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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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有的啊,如今富靈阿可厲害了呢,都能學(xué)會繡朵花了呢。” “嗯,再接再厲?!?/br> 趁父女二人說著話,弘昀偷偷回頭給了他額娘一個擔(dān)憂的小眼神。 張子清笑岑岑的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沖著前面那挺拔的男人背影做了個九陰白骨爪的手勢。弘昀僵著臉轉(zhuǎn)過只做若無其事狀,四爺余光瞥見,狹長的眼瞇了下,卻抿著唇?jīng)]說什么,帶著兩個孩子進了廳房。 兩葷兩素兩湯擺上了桌,四爺居主位,旁邊空出一位,兩下的在下首坐著。后進來的張子清這回識趣了,沒等人吩咐就挨著四爺坐了下。 四爺往她脖子上掛的那藍底破圍裙上一掃,見那三排蜜蜂張牙舞爪,冷笑了聲:“這么多年了,你對蜜蜂倒依舊是情有獨鐘。” 張子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圍裙還未解呢,那邊翠枝也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忙匆匆過來替她解圍裙。 四爺又往那破舊圍裙上掃了兩眼,見那圍裙上不下三五個補丁,可想而知這些年來她日子過得清苦,想著這些年她可能遭的罪,他的臉色就不由帶出了幾分難看來。 “吃飯吧?!彼氏饶昧丝曜拥?,然后朝著桌中央的葷菜夾去。 張子清心頭驚奇著,幾年不見四大爺不僅不吃素了,就連吃飯都獨立自主不用人喂了。心頭驚奇著,她抄著筷子剛欲夾菜,不想眼前的米碗多了雙筷子,筷子中間夾著一塊紅燜羊rou擱進了米碗里。 張子清好一陣驚嚇,忙抬頭往筷子那頭主人的方向看去,得到對方一個冷眼后,眼神忙一轉(zhuǎn)就乖覺的吃了起來。 桌前的富靈阿和弘昀擠眉弄眼的對視一番,然后就若無其事的扒著飯,喝著湯。 這頓飯張子清吃的不甚安穩(wěn),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旁邊的四大爺不知是不餓還是其他原因,寥寥吃過幾口罷,就一門心思的盯著她用飯。她每吃過一口飯他就施施然給她夾上一筷子的rou,這節(jié)奏打的絲毫不亂,害的她吃飯的節(jié)奏都機械的一板一眼不敢打亂,直讓她覺得她這不是在用飯這是在用刑。連續(xù)七/八筷子下來,面對著旁邊人灼灼的目光,張子清表示她再好的心理素質(zhì)也快頂不住了。 終于,在旁邊人又是一筷子rou夾過來的時候,張子清給自個打足了氣,硬著頭皮動著胳膊給他夾了一筷子素菜。 菜擱進他碗里的時候,她明確的感受到他的身體似僵硬了一瞬。忙將筷子從他碗里收回,張子清悶頭扒著飯,祈禱著這頓飯快快的吃完。 接下來旁邊給她夾rou的節(jié)奏明顯亂了,她吃一口飯他能兩/三筷子的給她夾,到頭來桌上泛著湯汁的空空盤碟和她米碗里那明顯能高過她鼻尖的rou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飯后,弘昀識趣的拉拽著富靈阿走了,直到走了很遠富靈阿還在嘀咕著沒吃飽,四爺板著臉依舊看不出什么表情,張子清略有尷尬只能當(dāng)做自個沒聽見。 