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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心下一跳,抬腳跟上。 黑霧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棵樹下。 溫白和謝九章齊齊頓住腳步。 周偉跟在最后的位置,等看清那樹的樣貌:“…………” 那是一株十來米高的槐樹。 而槐樹,又稱鬼樹,陰氣重,易招鬼。 “這里怎么會有一株槐樹?”有一株就算了,還放眼望去,這片地上,就那么一株。 周偉說著,就要抬頭。 下巴剛起,就被溫白按住腦袋,給按了下來。 “別抬頭。” 周偉:“???” 可溫白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周偉余光已經(jīng)掃到了一抹白色。 他順著那抹白色,下意識一抬眸:“…………” 只見一個人直落落的,高懸在槐樹枝干上。 腳上一雙破了洞的老式布鞋,指甲黑長。 一雙血紅的眼睛還死死盯著地面的位置,盯著…他們的臉。 周偉直面這沖擊,捂著心臟背對著那鬼魂坐了下來。 他自認(rèn)對“見鬼”一事已經(jīng)駕輕就熟,甚至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給他們燒些包袱、寒衣。 可他忘了,他見過的所有鬼魂,哪怕是最初那個拘著他燒元寶的,光看外頭的模樣,都很體面,他從沒見過這么正統(tǒng)的“鬼”。 遭不住。 心口痛。 謝九章指風(fēng)一掃,溫白就聽到“咚”的一聲。 那鬼跟個風(fēng)箏似的,從樹上落了下來,可落地的聲音卻很脆。 在那鬼魂落地的一瞬間,溫白就感覺到腳邊一涼。 而席地而坐的周偉,感覺就更直接了,那股涼意幾乎就是從脊骨貼著骨頭縫一路涌上腦門。 明明涼得瘆人,可他卻跟被燙著似的,猛地跳起,縮在溫白背后。 “小白他是不是趴我背上了?!”周偉差點哭出聲來。 “沒有,別瞎想?!睖匕着牧伺乃募绨?,視線還停在那抹白衣上。 “這槐樹有問題。”謝九章皺了皺眉。 周偉欲哭無淚:“上頭吊了一只鬼,那肯定有問題啊?!?/br> 謝九章卻搖了搖頭:“他不是吊死的?!?/br> 溫白清晰地看見,那背對著他們的白衣鬼,在聽完謝九章的話后,肩膀抖了一下。 他瞬間又想起來一件事:“你之前說,沒感覺到附近有鬼魂的氣息,是不是跟這槐樹有關(guān)?” 謝九章點了點頭:“這槐樹根深,陰氣卻很淺?!?/br> “依理而言,這樣的槐樹,又是長在墳山這種地方,不會只有這點陰氣?!?/br> “而且,”謝九章頓了下,“樹身的陰氣和地氣幾乎一樣?!?/br> 這也是他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的最關(guān)鍵的原因。 溫白視線轉(zhuǎn)回到那白衣鬼身上:“會不會和他有關(guān)?” 正擦完身上的土,打算跑的鬼:“……” 周偉大致琢磨懂了溫白和謝九章的意思,直呼好家伙。 別的鬼最多是遮蔽掉自己的氣息,這鬼是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陰氣弄成了地氣,和這香山融為一體。 這叫什么? 打不過你就加入你? 雙方以槐樹為界,沉默對峙。 周偉率先開了口,不過不是對著那白衣鬼,而是對著謝九章:“哥,你還不動手嗎?” “動手?” “抓他?!?/br> “為什么要抓他?” “我們不是來抓鬼的嗎?” “那也得先問清楚?!?/br> 周偉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溫白:“小白,謝哥行事這么穩(wěn)的嗎?” 溫白:“?” 周偉:“我以為陰司出來的人,都會跟陸老板一個性子?!?/br> 溫白:“陸征什么性子?” 周偉:“能動手就不吵吵的性子?!?/br> 周偉說完,低下頭的瞬間,又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不過我可能還是比較喜歡陸老板的風(fēng)格,讓人看了就想做他的狗腿!” 溫白:“……” 幾人說完,那邊的白衣鬼又走出去了幾步。 就在他以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躲開的時候,身后又傳來動靜。 “那個……” 白衣鬼:“……” 那什么個。 煩死了。 既然躲不過了,就只能把他們嚇走。 這么想著,他一下子頓住腳步。 狠狠做了個猙獰的表情,還往腦門里頭蓄了幾滴血,準(zhǔn)備當(dāng)著他們的面,流個血淚嚇退他們。 然后一轉(zhuǎn)身。 在看到溫白的瞬間,原本準(zhǔn)備往眼睛里沖的血,不爭氣地從鼻子里流了出來。 溫白:“……” 周偉:“……” 謝九章:“……” 白衣鬼一把捂住鼻子,猛地轉(zhuǎn)過身去,低頭看著地上的雜草。 這、這也太好看了叭。 這香山上怎么還會來這么好看的人。 而站在白衣鬼對面,目睹了這一全程的三人:“……” 溫白最先反應(yīng)過來:“鐘時寧?” 周偉和謝九章齊齊看過來。 “他就是鐘時寧?小白你確定?你怎么認(rèn)出來的?”周偉問號三連。 溫白拿出手機(jī):“這是我找到的鐘家老爺子,也就是鐘時寧哥哥年輕時候的照片。” “還真有點像!”周偉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