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火星練習生、您完全不按套路制卡是嗎、異能毒醫(yī):王爺,小心手術(shù)刀、場邊上帝(競技)、挽留、我靠文字走上人生巔峰、撩一枝柳杏出墻來、快穿之女配難為、銷魂窟、每天喘息不已的日子簡
府里因著這兩小兒夭折的陰影直至冬至降臨也沒有削減分毫,冬日的雪鋪天蓋地銀裝素裹,可到底也洗刷不盡這后院里的罪惡。 四爺回府越來越晚,來后院的次數(shù)是越來越少,想來也是后院婦人的手段給他留下了陰霾過重,連他都查不出的暗手,他又怎能不心驚? 張子清沒再讓富靈阿去找二格格玩,畢竟武氏李氏院里的那潭水太深,她可不想將富靈阿給攪和進去。只是富靈阿去找弘暉玩耍她倒是沒有多加阻攔,不過想著若她真有那么一天,福晉就是富靈阿最大的依仗。雖史書所記,弘暉會在八歲夭折,可若真到了這么一天……張子清不得不以母親的角度來想,或許福晉會將富靈阿當做真正的女兒對待,富靈阿的生活只好不壞。因而富靈阿接近福晉,是有益無害的一步棋。 不過富靈阿每每去福晉院里之際,她總會讓翠枝寸步不離的跟著,同時她亦將避毒珠重新交給翠枝拿著,畢竟誰也不知道府里哪個暗手會不會將惡毒的黑手伸向這兩個小的。 這夜,四爺在她這里歇腳,伏在她身上動作的四爺不知較之以往溫柔了幾何,可她卻眼前陣陣發(fā)黑,有幾次差點就暈死過去。 張子清知道,她的身子真的怕是不成了。 四爺這夜沒有過度貪歡,也就要了她一次,事過后,伸臂將她攬過,輕按著她的腦袋讓她枕在了他胸前。 耳貼著guntang濡濕的胸膛,張子清也不說話,在這靜謐的時分,瞇著眼靜靜聽著他胸腔里漸漸恢復平穩(wěn)的心跳。 “張氏?!彼臓?shù)穆曇粲悬c沉,不過尚存留著激/情后的沙啞,濕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頭頂,有點癢。 聽到四爺喚她,張子清有氣無力的應了聲,只是使了力道的聲音猶如貓叫似的,聽在他人耳中帶了點慵懶,含著絲糯。 四爺不自覺將她攬緊了些,眸光微斂:“你想要的,只要是你應得的,爺都會給你,但是不要肖想你得不到的東西,你明白嗎?” 即便是意識游離狀態(tài)下張子清仍舊知道這是四爺在敲打她,她不太明白無緣無故的為何這位爺會冷不丁要來敲打敲打她,要知道近些日子她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致志的在家處理身后事,不惹事不生非,外頭的是非也找不到她,即便要敲打那也是武氏李氏之流,怎么就敲打到她頭上來了? 而且這位爺似乎還話中有話,什么叫她想要的,還只要她應得的? 問話有好一陣了,可到底也沒聽見答話,四爺?shù)拿佳鄄挥筛‖F(xiàn)一層陰郁之色:“難不成你真的在妄想不屬于你之物?”心里也不由浮起淡淡的失望,難道后院女子真的就沒個省心的。 就在四爺已經(jīng)不期望他懷里女人開口之際,就只聽一陣飄忽的聲音淡淡的傳入他的耳側(cè):“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聽聞她竟用你我相稱,四爺下意識的就皺了眉頭,忍著心底的不悅:“那你告訴爺,你想要什么?” 又是好一陣沉默后,下一刻傳入耳中的卻是她艱澀的聲音:“我想活,不求能活到百八十歲,但是一定要看到富靈阿平安長大……即便給不了我那么多時間,也希望能垂憐我,給我十年,不,哪怕是五年,即便不成三年也行,一年我也不嫌棄,只要別這么倉促,讓我有時間替富靈阿鋪好路,讓我不至于因著擔憂連眼都不了……這就是我想要的,可惜你給不了,因為你不是主宰?!?/br> 聽著她的胡言亂語,四爺?shù)拿碱^擰的更深,拂開她額際的發(fā),微有些濡濕的掌心就覆上了她的額頭,沉聲道:“是不是傷沒好的全就見風了?劉太醫(yī)上回開的藥你真有仔細吃完?” 張子清低低的笑,可聽在四爺耳中,卻總覺得她在哭:“我想要的其實不多,卻異想天開,因為如果可以,我想扭曲歷史,并不是求整個世界的人全都圍著我一人轉(zhuǎn),只為了我想活……你們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沒了我,我那沒娘的富靈阿該怎么活?” 四爺?shù)钩榭跉?,驀地起身,大聲喝道:“來人,快去太醫(yī)院請劉太醫(yī)過來!” 一夜的雞飛狗跳。 劉太醫(yī)最終的診斷結(jié)果,除了身子虛外,并無大礙。四爺壓根不信,幾個冷眼掃過去,劉太醫(yī)迫于威壓只得硬著頭皮又開了些頭痛腦熱的藥。 