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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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敗給你了,穆龍軒。 微微勾起唇,木瑾之心里很柔軟,特別是在看到穆惟睡相特別安穩(wěn)的此時。而睡得安穩(wěn),這在上輩子是想都不敢想的,上輩子的穆龍軒就算是睡在他身邊也會時時保持警惕,一點風吹草動便會醒過來,防刺客、防暗殺、防造反,在國與國征戰(zhàn)之間掙扎求生,在朝堂之上運籌帷幄、權(quán)謀傾軋,唯一有稍稍安心的地方,就是那片只屬于他和穆龍軒兩個人的后宮,所以其實上一世的穆龍軒雖然活得風光,身處九五至尊之位,卻也有著不為常人所知的累,身累,心更累。若不是他是穆龍軒親手培養(yǎng)出來的伴侶,恐怕連他穆龍軒也不會信任。 想到此,木瑾之不禁有些感慨地微閉上眼睛,抬手抱住了穆惟的背。其實他也改變了不少,生命變得多姿多彩,有了選擇的權(quán)利與機會,性格甚至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不管怎樣,現(xiàn)在和穆惟這樣的平等戀愛關(guān)系,卻是讓他感到舒心的。所以雖然他面上生氣,但其實心里并沒有穆惟想象中那樣歇斯底里的憤怒。 喜歡就是喜歡,就算因為穆惟欺騙隱瞞了身份,也還是喜歡,他喜歡的是穆惟這個人,不是因為穆惟隱瞞了另一重身份,這種喜歡就會消失,更何況對于穆龍軒,他本就有著更為刻骨的感情,當兩個人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時候,也許會有驚訝,但并不會排斥,甚至心底深處,還會有一絲喜悅,喜悅一生一世一雙人,變成了兩生兩世一雙人。 當木瑾之的頭親昵地擱在了穆惟的頸邊,穆惟也睜開了眼睛,他安靜地感受著木瑾之在他背后輕撫著的手,仿佛也聽到了此時木瑾之的心聲,這讓他情難自禁地更緊地抱住了木瑾之。 “瑾之。”穆惟見木瑾之睜開眼抬頭看他,不由輕輕喚了一聲,然后他拉起木瑾之在他背上上下?lián)崦氖址诺酱竭呌H了親,勾著唇笑得特別溫暖、特別開心,“你不生我氣了嗎?” 奪回自己的手,木瑾之半瞇起眼睛,拍了拍穆惟的臉,故作大方地緩緩道,“我有在生氣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了?我只是調(diào)/教了一下不乖的小皇帝而已?!?/br> “……”穆惟抬手握住木瑾之的手,明智地選擇了保持沉默,木瑾之說沒生氣那就沒生氣好了,反正小皇帝已經(jīng)收到了很多好福利。 斜了一眼穆惟,木瑾之再度抽回手,掀開被子下床去,又恢復(fù)了一副對穆惟無視外加冷淡的樣子,讓穆惟不由感嘆心好累,總是給顆糖卻還沒甜到心里去,就又被拋棄了。 于是,十一期間,穆惟幾乎每天都過著白天受冷遇,夜晚被激情火燒的冰火兩重天的日子,不過偶爾把小皇后伺候得好了,他還是能得到大皇后的一個熱辣香吻的,直到這樣的暫時詭異平衡被木采薇的到來而打破。 十月六號中午十一點半,木瑾之一行人準時來到首都機場t3航站樓接機,沒一會兒,他們就看到拖著小行李箱走出來的木采薇。 只見木采薇燙著栗色的浪漫大卷發(fā),穿著一件黑白色格子的中長版呢絨大衣,內(nèi)搭一件酒紅色羊毛衫兒和黃色底印著像是宗教油畫一樣的高檔絲巾,下面穿著淡淡米白色的包裙和黑色的短靴,看起來又干練又漂亮,很有幾分都市ol的風范,完全看不出來她已經(jīng)四十歲還是三個孩子的媽。 一看到木采薇,木瑾之連忙走上前與木采薇交換了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后他夸贊道,“mama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走出去別人肯定說你是我jiejie。” 