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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窗邊,看著那已經(jīng)下得稀稀落落的雨。 “溫白,你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是天意。” “但也不單是天意?!?/br> 溫白一怔。 “我說的,陸征找上頭的人要說法,這個‘上頭’,不是我們的上頭,而是與地官相對應的天官?!?/br> “我們口中的上頭,是指上頭的‘上頭’,”諦聽語氣認真了不少,“叫天道,也就是天意?!?/br> “無形無痕,但它是真實存在的?!?/br> “你入職陰司,也就是這個上頭選的?!?/br> “它給了你和陸征這個緣分,”說著,諦聽頓了下,再開口時,語調(diào)已經(jīng)一轉,“但怎么給,是它的意思?!?/br> “也就是說,你往千年前走一遭,可以全須全尾的回來,也可以吃點苦頭回來,它本來可以選擇后者,但它選擇了前者。” 諦聽看著他:“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溫白心里很清楚,答案也很明顯,無他,因為陸征。 諦聽話只說到這里。 沉默了好一陣,諦聽從那邊走過來:“我開窗,通會兒風?!?/br> “你困了沒?” 溫白下意識回答:“沒。” 覺得自己答得太快,溫白又道:“睡醒過來的?!?/br> 本就清醒,再加上諦聽這些話,溫白覺得他或許這個晚上都不用睡了。 諦聽打了個哈欠:“那你在這兒等他吧,他應該快回來了?!?/br> 溫白:“嗯?” 什么叫…讓他在這兒等等? 溫白慢慢站起身:“他不是剛去陰司沒多久嗎?” 諦聽:“有人等,自然要早點回來?!?/br> 溫白:“……” 溫白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點亂:“我還是不打擾他工作了,明天……” 諦聽打斷他:“他在下頭待不住,很快就回來?!?/br> 說著,也不管溫白,直接朝外走去:“我剛淘了幾張畫回來,就在那邊桌上放著,還有一些紙筆,你閑著沒事,就隨便看看,打發(fā)一下時間?!?/br> 門合上,諦聽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溫白嘆了一口氣,朝著書桌走去。 等看清那桌子上齊全的筆、墨、紙、硯,還有畫了半截的畫卷,才知道他進來的時候,諦聽在做什么。 也好,他現(xiàn)在心里有點亂,得找點事做,讓自己心靜一下。 這么想著,撥開鎮(zhèn)紙,從下頭挑了一張白紙出來。 鋪平,沾墨。 等第一個寫完,筆尖便是一頓。 一個“陸”字,被久久微動的筆墨暈成一個圓斑點。 溫白:“……” 被元元念得多了,提筆就是“陸徵”的名字。 溫白本想寫寫字,讓自己心靜下來點,結果反倒更亂了。 現(xiàn)在的心情,也就跟這個被墨糊成一團的“陸”字似的。 溫白放下筆,閉著眼睛放空自己。 以前練字練不進去的時候,溫白就這樣,閉著方靜放空自己,再提筆時,想到什么字,就寫什么字。 滿紙“家長里短”也是常事。 半個小時后,溫白看著那滿紙的“陸徵”,認了命。 這次倒不是想到了別的,而是寫著寫著,總能發(fā)覺這兩個字,似乎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等一個字體寫滿意了,又換了種字體,就跟自己較勁似的。 心倒是奇怪的平靜了下來——直到耳邊腳步聲傳來。 哪怕是諦聽,進陸征辦公室的時候,都會敲門,其他人就更不用說。 可溫白沒聽見敲門的動靜。 那來人是誰—— 筆重重砸在桌子上,溫白一把抓住那寫滿了“陸徵”兩個字的紙,藏在身后。 一抬頭,和陸征對上了視線。 溫白慌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尤其是在看著陸征的時候,那種慌亂甚至像是凝出了什么實質(zhì)似的,堵在喉嚨口。 只是寫幾個名字而已。 之前,他還當著陸征的面,在蓮燈上寫了他的名字,親手放了出去。 更別說元元。 他明明有幾十種理由搪塞過去,可偏偏這次,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么過來了?”陸征像是也不知道溫白在等他。 溫白看著陸征笑了下,朝他走過來。 那股慌亂更明顯了。 “陸征!”喊停了陸征,溫白才后知后覺,他似乎喊得響了點。 陸征停下步子。 滿屋寂靜中,紙張皺疊的簌聲異常明顯,溫白徹底不敢再動。 可他清晰地知道,這紙只將將揉了一半。 陸征循著聲音望過去。 溫白破罐子破摔,把紙揉成一團,丟下一句“早點睡”,低頭走了出去。 一夜無眠。 看著外頭天放亮的時候,溫白甚至還在想。 不知道靈力對人有沒有用。 喂一口能不能像元元一樣,睡上三天。 溫白起了個大早,跑了。 跑出東泰后,又折返了回去。 把遺忘在床頭的那張寫滿“陸徵”兩個字的紙一道帶走。 在兩天不見溫白的人影,只通過消息和電話聯(lián)系后,陸征得出了一個結論。 溫白在躲他。 在沒有這個認知前,他還能忍。 可現(xiàn)在…… 陸征進了牽牛圖,把小蓮燈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