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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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凝并不急著下定論,道,“看看再說?!?/br> 待賀蘭映熙回去坐定,其華既拿過一個小小的圓桶,兩頭中空的那種,柔柔一笑,還真有些女人樣,“我的題目就是,我將彎腰從這個圓桶中鉆過去,如果有人能夠做到,誰的速度更快,就算誰贏。”這一招不錯,給自己留了條后路。 紫凝眼眸一亮:果然。這就是現(xiàn)代所說的“柔術(shù)”,練到一定境界之后,骨頭就是軟的,或者說身體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可以變換成任意形狀,雖說并不是怎樣特別,但絕對是真功夫,來不得半點投機取巧,如果沒有天份,沒有經(jīng)過苦練,也是做不到的。 司徒靜言原本還想著再扳回一局的,一看這陣勢,登時開始絕望:原來果真是天外有天啊,來到這六國賽上,她才漸漸明白自己的本事不過爾爾,比她強的人真的太多了,她又有哪一樣是能贏過北堂紫凝、贏過這些人的? 罷了,罷了…… “原來如此,”君夜離了然,對紫凝笑道,“愛妃,你真是聰明,又被你說中了?!?/br> 從始至終,他好像都沒有認真地關(guān)注過場上比賽局勢,而是不停地跟紫凝笑鬧,這心還真大。而且他似乎對司徒靜言突然消沉下去的氣勢有所感應,回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清冷。 司徒靜言與他目光一接觸,立刻移開,心也有些亂了。不過,話說回來,驕傲、刁蠻如她,竟然也有自嘆不如的時候,也真是不容易,這六國賽她也算沒白來。 再看場上,其華已經(jīng)將身體彎起,從那小小圓桶中緩緩鉆出,身體折疊成那般模樣,讓在場眾人都替他感到憋的慌。好在他所用時間并不長,不大會兒就成功鉆出,直起身來,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各位有誰要試試的嗎?” 他話音才落,就有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而且都是女聲,“我來。” 眾人一愣,沒想到還真有人敢應戰(zhàn),循聲望去,原來是剛才大跳艷舞的荷香和吹簫輸給紫凝的蘇落雪。荷香自是不必說的,她方才跳舞之時,大家都看得出來,她的身體異常柔軟,的確可以一試,至于蘇落雪么,眾人對她并不知情,結(jié)果如何,很難預料。 紫凝勾了勾唇,“蘇落雪輸不起了?!?/br> “慕容洌也真沉得住氣,就由得她孤軍作戰(zhàn),”君夜離都替蘇落雪說句,更是不明白她到底看上慕容洌哪一點,要這么死心塌地,“不過看起來,她贏的幾率很小。” “是,”紫凝對蘇落雪也算了解,認同地點頭,“這孩子一看就是從小練習,身子骨才沒有定型,至于荷香么,看來是天賦異稟,蘇落雪只是舞跳的好些,贏不過的?!?/br> 夕月在旁忍了又忍,沒忍住,大著膽子道,“小姐,這一分,不要嗎?” 小姐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別說他們手上的圓桶了,就算再小一些,小姐也完全可以做到,卻為何不打算上場?多贏一分都是好的吧? 紫凝回眸小小地白了她一眼,“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擔心?!?/br> 事實上她一直在冷靜地分析場中局勢,更是有自己的應對之策,這一局她沒有必要上場,就讓狐歧國跟大月國爭去,無所謂。 既如此,夕月哪敢再多言,趕緊道,“是,小姐?!币惶ь^間,正好看到無華沖自己微笑,用口型說一句“別擔心”,她臉上微一熱,但并不回避他的視線,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意思是我知道。 無華頓時大為高興,沒想到她居然會回應自己,越發(fā)意氣風發(fā),跟小孩子一樣。 君夜離忽地一笑,湊近她耳邊道,“紫凝,你希望最后跟誰對決,狐歧,還是大月?” 無論是鐘離墨還是慕容洌,都是他和紫凝必要對付之人,要只在這些題目的比試當中贏了他們,也沒什么意思,要對決就來狠的,永絕后患,才是此將六國賽上,他們夫妻兩個的目的。 