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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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就要!富靈阿就要玩這個!” 不用特意走近了去看,四爺都能想象得到院內(nèi)那人臉上的表情是何等的幽怨而無奈。 四爺啞然失笑了會,克制住想要抬進去的腳,轉(zhuǎn)而換了個方向往對門走去。 自打前頭在福晉那里抹黑了四爺,又不著痕跡嚇唬了一番那愛看她笑話的李氏過后,張子清心情舒爽的回屋,美美的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醒來過后,兩小的早就不依的扯著她的袖子就來到了院子里,說是要玩游戲。 這下張子清就納悶了,這兩只向來玩游戲都是跟后院里那些半大的小子玩,怎的今個想起要拖著 她額娘一起玩? “額娘額娘,弘昀弟弟說他會玩老鷹捉小雞,額娘,富靈阿要玩,就要玩這個游戲!” 張子清的眼刀嗖的下磨刀霍霍的射向弘昀,弘昀一看不好,忙搖頭擺手的為自個急急辯解:“弘昀時刻都謹(jǐn)記著額娘的教誨,再也沒有犯過同樣的錯誤。那都是先前弘昀進去的時候看的圖畫書,上面畫的好多好多好玩的游戲,所以弘昀就記下了。弘昀發(fā)誓,弘昀真的真的沒有再犯額娘不讓弘昀犯得那個錯誤?!?/br> 富靈阿倏地就瞪眼珠子了:“圖畫書?” 弘昀無辜的對著富靈阿眨眨眼:“就是畫啊,阿瑪?shù)臅坷镉泻枚嗪枚嗟漠?,jiejie不也看見過嗎,當(dāng)時jiejie還說畫的一團團烏鴉似的,又丑又難看?!?/br> 富靈阿恍然大悟的哦了聲,道:“弘昀弟弟真聰明,竟能從那團團的烏鴉里猜出好玩的游戲來,真不愧是我富靈阿的聰明弟弟?!?/br> 張子清可不管富靈阿在旁發(fā)出怎樣的感慨,只是眼神銳利的射向弘昀:“真的沒再去過?沒騙額娘?說謊的代價是什么,相信弘昀你應(yīng)該知道的很清楚,還需要額娘再贅述嗎?” 弘昀嚇得忙搖頭如撥浪鼓一般:“弘昀不敢騙額娘,弘昀發(fā)誓,弘昀真的沒有說謊,這是真真的!” 張子清上下看了他好幾眼,這才勉強信了:“額娘相信弘昀。這是對額娘的囑咐你可要切記,不可明知故犯,否則,額娘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br> 弘昀一個勁點頭:“弘昀記下了,弘昀保證以后乖乖的,都聽額娘的話?!?/br> 張子清點點頭,給了弘昀個溫和的笑,算是不再追究此事。 弘昀一看,眼睛就亮了,嘴角也慢慢綻開出甜甜的笑:“額娘額娘,陪我們玩游戲,玩游戲吧?!?/br> 富靈阿立馬就扯著她額娘的手上蹦下跳:“老鷹捉小雞!富靈阿要玩老鷹捉小雞!” 弘昀就扯著他額娘的另一手左右搖晃著撒著嬌:“額娘額娘,弘昀想要玩丟手絹,額娘陪弘昀玩吧?!?/br> 張子清額上的黑線當(dāng)即涔涔的下。 “老鷹捉小雞!等玩完捉小雞,再玩丟手絹。” “jiejie,好jiejie,先玩丟手絹吧——” 富靈阿難得的在這件事情上毫不退讓,哪怕是她親愛的弟弟灌米湯,也堅決不予理會,拉著她額娘的手氣如洪鐘的大吼:“捉小雞!捉小雞!就玩捉小雞??!” 張子清的耳朵嗡嗡的,嚴(yán)重懷疑被富靈阿的河?xùn)|獅吼震得耳鳴。 不等富靈阿進行第二輪獅吼功,張子清忙舉白旗投降:“好,好,就玩捉小雞,玩捉小雞成了吧?” 富靈阿眉開眼笑:“果真是世上只有額娘好?!?/br> 弘昀不依:“額娘——” 張子清堅決對弘昀的反對聲充耳不聞,與其和弘昀玩丟手絹,她寧愿陪著富靈阿來老鷹捉小雞。 