為何要來這里,看著姚光啟揶揄道:“來這干什么?這跟你的柔兒有什么關(guān)系?” 面對陳月如一貫的強勢,姚光啟搖了搖頭,無奈的對陳平安說道:“咱們進去吧?!?/br> 下江盟的大門雖是開著的,但門卻并不好進,兩個身高體壯的壯漢背著手站在門口,四人被攔住了。 陳平安一臉笑意,拱手對兩個壯漢說道:“煩請稟報一聲大當家龍老爺子,有故人求見?!?/br> 一個壯漢掃了眼幾人,還了禮,但卻冷冷說了聲:“我們大當家這幾日不見,有事過幾天再來吧?!?/br> 姚光啟說道:“在下與龍老爺子是故交……” 那大漢不耐煩的說道:“管你什么故人新人,我說了,大當家這幾天不見,過幾天再來吧?!?/br> 姚光啟懶得和他糾纏,索性從懷里掏出了腰牌,高高舉起晃了晃,兩個壯漢一看便傻了眼,同時說道:“您里面請”、“小的眼拙,這就給您通報去。” 姚光啟幾個人被氣的請到正堂等候,不多時,后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未到,聲已至:“我龍五沒發(fā)出幾塊牌子,我看看是哪位老朋友來了?”說話的聲音也異常洪亮,幾個人在屋內(nèi)聽的十分清楚。 一位老者快步走了出來,這老者五十上下的年紀,一身的青衣,雖然精瘦,但兩眼放光,精氣神十足,一見姚光啟,老者微微一愣,隨即掃了眼身后,立馬從墻上摘下一對吳鉤,不由分說,對著姚光啟就是一招笑里藏刀。 姚光啟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對方的招式已至,無奈只得接招,好在姚光啟反應機敏,側(cè)身一閃,同時用手接住了龍五的吳鉤,龍五一招未曾使老,馬上換了一招浪里飛沙,姚光啟又是輕松化解,龍五收招,笑呵呵的說道:“聽說你拜了高人為師,果然不假,功夫不錯,我龍五的眼力又應驗了一次。小子,今日登門,找我龍五什么事?” 陳平安往前邁了一步,笑呵呵的說道:“龍老爺子,這位是我們天成宗的新任宗主,姚廣孝?!?/br> 龍五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江湖傳聞天成宗出了位年輕的新宗主,武藝高強智計無雙,一舉將天下盟打的落花流水。沒想到竟是你小子,當初老頭我一眼就知道你絕非池中之物,果然不出所料,如今你執(zhí)掌天成宗,真是縱橫江南,力折王侯啊。”說罷又打量了下姚光啟,嘟囔了句:“姚廣孝,你怎么用這個名字?” 姚光啟一愣:“老爺子您也聽說過這名字?” “何止聽說過,”龍五瞇著眼睛,似乎在回憶往昔:“我跟姓姚的還有一段恩怨呢,那都是從前的事了?!?/br> 從下江盟出來,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掩映著天邊滿滿的紅彤彤的火燒云,姚光啟長久的凝視著天邊,緩緩的說了句:“云涌漫天,要起風了?!?/br> 兩天后,杭州鐵佛寺,張定邊父子收到一封沒具名的信,張定邊小心的用一根銀簪將信封的火簽挑開,然后又用筷子將信紙夾出,最后雙手各拿一根筷子,將信紙鋪平,這才俯身看信。張玉看著父親小心翼翼的動作和謹慎的神態(tài),感嘆父親謹慎的過頭了,他覺得父親老了。 張定邊抬頭看著張玉:“你是不是覺得我謹慎過頭了?” 張玉點頭。 張定邊苦笑著嘆了口氣:“天下盟雖然被打敗了,但天易道人還在,他的信徒門人還在,很多弟子還對他很忠心,萬一他們報復為父……”張定邊將信遞給了張玉:“為父不能不防啊。” 張玉接過信,笑著說道:“現(xiàn)在沒問題了?” 張定邊自然聽的出兒子是在揶揄自己,笑著拍了下張玉的腦袋說道:“沒問題,是你兄弟的親筆信,他的筆記我認得出?!?/br> 張玉很快看完了信,信很簡短,內(nèi)容也很直白:“他約您到京城會面,您去嗎?” “為什么不去?”張定邊毫不遲疑的答道:“正好多呆幾天,順便考察下應天的情勢,動手的時候也方便?!?/br> 張玉一直反對張定邊在京城大干一場的想法,甚至打心里就不同意父親再同朝廷暗中對抗下去了。 三年前,張定邊為了掌握朝廷更多的內(nèi)情,故意派張玉打入朝廷內(nèi)部,而且是選擇一位藩王投靠,張玉這才加入了朱棣麾下,張定邊這樣做,一來可以用張玉竊取朝廷內(nèi)部的消息,二來將來一旦有事,張家好歹也有個退路,不至于被朝廷一網(wǎng)打盡。 