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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曲:“……” 文曲沒轍。 雖然他也很想把官印扔朱雀臉上,但他不行。 因為在場的各位,全是領(lǐng)導(dǎo)。 這個凡人……應(yīng)該也算,因為他進門的時候,看到陸征大人正牽著這凡人的手,關(guān)系顯然不一般。 文·深夜被迫加班滿心怒火還不忘八卦·曲心道。 在一眾領(lǐng)導(dǎo)的目視下,文曲又蓋了一個。 朱雀“嘖”了一聲,覺得還差了點什么:“是不是蓋偏了?你們覺得呢?” “要不再蓋一個吧?!?/br> 于是文曲又蓋了一個。 朱雀又嫌蓋得不夠用力。 文曲又蓋了一個。 …… 最后,看著余齊那滿頭的官印。 在場五人:“…………” 第73章 陰緣,姻緣 睡夢中的余齊不知道是不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 趕蚊子似的在腦門上重重拍了一記,還伸手撓了撓。 一個轉(zhuǎn)身,半蜷著縮回了被子里。 氣氛愈加凝滯。 溫白在文曲蓋章蓋到一半的時候, 就想過制止,奈何完全插不上話。 朱雀一會兒嫌偏,一會兒又嫌不夠用力。 接著又用諸如“看上去像是沒墨了”、“這敲得一點都不對稱”、“來都來了, 你還差這幾個印嗎”、“他還是個孩子, 以后考試的日子還長”之類的理由, 讓文曲蓋了個夠。 直到蓋無可蓋。 在這個過程中,溫白看了看陸征, 也看了看諦聽,可兩人絲毫沒喊停的意思。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陸征和諦聽陰司的身份, 不好管天上的事,直到諦聽在朱雀找不到由頭的時候,很“舉手之勞”地幫著找了個理由,溫白才知道諦聽純粹是想看戲來著。 至于陸征……大概率是不想管。 那一瞬間, 溫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天上地下”, 遲早要完。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溫白看著余齊滿頭的官印,猶豫道。 陸征:“沒事?!?/br> 怕溫白擔(dān)心,陸征又補了一句:“朱雀知道分寸。” 溫白:“……” 那這也太有分寸了點。 溫白滿臉寫著“我懷疑你在騙我”,陸征立刻給了諦聽一個眼神。 諦聽:“……” 眼看著溫白就要從“我懷疑陸征在騙我”變成“我懷疑陸征和諦聽聯(lián)合起來在騙我”,諦聽只好伸手在余齊額頭虛空點了一下, 指著那官印對溫白說:“是好東西?!?/br> “我看過了,這孩子是個踏實性子, 只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出息不會小。” 說著, 他稍頓了下,極其地說了一句:“說不定還會是同僚?!?/br> 溫白先定下來的心再度懸了下,有些吃驚地偏頭去看諦聽。 被諦聽這么一說,他才想起來,他忘了余齊能聽到小朱雀說話這事。 溫白之前問過陸征,博物館里那兩人之所以能聽到小朱雀說話,是小朱雀故意為之,斂了聲氣后,尋常人根本聽不見。 不說尋常人,就是溫白自己,當(dāng)時也沒能聽見。 五感比一般人要靈銳的林丘同樣也沒感覺。 可余齊卻聽見了。 如果余齊能聽見小朱雀說話這事跟文曲的官印沒有關(guān)系,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余齊有這個“天賦”。 就像周偉從小就有“陰緣”一樣。 想到這里,溫白問了一句:“你是說陰司嗎?” 諦聽沒點頭,也沒搖頭:“可能是陰司,也可能是——” 他伸手往天上指了指:“上頭。” “有機緣,但現(xiàn)在還說不準(zhǔn),”諦聽單手插兜,“至于以后要不要招進來,就看陰司需不需要了。” 溫白:“……”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陰司作風(fēng)。 不看你想不想,只看我需不需要。 恍惚間,溫白想起他第一次去陰司那天,好像也聽過差不多的話。 陸征看出了溫白在想什么:“這崽子太小,以后再說?!?/br> 諦聽打了個哈欠,忍不住說了一句:“小白年紀(jì)也不大?!?/br> 陸征:“……” 溫白:“……” 文曲看出了陸征和溫白之間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很親密,雖然不太懂諦聽這一句是什么意思。 但他作為主掌文運的星君,對陸征之前那句話卻頗為贊同:“大人說得是,這孩子年紀(jì)還小,學(xué)習(xí)要緊?!?/br> 陸征:“……” 緊接著,文曲就在余齊房間里看了起來。 朱雀也跟著在他兒子生活過幾天的地方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目光停留在余齊那鋪滿桌子的卷子,嘖了兩聲:“現(xiàn)在的人族崽子每天要寫這么多字?” 文曲把被朱雀抓在手里的試卷拿下來,鋪平,重新放回桌面:“那自然是和大人您不同。” 感覺被內(nèi)涵了的朱雀:“……” 溫白還是看著余齊。 陸征卻以為他還在擔(dān)心,于是道:“像余齊這樣有機緣的凡人,不多,卻也不少,都有安排,不用替他擔(dān)心?!?/br> 諦聽點了點頭:“不說遠(yuǎn)的,就說周偉和時寧,就是生來就有‘陰緣’?!?/br> “和陰司有緣,就該是陰司的人?!敝B聽最后道。 溫白剛欲開口,輕微的困意襲來,也像諦聽之前似的,打了個哈欠,話都囫圇在聲音里頭。 陸征沒聽清,伸手在溫白泛紅的眼尾處輕擦了兩下:“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