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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大一點,身上多了些圖騰嗎,簡單。 事實真的如此? 溫汀帶著狐疑看向身旁神態(tài)逼真栩栩如生的女性雕塑。 這尊雕像在眾多雕像中不算高,還不到百米,眉心燃燒著一簇橙紅火焰,焰心中似乎有東西,可惜被火焰覆蓋,看不清。 溫汀覺得這個標記莫名眼熟,這不就是他本源翻版嗎? 好吧,應(yīng)該有明顯區(qū)別。 雖然看不清焰心內(nèi)部,但他冥冥中有種感覺,絕不是跟他一樣的源文,溫汀盲猜,或許是該族文字。 溫汀抬頭掃過附近一圈雕塑,不出意外,眉心都燃燒著火焰,焰心內(nèi)部同樣存在東西,區(qū)別只在于火焰形狀顏色不同,焰心內(nèi)部包含的文字應(yīng)該也各不相同。 溫汀心中升起一種明悟,這些人應(yīng)該是該族中文明師,走的都是文明之道。 以此類推,那進入這座大殿所有人應(yīng)當都具備成為文明師潛質(zhì)。 而圣羽族一個沒有,這太過反常。 溫汀不認為圣羽族會沒有文明師存在。 從這座遺跡殿宇布局來看,文明師地位應(yīng)該很高,否則沒可能落在重重殿宇深處。 溫汀心念電轉(zhuǎn)。出現(xiàn)眼下這種狀況,他只想到兩種可能,一是文明師太過重要,圣羽族沒派文明師出馬,二是這座遺跡排斥異界種族,不愿放他們進入。 是的,異界種族,而非外族。 溫汀不認為他們跟遺跡主人同族,若非前者,那只可能是留下該遺跡種族看在他們同出一界的情況下,允許他們進入。至于異界種族,就算了,沒直接驅(qū)逐,任由他們自由出入遺跡就已算友好,開門迎客,那不存在的。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sao動。 “怎么了?”有人不明就里,被sao動嚇得緊張兮兮地問道。 “李妍她、她消失了……”鐘艷一臉慌張,話都說不利索。 兩人并非同伴,是進入這座大殿才認識。隊伍里女性不算多,兩人性子相合,聊得來,就結(jié)伴而行。 誰想到路過一尊雕塑,李妍停下研究,鐘艷自然陪著,豈料不過一個轉(zhuǎn)眼,李妍便不見了。 張放示意眾人不要靠近,親自上前查看一番,沖眾人搖了搖頭:“沒發(fā)現(xiàn)異常。” 眾人面面相覷,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下,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消失了! 這不是在講鬼故事好吧。 眾人越想,越是毛骨悚然。 看不見的存在,遠比真刀真槍拼殺更讓人恐怖。 未知生怖,這個詞就是如此而來。 溫汀放開所有感知,并未有所發(fā)現(xiàn)。大殿非常干凈,甚至干凈得過分,什么都沒有,連在遺跡外肆虐的死靈氣息,也無法侵入殿內(nèi)。 之前李妍消失時,他雖然沒調(diào)動所有感知,但基礎(chǔ)的“感”字源文一直開著,并無察覺不對勁之處。 溫汀若有所思,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情況不多,要么對方手段高明,要么對方掌握了他沒掌握的能力,譬如空間本源,波動小的話,他就未必能感知到。 張放確定安全后,溫汀也上前查看。 這尊雕塑是位男性,斯文儒雅,書生氣息十足,在眾多威猛雄壯,哪怕女性也都充滿野性力量感雕像中,鶴立雞群,相當顯眼。 觀察片刻,溫汀問鐘艷:“李妍氣質(zhì)如何?” 鐘艷愣了愣,隨后鄙夷地看著他,這個時候還問這些,還有沒有人性? 張放正欲開口為溫汀解釋一二,溫汀給他的感覺不錯,他相信溫汀不會這么沒眼色,此時此地問如此讓人誤會的話,必然有其目的。 結(jié)果,他話還未出口,鐘艷就一改之前態(tài)度,自動自發(fā)說了:“李妍,嗯,怎么說呢,看起來知性又溫柔,人很好相處?!?/br> 溫汀心下了然,沉吟片刻,對張放道:“張少校,這些雕塑就是機緣,當然,也有可能后面跟著的是危機,愿意冒險的就四處找找,有契合的十有八~九也會像李妍一樣消失,不想冒險的還請趕快離開這座大殿,自己想辦法尋找出路回去。” 眾人怔住。 稍后,一些大膽之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照著溫汀的話做。 管他呢,先試了再說,晚了,說不定還得跟后面那幫一看就不好惹的外國人對上,搞不好機緣就這么白白從他們眼前流失。 張放嘴張了張,最終什么也沒說。 他們不是軍人,不能苛求! 張放如此安慰自己,還好,這樣無紀律的人并不多,剩下那些都在等他發(fā)話。 可惜,時間不等人,根本沒給他多少思考時間,后方便傳來動靜。顯然,被他們落在后面的外國人正往這邊趕過來。 張放當機立斷道:“照著溫汀的話做,不想冒險的自行結(jié)伴離開。不過我提醒一句,留在大殿未必安全,那幫子老外可不是好惹的,自己當心,小心防范,千萬別巴巴靠過去。” 說罷,張放沖溫汀點了點頭,帶著為數(shù)不多幾位軍人殿后,示意其他人趕快行動。 見狀,眾人不再遲疑,沒人選擇留下,紛紛各自找可能跟他們相合的雕塑嘗試。 不消一會,原本因sao亂聚在一起的華夏眾人便四散而開,很快隱沒在一眾高大雕塑下。 張放等一干戰(zhàn)士豎耳傾聽,仔細留意外邊動靜,等那幫外國人快到時,他們也各自分開,尋找屬于自己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