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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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要不要去跟你的妞打個招呼?尤拉叔叔?”他黑眸閃過捉狹笑意。 昨晚一回來就聽說了,小丫頭這幾天正跟尤拉鬧冷戰(zhàn),怪不得他整天一副欲求不滿的暴躁樣。 “......”尤拉俊臉一僵,半響說不出話來。 “上車!出發(fā)!”郁悶不已的尤拉回頭沖正在等待命令的士兵們一聲大吼,然后咬牙拉開軍車車門,跳進駕駛室。 陸進輕笑著躍上副駕位,把手伸出車窗外做了個出發(fā)的手勢,后面一排軍車立刻啟動跟上,很快十余臺綠色軍車便開離了山洞外圍,穿過兵營,朝著大門方向開出。 不遠處竹樓上,兩大一小三個身影站在二樓處,透過樹枝縫隙間望著慢慢碾壓過青色石板路的車隊。 靠近竹樓時,打頭的軍車緩下速度,陸進按下車窗,探頭朝著站在竹樓上的初云和昊昊笑了笑,然后對初云做個了“等我”的口型。 初云拉著昊昊上前一步貼近圍欄,點著頭朝他展開溫柔笑容,昊昊朝著爸爸揮動了一下緊握的小拳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照顧好mama,陸進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 穿著保守衣裙的小萱在車子停下來時瞥了一眼車內(nèi),對上那雙灼熱視線后她立刻又收回了眼神,轉(zhuǎn)身離開了圍欄處。 “小丫頭,還死不承認關(guān)心我......”尤拉輕笑兩聲,突然就覺得心情好轉(zhuǎn)了不少。 載滿武器和士兵的軍車漸漸開出山寨大門,最后一臺車子離開視線范圍內(nèi)后,初云放下搭在欄桿上的手,摸了摸昊昊的小腦袋, “我們進去吧”。 等小家伙乖乖進到屋子里去后,初云轉(zhuǎn)頭看向幾天不見突然就多了股嬌媚氣息的小萱。 “小萱,你在擔(dān)心尤拉嗎?”她低聲輕問還在一臉怔然望著遠處大門方向的女孩。 “嗯,你呢初云jiejie?”小萱微微點了點頭。 “擔(dān)心,但是我相信他會保護好自己的,”初云微微一笑。 “因為他答應(yīng)過我的,我相信他”。 小萱呆怔著,望著她最喜歡的初云jiejie臉上那美得讓人目眩的笑容,突然間就想通了那個糾纏自己許久的問題。 信任。 原來兩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她望望遠處車隊離去的方向,又望望朝她溫柔笑著的初云,小臉上倏地飛起了兩道紅暈,好半響才埋下頭,低低的回答初云—— “嗯,我知道了,我也相信他”。 —————————————————————————————————————————— 緬北獨立軍秘書長安智一早起來就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自從知道陸進安然無恙地回到緬北后,這兩天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把陸進的行程告知那邊時他并沒有留下的任何把柄,按說應(yīng)該不可能會查得到是他泄的密,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有些緊張,緊張到晚上一閉上眼,就能看見那個年輕人狼一般狠毒的眼神。 真是老了,安智輕吐一口氣,暗嘲自己都幾十歲的人了,居然只是因為那人回歸的消息就失眠了兩天,好歹他也是獨立軍高層,沒憑沒據(jù)的,那人總不能就這么對自己下手吧? 不管他,就照平時的樣子做,別讓人起疑心就行。 思忖過后安智換上晨練的衣服,準備還是跟平時那樣帶著警衛(wèi)出門小跑一圈晨練。 臨出門時,傭人剛好端上一盤洗得干干凈凈的進口紅富士,他笑著伸手拿了一個邊咬邊出門。 一大早,別墅外那條小道清幽無比,只偶爾有幾個住在這區(qū)的人騎著單車晨練經(jīng)過,安智一邊走出家門轉(zhuǎn)上小道,一邊兩口啃掉半個蘋果,準備吃完就跟平日一樣開始小跑。 “安智!”突地不遠處傳來一聲低喚,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只是鄰居在一早跟他問好。 安智愕然扭頭,赫然看見前方踩著單車的晨練者手上瞄準自己的黝黑槍口——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我們這邊出了好幾起案子,有人拿著名片向人問路,然后名片下夾著刀片,等熱心人停下來后就用刀片劃人的臉然后搶劫財物,大家出門千萬要小心哦?。。。?