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謎影重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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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伙計(jì)聽了更加尷尬,滿臉通紅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訕訕的陪著傻笑。這時,內(nèi)堂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的藍(lán)色細(xì)布衣服,氣量沉穩(wěn),一看就是掌事的執(zhí)事,姚光啟身旁的伙計(jì)剛要上前稟告,這執(zhí)事一擺手微笑道:“我都看見了,你退下吧?!?/br> 說著中年男子來到姚光啟面前,笑著行了一禮,然后不卑不亢的說道:“尊駕請多包涵,您初次光臨,伙計(jì)們年輕不懂規(guī)矩,怠慢了貴,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尊駕到訪小店,有什么要求,盡管可以提嘛?!?/br> 姚光啟看了看中年男子,倨傲的說了句:“你這人說話聽著還算舒服,不知尊駕怎么稱呼?” 執(zhí)事笑著近前說:“不敢,小姓吳,您叫我老吳就行?!?/br> 姚光啟的態(tài)度也緩和不少:“在下此番特意來到徽州,是因?yàn)橐晃挥讶送形屹I幾塊好墨,而且一定要上好的極品墨,價錢不是問題,只要你的貨好,你盡管開價,我絕不還價?!?/br> 老吳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都燦爛:“一看您就是行家,咱們店的墨,在徽州那是一頂一的好,我們要是沒上品,那天下的墨都是下品。只是……不知道您的朋友,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沒有?” 姚光啟微微一笑:“我這位友人一直心心念念是一種很特別的墨,這墨原是十幾年前一位故人贈與他的,他說那墨寫出字來,紙間透出松油香和梅香,香味悠遠(yuǎn),讓人流連,因此我的朋友特別鐘愛此墨,只可惜當(dāng)初贈他墨之人已經(jīng)不在,他不知此墨是何地所產(chǎn),所以為了此墨,他曾托人在全國各地遍尋無果,此次我到徽州辦事,他特意囑咐我這次一定要給他買到。” 老吳聽了淡然一笑:“您這位友人真是難得的雅士,以墨潤字,墨香字圓,如今江南玩墨賞墨之風(fēng)越來越盛,名士之間都以賞墨為樂?!?/br> 姚光啟哪里肯聽老吳的奉承,不耐煩的問道:“到底能不能找到?” “能,能!”吳執(zhí)事趕緊應(yīng)承:“這樣的墨少見,能做這樣墨的匠人也極少,好在我們店經(jīng)營多年,徽州所有有名的匠人,我們都有往來,一定能讓您滿意。” 姚光啟特意強(qiáng)調(diào):“我那位友人說,只要能買到十年前那種墨,他愿意出高價,而且只要當(dāng)年那種墨,現(xiàn)在現(xiàn)仿制的他可不要。” 吳執(zhí)事笑呵呵的說道:“這也好辦,尊駕友人說的那種墨,并不多見,十年前做那樣墨的匠人更是少之又少,我們只要一打聽,十年前都有誰做過您友人那種墨,如果還有存貨,就拿過來給您親眼過目,直到您滿意為止,可好?”說到這里,吳執(zhí)事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這個價錢嘛,恐怕確實(shí)……” 站在姚光啟身后慕容晴麻利的從懷里掏出一張寶鈔,啪的拍在桌子上,姚光啟端起茶微微飲了口,抬了抬眼皮說道:“這些權(quán)做定錢,夠不夠?” 姓吳的一看,竟然是一千貫,好闊的財主,立刻眉開眼笑的答道:“夠,夠,小的這就派人去找,看看十年前是哪位匠人做過這種墨,一定讓尊駕拿到跟十年前一樣的老墨?!?/br> 從墨品堂出來,姚光啟二人沒有上車,而是在歙縣的大街上逛了起來。女孩子都喜歡逛街的,慕容晴也不例外,一到了街上簡直是如驢得水,左看看右看看,問問這問問那,高興時就比量一下,比量完再躥到下一個小攤前再看。 逛了一會,慕容晴回頭一看,姚光啟已經(jīng)被落在身后很遠(yuǎn)了,便有些不快,返身走到姚光啟眼前,故作生氣的說道:“人家陪你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來,你就不能陪我好好逛逛街嗎?瞧你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咱們不是有進(jìn)展了嗎?” 姚光啟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柔兒留下的線索,其實(shí)不是讓我們順著墨去找,或者根本就與墨無關(guān),那我們怎么辦?” “啊?”這句話徹底將慕容晴問住了,她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況且她跟李柔原本也不熟,并不清楚李柔的想法。 姚光啟再次拿出了香囊,仔細(xì)的看了起來,這是一支紅色的香囊,外罩蜀錦,內(nèi)襯細(xì)砂,香囊不僅材質(zhì)金貴,上面的繡工也十分精致,兩面分別繡了一只麒麟和一只玄武,姚光啟突然看著慕容晴:“你的香囊給我看看?” 