待劉太醫(yī)走后,四爺瞥了眼炕上已經(jīng)酣然入睡的人,披了外衣到外間叫來了張子清屋里的一干奴才,挨個厲聲斥責了番,嚴厲警告若再不看緊他們主子好生吃藥,二話不說統(tǒng)統(tǒng)都打發(fā)他們賣了做苦力。當他這個主子爺眼瞎耳聾不成,先前張子清那藥可是一滴不漏的都倒進了那盆栽冬青里,怪不得好生生的冬青,偏偏長成了一副早衰樣。 發(fā)了一通子火,心頭火氣倒也消散不少,此刻瞧著一干奴才趴在地上唯唯諾諾的模樣,四爺也覺得無趣,負著手來回踱步半晌,冷不丁轉(zhuǎn)頭問道:“你們家主子近來可有異乎尋常之處?” 一干奴才全都成精,唯恐說錯給主子惹禍,哪里還敢應是,皆搖頭連道沒有,一切正常。 可四爺?shù)囊浑p眼何其銳利,瞧著邊上翠枝一剎那的不自在就看出了門道,手一指,蘇培盛就趕緊將人拎出來,無形的威壓逼著那瑟瑟發(fā)抖的奴婢趕緊開口,別等著爺上刑來撬開你的嘴。 “奴婢的主子似乎從頭嗑著后,就不大愛說話了,惟獨喜歡的就是做繡活。” 翠枝撿著無關(guān)緊要的說了下,四爺卻心頭微微一動,做繡活?他忽然想起,似乎先前那張氏說是要給他做身衣裳。 重新回到房間里的四爺,目光落在那床帳后熟睡的女人身上,心底有絲道不明的暖意滑過。心頭喟嘆一聲,同時暗下決定,等過了這陣子,側(cè)福晉的冊封一事一定要提上日程,不能再拖了,況且這也是她應得的。 如此,又過了幾日,張子清覺得她身子是愈發(fā)的不成了,大白天的她竟然說暈就暈了。她的心里陡然滑過涼意,指不定哪日她就這么去了。 不過緊一會的功夫她就清醒了過來,醒來后讓翠枝小跑將小曲子追回來,畢竟找了太醫(yī)過來又能如何,治的了病,治不了命。 不知是不是因著身體狀況導致了她的進階也猶如登天,饒是她這般日以繼夜的凝氣,修煉,四級巔峰的她卻遲遲無法突破,無疑令她如今的處境雪上加霜。 這一夜,四爺又來她這里過夜,問了問她身子情況,得知她尚還虛著,倒也沒強要,破天荒的和她蓋著被子純睡覺。 “太醫(yī)給的藥,有按時吃嗎?” “有的?!?/br> 枕著他的胸膛,張子清面部表情的答著,話說她是真不愛枕著他的胸,yingying的毫無舒服可言。若讓她選,她寧愿枕著他的肚皮。 “聽說前頭宋氏過來,你讓人將她給擋在門外了?” “妾身子不好,怕吵。” 四爺沉默了片刻,似乎聽出了她興致不佳,撫了撫她的背:“她們心里都打著什么小算盤,爺都知道,爺也知道你跟她們不一樣,爺不會因這事怪你。只是爺給你信任,希望你別讓爺失望?!?/br> 四爺意味深長的說話,張子清卻并未作什么反應,對此四爺也不多做計較,仿佛他早已習慣了她沉默以對的作風。 夜深了,四爺?shù)暮粑鼭u漸變得綿長,而張子清卻無心于睡眠,因為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四爺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她不是第一次才主意到這串佛珠,這千年菩提樹制成的佛珠含著亙古的靈力,對她這樣的修煉之人吸引力可見一斑,于她的空間亦如是。以往雖是垂涎,但畢竟是別人珍貴的東西,她倒不好巧取豪奪,再者這串佛珠四爺極為寶貴,若是沒了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爭端……當然,那是以往。如今她卻不得不將主意打到這串佛珠上,她幾乎可以保證,只要將這串充滿靈氣的佛珠扔進空間里,別說她的空間會立馬升級,就是她自身也會立馬突破了四級巔峰,直接越到五級! 胸腔里的一顆心沸騰了起來,拿,還是不拿?拿,當然要拿。 至于后果是什么,已經(jīng)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如今的她還怕什么呢? 正所謂是,人之將死,其膽也肥。 偷偷從空間運了點乙醚,迷暈了四爺后,指腹觸及到那串充滿靈氣的佛珠后,再也沒有絲毫顧忌的給扯了下來,瞬息移到了空間。 瞧著熟睡中什么都不知曉的四爺,張子清又瞥了瞥他空空的手腕,心道,真真是讓你失望了,四大爺。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日,爺突然悟出了一個道理,虐人的同時等同于自虐,虐虐絕對不存在更健康的說法…… 越虐爺越抓狂,恨不得抓光頭頂最后一根毛! 好吧,虐完這段就好了。 沒五更了,全都他爺爺?shù)南聪此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