紫凝毫不意外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揚了揚眉,“都一樣,而且余下那一個也別想逃得過!”所有新仇舊恨,就可以一起算了! “愛妃說的是。”君夜離眼底掠過一抹濃烈的殺機,“不急,慢慢來?!?/br> 賀蘭映熙大概沒想到真有人應戰(zhàn),臉上笑容有些冷,“兩位姑娘藝高人膽大,本宮佩服!來人,拿同樣的圓桶來!” “是!” 立刻有侍衛(wèi)拿來兩個同樣大小的圓桶,給了走進場中的蘇落雪和荷香,兩人拿在手上掂了掂,前者皺了皺眉,后者卻是一如既往地媚笑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結(jié)果就在這時候,無極悄然從一旁繞過來,臉色凝重,在君夜離耳邊輕聲道,“殿下,出意外了?!?/br> “何事?”君夜離眉一皺,知道肯定要壞事。 果然,無極沉聲道,“屬下等布置好的陣法被毀了大半,來不及修復?!?/br> “什么?!”君夜離一驚,繼而怒道,“你們是怎么做事的,出了這等大事,現(xiàn)在才知道?” 那陣法極其繁復,是在他和紫凝指點之下,無極他們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布好,并有專人看顧,怎會出事? “屬下不知,”無極冷汗已出,“屬下方才過去看時,陣法外圍并無異常,陣內(nèi)被毀了主體,屬下也沒想到,屬下該死!” “你——” “算了,”紫凝一開始也有些吃驚,但很快冷靜下來,阻止君夜離的責難,“既然陣法是從內(nèi)部被毀,說明我們的人有問題,你這會兒訓無極有什么用,于事無補。” 君夜離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只是馬上就要輪到西池國出是,陣法卻壞了,這不成心嗎?“有沒有查到是誰所為?” 無極道,“暫時還沒有,屬下先來稟報,是否先行修復陣法。” “來不及了,”紫凝搖頭,“既然陣法被毀了大半,至少也有半天時間才能修復,我們沒有時間?!?/br> “那……”無極小心地道,“不如向他們說明,西池國的題目延期一天?” “不妥,”君夜離略一思慮,果斷搖頭,“他們未必肯,若是延期一天,他們或許會以此為借口,說他們的題目也要重新出,平白多生事端,局面會更亂?!?/br> 紫凝深以為然地點頭,“正是如此,尤其鐘離墨,必定不會罷休?!?/br> 那怎么辦。無極惶急不安,無華和夕顏、夕月也都一時沒了主張。想要比賽照常進行,他們就必得臨時更換題目,可這一時之間,又有什么難題能難倒其余五國呢? 紫凝和君夜離雙雙微低頭沉思,表情很像不說,連低頭的幅度都幾乎一樣,越來越“夫妻一體”了。少頃,他兩個同時靈犀一點,瞬間看向彼此,異口同聲地道,“九連環(huán)!” 對呀! 他們身后那一幫手下頓時驚喜莫名:怎么忘了這個!九連環(huán)最是考驗人的智慧,其余五國必定是不會的,就算偶有人能解,在速度上也一定比不過王妃,不就贏定了? “很好!”君夜離睿智一笑,“無極,你即刻回府,將所有九連環(huán)都取來,限時一個時辰,去吧?!睆倪@京城第一莊到魅王府,平時坐車都要兩個時辰,他卻要無極在一個時辰內(nèi)就打個來回,這是要逼得他飛起來么。 無極知道這次是自己失職,哪里敢多說,立刻應一聲“是”,轉(zhuǎn)身飛奔而去。 對面的君夜辰早已注意到君夜離和紫凝面色不善,知道事情成了,不禁大為得意:要說他手下的這些暗衛(wèi)也絕對不是白給的,昨夜悄悄潛入大皇兄他們布的陣中,毀了陣法的主體——不用懷疑,因為這陣法圖他和父皇都仔細看過,當然知道如何破陣,只不過他為了不讓君夜離和紫凝出風頭,竟然從自己這邊下手,也著實混蛋。 現(xiàn)在好了,西池國這邊出不了題目,別國就有了機會跟大皇兄他們以武力決高下,最好能兩敗俱傷,才如了他的愿呢。 再看場上,比試柔術(shù)的那幾個已經(jīng)見了分曉,蘇落雪明顯落后其余兩個,荷香跟其華雖然都差不多,但前者明顯要快了半步,先舉手示意。 賀蘭映熙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狠狠喘了兩下。 君夜辰心情大好,朗聲道,“結(jié)果大家都看到了,是荷香姑娘快了一步,這一局狐歧國勝,加上一分!” 頓時狐歧國那邊歡呼聲、拍掌聲響成一片,都以最燦爛的笑臉和最尊敬的目光迎接他們的大功臣——荷香,絲毫不因為她方才以媚態(tài)示人,而對她有絲毫的鄙視,還真是少見。 ☆、卷三 六國策 勝者為王 106 風起云涌六國賽(三) 其華低著頭,走回賀蘭映熙身后,低聲道,“草民無能?!?