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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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才立春不久,山里的溫度比之外面更冷一些,不過,這點(diǎn)冷空氣對于忙碌的肖瑤來說簡直不值一提,甚至,在身體活動之后,鼻尖上出現(xiàn)一層薄薄的汗水。她剛一進(jìn)山,就被路邊各色小野花散發(fā)著自然的香氣所吸引,一路挑揀著采了不少,裝飾自己的房間,祛除霉味肯定是有作用的,一天焉了,明天再來就是了。 等到看見一顆野梅樹時,眼睛一亮,那粉□人的朵朵梅花,有含苞待放的,也有盡情怒放的,喜得肖瑤裂開了嘴,繞著樹一圈,最終折下幾支她認(rèn)為姿態(tài)最優(yōu)美的放進(jìn)背簍,這一看,嚇了一跳,她并沒有怎么動作,可整個背簍里全是各色的花朵,想著自己那小小的房間被鮮花包圍,自己睡在其中,那是多么美妙的滋味,若是在又一張柔軟的席夢思床墊,粉色公主系列的蚊帳,打住,不能再想了。 肖瑤猛地?fù)u頭,滿臉黑線地想著家里那腐朽的床板,算了,再往里走一些吧,里面肯定有大樹的,有大樹她就能將它變成木板,最后變成床板,告誡自己,記住今天的主要任務(wù),來日方長,不要著急,只要自己努力,以后想要什么生活都是可以實(shí)現(xiàn)的,千萬不要像剛剛那樣被其他的東西所吸引,隨后,背起背簍,就朝著深山進(jìn)發(fā)。 或許是肖瑤因?yàn)樵?jīng)十幾年的黑幫生活,在這樣安寧的山村,有對自己的身手很是自信,所謂藝高人膽大,再加上一路上情緒很是高漲,所以,這才沒發(fā)覺在離著她三四十米的地方,一雙眼睛滿是著急,憂慮。 躲在草叢中的趙守孝這一陣子心情很是郁悶,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里就跟傻子沒有兩樣,嘴笨不會說話,一說話就容易得罪人,因此,雖說,他干的活,賺的錢是最多的,家里四兄弟,兩個meimei,自己是最不受寵的,當(dāng)然,這些他都不在意,畢竟都是自己的家人,況且他有的是一身的力氣,身為農(nóng)民,苦點(diǎn),累點(diǎn)算得了什么?可他不明白,為什么就成為別人眼中的傻子,他清楚自己的腦子是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 當(dāng)然,這也不是令趙守孝煩悶的事情,畢竟頂著這趙二傻子的頭銜又不是一兩天,他早就看開了,主要是家里,近來不但是娘天天往外跑,張羅著給自己娶媳婦,大嫂,還有兩個弟妹更是比娘都還要熱心,他清楚她們想要分家的心情,可是,這也得有合適的才行。 就算他年紀(jì)大點(diǎn),可他是絕對不會娶大嫂的表妹,三弟妹的堂妹,四弟妹同村的好姐妹,還有媒婆介紹的那些,不是說他不滿意長相,而是他又不是真正的傻子,那些姑娘一個個在故作害羞看著自己的同時,她們那一雙雙眼睛里明顯地映著兩個大字,傻子,在他看來,娘子是要跟自己過一輩子的,就算自己在別人眼中是娶不到娘子的,他也不愿意隨便娶一個,將就憋屈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 更新又來了哦 請親們多多支持哦 ☆、心力交瘁 只要一想到最近他天天頂著無論是爹娘,兄弟,兩個meimei,還有嫂子,弟妹們一個個你太不識好歹的眼神,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只要他的人影一出現(xiàn),家里總會有人對他說:“老二啊,你已經(jīng)不小了,如今有人肯嫁給你,你就該燒高香了,還挑剔,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到底想怎么樣?” 好吧,其實(shí)這些都還能忍受,可只要自己一拒絕,家里的幾個小孩子就被他們娘弄得哭聲震天,兩個meimei更是用含淚外加控訴的眼睛盯著自己,那意思明顯告訴自己,二哥,你快點(diǎn)成親吧,不然,我們都嫁不出去的。趙守孝絕對是一個疼妹子的好兄長,只是,兩個meimei最大的才十四歲,小的只有十二歲,弄得他都不明白,這是兩個meimei心里的想法,還是跟著家里的人瞎胡鬧。 于是,天天腦門刻著一個大大煩字的趙守孝是每天是早出晚歸,希望自己這樣躲著,過一陣子她們鬧夠了,也就消停了, 今天早晨,他依舊天不亮就出了門,卻沒有想到會在河邊看到肖大丫,她不是跳井了嗎?怎么又在這里洗衣服,瞧瘦成那樣子,他都好奇,她那細(xì)細(xì)的胳膊倒是怎么將那么一個大木盆搬動的。