兩小的一離開屋內(nèi)就清靜了起來,張子清怕閑著兩人干瞪眼尷尬,就遣人拿了盤蘋果,然后隔著茶幾坐在四爺對面,慢騰騰的削起了蘋果。 初冬午后的陽光透過格子窗傾灑在她小巧而瓷白的臉蛋上,細碎的光暈搭在她濃密的睫毛上投在眼瞼下方一排淺淺的光影,偶爾一動,猶如靈動翩躚的蝶仿佛能飛進人的心里。四爺細細的打量她,看她姣好的五官看她專注的神色,有那么一剎那他甚至在想,或許尋遍天下也不能再尋得生的如她這般好看的女人。 對于四爺?shù)拇蛄克膊辉谝?,她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喜歡偷看她,其實她也理解,任誰越活越年輕也得招人懷疑,得天獨厚甚至已不足以做來解釋,所以在記憶恢復(fù)之后她也想好了幾套說辭來應(yīng)付,不成想那個男人至今都未曾開口詢問。 將蘋果去了核割成一塊塊的擱在玉盤里,插上牙簽推到了對面男人眼前:“前些日子內(nèi)務(wù)府剛派下的,又脆又甜,皇上您嘗嘗?!?/br> 四爺這回倒沒拿腔,捏著牙簽吃了塊,待咽下后便將牙簽擱下,目光重新落到了她的臉上:“回頭爺遣人給你這邊再送些過來?!?/br> 張子清聽罷遲疑了會,要不要起來行禮謝恩呢? 還未她兀自糾結(jié)完,那廂又話鋒一轉(zhuǎn):“爺喜歡喝清淡些的湯。” 張子清驚訝的抬頭,四爺灼灼盯視她:“下次別忘了,爺?shù)臏!?/br> 這下她方陡然明白過來,怕是今個桌上那兩小的一人一碗湯的喝著,惟獨他面前空遛遛的,怕是覺得區(qū)別對待心頭不快了吧? 想到此,她遂道:“先前沒成想皇上會突然造訪,所以就單獨只準(zhǔn)備了兩小的湯,等下次,臣妾一定會將皇上的湯準(zhǔn)備的妥妥的?!?/br> “造訪?”四爺咀嚼著這兩字,看著她冷笑。 張子清陡然一個激靈,急忙在腦海中搜尋著先前翠枝填鴨式的教導(dǎo),遂又改口道:“皇上臨幸景陽宮,臣妾沒準(zhǔn)備周全,誤了皇上用膳的雅興,實乃臣妾之過,望皇上恕罪?!毙睦锇β晣@氣,皇宮里頭果然規(guī)矩大。 四爺沖她淡淡招了招手,張子清只得起身過去,還沒走到跟前就被他伸手一把扯了過去,然后就踉蹌的跌進了他懷里。 將她纖細的雙腿緊緊夾在他健壯的雙腿之間,四爺環(huán)腰摟過她將她禁錮住,一只手則粗暴一扯崩開她旗袍衣領(lǐng)上面兩個扣子,然后就在張子清的目瞪口呆中霸道的將手從衣領(lǐng)上方鉆進,粗糲的掌心在那嬌軟的乳峰上摩挲的同時還不咸不淡說道:“何至于這般絞盡腦汁的羅織詞句?剛說到哪了,臨幸?不會用的話爺來教教你?!?/br> 張子清察覺他情緒的不對路,試探的問道:“爺,您生氣了?” 四爺揉搓的手一頓,撩起眼皮看她:“怎么不口口聲聲喊皇上了?” 張子清頓時悟了,原來癥結(jié)在這。 “其實無論妾身怎么喊您,爺也好,皇上也罷,在妾身心中您始終都是妾身的爺?!彼闹胁皇遣桓拐u的,怎么幾年不見,這四大爺愈發(fā)的龜毛了。 果真是對癥下藥,這話聽在四爺耳中果真舒坦熨帖,不過四爺依舊還是有些小脾氣的。冷哼了聲:“你身體可好些了?都想起來了?” 張子清抬起手想將他的爪子從她的衣服里面掏出來,四爺不善的瞪她一眼,張子清只得識趣的作罷,乖乖答話:“托爺?shù)母?,妾身身子無恙了,該記起的也都記起了?!?/br> 四爺目光的意味愈發(fā)的不善,張子清忙解釋道:“爺前些日子那般忙,妾身哪好拿這等小事來叨擾爺?” “好一個這等小事!”他陡然低喝了一聲,道:“這是小事,那不如你來給爺說說,在你眼里什么才是大事?” 不等她出口再說,四爺已經(jīng)怒了:“既然這么多年將什么都忘了一干二凈了,那你還回來做什么?