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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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紫凝吃了一驚,“莫非……”結果她一句話沒說完,雌蠱忽地停止扭動,慢慢伸直身體,不動了。 “啊!”夕月低聲驚呼,“死了?” “別亂說,”無華緊張的手心出汗,“怎么可能!” “是死了,”在這方面,紫凝自然是行家里手,將雌蠱放于床邊的小桌上,果然見它一動不動,身體也漸至黑色,這是情蠱在死去之后的癥狀,“功虧一簣,可惜!” 再要一刻鐘左右的時間,雄蠱就會被引出,可現在雌蠱已死,雄蠱就會重新蟄伏,夜離還是不能脫離苦海,此時她和無華他們是何種心情,不言自明。 “怎么會?!”無華震驚而失望,“難道是太子動了手腳?” “不是太子,是寒妃,”紫凝前后一想,瞬間了然,咬牙道,“是我倏忽了!” 寒妃? 夕月和無華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所以這是她臨死前的最后一擊,”紫凝冷笑,“因為她早料到,依君夜辰的腦子,是絕對無法得手的,所以,她在雌蠱身上動了手腳,讓它蘇醒后根本活不到雄蠱被引出。” “那……她這樣做目的何在?”無華一時還沒轉過彎,“對她來說,又有什么好處?”萬一君夜辰能成功呢,反正她已是必死無疑,搏一搏總沒什么損失。 “目的就是,挑起君夜辰跟夜離之間的爭斗,讓西池國永無寧日,”紫凝揚眉,“盡管她這樣做有點不自量力,但雌蠱一死,雖然不能要了夜離的命,但至少不會讓他活的痛快,加上她知道君夜辰是在利用她,所以擺他一道,讓他露出本來面目,也絕不會有好下場?!?/br> 無華和夕月不禁一陣惡寒:寒妃果然心機深沉,人都死了,還能留下這么多后手,她要繼續(xù)活著,還不知道要使出什么陰謀詭計來算計殿下呢。 “現在雌蠱死了,殿下要怎么辦?”無華擔心的要死,“今晚還是殿下跟王妃洞房呢!” “要死了你,胡說什么?!”夕月瞪他一眼,用力踩他腳,“現在都什么狀況了,你還說這個!” 無華吃痛,無辜又委屈,“本來就是……” “你還說!” “我——” “小姐,”所幸夕顏適時走進,身后跟著久未回來的衛(wèi)瑜,“衛(wèi)瑜回來了,公子有信來。” 哦? 紫凝即驚且喜,師父的信來的真是時候,說不定能解她燃眉之急。一邊接過信和一個小小的盒子,一邊吩咐道,“這里有我,你們到外面招呼客人,就說夜離多喝了幾杯,就不出去陪他們了。無華去父皇那里稟告一聲,待明日我會面見父皇,說明一切?!?/br> 眾人應了一聲,齊齊退了出去。 紫凝走到床邊,看了看君夜離,毒發(fā)之下的他臉色青白,雙眉緊皺,很是痛苦。她心中大痛,先拿過藥箱打開,替他施針,以壓制蠱蟲的肆虐,雖不能治本,但多少能緩解一下他的痛苦。 折騰了近兩個時辰,君夜離總算平靜下去,睡得安穩(wěn)了些。 紫凝揉了下發(fā)酸的脖了,看看天,也過了三更,快要亮起來了。她拿過師父的信,打了開來,看完之后,神情變的凝重,似乎難下決斷。 此時,君夜離動了動,長長的睫毛緩緩向上抬起,睜開了眼睛。 “醒了?”紫凝立刻察覺,過來坐到床邊,輕輕摸著他的臉,“覺得如何?” 君夜離撐著坐起,環(huán)視屋里一圈,不是他們的洞房……是了,先前的一切瞬間重回腦海,他冷靜地道,“父皇呢?” “已經回宮了,我說你沒那么快醒,父皇留下也是無用,”紫凝在他身上墊個帎頭,讓他倚得更舒服些,“賓客們也都散了,沒什么事,你不必擔心?!?/br>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今晚發(fā)生了何事,也就沒起什么sao亂,不然今晚來了這么多喝喜酒的人,還真不好收拾。 