/br> 年關(guān)了,出門在外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愛你們,么么噠??! ☆、第59章 清晨花園里的槍聲顯得分外的清晰,獨立軍秘書長安智和隨行的警衛(wèi)在被人用沖鋒槍近距離擊斃后,橫尸在自家別墅的大門外,而讓遠處目擊者震驚的是,兩名面目普通的持槍者槍殺完目標后并未立刻離開,而是不慌不忙的靠近尸體檢查兩人是否真的死亡。 臨走前,他們甚至還用沖鋒槍對著尸體進行了一段時間的抵近掃射,然后才揚長而去。 震驚至極的人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不敢上前圍觀,任憑兩具死狀凄慘的尸體就這樣擺在那邊,而其中一具尸體的旁邊,還滾著他生前吃掉一半的蘋果和掉落出來的手機。 安智生前主張投降,是獨立軍高層的核心官員,主持參與多次與緬政府的談判,槍殺發(fā)生的第二天,他的別墅內(nèi)被搜出疑為用來收買他的兩箱純色金條。 尤拉早在陸進回來以前就查到了泄密的人是誰,不過陸進向來不喜別人插手他的事,于是尤拉讓安智多見了兩天太陽。 跟著陸進一起從“大殺器”下跳河逃脫的兩個手下也在陸進回來后的第二天帶著一身的傷趕回了山寨,陸進自然把這個出氣的任務(wù)交給了這兩個死里逃生的貼身警衛(wèi)。 陸進的強勢回歸,手下的狠辣報復(fù)加上叛徒安智的死訊,讓獨立軍內(nèi)部從此也再無人敢提及投降整編。 就在安智被槍殺的同一時間,政府軍兩名高級官員正從政府大樓啟車離開,準備奔赴前線。 當幾輛軍車開上那架必經(jīng)的兄弟大橋時,橋下的幾噸由劣質(zhì)雷管串聯(lián)的炸藥被人引爆。 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遠處百米開外的人們眼睜睜的目睹了這座名為“兄弟”的大橋灰飛煙滅,整個橋面被炸到飛起,幾十米寬的水泥路面在空中翻滾了好幾次,然后崩碎掉到了橋下破敗的河道中,而強烈的爆炸余波令大橋兩側(cè)的建筑猶如被撞倒的多米諾骨牌,相繼倒塌。 被炸死的兩名緬軍政權(quán)高官是政府軍主戰(zhàn)派的代表人物。 主戰(zhàn)派向來堅持“一個血統(tǒng)、一個聲音、一個領(lǐng)導(dǎo)”。對他們而言,對地方民族武裝的招安幾乎等同于“國家分裂”,在他們看來,同意獨立軍維持現(xiàn)狀在不繳械的情況下獨立相當于是讓其獨立成國,一旦這個先例被打開,緬甸聯(lián)邦會像前南斯拉夫一樣,沿著各邦的邊界,迅速分裂成許多小國。 因此幾人主張若是對方不同意談判條件便動用武力征服緬北地區(qū),堅持主戰(zhàn)不主和。 這起爆炸事件猶如壓上駱駝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雙方談判迅速破裂,很快獨立軍開始陳兵控制線,與緬軍形成對峙。 獨立軍總部指揮室里 “不是我們出手”。面對長桌對面總司令林志賢的試探疑問,陸進微微蹙眉搖頭。 兄弟橋上的爆炸事件發(fā)生后,全世界的人都認定這起暗殺事件是獨立軍對政府軍提出苛刻和談條件的一次大反擊,就連獨立軍內(nèi)部某些官員都以為,這是高層不再和談準備繼續(xù)開打的決心表現(xiàn)。 指揮室里的兩個最高領(lǐng)導(dǎo)人從陸進口中得到確認回答后,不約而同的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陸進也沒有擅自行動,那就是說,有別的勢力想在原本就緊張的氛圍下插手攪亂局勢挑起雙邊的戰(zhàn)事然后渾水摸魚。 若是查出來是哪邊的勢力,情況就能緩和。 “坐吧”,林志賢指指會議桌旁的椅子,示意站在屋子中間報告情況的陸進坐下。 陸進立定,行了一個標準軍禮后坐進桌邊的椅子。 林志賢望著坐在自己對面幾米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陸進,心底莫名感慨起來。 當年那個十歲不到就跟著他的冷漠孩子,如今已長成了一身悍勁的鐵血軍人。 猶如一只利爪已成的猛虎,再無人可以壓制他身上的那種野性殺氣,即使他已經(jīng)收斂了身上的氣勢,他身上依然有種讓人膽寒的氣息。 這么多年來,他出手的任務(wù)從來沒有失敗過,也是他,帶著軍隊把獨立軍的地盤一個營盤一個營盤地攻克了下來,最后擴大到了今天的這個范圍。 陸進,天生就是一個完美的人形戰(zhàn)爭機器。 “就算能證明不是我們做的,和談也無法繼續(xù)了,繳械整編這個條件,我們不能同意”。 坐在長桌另一側(cè)一名頭發(fā)微白的老者威嚴開口,打斷了林志賢的感慨。 