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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偉:“正天觀有個很有名的‘請愿箱’,小白你知道嗎?” 溫白:“只請愿,不燃香的那個?” 正天觀的“請愿箱”在南城名氣很大。 之所以如此有名,是因為這箱子里頭的香是不點的。 誰都知道燒香典禮,得燒香,再拜佛,可這箱子,像是專門拿來寄香的。 信眾們請了愿,便把立香封在里頭,而且一人一年一支,多了也不給。 年年寄,年年空,也年年吸引新的香客。 周偉應(yīng)了兩聲后,壓著聲音道:“那里頭的香,就是送到這城隍廟來了?!?/br> “聯(lián)名款香燭,你就說厲不厲害!” 溫白怔了好一會兒,才笑了下:“厲害。” 正天觀和城隍聯(lián)系密切,溫白是知道的,但里頭還有這層關(guān)系,他也是頭一回聽。 之前他還問過陸征,說城隍廟開在這種地方,除了本地一些老人之外,都沒人知道,那怎么供奉香火? 陸征沒給他具體的答復(fù),只道比這更偏僻的城隍廟多得是,荒無人煙之地都有。 各有各的法子,也各憑本事。 原來還真是各有各的法子。 反倒是他太落后了。 “不過你說既然最后都得送到城隍老爺這邊來,干嘛還要先存到正天觀去?這一擔(dān)一擔(dān)的,挑來挑去也麻煩,直接送到這邊來,說不定還能促進(jìn)促進(jìn)我們村的旅游經(jīng)濟(jì)?!敝軅ビ行┎唤?。 溫白大致能猜到原因:“城隍廟算是宗教活動場所,想要辦下來,哪有那么容易,光流程都不知道得走多久。” 溫白打趣道:“就是城隍老爺親自去談,也要獲得審批才行,否則就是非法聚集。” 周偉還真沒想過這一點。 “我都差點忘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法治社會了?!?/br> 溫白:“……” 兩人沒聊多久,周偉便被周爺爺喊走,溫白也收拾了一下,打車去了第一山莊。 小太歲自上次進(jìn)入玉葫蘆之后,就沒再醒過。 還好家里還有個畫靈,小蓮燈累了,便趴在黃牛上補(bǔ)個覺,倒也挺高興。 溫白難得帶它出門,又是中元節(jié)這種時候,小蓮燈芯火都亮了一圈,時不時還炸個小星子讓溫白看。 溫白摸了摸它的小花瓣:“這么高興嗎?” “嗯,跟你一起,就很高興。”小蓮燈說道。 溫白心口頓時一軟。 之前不帶它出來,是怕它出事,后來玉葫蘆又被小太歲借走了,怕蓮燈累了,沒地方休息,就更不敢隨便帶它出來。 雖然每次都有理由,可最近不太常陪它卻也是真的。 溫白有些抱歉:“今天一天我都陪你。” 小蓮燈貼著溫白的臉蹭了蹭。 公司果然就跟謝九章說的那樣,絕大部分陰差都出外勤了,鎮(zhèn)守公司的也來去匆匆,看到溫白和小蓮燈的時候,都是一邊跑一邊打招呼。 看得溫白無端生出一股罪惡感,忍不住也加快了步子。 到了陸征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開門的卻是諦聽。 見到溫白,諦聽很自然地說了一句:“來了?!?/br> 溫白:“嗯?!?/br> 溫白下意識往里頭看了看,諦聽注意到他的動作,直接說道:“不在?!?/br> 小蓮燈許久不見諦聽,在他身邊快速掠了一圈,飄得速度太快,葉托都纏在了一起。 于是一邊哼唧,一邊趴在溫白掌心。 溫白只好低頭替它解葉子。 “是不是又…長了點?”諦聽本來想說胖,后來忍住了。 溫白倒是沒覺得:“有嗎?” 溫白解得很快,動作卻很小心,見陸征還沒來,抬頭問了句:“最近老板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諦聽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怎么了?” 溫白搖了搖頭:“我就問問?!?/br> 溫白不知道怎么說。 自那天陸征說中元批他一天假起,似乎就有些奇怪。 具體怎么個奇怪法,溫白也說不上來。 那幾天他正忙,懸德的事情看似已經(jīng)處理完了,實際上還有一大堆東西等著善后,于是也沒注意。 等覺察到老板心情不好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天后了。 因為他突然注意到,這幾天陸征找他的次數(shù),稍微多了點。 很頻繁也沒有,但和以前相比,算是很反常了。 最最關(guān)鍵的是,陸征找他的那幾次,都沒什么正事。 最后更是直接說了一句:“不想放假,那你想要什么?” 溫白一頭霧水。 什么叫他想要什么? 他就沒想要什么,當(dāng)時問中元節(jié)放不放假,很大程度也就是隨口一提。 溫白還在思考是哪里出了問題,小蓮燈卻突然從溫白手上飄了起來,喊了一聲:“陸征!” 溫白跟著轉(zhuǎn)過身去。 陸征就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 一陣沉默。 最終還是溫白先開了口:“老板?!?/br> 陸征頓了下,才回道:“嗯。” 溫白一時也有些摸不清陸征究竟是不是在生氣,但眼下氣氛有些凝滯是真的。 連小蓮燈都沒說話。 更別提一旁的諦聽。 溫白只好先開口轉(zhuǎn)了個話題:“對了諦聽,今天我過來,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