每個女人都喜歡別人夸她年輕漂亮,木采薇立刻就笑了起來,不過她嘴上卻不會這么說,反而自嘲道,“還年輕呢!都四十的人了,連你都成人了?!闭f完,她看向拘拘謹謹站在木瑾之背后的敖嫣和依舊一臉心不在焉的敖然,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回去了再收拾你們兩個,膽子越來越大,都敢離家出走了?!?/br> “mama……”敖嫣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不由下意識地看向一直特別寵她的木瑾之,敖然也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無措的神色,同樣張大了眼睛看向木瑾之。 被兩雙小動物般無辜的眼睛盯著看,木瑾之自然招架不住,連忙幫姐弟倆解了圍,“好了,mama。你會嚇到他們倆的,他們已經(jīng)知錯了,是吧?敖嫣、敖然?” 連忙點點頭,敖嫣立刻順桿兒往上爬,答道,“知道錯了,以后絕對絕對不敢了!一定好好聽mama的話!” 說完,敖嫣見木采薇看向敖然,不由暗自用力掐了掐敖然,逼得敖然只得開口認錯,“嗯,我也知道錯了?!?/br> 有了臺階下,木采薇便也沒有執(zhí)著于教訓龍鳳胎,臉上總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些,應(yīng)道,“知道錯了就要改,十一回去自己去跟你們班主任解釋清楚,再給我一人寫一萬字檢討,我檢查不過關(guān),就重寫,記住了嗎?” 此時哪敢說個不字,敖嫣連忙點點頭,還順便按著敖然的腦袋狠狠往下點了幾下,這才屁顛屁顛地跟在木采薇和木瑾之后面。而這時,木采薇的目光才落到了站在一邊風度翩翩的穆惟。 “這位是?”木采薇剛偏頭小聲問木瑾之,穆惟便禮貌地走上前來,非常紳士地微笑著做了自我介紹,“您好,我姓穆,和字旁肅穆的穆,單名一個惟字,豎心旁惟一的惟。我是瑾之的輔導(dǎo)員老師,最近瑾之和敖嫣敖然都住在我家,聽說今天您要過來,就陪他們過來接機。” 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木采薇有些奇怪木瑾之為什么會住到穆惟的家里去,但她不可能當面問出來,只能同樣溫和有禮地笑了,主動伸出右手去,笑著道,“原來是穆老師,您好。那多虧了您這段時間的照顧,還麻煩您今天專程過來接我,晚上我做東,還請老師賞臉,算是我作為母親的一份心意。”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蹦挛┳匀徊豢赡苌瞪档鼐芙^,連忙伸手與木采薇握了握手,然后非常優(yōu)雅地直起身,笑著道,“我的車在停車場,中午我在鼓樓舊大街竹園賓館訂了間包房,您就先屈就屈就,如何?” “您太客氣了?!蹦静赊睂嵲谙氩煌ㄒ粋€輔導(dǎo)員為什么對學生家長如此熱情,但當她回過頭看到木瑾之正瞇著眼睛笑看著穆惟,心里不禁一跳,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 今天人多,穆惟專門換了一輛空間較大的路虎,能讓幾個人坐得更舒適,之后行車大概半小時便到了目的地。而這一路上,敖嫣都和木采薇說個沒完,一直說“穆惟叔叔”和“哥哥”多好多好,“穆惟叔叔”家特別漂亮,給他們買衣服、帶他們到處玩,還說北京城有趣的地方特別多,和廣州完全不一樣,最后說以后也要和木瑾之一樣考到北京來等等等等,完全化身了小話嘮。 至于木采薇,她一邊聽著敖嫣說這些,一邊暗暗心驚,心驚一個普通輔導(dǎo)員怎么會這么有錢,還住玫瑰園,那可是全國聞名的豪華別墅區(qū),不過關(guān)鍵卻是,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人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那穆惟圖什么呢? 