隨后那凄凄慘慘的歌聲配上好聽的聲音讓他這么一個大男人都想哭,特別是她被身后的一群大嬸驚嚇時,那紅紅的大眼睛,驚恐無措的模樣,像極了山上被他追逐的驚恐小兔子,讓他有一種想要將她帶回家好好養(yǎng)著的沖動。 當(dāng)然,趙守孝并沒有真的上前,只是目送她倉惶離開的背影,許久之后才轉(zhuǎn)身離開,心不在焉地在山里轉(zhuǎn)悠,第一次,他的腦子里全是肖大丫的樣子,令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是撞邪了,畢竟在他看來,肖大丫長得不好看,身子干瘦,用娘的話說,那肯定是不好生養(yǎng)的,除了那一雙眼睛,便再沒有能吸引他的,可為什么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呢?就是肥肥的腿子從他面前大搖大擺地路過,他都沒有覺察。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就在趙守孝決定先將問題拋開,等有時間的時候再慢慢想,細(xì)細(xì)想,若是回去的時候兩手空空,他完全可以想象家里會是怎樣的雞飛狗跳。 可事實(shí)上呢,正在趙守孝剛剛振作精神,決定找些小動物再砍些柴火回家交差時,他剛剛還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令他半點(diǎn)思想準(zhǔn)備都沒有,臉上完全沒有清晨時的悲苦,帶著開心的笑容,那雙好看的眼睛流光溢彩,比天空中的星星都要好看,他覺得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得很是厲害,也不知為何,在思想還沒來得及時,身體已經(jīng)迅速地躲在樹林里,從遠(yuǎn)處偷偷地望著那人。 見她采摘的全是些沒用的野花,卻將眼睛笑得彎彎的想月牙一般,那樣的歡快,讓他的心情都不由得跟著飄揚(yáng)起來,即便知道自己這樣的行徑很是不對,可是雙腳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實(shí)在不知道那梅花有什么好看的,那傻姑娘卻高興地似乎找到寶藏一般。 而此時,趙守孝的心里是既著急又擔(dān)心,這姑娘不會是井水進(jìn)了腦袋,是個真傻的吧,現(xiàn)在剛開春不久,餓了一冬天的動物可很是兇狠,就是常年打獵的自己,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往深山里去的,這個傻妞還真敢,之后,終究還是不放心,扯了扯肩上的弓箭,板著臉,一跺腳,便跟了上去。 趙守孝所擔(dān)心的問題肖瑤自然明白,不過,對于她這個在熱帶危險的森林里待上好幾個月都依然完好無損,自然也不會將那么小小的危險放在眼里,如今她心里最重要的事就是整出一張能睡覺的床板。 “呵呵,你們還真是大膽啊。”看著已經(jīng)是第三批的野雞從自己身邊得意洋洋地走過,肖瑤覺得若是再放過,就有點(diǎn)對不起這大自然的恩賜,于是,蹲下身子,撿起一顆小石子,眼睛一瞇,扔了出去,很是巧合的是,那只被打中昏迷的野雞順著石子的力道,撞向一顆不小的樹,徹底結(jié)束了它短暫的一生。 這姑娘運(yùn)氣也太好了吧!在遠(yuǎn)處看著的趙守孝沒有瞧見肖瑤的出手,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就是那只野雞不知道發(fā)什么瘋,撞樹自殺了,想到這里趙守孝傻眼了,他打獵也這么多年了,怎么從來就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今天的午餐有找落了,歡喜地?fù)炱鹉侵灰阉赖囊半u,放進(jìn)背簍,她就說嘛,有這么一座大山在,肯定餓不死她的,再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滿意地將目標(biāo)定在離著她一百米遠(yuǎn)的,至少比肖雷的腰還要粗的大樹上,這樣的大樹,幾塊木板就能拼成床板了吧。 她又要做什么?看著肖大丫兩手緊緊握著砍柴刀,眼兩眼放光地朝著那一棵大樹而去,“碰,”一聲巨響,砸在了趙守孝的心上,定眼一看,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心力交瘁了,這姑娘竟然在砍樹,心倒是挺大的,那么大一棵,就是她能砍下來,能帶回去嗎?最重要的是,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引來的絕對不可能是小動物。 