話說四爺那邊,剛進那李氏屋子的時候他看那李氏還挺正常,可這種正常維持了不過一會,那李氏就發(fā)了魔怔似的頻頻出狀況。 “啪啦——”當(dāng)?shù)谒膫€杯子被那李氏‘失手’跌落在地上的時候,四爺終于忍無可忍,啪了下拍下桌子,沖著李氏沉聲叱道:“李氏,你可是在給爺使臉子?” 李氏白著張臉立馬誠惶誠恐的跪在四爺跟前,眼圈一紅水霧一泛,帕子一甩按在眼角,立刻就嚶嚶哭的梨花帶雨:“爺,妾身粗手粗腳的惹了爺不痛快,爺您就使勁的打妾,使勁的罵妾吧——” 四爺不知怎的,后頸的雞皮都泛了起來,今晚上那種奇怪的違和感再次泛上心頭。倒不是他多疑,怎的就覺得今晚那李氏仿佛是在排大戲似的,故意要惹他怒,故意要找打似的? 李氏還在嚶嚶的哭,而四爺總覺得今個的情形帶了絲詭異,這李氏屋里也如何呆不下去了,訓(xùn)斥了一兩句后,帶著蘇培盛甩袖而去。 一直待四爺走了很遠(yuǎn),李氏才敢慢慢止了哭聲,捏著帕子擦了擦淚,心下忐忑不安的想著,也不知道爺這算不算發(fā)作出來了?也……應(yīng)該算吧,畢竟剛剛他們爺可是訓(xùn)斥了她一番,也算將對她的火發(fā)xiele出來,不會暗記于心了吧? 出了李氏院子,四爺毫不猶豫的就推開對門院那虛掩的門,抬腳走了進去。 守門的奴才一驚請了安忙要去通傳,四爺抬手給制止了住。 圍繞在院子那棵海棠樹下的是一片歡聲笑語,脆鈴鈴的笑聲仿佛能吹進人的心里,讓人的心情也慢慢變得愉悅。四爺?shù)哪_步漸漸放輕,不由自主的就抬腳朝著那笑聲的發(fā)源地而去。 “主子您可得快點,剛剛可差一點就能抓住了呢!” “哎呀三格格!左轉(zhuǎn)!右邊!唉喲好險,差一點喲?!?/br> 四爺挑眉,怪不得剛進門的時候除了守門的奴才幾乎都見不著其他的奴才,敢情全都圍在這里看熱鬧呢。 四爺眼一掃,喲,怕整個院里的奴婢太監(jiān)們都出動了吧,瞧著里三層外三層的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全都圍成了半弧狀,無不炯炯有神的盯著中央的那幾個正玩鬧著的人,還時不時吆喝著又跺腳又起哄的,瞧瞧,這哪里還有個奴才樣,像什么話這是? 再瞧瞧在中央正玩鬧的渾然忘我的幾個人,尤其是那個張牙舞爪的女人,頭發(fā)全梳在后面散綁著那是個什么邋遢形狀?再瞧她額頭上,怎的好端端的還系個花布條,這都,這都弄得什么玩意這是?可還有個當(dāng)主子的樣? 蘇培盛拍拍最外層一奴才的肩,那奴才不耐煩的一回頭,目瞪口呆的驚嚇在當(dāng)場,魂游天外的讓開路,腦袋一直處于當(dāng)機狀態(tài)。 如法炮制,那密密實實的人群終于讓蘇培盛打開了條寬闊大路,等蘇培盛的手搭上最里頭那人的肩時,卻見那人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將他肩上的手狠狠拍掉:“一邊去,一邊去,別煩咱家?!?/br> 蘇培盛鍥而不舍的又將手搭上。 那奴才頓時火了:“皮癢了不是?說過了一邊去,聽不懂還是咋地?”說著那奴才扭過臉怒目相視,卻在扭過臉的那一瞬,整張臉?biāo)查g扭曲。 蘇培盛呵呵的笑:“咱家就是皮癢了,不如小曲子公公代勞揍咱家一頓?” 小曲子頓時冷汗如瀑,剛一扭頭這才發(fā)現(xiàn)后頭的奴才全都跪了一地,而在那蘇公公身后一側(cè)負(fù)手而立的,不是他家那冷面鐵血的爺又是哪個? 四爺掃過眼那跪地直觳觫的小曲子,看蘇培盛:“你真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