這些年來,張定邊不斷在暗中積蓄力量擴充實力,不停的招兵買馬,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給朱元璋致命一擊,報當年滅國之仇。十幾年過去了,張定邊志向始終未改。 籌備多年,到臨動手的時候,出了岔子,而問題就出在他的兒子張玉身上。自從張玉接觸了燕王朱棣之后,朱棣的志向深深感染了他,尤其是朱棣對這個國家對朝廷對天下百姓有著完整而系統(tǒng)的規(guī)劃,張玉相信,如果將來朱棣坐了江山,一定能讓這個帝國走向輝煌。 月前張玉收到了天下盟的假家書,急忙趕回杭州后,在經(jīng)歷了囚禁、被解救、重新了解江南民生之后,磨難讓張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希望父親能從仇恨中走出來,能讓耒憲宗成為正常的幫會,甚至可以為朝廷效力,為百姓疾苦奔走。但在跟父親幾次深入的談話之后,張玉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說服固執(zhí)的父親,報仇,這個詞語在父親的心中已經(jīng)根深蒂固,已經(jīng)成為支撐這個老人繼續(xù)活下去的最大精神支柱了。 “一定要干嗎?”張玉看著已經(jīng)頭發(fā)花白的父親,他不想父親這把年紀還去拼命。 張定邊看著兒子,露出堅定的神情:“我老了,自從遇到你這個兄弟,跟姓姚的小子聯(lián)手干掉了天下盟,我更感覺自己老的越來越快了,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我若再不振作,再這么偏安市井江湖,等過幾年就走不動了,到那時我就永遠沒有機會復仇了,我必須趁著自己還能動,給姓朱的致命一擊,了結(jié)我多年的夙愿,我做夢都想的夙愿?!?/br> 就在張定邊和張玉商量如何進京,應該帶多少人手,如何查看京中情形的時候,天成宗的慕容德、陳奇六帶著兩百多天成宗的弟子秘密進了京。 “沒被發(fā)現(xiàn)吧?”姚光啟拉著兩位叔叔手,熱絡的如同嘮家常。 “還好,”慕容德笑呵呵的答道:“咱們不少弟子都常進京做生意,這回咱們就扮作送貨的商隊,分成兩路,我和老陳各帶一路,沒遇到什么麻煩。” 陳奇六也笑呵呵的說道:“按照宗主您的吩咐,咱們這次帶來的,除了掩護咱們身份的兄弟,有一百五十個精挑細選的好手,我們還帶來了三位精通奇門遁甲高手,還有十幾個造假的高手,這些人都絕對忠誠可靠,死也不會出賣咱們宗的?!?/br> 說著,陳奇六轉(zhuǎn)過頭對跟在身后陳平安板著臉說道:“畜生,宗主的要有大動作,你可仔細點,要是辦事不驚心,仔細你的皮?!?/br> 姚光啟趕緊打圓場:“陳哥辦事相當周全的,您可別冤了他?!?/br> 一旁的慕容晴打幫腔道:“是啊,現(xiàn)在人家陳哥可是宗主眼前的大紅人呢,您老要不攔著,將來副宗主的位子都有的坐呢。” 慕容德眼睛一瞪,“都是長輩說話,你一個丫頭片子摻和什么,干好你的本分,少惹事。” 慕容晴看著父親,吐了吐舌頭,沒說話。 姚光啟對慕容德和陳奇六說道:“一路舟車勞苦,咱們今晚好好休息一晚,養(yǎng)精蓄銳,明天一早我再布置交代細節(jié),明晚動手?!?/br> 姚光啟選擇的突襲時間并不是在半夜三更,而是選擇過了四更前后,這是在北征蒙古時在軍中學到的經(jīng)驗,這個時候即將天亮,按常理并非偷襲的最佳時機,但卻有一樣好處,人的防備在這時候是最低的,負責值夜的人很可能在警覺了一夜后睡著了,所以在這個時候發(fā)動突襲,反而更易得手。 姚光啟要突襲的地方是徽州會館,這徽州會館是一棟十幾個開間的二層小樓,建在神策門外,后海邊上,難得的是其南面緊鄰后海,是一處風景極佳的賞湖觀景之地。 為了能一擊而成,姚光啟將手下分成兩隊,第一隊由自己帶領(lǐng),一百余人,分五路同時沖進去,另外第二隊由陳奇六帶領(lǐng)守在外圍,以奇門遁甲之陣和各種偽裝為主,并事先在外圍布置機關(guān)和各種偽裝,第二隊不僅是防備里面的人外逃的一道大網(wǎng),更可以迷惑外面增援甚至官兵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