君夜離擰眉,沒作聲。 “在想君夜辰說過的話?”紫凝一眼看穿他的心事,“不用想那么多,人各有志,勉強不得,君夜辰已經走火入魔,旁人說什么都沒有用的?!蹦菚阂闺x雖然毒發(fā),神智卻還清明,君夜辰所說“一直恨他”之類的話,他當然都聽到了,否則也不會這么的……失落。 畢竟一直以來,是君夜辰站在亮光處,而他則受盡世人非議,沒想到到頭來,反倒是二弟一腔委屈怨恨,讓人很無語。 “我沒事,”君夜離淡然一笑,“畢竟是一場兄弟,不過二弟做到如此份上,也就沒打算念兄弟舊情,也無所謂了。對了,那情蠱——” “沒成事,”紫凝也不繞彎子,干脆地說出來,“寒妃在雌蠱身上動了手腳,雌蠱現在死了,雄蠱還在你身體里?!?/br> “哦?”君夜離相當意外,摸了摸心口,“竟有這等事?”這么說來,計劃了半天,除了寒妃喪命,二弟被抓到現形之外,他的情況還是沒有改變?這下好,今晚這洞房花燭,是注定什么都不能做了,豈不是天大的遺憾。 “不過,師父讓衛(wèi)瑜送來解情蠱的辦法,”紫凝笑笑,但看上去一點都不開心,“我想這件事,要你自己拿主意?!彼龑⑿胚f過去,“你看。” 君夜離疑惑于她的反應,有法子解情蠱不好嗎,紫凝的反應好奇怪。接過信來看了看,瞬間了然: 原來天上公子在信中說,要解情蠱之毒,除雌蠱之外,還有一法,就是忘情絕愛——畢竟君夜離只有在動情的時候,情蠱才會發(fā)作,他只要不動情,當然萬事大吉。 隨信送來的,就是一枚絕情丹,君夜離只要服下,就會忘掉情愛,忘掉紫凝,情蠱也會隨之沉睡。而且事后也不能強迫他記起從前的事,記起紫凝,否則他就會筋脈逆轉、血液倒流而死,除非他能夠自己沖破絕情丹的束縛,自己想起一切,情蠱就會自行死去,他才會記起一切。 君夜離有些接受不能,“世上還有這種東西?”吃下去就忘情絕愛?這算什么!難道他吃了之后,就只會忘記紫凝,不會忘記別人嗎,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師父總是有十足把握,才會告訴我們,他怎會害你,”紫凝一笑,目光清涼,“誰也放,你的意思怎樣?” “我不吃,”君夜離想都不想,斷然拒絕,“我才不要忘了你,那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紫凝并不意外他的拒絕,笑著逗他,“魅王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即使你一時忘了我,日后不需人提醒,也能自己想起來的吧,怎么,不賭一賭嗎?” “不賭,”君夜離一把將她逮過來,按在懷里摟緊,“我不是沒信心,人生一世,并非做所有的事情都能有十足的把握,有的時候確實是要放手一搏,跟老天賭一把。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賭,唯獨你,我不能賭,因為我輸不起?!?/br> 紫凝的身體輕輕一震,心里酸酸的,卻也說不出的滿足。夜離,你如此待我,我固然感動,可你我都還年輕,以后還有那么長的日子,難道都只能是互相看著,卻碰不得嗎?這樣對你我都不公平。 我不管那么多,總要試一試,你不賭,我賭——我就賭你對我的這份情意,能夠抵得過任何的藥石之效,你一定會想起我的。夜離,明日一早起來,你若忘了我,請不要恨我。 “不吃就算了,全當師父是白費心思,”紫凝拿過那枚忘情丹,隨手一捻,粉末從她指尖簌簌掉落,塵歸塵,土歸土。 君夜離一向知道她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笑道,“我用不到,別人或許能用到,毀了豈不可惜?!?/br> “別管了,”紫凝拍了下手,“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你一定餓了吧,我讓夕月煮了小餛飩,一起吃?!?