在趙守孝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勸勸,在肖瑤砍樹看得十分歡快的時候,一聲虎嘯,直接震得兩人都停下了各自的事情,很快,腳下的徒弟微微顫抖,從大山深處,一只身形巨大的老虎,邁著王者般的步伐,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土,又像是自己睡覺被人打擾帶著嚴(yán)重的起床氣,一步重過一步。 完了,趙守孝雙腿微微打顫,他打過野豬,打過野鹿,甚至曾經(jīng)同村里人一起圍殺過狼群,可與眼前的老虎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嬰兒與強(qiáng)壯男人之間的察覺,眼角瞥見肖大丫拿著砍刀,目光呆滯,一臉傻兮兮地盯著老虎,理智讓他趕緊逃命要緊,可一想到那傻妞被老虎吃掉的場景,他又覺得十分難過。 是老虎,真的老虎,比她見過的東北虎還要巨大,肖瑤眼里閃過興奮的光芒,渾身因?yàn)榧佣l(fā)抖,哼,在這里,你可再也不是國家保護(hù)動物,殺了你也不會被槍斃,虎皮,她終于可以得到一張完整的虎皮,瞧瞧那美麗的斑紋,隨著它的步伐如波浪般翻滾亮麗的毛色,嘖嘖,有了這個,木板床也不那么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 又一天的更新來了哦 多多支持啊 ☆、趙家二郎 深山里,大樹林中,陰風(fēng)陣陣,寒氣逼人,陽光費(fèi)力地透過層層樹葉,也只是在地上留下零星的圈圈光斑,屬于它的溫暖被隔絕在外。 然這些在場的兩人一虎皆感受不到,擁有龐大軀體的老虎,蔑視著渺小的肖瑤,目光冰冷,皺著的臉皮似乎在思考著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rou夠不夠它塞牙縫,再說,剛剛才飽餐一頓,肚子好像不是很餓。而站在二十米遠(yuǎn)處的肖瑤,仰頭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兩眼的光芒越來越瘆人,全身是熱血沸騰,隔了這么遠(yuǎn),她似乎都能夠感受到躺在老虎皮毛上的溫暖,和那舒適的觸感,于是一人一虎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姿態(tài),拼得是定力,目光如火炬,審視著敵方。 “嗖,”然而,事情總有意外,即便身為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獵手,趙守孝,趙家二郎,也僅僅是個地道的農(nóng)民,兼職打獵賺點(diǎn)外快而已,哪里能夠明白肖瑤心里的彎道,更是完全誤解了肖瑤勢在必得的鎮(zhèn)靜。所以,在決定不能拋下這個傻姑娘自己偷偷溜走的時候,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聲東擊西,用箭引開老虎的注意力,然后拉著那傻姑娘逃命。當(dāng)然,這期間他也衡量了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在目測了他們?nèi)齻€相隔距離之后,用力地吞了吞口水,想著若是那傻姑娘配合自己,大概,可能兩人都能夠逃出虎口。 于是,兩兩相望許久的一人一虎在各自準(zhǔn)備行動的一瞬間,被這只意外出現(xiàn)的竹箭所打斷,隨后便出現(xiàn)四只眼睛愣愣地盯著老虎面前一米處箭頭沒土地,尾端不斷搖晃的場景。短暫的沉默之后,這剛剛對持的一人一虎同時歪頭,十分精準(zhǔn)地找到趙守孝的所在之處,只見此時的趙守孝,緊緊地握著弓箭,明明一臉害怕,卻依舊站在那里,對著肖瑤不斷地又是擠眉又是眨眼的,只可惜,肖瑤不但是接受不能,完全不明白趙守孝的意思,還伙同老虎一起,投射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趙守孝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不是郁悶兩字可以形容的了,現(xiàn)在是什么個情況,為什么和自己的預(yù)想不一樣,那老虎為何一動不動?還有那傻姑娘,依舊傻傻地盯著自己,不得已,“肖大丫,你還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點(diǎn)過來,找死啊你?!苯吡旱偷拇挚衤曇簦闹逼鋵?shí)從趙守孝的臉上就能看出來。 