想到此,木采薇的眼睛不由緩緩移到了坐在副駕座上的木瑾之身上,她靜靜看著長得跟明星似的自家兒子,再轉(zhuǎn)眸瞟了幾眼充滿了成熟儒雅風范的穆惟,一種想法像跟刺一樣立刻在她心里扎了根,而她眸中的神色也頓時暗沉了下來。她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剛剛離婚沒有了丈夫、沒有了完整家庭的女人,現(xiàn)在對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三個孩子,如果有人敢欺負她的孩子,敢對她的孩子圖謀不軌,不管對方是什么背景、北京的水有多深,就算拼得魚死網(wǎng)破,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有多敬業(yè)啊...出差期間,沒帶電腦,我借用的我老板的電腦偷偷碼的字,艾瑪啊,捂臉,老板人真好! ps:下章預(yù)告:木瑾之和木采薇聊天,木瑾之的身世終于要搞清楚啦! ☆、34·第31章 談心 木采薇的效率極高,吃完午飯后便來到穆惟家,并將敖嫣敖然的行李收拾好,然后領(lǐng)著龍鳳胎一起住進了酒店里,這逼得木瑾之也不得不跟著木采薇走了,讓原本熱熱鬧鬧的別墅,瞬間就只剩下了穆惟一個人。穆惟倒也沉得住氣,一直臉上都掛著非常完美的笑容,甚至還親自將木瑾之一家人送到了木采薇預(yù)訂的酒店里,因為他知道,木采薇和敖嫣敖然七號就會離開北京回廣州去,木瑾之只需要離開他一晚上而已,所以他樂得在木瑾之面前表現(xiàn)得更大方得體一些。 北京城木采薇已經(jīng)來過無數(shù)次,自然沒什么新鮮感,也不需要出去逛,再加上她剛剛經(jīng)歷家庭的變故,也沒心思去外面玩兒,此行來北京僅僅只是為了把敖嫣敖然接回去,順便再看看木瑾之過得好不好,誰知這一看還真就看出了天大的隱患,當然,她是個聰明講理的女人,不會搞不清楚狀況就讓木瑾之離穆惟遠點兒,畢竟接觸下來,穆惟對她幾個兒女都很好,這份恩情還是得先還了。 于是,晚上木采薇在住的酒店餐館里大大方方地請穆惟吃了一頓,決定不管什么問題都酒桌上解決。然后,她擺出了平時酒桌上談生意的巾幗風范,差點沒把本來酒量不算淺的穆惟給喝趴下。也是直到這時,穆惟才知道木采薇來勢洶洶,這擺的根本不是謝師還情宴,而是鴻門宴! 皇后大人的娘親敬的酒,能不喝嗎?答案是不能。 所以穆惟只能硬撐,一杯又一杯的五糧液就這么下了肚,燒得他喉嚨痛胃也隱隱不適。實在是木采薇太能喝了,喝起來還面不改色,氣勢豪放,果然是“女人自帶三分酒量”??! 然而,事實卻是,木采薇其實并沒有那么能喝,她只是會說話,又會打太極,穆惟喝一杯她就抿一小口,躲不過的時候她手一歪,酒潑了,穆惟也只能笑笑。再加上木采薇拼命敬酒,穆惟敢不喝?但當穆惟敬木采薇,她卻只小抿一口,穆惟又敢說什么?答案自然是不敢,畢竟如果穆惟和木采薇計較喝多少,那紳士風度就失盡了,所以和木采薇拼酒,到最后輸?shù)?,一定是作為男性的穆惟?/br> 一頓飯下來,終于把穆惟給喝趴下了。見到此,木采薇這才假模假樣地笑笑,對木瑾之說道,“穆老師醉了,你快給他司機打個電話,把穆老師接回去?!?/br> 瞟了一眼毫無形象醉趴在桌上的穆惟,木瑾之暗自嘆息了一聲,給穆惟的司機打了電話,讓趕快過來接人,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木采薇還會怎么整穆惟。而到了這時,木瑾之如何能不明白木采薇的意思,恐怕木采薇已經(jīng)看出了他和穆惟之間的端倪,只是也許木采薇理解的方向有偏差,以為是穆惟欺負了他、在打些歪主意,卻沒想到他和穆惟其實是正常戀愛關(guān)系。 哎,看來得好好和mama談?wù)劻恕D捐湍挛┑乃緳C一起把穆惟扶出去,心里不由這么暗暗嘆息了一句。 目送著穆惟的司機將穆惟送走,木瑾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緩緩?fù)孔?,走了沒幾步他就看到敖嫣和敖然站在大廳側(cè)面等電梯,于是他走過去問道,“mama呢?” “mama去付賬了,讓我和弟弟先回房間?!