/br> 君夜離喜滋滋道,“好啊,你一說我真是覺得餓了,嗯,好香。” 說話間夕月已經端著托盤進來,上面放著兩碗餛飩,進來后擺放到桌上,“殿下,小姐,請?!?/br> 君夜離邊坐下邊鄭重地道,“夕月,今兒起紫凝就正式成為我的王妃,你和夕顏他們也該改口叫‘王妃’,莫再以‘小姐’相稱,明白嗎?” 夕月低眉垂目地道,“是,屬下明白,屬下告退?!闭f罷退了出去,在門口時回身看了一眼,眼神復雜。 看著君夜離吃的很香的樣子,紫凝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吃起來。奇怪,怎么什么都嘗不出來,味同嚼蠟一樣…… 天將明時,君夜離終于抵不住席卷而上的困意,沉沉睡去。紫凝則坐在他身邊,靜靜看著他俊逸卻又純凈如孩童的臉容,睡意全無。 晨起,夕月早早過來服侍,紫凝打開門出來,已穿戴整齊,仍舊做閨中女子打扮。 “小姐,殿下醒了嗎?”夕月說不出的擔憂,“他是不是……把小姐忘了?” 昨晚紫凝為了騙君夜離上當,先前捻碎的那顆,只是一丸普通的丹藥,真正的絕情丹,她早已交給夕月,偷偷混在了君夜離那碗餛飩當中,騙他吃下。 夕月實在不愿意看到若是殿下真的將小姐忘了,小姐傷心欲絕的樣子,所以擔心了半晚,也沒有合眼。 “他還沒有醒,”紫凝倒是很平靜,因為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以應對各種狀況,“待他醒來,若果真忘記我,你們都不得強行讓他去想,否則我絕不輕饒!” 所以,一切的委屈小姐都要自己受嗎?夕月忿忿,賭氣般道,“是,小姐?!〗?,若果真如此,那皇上面前又如何解釋?” “自然是照實說,”紫凝早已想好,“父皇待我有如親生,我就算瞞著旁人,也不能瞞著他,你不必擔心,我已修書一封,交由無極送進宮中,向父皇解釋一切。”這時候父皇應該已經明白前因后果,也知道該怎么做。而且,她希望有奇跡發(fā)生,夜離并未將她忘記,就不必有如此多的“后遺癥”要處理了。 說話間,屋里有響聲,夕月目光一凝,“殿下醒了!” “無華?!惫?,屋里傳出君夜離清冷、低沉的聲音,似乎很不悅。 無華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眨眼就到了近前,先匆匆向紫凝行了個禮,這才進屋去,“屬下在!” “本宮怎么會在這里?”君夜離冷著臉左右看了看,“這怎么回事?”到處都是耀眼的紅,分明就是喜房,是他成親了嗎,怎么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無華已事先得了紫凝吩咐,知道該如何回話,“回殿下,殿下昨晚大婚,多喝了幾杯。” “大婚?”君夜離皺眉:果然是我成親?“跟誰?” 果然忘記了! 無華和夕月好不失望,后者更是隱隱的憤怒:還說有多喜歡小姐,原來還是會忘啊,而且忘的這樣徹底,竟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說!”見無華似乎在發(fā)呆,君夜離冷聲叱道,“六國賽尚且沒有定論,本宮怎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大婚,到底怎么回事,你說清楚!” 無華暗道果不然其,殿下只是忘了與王妃有關之事,其他的都記的清楚,他不禁暗暗納罕,天底下真有這種藥啊,真是神奇!“回殿下,正是因為六國賽上,王妃表現出眾,皇上龍顏大悅,便將她賜與殿下為妃,王妃就在外面,請王妃進來嗎?” “本宮自己會去看,何用你多事。”君夜離冷著臉起身,腦子里有些亂,六國賽上的事他記的一一清二楚,唯獨不記得有哪個女人表現出眾,而且父皇什么時候賜的婚,他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 會是誰?