得,敢情這人是準(zhǔn)備救自己,拜托,別以為我沒有看見你眼里的害怕,還有你那滿頭的冷汗,和發(fā)抖的雙腿,肖大丫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趙守孝,努力在搜尋腦子里的記憶,卻只有個模糊的印象,不過,至少可以確定,這男人是杏花村的,長得不錯,五官正常,輪廓分明,組成一張上好的臉,雖說稱不上英俊瀟灑,但至少看著舒服,就是膽子小了點(diǎn)。 見肖大丫一動不動,趙守孝心里又氣又急,忌憚地看了一眼那老虎,滿臉的驚愕,明明剛剛還威風(fēng)凜凜地站著,如今卻變成趴著了,不過,這樣他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這老虎現(xiàn)在不想吃他們?“你別亂動?!钡闪艘谎坌が帲S后嚴(yán)肅著一張臉,謹(jǐn)慎地盯著老虎,屏住呼吸,慢慢地朝著肖瑤移過去。 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肖瑤看著他高大的身體慢慢靠近,有些看不明白了,他不是害怕老虎么?干什么還要往跟前湊,肖瑤即便是想要過正常的農(nóng)婦生活,然前世的經(jīng)歷養(yǎng)成的性格與習(xí)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坐在地上的老虎有些無聊,看著那男人的動作更是萬分鄙視,想著,我要是想吃你,你點(diǎn)防備有用嗎?哼,看你們一會怎么逃,不得不說,身為百獸之王的老虎,在春困之際也很無聊,想要小小地捉弄一下這個傻不拉幾的男人也是十分正常的,一點(diǎn)也不會影響他在這片山頭的威名。 眼看著自己與肖大丫的距離越來越短,趙守孝的心跳聲如雷般,當(dāng)然,這個心跳加快更方才的絕對不一樣,此時他是緊張的,在能抓到肖大丫時,快速出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后,隨后,更加緊張地盯著那只老虎,汗水已經(jīng)讓他身上的單衣濕透了,趙守孝覺得自己一輩子也沒有這么難受過,都有些想哭了,這老虎也太折磨人了!它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有一瞬間,他甚至想,你要吃就趕緊吃吧,可隨后想到身后的人,又搖頭,自己怎么能夠這么沒有。 站在趙守孝身后的肖瑤,冷冷地盯著眼前背聽得筆直的男人,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人的緊張與渾身的僵硬,低頭,那大手握著自己的小手,為什么會這么溫暖,這么柔軟,又這么的讓自己安心,好像小時候父親牽著自己去地里勞作的那只手,很大,也很粗糙。 “把你的背簍放下?!壁w守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老虎,壓低聲音對著身后的肖瑤說道,見她傻傻的沒有回應(yīng),“聽話,快點(diǎn)!”聲音里加了些怒氣和焦急。 肖瑤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真的聽從他的話,將背簍放下,這個男人似乎也沒有那么膽小,至少在這樣的“危急”時刻還能夠保持鎮(zhèn)定,頭腦清醒,也算不容易。 “一會我讓你跑你就跟著我跑,知道嗎?”趙守孝見這傻妞終于聽進(jìn)自己的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不叫你停,你就不準(zhǔn)停?!?/br> 憑什么?你算老幾,那么珍貴的老虎皮,還有滿是鮮花的背簍,里面還有自己的午餐,“可是,”好吧,即便是不能全帶走,那么爭取一樣總可以吧,才小聲地冒出這么兩個字就被趙守孝的聲音打斷,肖瑤想,若是條件允許,這男人恐怕會對著自己咆哮吧。 “閉嘴!”這一次直接是一聲低頭,連帶的還有一個氣勢很驚人很嚴(yán)厲的眼神,還有那額頭突突直冒的青筋,不知為何,面對槍林彈雨的肖瑤此時覺得有些心虛,氣弱,見那男人回頭時,滿臉的汗水,慘白的臉色,還有眉宇間的疲憊,明明覺得自己有理,可想要辯解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趙守孝深吸一口氣,心想著,這丫頭傻傻的,誰知道之后會不會出亂子,讓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都白費(fèi)了,算了,趙守孝打定主意,若是這姑娘不跑,自己就扛著她,看著她瘦成那樣,應(yīng)該不重,對自己的速度沒有多大影響的,雖然對她的名聲不好,可如今逃命要緊。 