一輩子在外面晃著就是,還回來故意惹爺?shù)难圩魃酰 ?/br> 張子清想,當(dāng)她愿意回來不是,也不知是誰那時二話不說,跟土匪似的扛著她就擄進了宮。 四爺依舊咬牙切齒的發(fā)著脾氣:“爺只當(dāng)這些年你化了灰,索性早就忘了你,五年多了,爺府里頭的女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哪里還有你張佳子清的位置?你在外頭將爺忘得干凈,卻不知爺如今是九五之尊,天下的美人都任爺來挑選,環(huán)肥燕瘦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不想想你這個時候才回來,難道就不覺得黃花菜都涼了?” 張子清忍著沒吭聲,四爺那廂卻依舊不依不饒:“你還回來作甚?晃了那么多年,還忘得那么干凈,你索性就在外頭晃一輩子得了,爺?shù)挂彩⌒牧??!?/br> 張子清氣的肺疼,別過臉懶得看他。 四爺疾言厲色:“還知道生氣?造成這一切后果的是誰?當(dāng)年你若但凡將爺?shù)脑捖犜诙杏浽谛睦?,會有那般?yán)重的后果嗎!連李氏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的都能不少胳膊不少腿的回來,反觀你呢,還尚有些腿腳功夫,怎的當(dāng)時就逼到那種境地?你說你是不是廢物,你說你還有何用!福晉,李氏,人家都能全身而退,怎么輪到你了,讓人拉回來的……卻是一灘rou末??!你成心在折磨誰?你想過富靈阿和弘昀的感受否?你讓他們?nèi)绾蚊鎸δ菤埧岬默F(xiàn)實!爺說什么你都吊兒郎當(dāng),生死關(guān)頭你也吊兒郎當(dāng)!螻蟻尚且懂得偷生,明哲保身的道理連個低微的牲畜都懂,莫不是你連它們都不如!” 四爺越說越厲,張子清終于成功被他那張毒嘴罵哭,拍打著往他的臉抓去:“你就會罵我!你就會罵我!你自個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想這樣嗎!我想嗎!那個人有病,放著別人不追單單就追我!好不容易我弄死了他,樹上還蹲著一個!還放冷箭!那箭就那么輕輕擦過我身體,我就頭昏腦脹,接著憑空又冒出一個壞蛋!我就這么倒霉,我有什么招!除了拼命跑我總不能硬碰硬吧?我頭昏腦脹掉下了溝滾了好幾個圈僥幸沒死,可那人卻也跟著下來拼命要弄死我!我好不容易逃了,雖然什么都忘了,可也到底掙扎著撿了一條命活了下來!我拼了命活下來,你卻罵我,你還咒我,你良心都喂狼狗了你!” 見她哭的厲害還奮力掙扎似乎要往外跑的架勢,四爺也顧不上理會額角的幾道抓痕,忙按住她安哄道:“你莫哭了,爺不罵你就是。” 張子清拿手掌按住他的臉往外推,恨聲哭道:“你離我遠點,我再也不要見到你這個渣!奶奶啊,您去哪了啊,您要是見到有人這么欺負您的心肝,您豈不是要心疼壞了啊——” 好端端的一個下午,景陽宮就在這哭天搶地的哭嚎聲中度過,四爺令人將門窗都關(guān)緊實了,然后就這么僵著臉聽了一個下午的凄凄切切哭喊聲。這女人有個特點,那就是她是真敢鬧,她若真鬧起來,她是不會管你是哪根蔥的。 一個下午四爺就在女人哭聲連帶著指責(zé)聲度過的,待她哭聲止歇,他學(xué)會了一個新名詞,渣。雖然他不解其意,但他十萬分的肯定也不是個好稱呼,因為這個字今個下午從她嘴里蹦出的次數(shù)不下百次,對象自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