司徒靜言,還是沐煙籮? 穿好衣服,來到屋外,紫凝已經閑閑地坐在桌邊,淡看云卷云舒,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就是她那絕美的容顏、冰冷卻有著致使誘惑的獨特氣質,讓君夜離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覺得全身心一震:就是她嗎?好特別的女子!“你就是本宮的王妃?” 紫凝緩緩回眸,神情平靜,“殿下說是就是,殿下若不喜歡,隨時可以一紙休書,將我休出門去。” “你——”君夜離頓時氣結,這女子美則美矣,好烈的心性,這算什么意思!“你究竟是誰,到魅王府來,有何目的?”他可以肯定,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子,而且她根本不似其他女子那般,見了他就唯唯喏喏,或者兩眼放光,諂媚討好,而是帶著明顯的疏離,好像生怕被自己多看一眼似的,著實驕傲。 “沒有目的,”紫凝掐緊了掌心,表面一派云淡風輕,任誰都看不出絲毫異樣,“殿下若覺得我礙眼,我回房就是?!?/br> “等等!”君夜離忽地攔到她身前,仔細地看她的臉,眼中漸漸浮起一絲迷茫,“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見過你?”說不出是為什么,他不認識這個女人,卻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去說了。 夜離,看來你并沒完全地忘記我,不是嗎?至少你還記得那種感覺!紫凝輕輕呼出一口氣,淡漠地道,“或許吧,人生何處不相逢,殿下還有公務要處理,我先回房了?!闭f罷轉身離去。 君夜離怔怔看著她的背影,心忽然就毫無征兆地痛了一下: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是不是有著不一樣的意義,還是怎樣? “無華?!?/br> “屬下在!”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是殿下的王妃,北堂紫凝,”無華忍不住就要說出從前的事,卻又不敢冒這個險,“太后有旨,六國賽上哪個女子能夠拔得頭籌,就是殿下的王妃?!?/br> “這么說,是她贏了?”君夜離皺眉,這些事他都知道,也知道司徒靜言和沐煙籮對他的執(zhí)念,卻唯獨沒有關于紫凝的記憶,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妃風華絕代,無人可比?!睙o華這一句是真心稱贊的,對紫凝,他也是從心底敬佩。 是嗎?君夜離腦中仍舊混沌一片,也無從想起,冷聲道,“備車,本宮要入宮。”還是找父皇問個清楚再說。 “是,殿下?!?/br> 一個時辰后,君夜離來到太極殿,跪倒行禮,“兒臣參見父皇?!?/br> 宣景帝端坐于龍椅后,面色不善。 紫凝在信中說,君夜離已經服下絕情丹,會忘記她,但會記得其他事,讓自己不刻意提醒他去想關于她的事,否則會害了他。 而今看離兒這般模樣,果然是不記得紫凝了,否則他斷不可能在大婚第二天,就把她拋下,獨自一個人進宮。紫凝再強,也已嫁他為妻,他卻接著把人拋于腦后(盡管不是故意),這成體何體統(tǒng)! “起來吧,”宣景帝心中有氣,語氣也冷冷冰冰,“紫凝呢,為何不一起來給朕行禮?” “兒臣正要請父皇賜教,”說起此事,君夜離神情一冷,“父皇,那北堂紫凝到底是何來路,突然就成了兒臣的王妃,這——” “她來路正的很,是朕為你選的王妃,怎么,你質疑朕看人的眼光?”宣景帝一拍龍案,似乎就要氣的過去給君夜離一記耳光,讓他清醒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