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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并非想這些的時候,很快,沈欽拋開雜念,領(lǐng)著溫汀快步前往指揮室。 見到沈欽身后跟著的稚嫩青年,秦云雙眼放光,一改愁云慘霧,取而代之以笑臉相迎:“這位是……” 說罷,他拐了身側(cè)之人一肘子:“沈欽,你不介紹一下?”這家伙總算舍得放人出來,真是不容易。 “溫汀,源文師,我助理?!鄙驓J簡單介紹雙方認(rèn)識,“這位是秦上校,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記得有這么一個人就行,其他無需在意?!?/br> “喂喂喂,好你個沈欽,有你這樣當(dāng)面埋汰人的嗎?”秦云氣得差點跳腳。 沈欽不理他,接著跟溫汀介紹其他人,在介紹到沐文彬時略作停頓:“這是沐文彬,預(yù)言師一支,主危機感應(yīng)。” 隨后他側(cè)頭對溫汀笑道:“你們倆年紀(jì)相仿,能力也相似,平常有空不妨多交流交流?!?/br> 沐文彬正有此意,見狀精神大振,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目光炯炯望著溫汀,得到對方一個友好的笑容。 不待兩人進一步深入交流,秦云出言打斷:“好了,閑話就先到這里,正事要緊?!?/br> 聞言,眾人神情為之一肅,視線不約而同全都落在剛進來的沈欽溫汀兩人身上,尤其是后者。 “別拿你們刀子似的目光看他?!鄙驓J上前一步,擋住眾人視線,“丑話說在前頭,誰也不敢保證百分百一定成功,要是出了差池……”說罷,他視線掃向秦云。 秦云非常上道,當(dāng)即安排后續(xù)補救手段:“放心,自有文彬頂上。” 轉(zhuǎn)頭他便吩咐對方:“你先休息,隨時做好頂替準(zhǔn)備?!?/br> 沐文彬鄭重應(yīng)下,按下跟溫汀交流的心思,專心調(diào)息恢復(fù),爭取以最佳狀態(tài)應(yīng)付接下來可能遭遇的局面。 眾人意見很快達成一致,溫汀沒跟軍方客氣,當(dāng)仁不讓提議:“去瞭望臺。” 秦云掃了一圈,見無異議,即刻大步流星往外走,目標(biāo)不用說,自是瞭望臺。 到地方后,溫汀隨意選了個方向拋出“警”“封”二合一源文。 隨同眾人盯著他拋飛出去的源文,心高高懸起,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成敗在此一舉,成,皆大歡喜,不成,那他們就要再次陷入無止境遇到危險,脫離危險,又再次遭遇麻煩這個困境中。 沐文彬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確管用,至少沒有讓船隊陷入骸骨大軍包圍中,可想要徹底擺脫危險,還差了點。 究其原因,沐文彬能力不足,到底只是一般覺醒者,沒到頂級水準(zhǔn),本源雖特殊,奈何實力不夠。 同樣,他們對溫汀也存在顧慮。溫汀源文厲害他們之前就見識過,其中便包括危機感應(yīng),但若只是危險預(yù)警,對于眼下狀況來說,卻是無濟于事。 陰寒氣息籠罩范圍實在是太大,大到船隊怎么開都無法脫離,除非找到正確航向。 自從陷入其中,秦云手中“警”字便跳動不息,幾乎沒有多少安靜的時候。 若溫汀只有“警”字源文這個程度,那還不如沐文彬來得實在,起碼他還能分辨危險程度,可以選擇相對安全航線走。 溫汀能嗎? 眾人懷疑,卻又抱著期待,心情相當(dāng)矛盾。 溫汀沒管這些,此刻他心無旁騖,通過留在上面意念,跟眼前二合一源文溝通。 起初交流并不暢,二合一源文四處亂竄,一會東一會西,一會前一會后,如同無頭蒼蠅,沒一點頭緒。 眾人眼中光芒一點點黯淡,瞧這個情況,恐怕他們要失望了,是他們高估了,抓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放,期盼能出現(xiàn)轉(zhuǎn)機,結(jié)果,到頭來不過一場空。 也是,溫汀才多大,剛成年而已,如此大重?fù)?dān)怎好壓在他頭上,是他們這些當(dāng)長官的無能,否則怎會把希望寄托在兩個小年輕上,更別提其中一個剛脫離孩子范疇。 眾軍官已經(jīng)做好失敗準(zhǔn)備,重新打起精神,思考著怎么安慰溫汀,以免年輕人面子掛不住,受到打擊。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低呼。 眾人聞聲望去,不由瞪大眼。 源文不再東~突西進,此刻停止亂竄,滴溜溜圍著溫汀轉(zhuǎn)悠了一圈,隨后拐了個彎,向船隊側(cè)前方飛去。 “跟上?!睖赝√嵝?,用手一抹額頭,全是汗,不禁暗道僥幸。第一次嘗試,業(yè)務(wù)還不熟練,能在他精力耗盡前就找準(zhǔn)方向,實屬運氣。 秦云反應(yīng)迅速,當(dāng)即吩咐下去,按源文飛行軌跡行動。 起初,船隊情況比沐文彬領(lǐng)航時還要糟糕,眾人眼底剛?cè)计鸬南M鹩钟邢幺E象,可沒多久,船隊便擺脫骸骨大部隊糾纏,只余小股隊伍。 而且,這個趨勢隨著船隊行進,越發(fā)明朗。 眾人心里一松的同時,看向溫汀的目光更加火熱。 恰好此時,秦云忙完,抽出精神準(zhǔn)備道謝,一轉(zhuǎn)身他就看到沈欽接過溫汀擦拭完汗水的毛巾放好,隨后遞了瓶功能飲料給他,接著不知從哪里變出一袋牛rou干給小家伙吃,秦云差點沒被口水噎住。 沈欽什么時候這么溫柔仔細,這么會關(guān)心下屬,他這個朋友都沒這個待遇好吧?別看在大庭廣眾面前,沈欽一派溫柔和煦,那不過是他披著的外皮,實質(zhì)上他就是只披著羊皮的狼,不對,確切說應(yīng)該是狐狼才對,既有狐貍的狡猾,又有狼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