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朱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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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見朱棣問自己話,臉突然就漲的通紅,低聲說道:“算是弩吧?!?/br> 朱棣指了指弩上面的匣子:“這是什么?” 玲瓏的聲音大了些:“箭匣,里面裝著二十只弩箭?!闭f罷頓了頓,調整了下氣息,又提高了些聲調說道:“現(xiàn)在軍中用的弩一般都是三連發(fā)的,為什么呢,因為這樣做結構簡單,容易制作,將士們容易上手cao作。我看過古書,曾經有一種十連發(fā)的弩,我就想照著做出來,但我做的時候突然想,既然能做出十連發(fā)的弩,為什么不能連發(fā)更多呢。可研究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連發(fā)的弩箭最大的問題就是結構復雜,連發(fā)越多,結構就越復雜,越難做,所以我就想,能不能既把連發(fā)的數(shù)量增加上去,又不讓結構過于復雜,因為越復雜就難造,用的人也就越難上手,壞了也更難修,所以我就在研究,我想的辦法是,把弩箭放到這個匣子里,下面的弩箭發(fā)射出去,上面的匣子里的弩箭就自動補充到空位上,這樣就能十連發(fā)甚至二十連發(fā)了?!?/br> 朱棣非常滿意的笑了,玲瓏的心思精巧,總能研究出別人研究不出來的東西,這也是朱棣最看重玲瓏的地方,他覺得玲瓏這個想法很有意思,便笑著說道:“那你研究的成了嗎?” 玲瓏臉又紅了,靦腆的說道:“還沒有,這匣子存放箭沒問題,但如何讓箭自動掛上機關,我還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朱棣相信玲瓏的才能,便不再問弩箭的事,轉而問道:“你上次不是說正在造一種新的火銃嗎?造好了嗎?” 玲瓏臉更紅了:“沒成,今天早上又試了一次,結果炸了,我覺得可能是我的思路有問題,所以我想先放一放,換個方向考慮一下?!?/br> 朱棣正要跟玲瓏繼續(xù)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姚光啟距離自己和玲瓏只有幾步遠了,朱棣雖然一愣,但是能理解姚光啟急切的心情,便沒說什么。但一旁的玲瓏,對于姚光啟的突然到來,顯得很生氣,用很不友好的態(tài)度說道:“你來干什么,離我的弩遠點?!?/br> 在朱棣一進入院子時,趴在窗口上的姚光啟就注意到了,只不過由于朱棣徑直走向了玲瓏,姚光啟在自己的門口站了很久,猶豫著是不是應該上來主動跟朱棣搭話,他只想問一個問題,自己的養(yǎng)父現(xiàn)在如何了。 但看到朱棣與玲瓏聊了起來,沒有要朝自己這邊來的意思,姚光啟有些沉不住氣,主動的向朱棣這邊走來,他沒想到玲瓏的反應居然這么激烈,姚光啟無奈,往后退了一步,但他看也不看玲瓏,只是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朱棣:“我……” 朱棣自然知道姚光啟要說什么,他雖然想說,但卻知道決不能當著玲瓏的面說,所以擺了擺手,快步走到姚光啟屋子門口,示意姚光啟跟自己進來。 朱棣的腳步聲驚動了洗硯,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人燕王朱棣居然站在門口,這下可把洗硯嚇的夠嗆,她來不及站起來,直接跪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低聲告罪:“奴婢該死,奴婢不知道王爺過來,奴婢疏忽了?!?/br> 朱棣哪有心思看這個丫頭,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出去?!?/br> 洗硯如蒙大赦,連忙嗑了頭,麻利的站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出去,回身小心的將門帶上。 朱棣回身看了看姚光啟,這個少年臉上寫滿了期盼和希望,盼著自己能帶來好詳細,但自己要讓他失望了,說出事實,他會不會立即就翻臉出走?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朱棣的語速很慢,聲音也很低沉:“我的人去晚了,姚六七他,已經被定罪,口供都已經備檔?!?/br> 姚光啟臉上的肌rou急劇的抽搐著,從剛剛看到朱棣時就有的那種不祥的預感應驗了,朱棣的話等于變向宣判養(yǎng)父必死無疑,他的臉漲的通紅,一句話也沒說。 朱棣觀察著姚光啟的表現(xiàn),他知道這時候自己無論怎么安慰都是沒用的,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噩耗,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來說,是難以接受的,但是他還是試圖安撫下姚光啟,因為朱棣實在很賞識姚光啟,他要將姚光啟留下來,“我沒能將姚千戶救下來,我食言了,作為我的補償,你現(xiàn)在可以提出任何條件,你想干什么,你想要什么,美女、錢,還是當官,都可以,我都會幫你實現(xiàn)。” 姚光啟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兩眼通紅,他咬著牙擠出來幾個字:“我要面見皇帝,我要翻案?!?/br> 這下可難住了朱棣,其他的都好說,不管是錢、女人、官位,自己都能想辦法,但這個要求,對朱棣來說,不僅出乎他的意料,更超出他的能力,更確切的說,朱棣一方面不能,另一方面更不想去翻案。 要知道,姚六七的案子是牽扯到胡惟庸謀反案的,這個案子,不管是誰,不管當年有多大的功勞,只要被牽扯進去,結果都只有一個:倒臺。作為兒子,朱棣多少能猜出一些父親的心思,這些老臣功勞大、地位高,但也難以駕馭,一個個不是居功自傲就是尸位素餐,換了自己是父皇,也要拿掉一批人,只不過朱棣覺得這樣的大清洗還是有些過了。 朱棣為難了,自己已經夸下???,讓姚光啟隨便提要求,但沒想到對方提了一個自己實現(xiàn)不了的要求,朱棣的臉瞬間憋的通紅,不過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套絕好的一箭雙雕的說辭:“這件事我其實也很無奈,胡惟庸謀反,捉拿他和同黨就是了,這么大規(guī)模的株連,把沒關系的忠臣也攀進去了,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啊。其實呢,有些事父皇也不完全清楚,某些人借著父皇的怒火在興風作浪。” 姚光啟的眼睛還是通紅的,他的腦袋里充滿了憤怒:“某些人興風作浪?你是說,這樣大規(guī)模的清洗朝臣,是有人蓄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