慕容晴臉一紅,小女兒態(tài)盡顯,扭捏的說道:“干什么?” 姚光啟催促道:“沒時間給你解釋了,你的香囊通常都繡什么?一般女孩子的香囊都繡什么?” 慕容晴這才意識到姚光啟的用意:“一般女孩子香囊,都會繡魚啊、蓮花或者鴛鴦什么的?!?/br> 姚光啟點(diǎn)頭:“對呀,作為一個女孩子,香囊上為什么不繡花花草草?繡麒麟我還能理解,可是為什么還有玄武?” 慕容晴也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香囊上:“可是這個不是麒麟,這是老虎!” “什么?”姚光啟再次仔細(xì)看,這個香囊他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次了,他一直認(rèn)為這是一只麒麟,怎么會是一只老虎?“你怎么看是老虎?” 慕容晴肯定的說道:“麒麟頭上有角,老虎頭上沒角?!?/br> 經(jīng)慕容晴一說,姚光啟也覺得這應(yīng)該是老虎,他盯著慕容晴:“女孩子的香囊,為什么不銹瑞獸麒麟,而要繡一只老虎?” 慕容晴也答不出來,因?yàn)樗蚕氩幻靼?,一個女孩子的香囊,為什么要繡玄武和老虎。 來到歙縣的第三天,當(dāng)姚光啟再次踏入墨品堂的大門時,那位姓吳的執(zhí)事親自出門熱情的迎接了姚光啟,其熱情程度比上次還高:“尊駕您交代的事,我們已經(jīng)辦好了,您說的那種墨,我們還真找到有人曾經(jīng)做過了,而且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們,今天帶著那種墨親自前來,讓您過目。” 姚光啟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貴保號果然有信用,這么快就能辦妥?!?/br> 姓吳的執(zhí)事顯得很是得意:“那是自然,既然收了您的定錢,我們自然要上心的,沒有讓主顧失望的道理。您稍坐,估計(jì)那人很快就到了?!闭f著,姓吳的執(zhí)事一抬頭,高興的說道:“說到就到,他來了?!?/br> 姚光啟抬頭一看,只見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來到了墨品堂的大門外,手里捧著一只漆黑的木頭盒子,正要邁步進(jìn)來。 吳執(zhí)事顯得很高興,熱情的迎了過去:“正說你呢,那邊的大主顧已經(jīng)到了?!?/br> 姓吳的還沒走到門口,就見那老者突然站著不動了,隨即嘴角開始流血,眼角也開始流血,咯綁一聲,手里的盒子掉落在地。姚光啟和慕容晴見勢不對,同時閃身來到老者跟前,慕容晴機(jī)警的掃視了一眼店外的大街和四周的房頂,隨即轉(zhuǎn)頭對老者說道:“知道什么人殺你嗎?” 那老者身體僵硬,直直的倒了下去,嘴里微弱的擠出一個字:“城” 姚光啟剛要伸手去探老者的鼻息,但眼角突然掃到街角一個人影,那人影一閃進(jìn)入了一個巷子,姚光啟覺得可疑,閃身朝著那人影的方向追了下去,慕容晴隨后也跟了上來。 追到巷子中,人影不見了,姚光啟正要翻身上墻,突然聽到后面慕容晴喊了聲:“這邊!”姚光啟反應(yīng)極快,回身朝著聲音的方向追了上去,慕容晴已經(jīng)在前方百步開外,而慕容晴的前方,卻并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在跑。慕容晴輕功十分了得,姚光啟拼盡全力,也沒有追上慕容晴,當(dāng)然也沒看清慕容晴追的是什么。 姚光啟和慕容晴追了很久,一直追出城外足足七八十里,一直追到一大片竹林外才停下來。慕容晴還要繼續(xù)追下去,被姚光啟攔了下來:“你追的到底是誰?我怎么一路都沒看到人?” 慕容晴有些泄氣:“我也只恍惚看到一條人影,就追了上來,我只是覺得他往這邊跑,但怎么都沒追上?!?/br> 這個人影到底是誰? 為什么要?dú)⑺酪晃恢颇橙??有什么深仇大恨嗎?這個問題,在回城的路上一直困擾這姚光啟。 回到墨品堂的大門前,這次迎接他們的不是笑容可掬的姓吳的執(zhí)事,而是一群兇巴巴的官差。 “就是他們!”姓吳的執(zhí)事指著姚光啟和慕容晴:“他們非要找這種墨,又必須指定十年前制墨的匠人繼續(xù)做。” 姚光啟一聽就明白了,姓吳的執(zhí)事懷疑自己是兇手,心中暗罵蠢貨,自己是殺手還會返回來嗎?看到官差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姚光啟不慌不忙的迎了上去。 最前面領(lǐng)頭的衙役三十幾歲,一眼大一眼小,下巴留著一縷小胡子,這衙役上下左右打量著姚光啟,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問道:“你們是哪來的?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姚光啟不動聲色:“我們是京城來的,來買墨的,他沒跟你說嗎?” 小胡子衙役暴怒:“你他媽的老實(shí)點(diǎn),現(xiàn)在是我問你,懂不懂規(guī)矩,什么時候輪到你問我了?我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敝钢厣系氖w說道:“店家說,早就看你們不是正經(jīng)生意人,裝神弄鬼的裝闊,跟我走吧?!闭f罷一擺手:“來呀,把他們綁起來,帶回去慢慢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