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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知道,結(jié)果是朕輸了。”秦睢無奈道。 除了逗自己的時候,秦睢一般也不屑說謊,郁寧覷他神色,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可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漏了馬腳被秦睢看出來了。 雖然郁寧總說自己不懂陣法,但其實他于此道上還是頗有天賦的。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已經(jīng)能用出這樣難的陣法。 借著環(huán)境之利“變”出第二個自己,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明明秦睢也不懂陣法,那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這個問題一直到夜里睡覺時郁寧還在想。 他白天纏了秦睢一天,對方也沒說出答案,郁寧也不再問他了,只自己在心里琢磨。 然而沒了郁寧的sao擾,秦睢卻依舊半宿沒睡著。 他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是白日里見到的那驚艷一幕,當時他沒忍住吻了郁寧,現(xiàn)在想來卻只是飲鴆止渴,根本不夠。 伸手攬住懷中翻來覆去的郁寧,秦睢濕潤的吻落在他光潔的額上,隨即慢慢向下延伸,還沒到嘴唇,郁寧就伸手將他捂住。 “陛下別鬧?!?/br> 秦?。骸啊?/br> 知道他今晚想不出問題誓不罷休,秦睢輕輕嘆了口氣,拿開郁寧的手,“不就是想知道為什么嗎?朕告訴你?!?/br> 郁寧眸光驀地一亮,主動往秦睢唇上親了一口:“所以是為什么?究竟哪里出錯了?” “哪里都沒錯?!?/br> 秦睢捏了捏他的臉,帶著贊賞的語氣道:“你的陣法很厲害,一開始朕的確被眼前的兩個你蒙蔽了,難以分清哪個是你?!?/br> 郁寧更好奇了:“那究竟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從我說我已經(jīng)知道了時你的反應——你的樂聲停頓了一下。之后我為了確定,故意往涼亭方向走了兩步,結(jié)果你的樂聲也加快了?!?/br> 秦睢聲音里帶著笑意:“朕不了解陣法,可朕了解你?!?/br> “不過朕還真沒想到,朕的寧寧居然還會彈箜篌?!?/br> 郁寧剛琢磨透他話里的意思,回神聽見秦睢后半句,有些不好意思道:“半吊子水平,也就學過一些時日罷了。” “哦對了,還有……唔?!庇魧庍€要再問什么,聲音卻吞沒在秦睢的吻里,秦睢吻著他的唇,斷斷續(xù)續(xù)道:“別問了,來做些別的?!?/br> 床幔隔絕了床上兩人交纏的身影,低泣的聲音淹沒在吻里,徒留滿屋旖旎的香氣。 雖說秦睢看出了那個是真的郁寧,可有賭約在先,按照規(guī)則,他到底還是輸了。 秦睢也沒打算賴賬,答應了郁寧提出的要求。 而郁寧的要求其實也十分簡單,他希望秦睢早些回去處理朝政,免得大權(quán)旁落,落到榮親王手里。 于是兩人賭約后的第五日,一行人便收拾東西回去了,除了遣了人過來說自己要再呆一段時間的宣太后,其他王族親眷也不好再帶著,跟著一起回了京。 郁寧闊別京城日久,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這里的悶熱,好在庫存還有不少冰塊,慢慢也就適應了。 又過了小半個月,天氣漸漸轉(zhuǎn)涼,眼看著已經(jīng)是九月初了。 宮里已經(jīng)開始張羅著準備中秋節(jié)的事物,內(nèi)務(wù)府這兩天又忙起來,不過也沒忘了甘泉宮,總管抽空親自來這里送了新鮮的大閘蟹。 這些蟹是南方進獻的第一批蟹,味道鮮美,數(shù)量不多,得了秦睢的吩咐,除了分賞給眾位王爺?shù)?,其他的都給郁寧送來了。 郁寧之前便是在南方生活,平時也沒少吃這東西??伤缃癜醽砭┏且荒?,算起來也足足一年沒吃過新鮮的大閘蟹了。 這樣一想甚至還有點饞。 當初在避暑山莊找的廚子如今也跟著進了宮,郁寧將人叫過來,點了好幾道南方菜,又讓人請秦睢晚上來一起吃。 郁寧偶爾也會住在勤政殿,卻沒真正搬過去住,他怕耽誤秦睢政事,也不想天天黏在一起惹人煩躁,因而白天并不怎么去勤政殿,反而是秦睢來看他的次數(shù)多些。 “殿下,中秋夜再往前推兩日就是您的生辰了,您想好怎么和陛下慶祝了嗎?” 小林子見郁寧等的百無聊賴,便提起生辰之事。 “這么快啊。”郁寧愣了愣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生辰快要到了。 之前內(nèi)務(wù)府準備中秋宴時他還沒感覺,總覺得還早,現(xiàn)下想來,似乎也沒幾天了。 “看陛下怎么安排吧?!庇魧幙此频ǖ幕兀睦飬s不禁生出幾分期待。 往年的生辰都是郁寧自己過的。 祖父每年會送他一本古籍以示嘉獎,父親卻似根本想不起這事,只在祖父面前對自己多說了幾句勉勵之語。 長久的期望積攢成失望,郁寧對生辰也就沒多大的感覺。 不過今年還是有所不同的,起碼他身邊有了秦睢。 連小林子都記得自己的生日,秦睢呢?他會給自己準備什么禮物? 不過郁寧越對此產(chǎn)生期待,表面就越裝的無所謂,秦睢來了他也沒提起此事,神色如常地給秦睢介紹起桌上的菜。 “陛下覺得今晚的晚膳怎么樣?” 用過飯后,郁寧邀功似的看向秦?。骸斑@可是我親自點的菜?!?/br> 秦睢沉默一瞬,道:“大閘蟹鮮美,菜色也不錯,只是……” “只是什么?”郁寧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