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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東宮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我去見趙良娣是個晴朗的下午,永娘陪著我,身后跟著十二對宮娥,有人提著熏爐,有人打著翟扇,有人捧著那些裝禮物的錦匣。我們這樣的行列走在東宮,非常的引人注目。到了趙良娣住的院子里,她大約早就聽人說我要來了,所以大開了中門,立在臺階下等我。

    她院子里種了一株很香的枸橘樹,結(jié)了一樹綠綠的小橘子,像是無數(shù)只小燈籠。我從前沒有見過,覺得很好玩,扭著肚子去看。這么一分神,我沒留意腳下,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啪地就摔了一跤。

    雖然三年來我苦心練習,可是還是經(jīng)常踩到自己的裙子。這下子摔得太láng狽,趙良娣連忙迎上來攙我:jiejie!jiejie沒事吧?

    其實我比她還要小兩歲不過被她扶起來我還在齜牙咧嘴,太疼了簡直。

    趙良娣一直將我攙入,然后命侍兒去沏茶。

    我剛才那一下真的摔狠了,坐在胡g上一動也不敢動,動一下就抽抽地疼。

    永娘趁機命人呈上了那些禮物,趙良娣離座又對我行禮:謝jiejie賞賜,meimei愧不敢受。

    我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好在有永娘,她一手攙起了趙良娣:良娣請起,其實太子妃一直想來看望良娣,只是不得機會。

    這次皇后命人接了緒娘入宮,太子妃擔心良娣這里失了照應,所以今日特意過來。這幾樣禮物,是太子妃jīng心挑選,雖然鄙薄一些,不過是略表心意罷了。日后良娣如果缺什么,只管吩咐人去取,在這東宮,太子妃視娘娣為左膀右臂,萬望良娣不要覺

    得生分才好。

    趙良娣道:jiejie一片關(guān)愛之心,meimei明白。

    老實說,她們說的話我半懂不懂,只覺得氣悶得緊。不過趙良娣倒不像我想的那樣漂亮,但是她人很和氣,說話的聲音溫溫

    柔柔的,我雖然并不喜歡她,但也覺得沒辦法很討厭她。

    我在趙良娣的院子里從了一下午,聽趙娘娣和永娘說話。永娘似乎很讓趙良娣喜歡,她說的話一套一套的,聽得趙良娣掩袖而笑,然后趙良娣還夸我,夸我有這樣得力的女官。

    從趙良娣的院子里出來,我遇上了裴照。他今天當值,領著羽林軍正從直房里出來,不過他沒說什么,因為有甲胄在和身,

    只是拱手這禮:末將參見太子妃。

    免禮。

    想到上次幸虧他出手相救,我不禁生了感激之qíng:裴將軍,那天晚上多謝你??!不然我非被那群混蛋追死不可,雖然大

    不了再打一架好脫身,可是發(fā)那幫混蛋全是東宮的羽林郎,萬一打完架他們記仇,發(fā)現(xiàn)我竟然是太子妃,那可大大的不妙。

    裴照卻不動聲色:太子妃說什么,末將不明白。

    我還沒來得及再跟他多說幾句話,已經(jīng)被永娘拉走了?;氐降钪杏滥锊沤逃栁遥耗信谑懿挥H,太子妃不宜與金吾將軍來往。

    男女授受不親,如果永娘知道我溜出去的時候,常常跟男人吃酒劃拳聽曲打架,一定會嚇得暈過去吧。

    我的大腿摔青了一大塊,阿渡替我敷上了金創(chuàng)藥。我又想偷偷溜出去玩兒,因為書終于抄完了。不過永娘最近看得緊,我打算夜深人靜再出去。可是沒能成功,因為這天晚上李承鄞突然來了。

    輸了誰就吃橘子。阿渡連和了四把,害我連吃了四個大橘子,胃里直泛酸水,就在這時候李承鄞突然來了。

    根據(jù)當初我在冊立大典前死記硬背的那一套,他來之前這里應該準備奉迎,從備的衣物,熏被用的熏香,爐里掩的安息香,夜時備的茶水,第二日漱口的浸汁都是有條例有名錄寫得清清楚楚的。但那是女官的事,我只要督促她們做好就行了。問題是李承鄞從來沒在夜里來過,于是從我到永娘到所有人,大家都漸漸松懈了,底下人更是偷懶,再沒人按那條條框框去一絲不茍地預備。

    所以當他走進來的時候,只有我和阿渡坐在桌前,興高采烈地打葉子牌。

    我正抓了一手好牌,突然看到了李承鄞,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放下牌后又抬頭看了一眼。咦,還真是李承鄞!

    阿渡站起來,每次李承鄞來都免不了要和我吵架,有幾次我們還差點打起來,所以他一進來,她就按著腰里的金錯刀,滿臉警惕地盯著他。

    李承鄞仍舊像平日那樣板著一張臉,然后一屁股坐在了g上。

    我不知道他要gān嗎,只好呆呆看著他。

    他似乎一肚子氣沒處發(fā),冷冷道:脫靴!

    這時候值夜的宮娥也醒了,見到李承鄞竟然坐在這里,頓時活像見到鬼似的,聽得他這么一說,才醒悟過來,連忙上前來替他脫靴子。誰知李承鄞抬腿就踹了她一記心窩腳:叫你主子來!

    她主子再沒旁人,起碼她在這殿里名義上的主子,應該是我。

    我把那宮娥扶起來,然后拍桌子:你怎么能踹人?

    我就踹了!我還要踹你呢!

    阿渡刷一聲就拔出了金錯刀,我冷冷地問:你又是來和我吵架的?

    他突然笑了笑: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是來這兒睡覺的。

    然后他指了指阿渡:出去!