開口說話的這個老者,是獨立軍盟軍kai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楊司令。 “打了半個世紀,我們沒有能力推翻仰光政府,仰光政府也沒有辦法消滅我們,再打五十年還是這個局面,所以當初我才提議主動和政府提出停戰(zhàn),希望我們在擁有自己的武裝并享有地區(qū)自治權(quán)的情況下爭取到獨立”。 楊司令一邊說一邊皺起了濃眉:“但是他們的條件太苛刻!我們決不能繳械!繳械相當于把自己的命拱手送上!到時候政府說我們是一伙土匪,要剿滅,那槍馬上就會響起來!那我們還能拿什么去打?” 林司令聞言贊同點頭,“嗯!同意這個條件還不如繼續(xù)開打,他們要野蠻我們就來野蠻,他們要文明我們就來文明,隨時奉陪”。 兩個最高領(lǐng)導(dǎo)人幾句話便已達成一致。 接到可以開戰(zhàn)命令的瞬間,靜坐一旁的陸進眼底閃過了血腥光芒,他起身立定,跟一直隱在楊司令身后沒出過聲的尤拉一起,向兩位領(lǐng)導(dǎo)人行完軍禮后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指揮室。 “金三角,以后就是這兩個年輕人的天下了”。望著兩個生機勃勃的年輕人大步離開的挺拔背影,年紀已大的楊司令搖頭感慨不已。 “年輕人嘛,就是好戰(zhàn)”。林志賢微微一笑,對他剛才那句話不予置評。 —————————————————————————————————————————— 獨立軍在距密支那80公里的邊境地帶朝政府軍發(fā)起了迅猛進攻,隨后在己方整個勢力范圍內(nèi)的山區(qū)全面展開了游擊戰(zhàn)和襲擾戰(zhàn)。 “噠噠噠——?。 眲偮冻鲱^部的政府軍士兵瞬間就被打爛了上半身一頭栽倒!另一個掩體后的士兵立刻架起了重機槍反擊! “啊――!”這邊樹后還沒來得及完全蹲下的一名獨立軍戰(zhàn)士被一枚重機槍子彈擊中頭頂,整個頭部被子彈轟成了碎塊,血漿腦漿噴了一地。 雙方開始了猛烈的火力對持,不斷有人受傷又不斷有人補上,彈雨紛飛,沒完沒了地朝著對方射去,一時間雙方的士兵的掩體被打得碎石飛濺、樹木千瘡百孔。 很快,更多的重機槍加入了攻擊的行列。 “他們火力太猛!交叉撤退!!”政府軍戰(zhàn)事長官嘶聲大吼! 原本只是人數(shù)相當?shù)囊粓鲈庥鰬?zhàn),但誰也沒想到對方用上了這么多的重型機槍! 但是他們的撤退速度比不上對方的進攻速度,反坦克火箭彈對準政府軍士兵密集處扣動了扳機。 “轟??!”一聲巨響,隨著一朵黑云的冒起和火焰閃光,大片大片的碎石殘渣還有被炸碎的人體被拋向空中,最后揚起的灰塵中重重下落! 不等其余的士兵反應(yīng)過來,十幾枚高爆手雷被丟擲進了他們的掩體后,產(chǎn)生的彈片足足覆蓋了政府軍士兵所處的整片區(qū)域。 隨著不斷發(fā)出的機槍掃射聲爆炸聲還有慘叫聲的減弱,這片山頭的慘烈戰(zhàn)斗也接近了尾聲。 戰(zhàn)敗的一方?jīng)]有留下任何幸存者,因為敵方所有活著的生命全部被戰(zhàn)勝方用輕機槍屠殺殆盡。 原本山花爛漫的這片山區(qū)變成了地獄般的修羅場,士兵們退去后,只留下滿目蒼夷的戰(zhàn)場上綻放的黑紅血花。 接下來的十幾天里,雙方的戰(zhàn)斗次數(shù)更加密集,政府軍的重炮與空中攻擊還有地面部隊的攻勢從未中斷過,但獨立軍因?qū)ι絽^(qū)環(huán)境熟識度高,加上多年征戰(zhàn)在陸進和尤拉的手下訓(xùn)練出了強悍的個人戰(zhàn)斗力,在敵眾我寡的數(shù)次戰(zhàn)斗中,并未丟失多少地盤。 雙方你打過去我搶回來,各有死傷,漸漸又陷入了膠著的戰(zhàn)況中。 而隨著戰(zhàn)爭的爆發(fā),被戰(zhàn)火波及的大片土地上的人們拖家?guī)Э诙惚苤鴳?zhàn)火,朝著大國邊境涌去,漸漸形成讓中方頭痛的難民潮,并且這個數(shù)字正在不斷的增加中...... —————————————————————————————————————————— 封鎖的山寨里,初云并不知道外面已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 除了每隔幾天就會有車隊進山運送武器軍備出去外,她完全接觸不到任何與戰(zhàn)爭有關(guān)的事情。 每隔幾日,陸進就會給她和昊昊打一個報平安的電話,時間充裕時,他還會在電話里低沉的說幾句讓初云面紅耳赤的話,或者跟昊昊耐心的聊幾句天。 小萱,她,還有昊昊,三人仿佛被那兩個男人用一層透明的罩子嚴密的護在了他們的手心上,生活依舊平靜且安寧。 “初云jiejie,你來試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