卑芥烫ь^對木瑾之笑笑,心情很不錯,而敖然則依舊一副總神游天外的樣子,不過此時他卻突然抬起頭認真地看了一眼木瑾之,然后說了句,“其實穆惟還不錯?!?/br> 撲哧! 木瑾之忍不住笑了起來,實在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對他說這樣的話,怎么看怎么搞笑,于是他伸手拍了拍敖然的腦袋,把敖然推進了剛剛打開的電梯,笑著道,“上去早點休息吧,我和mama出去走走,聊點事情?!?/br> “嗯,哥哥拜拜?!卑芥贪戳穗娞輼菍樱瑢δ捐畵]揮手,領(lǐng)著敖然準備回房間。 送走了敖嫣敖然,木瑾之轉(zhuǎn)身去找木采薇,卻見木采薇已經(jīng)買好單站在了他身后不遠處。兩母子像是心有靈犀似的相對笑了笑,然后木采薇說道,“陪mama去旁邊的咖啡廳坐坐吧?!?/br> “好。”木瑾之點點頭,走過去攬住木采薇的肩膀,卻發(fā)現(xiàn)木采薇笑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很明顯的魚尾紋,這讓他不禁有些感嘆,感嘆歲月不饒人,任何青春與美麗在時間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等兩人坐在了安靜的咖啡館里,木瑾之點了一杯熱可可,木采薇卻要了一杯卡布奇諾,隨后,木采薇便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你和穆惟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欺負你了?跟mama說,mama幫你出頭?!?/br> 此時,“穆老師”在木采薇嘴里瞬間變成了直呼其名的“穆惟”,由此可見,她是真的已經(jīng)很不待見穆惟了。 無奈地笑了笑,木瑾之嘆息著說,“mama,我一個大男人,誰能欺負的了我?我和他的關(guān)系是不尋常,但不是您想象的那樣,真要說起來,還是我主動追的他?!?/br> 為了能讓木采薇更容易接受一些,木瑾之還是稍稍歪曲了一下事實,隱瞞了一些非常重要的部分,畢竟有些事他不好說,但他又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伴侶之間有什么隔閡。 微微皺了皺眉,木采薇心里一緊,出口問道,“你,你喜歡……喜歡……” “是的,我喜歡男人,mama?!币娔静赊焙竺鎺讉€字老問不出口,木瑾之便主動說了出來,他不想騙自己母親,也不認為喜歡男人是什么丑事,如果可以,他希望木采薇能慢慢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不愿意因為性向傷害到木采薇,但更不愿意以后某天被木采薇安排去和女孩子相親。 木采薇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和木瑾之點的飲品上上來了,她才一邊攪拌著杯子里的卡布奇諾,一邊低著頭輕輕道,“其實當年檢查出懷上你的時候,我動過墮胎的念頭。” 說到這里,木采薇抬頭看向木瑾之,卻見木瑾之眼神沉靜,透出一股讓人安心的魔力,于是她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了當年的事情,“你是我和我初戀男友的孩子,那時我很愛他,愛到愿意為他豁出一切。但他是個天生的藝術(shù)家、流浪家,根本就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停留,等我知道你的存在,他早就跑到法國去尋他的夢想了。” 說到這里,木采薇諷刺地一笑,抬手喝了一口卡布奇諾,“所以我才說男人都靠不住啊……那時我才二十一歲,又是未婚先孕,害怕得不得了,又不敢跟我爸爸說,只能自己去醫(yī)院檢查準備墮胎。