    我不知道他想gān嗎,不過瞧他來意不善,這樣一鬧騰,驚動了不少人。睡著的人全醒了,包括永娘。永娘見他深夜來了,不由得又驚又喜,驚的是他一臉怒容,喜么,估計永娘覺得他來我這里就是好事,哪怕是專程來和我吵架的。

    永娘一來氣氛就沒那么劍拔弩張了,她安排人打點茶水、洗衣漱、寢衣所有人一陣忙,亂排場多得不得了。我被一堆人圍著七手八腳地梳洗了一番,然后換上了寢衣,等我出來的時候永娘正接阿渡走,本來阿渡不肯走,永娘胎附在她耳邊不曉得說了句什么,阿渡就紅著臉乖乖跟她走了??傊槐鸟R亂之后,殿里突然就只剩下我和李承鄞了。

    我從來沒有穿著寢衣獨個兒呆在一個男人面前,我覺得怪冷的,而且剛才那一番折騰也累著我了。我打了個呵欠,上g拉過被子就睡了。

    至于李承鄞睡不睡,那才不是我cao心的事qíng呢。

    不過我知道后來李承鄞也上g來睡了,因為只有一條被子,他狠狠地踢了我一下子:你過去點

    兒!

    我都快要睡著了,又被他踢醒了。

    我快睡著的時候脾氣總是特別好,所以我沒跟他吵架,還讓了一半被子給他。他裹著被子,背對著我,很快就睡著了。

    他一腳又把被子拉回來。我們在半夜為了被子又吵了一架,他氣得說:要不是瑟瑟勸我,我才不會到這里來!

    瑟瑟是趙良娣的名字,他說到她名字的時候,神qíng語氣總會特別溫柔。

    我想起下午的時候,趙良娣說過的那些話,還有永娘說過的那些話,我終于有點兒明白過來了,突然就覺得心里有點兒難過。

    其實我并不在乎,從前他不來的時候,我也覺得沒什么好難過的,可是今天晚上他來了,我倒覺得有點兒難過起來。

    我知道夫妻是應該睡在一起的,可是我也知道,他從來不曾將我當成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應該是趙良娣,今天我去看了趙良娣,并且送了她好些禮物,她可憐我,所以勸他來了。

    我們西涼女子,從來不要人可憐。

    我爬起來,對他說:你走吧。

    他冷冷地道:你放心,天亮我就走。

    他背對著我就又睡了。

    我只好起來,穿上衣服,坐在桌子前。

    桌子上放著一盞紗燈,里面的紅燭被紗罩籠著滟滟的光,好團光暈暖暖的,像是要溢出來似的,我的心里也像是有東西要溢出來。我開始想阿爹阿娘,我開始哥哥們,我開始想我的那匹小紅馬,我開始想我的西涼。

    每當我孤獨的時候,我就會想起西涼,在上京的日子總是很孤獨,所以我總是想起西涼。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窗上有個淡淡的影子。

    我嚇了一跳,伸手推開窗子。

    夜風的涼氣將我凍得一個哆嗦,外頭什么人都沒有,只有滿地清涼的月色。

    我正打算關(guān)上窗子,突然看到遠處樹上有團白色的影子,定睛一看,竟然是個穿白衣的人。

    我嚇得瞠目結(jié)舌,要知道這里是東宮,戒衛(wèi)森嚴,難道會有刺客闖進來?

    這穿白衣的刺客也忒膽大了。

    我瞪著他,他看著我,夜里安靜得連風chuī過的聲音都聽得到,桌子上的燈火被chuī得飄搖不定,而他立在樹顛,靜靜地瞧著我。風chuī著枝葉起伏,他沐著一身月光,也微微隨勢起伏,在他的身后是一輪皓月,大風chuī起他的衣袖和長發(fā),他就像站在月亮中一般。

    我認出他來了,是顧劍,那個怪人。

    他怎么會到這里來?

    我差點兒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就在我眨了眨眼睛的時候,那個顧劍已經(jīng)不見了。

    我要么是看錯了,要么就是在做夢。

    我覺得自己犯了思鄉(xiāng)病,做什么事qíng都無jīng打采。李承鄞倒是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而且再也沒有來過。永娘把這一晚上當成一件喜事,提到就眉開眼笑,我都不忍心告訴她,其實什么事都沒有。

    別看我年紀小,我和阿渡在街上瞎逛的時候,曾經(jīng)去勾欄瓦肆好奇地圍觀過,沒吃過豬ròu,卻見過豬跑。

    永娘感激趙良娣的好意。一間拉攏她來同我打葉子牌。

    那天也知道怎么回來,我一直輸一直輸,一把也和不了。qíng場失意倒也罷了,連賭場也失意,永娘還以為我是突然開竅了,故意輸給趙良娣,哄她高興。

    趙良娣從此常常到我這里來打葉子牌,她說話其實挺討人喜歡的,比如她夸我穿的西涼小靴她看:咱們中原,可沒這樣的jīng致硝皮。

    我一高興就答應她,下回如果阿爹遣人來,我就讓他們帶幾雙好靴子來,送給她。

    趙良娣一邊打葉子牌一邊問我:太子妃幾時進宮去看緒娘呢?

    我鬧不懂為什么我要進宮去看緒娘,她好好地住在宮里,有皇后遣人照顧,我gān嗎還要去看她?再說永娘告訴我,趙良娣曾經(jīng)為了緒娘的事狠狠鬧了一場,哭了好幾天,害得李承鄞賭罵發(fā)誓,哪怕緒娘生個兒子,他也絕不看緒娘一眼。我覺得趙良娣肯定挺討厭緒娘,可是她偏偏還要在我面前提起來,假裝大方。

    永娘在旁邊說:現(xiàn)在緒娘住在宮里,沒有皇后娘娘的宣召,太子妃也不便前去探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