再一次看見神情懨懨的老虎閉上眼睛,趙守孝覺得時機(jī)來臨,拉著肖瑤拼命地往山下跑去,“吼,”只是,老虎并沒有想他想象的那樣無動于衷,繼續(xù)坐著,而是動作迅速地站起來,一聲怒吼,引起林中小動物無數(shù),地動山搖,這么一聲不吭就跑了算怎么回事?當(dāng)讓它不存在,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 又一天的更新來了哦 親們要多多支持哦 ☆、氣死他了 趙守孝拉著肖瑤的手,拼命地跑,再跑出還沒到二十米的距離,便聽到老虎的叫聲,抓著肖瑤的手緊得發(fā)疼,眼前基本上已經(jīng)看不見東西,腦子更是一片空白,兩只腳只憑著下意識地不斷地加快速度。而在她身后的肖瑤,很是輕松地跟上趙守孝的速度,大大的眼睛看著眼前不斷奔跑,逃命的男人,隨后將視線集中在被他握著的手上,心里的疑惑更甚,在正常情況下,這男人就應(yīng)該放掉她的手,獨(dú)自離開,雖說她人長得感受,可要是價格自己丟給老虎,他逃離的機(jī)會還是很大的。 就算是以前在幫里,那些講義氣的兄弟,在這個時候,也會斷然地選擇將拖后腿的扔掉,不然,誰也逃不了,這男人不會以為他帶著自己能跑過老虎吧? “你為什么不放手?”肖瑤聲音平靜地問道,不過,此時,趙守孝哪里聽得進(jìn)去她的話,屁股后面可是有老虎在追,除了跑,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知道。 不悅地看了一眼恍若未聞的男人,真是愚蠢的男人,然而肖瑤對于身后傳來越來越近的聲音嚇得這蠢男人面色慘白,心頭更是憤怒,眼里殺意閃過。若是依著往日肖瑤的脾氣,兩腳是怎么也不可能跟著眼前的男人跑動的,畢竟她曾經(jīng)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逃跑就等于認(rèn)輸,輸了下場會更慘。 不過現(xiàn)在是怎樣的情況,為什么自己要傻兮兮的跟著這男人逃跑,還拋下自己的背簍,心癢許久的老虎皮,更令肖瑤郁悶的是,她很快就得出答案,因?yàn)樗幌脒@個傻男人知道自己的身手,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隱藏是因?yàn)樽约阂院笙胍煤玫禺?dāng)農(nóng)婦,還是因?yàn)椴幌雵樀窖矍暗哪腥恕?/br> 那粗糙的手掌,厚厚的繭子,可手心的溫暖卻如火一般,直達(dá)心底,讓人很是安心,此時的肖瑤腦子轉(zhuǎn)動絕對要比奔跑的腳步還快,可身后傳來巨大的聲音總是打斷她的思考,令心情本就煩躁的她覺得難以承受,哼,別以為我沒有辦法,只有不被這男人發(fā)現(xiàn)不就行了。 肖瑤空著的手快速地摘過身邊的樹葉,樹枝,回頭,只見那只老虎似乎還沒玩夠,一直保持著相隔十米的距離,真是性格惡劣十分討人厭的畜生,運(yùn)氣,冰冷的笑容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眼里強(qiáng)大的殺意令玩得十分起勁的老虎全身的毛都豎起,這個女人好可怕,來自野獸的直覺令它謹(jǐn)慎地看著肖瑤。 “唰,唰,唰,”饒是老虎有了準(zhǔn)備,閃開了,兩條前腿依舊被大眾,開了一條血口,也止住了它的腳步。 今天就放過你,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虎外有人,以后碰上可沒有這么便宜了,定會扒了你的皮,肖瑤警告的眼神甩過去,早在她醒來時,就發(fā)覺,師傅曾經(jīng)教過她的古武術(shù)非但沒有消失,反而內(nèi)力上增加了幾成,得意一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奔跑,喂喂,已經(jīng)沒有老虎在追了,你還跑什么啊。 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他都不知道說過了多久,身體已經(jīng)精疲力竭,臉上的汗水遮住眼睛,看東西都不清楚,可趙守孝還是一直催著自己,不許停下。 終于,肖瑤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人很不近,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除了深山,這一帶也就些小動物,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可這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喂,停下來,已經(jīng)沒老虎了?!闭f話的聲音微微提高,可很遺憾,趙守孝依舊沒有聽見。 “哼,”冷哼一聲,肖瑤一用力,將自己被抓著的手抽出來,看著汗涔涔又紅彤彤的手,心里哀嚎,她這是糟了什么罪,才讓她今天遇上這個男人,否則的話,老虎皮都到手了,停下腳步,沒好氣地看著依舊在跑的男人,那支手臂還是像拉著自己那樣,動作她怎么看都覺得詭異,靠在一旁的樹上,雙手抱腰,笑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男人,她倒是要看看,這傻男人到底什么時候才發(fā)覺丟了她這么大一個人,到了這個時候,她完全可以肯定,這男人絕對會回來的。 果然,一刻鐘之后,那男人滿眼焦急地跑了回來,再看到肖瑤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心終于回到原位,可很快,再見到那張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臉色變得貼鐵青,這一刻,他絕對不會認(rèn)為這人笑起來很好看。天知道等自己回神過來,一轉(zhuǎn)身,沒有看到肖大丫時,心里有多害怕,就算是再累再恐懼,也毫不猶豫地跑回來,一路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都緊張,多害怕,腦子里全是肖大丫被老虎吃的血腥畫面。 可現(xiàn)在,看著如此悠哉的肖大丫,危機(jī)一解除,就是他脾氣再好,也止不住怒火不斷往外冒,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真是氣死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 今天更新晚了 呵呵 天氣太熱 發(fā)錯了 現(xiàn)在改過來了 ☆、沒心沒肺 此時的趙守孝一下子就猛沖到肖瑤面前,完全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可見是被氣得不輕的,“肖大丫,你就那么想死??!跳井不成,跑來喂老虎,你是瘋子還是傻子!就算你死了,那李秀才也不會娶你的,更加不會難過,你他娘的死給誰看?。 钡?,粗話都說出來了。 由于兩人身高問題,肖瑤只得仰頭,才能看清這個怒火中燒的男人表情,緊握的拳頭,起伏不定的胸膛,滿額頭的青筋,突出的眼眶,燃燒著怒火,不停吼叫的雙唇,到最后,那男人所說的話他完全沒有聽見,只是那壓抑的拳頭,恨鐵不成鋼的怒火,還有那急促的吼叫,令肖瑤有些恍然,這樣的場景似乎好熟悉。 她已經(jīng)不記得那年她讀小學(xué)幾年級,頑皮爬樹,結(jié)果挑了一顆歪脖子的樹,下面便是村子里的池塘,一個不慎,就這么倒吊掛在樹上,成為袋鼠,那是農(nóng)忙,家里都沒有人,這一掛就是好久,哭得嗓子都啞了,兩只手臂木得不行,才等到半路回來端水的mama,結(jié)果一看到自己那樣,嚇得差點(diǎn)就暈過去,叫了人,幾番折騰,才把自己救下來。 她記得那個時候家里所有的人都圍著自己不再只知道整天忙活,便沒心沒肺的“咯咯“笑出來,完全沒有看見爸媽甚至脾氣很好的爺爺奶奶都黑了臉,結(jié)果可想而知,被爸爸mama混合雙打,一向護(hù)著自己的爺爺奶奶只是在一邊看著,現(xiàn)在想著爸爸那巴掌打在屁股上的疼痛,mama急紅了眼要哭不哭的模樣,再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么多年沒有哭過的肖瑤不由得紅了眼眶。 見肖瑤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趙守孝心一下子就軟了,不過,隨即一想到這姑娘今日的行為,用一副苦口婆心地模樣勸著,“你以后不要再想著尋死了,死了什么都沒有了,還是好好地活著吧,實(shí)際上我覺得那李秀才也沒有那么好,不值得你這么受罪?!辈粣郾澈笳f人話的趙守孝真心地說道,“你更犯不著為了他去死。”本來嘴就笨,今天的趙守孝已經(jīng)算是超常發(fā)揮,所以勸解的話說完這么幾句便再也不知道說什么。 小林子的很安靜,被肖瑤那一雙大眼睛認(rèn)真地盯著,讓吼過之后逐漸冷靜下來的趙守孝有些局促,高大的身體,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也看見肖大丫腳上那補(bǔ)得不能再補(bǔ)卻依舊能夠看到裂縫的鞋子,更覺得她的日子肯定是很不好過,心里微微發(fā)疼,自己還剛剛那么說她,是不是有些過分?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可還是有些不安。 