但寶寶,你知道嗎?當醫(yī)生冷冰冰地跟我說怎么引產(chǎn)最好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殘忍,怎么能那么狠心地去抹殺一個小生命呢?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所以雖然很害怕,我還是堅持把你生下來了。也許有人覺得我生下你才是不負責任,因為我無法給你完整的家庭,但我真的做不到墮胎,我自己的錯誤,不該讓你來承受。” 伸手過去握住木采薇的手,木瑾之可以體會到那時木采薇的心情,而此時他也不需要說什么,只需要傾聽。 抽回自己的手,木采薇嘆息一聲,才說,“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突發(fā)奇想要懷念過往,我只是想告訴你,愛情在現(xiàn)實面前總是脆弱得不堪一擊?!?/br> “mama,你太悲觀了。雖然現(xiàn)實很殘酷,但人間還是有真情的?!蹦捐靼啄静赊钡囊馑?,但他與穆惟之間,卻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生與死、時間與空間的考驗,這份情意,他堅信永不會變。 搖搖頭,木采薇勸說道,“你現(xiàn)在還小,還不滿十八歲,也許你只是被穆惟優(yōu)雅風趣又成熟英俊的外表所迷惑,才會一時情迷。不說遠的,他今年也二十六七了吧,再過幾年他家里肯定要催著結(jié)婚,那你怎么辦?又或者就算他能抗住不結(jié)婚,他對你是真愛,但真愛這種東西,又能維持多久呢?” 木采薇說到這里,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緩緩道,“我也年輕過,我知道愛到瘋狂是種什么感覺,但真愛終究還是抵不過現(xiàn)實啊!瑾之?!币呀?jīng)不叫木瑾之“寶寶”,她是真的很鄭重,也很擔心。 抬手握住木采薇的手,木瑾之很誠懇地說,“我都知道,mama。我也明白你說的,但請您相信我好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的?!?/br> “你不明白,瑾之。你不明白家庭的壓力、社會的輿論與歧視,還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去的激情和容顏的衰老。”木采薇回握住木瑾之,繼續(xù)道,“男女有一紙婚書都不能保證不出軌,更何況你們兩個什么保障都沒有的男人呢?mama不是什么不開通棒打鴛鴦的封建家長,但怕你以后會受傷??!瑾之,你是mama最珍貴的寶貝,我舍不得看到你受騙難過?!?/br> 連連點頭,木瑾之如何不明白木采薇的擔憂,但他不可能會因此而放棄與穆惟之間的感情,所以他堅定地說道,“mama,就信我這一次,好嗎?我信穆惟,也信我自己的眼光。而且我還不滿十八歲,就算我賭輸了,退一步講,十年后我也才不過二十八歲,還能重新開始,我絕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毀了一輩子的。我會讓我自己過得很幸福很快樂,因為您給了我新的生命,我不會浪費它,只會無比珍惜?!?/br> 木瑾之眼中的目光堅定中透著對愛情的信仰、對生活的向往,還有對未來的自信,這樣的他不禁讓木采薇覺得自己兒子是真長大了,但她不可能那么容易松口,只能嘆息道,“等過幾年再說吧……” 知道木采薇說這話就是暫時不會反對他和穆惟交往,于是木瑾之笑了,笑得很溫暖,因為有家人支持的感情才可能幸福。 “謝謝mama。” “別謝我,我還沒同意?!?/br> 笑得更溫柔了,木瑾之自信道,“您會同意的,我一定會慢慢調(diào)/教他,直到他能讓您滿意為止?!?/br> 抬頭看了一眼木瑾之,木采薇也不禁跟著笑了起來,甚至似真似假地說道,“到死都不滿意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