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男人變成如今挨訓(xùn)小學(xué)生的模樣,肖瑤心頭好笑,剛剛的感動消失無蹤,感情這男人以為自己一直都在尋死啊,戲虐之心升起,抬手,用干凈的袖子抹了一把臉,“你剛才的口水全都噴在我連上了。” 轟,趙守孝從來沒有想到,沉默這么久的肖大丫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一張微微發(fā)黑的臉?biāo)查g充血,腦子不由得回想起剛剛的場景,那么近的距離,自己那么大聲地說話,那肖大丫所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一想到這,趙守孝的頭埋得更低了,紅紅的臉上滿是尷尬,恨不能找個坑將自己埋了。 心里又低咒,這個沒心沒肺的死丫頭,自己不也是擔(dān)心她嗎? 兇啊,剛剛不是挺兇的嗎?現(xiàn)在怎么熊了,肖瑤心里腹誹,眼里卻盡是笑意,這男人蠢是蠢了點(diǎn),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還挺可愛的,“呵呵,誰說我要為那秀才去死了?還有,你給我記住,我現(xiàn)在叫肖瑤,不叫肖大丫?!备∧_丫子似地,難聽死了。 “呃,”趙守孝抬頭,見肖瑤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氣,活了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這么兇,還是對一個剛剛被退了婚的姑娘,現(xiàn)在想想,或者剛才自己該委婉一些,溫和一些,好在她此時笑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小妖?”這姑娘可真傻了,誰會給自己取這么個名字。 “肖瑤?!毙が幠托氖愕丶m正著男人的發(fā)音,可隨即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方言導(dǎo)致兩個字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差別,抬頭看著已經(jīng)在正空中的太陽,想著自己穿來這里,雞飛狗跳,老虎追,男人兇的一上午,有些啼笑皆非,“算了,小妖就小妖吧。” “小妖,”叫起來倒是挺好聽的,男人心里樂呵呵地想著,對于肖瑤不再追究自己朝她噴口水的事情萬分感激。 醇厚的聲音,那男人憨憨的模樣,被他變了自己名字音調(diào)叫出來,聽在肖瑤耳朵里,怎么都覺得帶著一股子溫暖,甚至帶著一絲她太熟悉的情愫,心中微微驚訝,睜大眼睛仔細(xì)地盯著這男人的眼睛,果然,眼前的男人微微后退幾步,臉上慢慢地開始染紅,眼睛很快就閃躲開了,那雙不大卻很有精神的眼里有著純天然的羞澀。 “你叫什么?”以前自己怎么說也是美女,有人喜歡很正常,如今這個身體,以后也可能會發(fā)展到美女,可現(xiàn)在這張臉,這干癟得似非洲難民身子,這男人到底喜歡她什么,肖瑤無解。 “啊,”趙守孝沒有想到同在一個村子里,小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心里很是難受,可對上那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第一次發(fā)覺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是那么艱難,他擔(dān)心在知道自己是誰后,小妖就再也不會像剛才那樣對著自己笑了,猶豫良久,才鼓起勇氣,“趙守孝?!闭f完,逃避似地低下頭,不想從那雙大眼睛里看出其他人的蔑視。 趙守孝,肖瑤努力搜索記憶,終于推理出,趙守孝等于趙家二郎等于趙二傻子,“哦,原來你就是趙家那傻子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果然是名副其實(shí)。”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又來了哦 親們多多支持哦 ☆、命里克星 一聽那好聽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趙守孝覺得異常刺耳,心里更加難過,不用抬頭就能夠想象那張瘦巴巴的臉上全是嘲諷。于是他站在一米遠(yuǎn)處,低著頭,沉默不語,心中的失望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原來她與村里的其他人并沒有什么不同,也這么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