/br> “滾一邊去!”賀蘭映熙不客氣地低聲罵,“少在這邊丟人現(xiàn)眼!”事實上其華也是他手下一個謀士在偶然外出之時看到的,那時其華正在街上賣藝,表演的正是柔術(shù)鉆圈,令人嘆為觀止。 這次帶其華來西池國,賀蘭映熙對他也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結(jié)果這一局卻輸了,眼看著狐歧國已經(jīng)得了兩分,他卻一分未得,前景不容樂觀,他怎可能不生氣。 其華畢竟年紀還小,哪見過這等陣仗,更覺得自己辜負了賀蘭映熙對他的期望,又羞愧又難過,眼淚都落了下來。 “哭什么,找死嗎?!”賀蘭映熙越發(fā)惱恨,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早一腳踹過去了。 “草民該、該死……”其華嚇得臉色發(fā)白,哪里還敢多說,站到他身后去,感覺到周圍人或鄙夷,或幸災樂禍的眼神,他更是無以自處,快要暈過去了。 紫凝冷然往那邊掃了一眼,并無過多表示。這場比試勝負難定,也非人力所能掌控,雖說她并沒有刻意去聽賀蘭映熙說了什么,但從其華的反應來看,必定不是什么好話。 “鐘離墨好得意,”君夜離向著狐歧國那邊一抬下巴,“他是以為自己就要贏定了嗎?” 紫凝淡然道,“不到最后勝負難分,他是高興的太早了?!?/br> 話說回來,也不怪鐘離墨會得意,照目前形式來看,已經(jīng)有四國出過題了,烏落國得一分,西池國得一分,狐歧國卻得了兩分,接下來還有兩題,他們只要再做出一題,今天這場比試,他們就必勝無疑,就算得不到,西池國能做出康彌國的題目,自己的題也未必無人能解,還是有機會在最后一決高下。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狐歧國贏的幾率都非常大,鐘離墨又是張揚浮躁的性子,怎么可能沉得住氣。 “那是自然,”君夜離往大門的方向瞄了一眼,“他有本事先解出我們的題目再說?!?/br> 紫凝一笑,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君夜辰自然也明白場中局勢,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似也不為西池國擔心一樣,向著東方傲月一抬手,“傲月皇子請出題。” 看得出來,東方傲月從這場比試一開始,就沒認為自己會勝,所以現(xiàn)在的局勢對他來說,也一點都不意外,現(xiàn)在只剩兩題,他們和大月國都是一分未得,機會已經(jīng)十分渺茫,接下來的比賽對他來說,就有了點“例行公事”的意味了。 “多謝辰太子,”東方傲月大大方方站起來,走進場中,“各位都是高手,小王這題目原也拿不出手,只不過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破壞不得,小王的題目就是,解毒?!?/br> 他話音未落,幾乎所有場中人的目光都從他的臉上移到了紫凝身上,那一瞬間的“光照”強度,估計如果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早已處變不驚的紫凝,早給照趴下了! 在座眾人誰不知道,紫凝是“神醫(yī)金鈴”,在她手上從來沒有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康彌國是有多自信,居然拿這樣的題目來考她——還是說,他們的用意本就在此,故意拿紫凝拿手的題目出來,就是要讓她贏這一分? 這樣想原也無可厚非,別忘了上次六國齊聚之時,康彌國就提出要將自己的公主嫁給魅王為妃,雖然后來莫名其妙又不再提這件事(東方嬌月中毒之事,畢竟知之者甚少,當然不明白個中玄機),但他們有意向西池國示好,已經(jīng)是人所共知,莫非他們要聯(lián)起手來對付其他四國不成? “解毒?”君夜辰也有些意外,有意無意看了紫凝一眼,臉上笑容不改,“那看來貴國是有不出世的神醫(yī)了,不知道是何方高人?” 對于四周懷疑的眼神和場上詭異的氣氛,東方傲月只當未見,鎮(zhèn)定地道,“辰太子取笑了,敝國人才凋零,哪及得上各國人才濟濟,小王也是沒有其他良策,才拿這勉強出手的題目出來,各位不要見笑才好?!闭f罷他回身,向著自己帶來的人道,“何景,你且向眾位神醫(yī)們討教討教?!?/br> 人群中一個三、四十歲、面皮白凈、低眉垂目的人慢吞吞地走了出來,一施禮道,“是,三殿下?!闭f罷又沖周圍一抱拳,“不知哪位出來賜教?” 各國自然也都想到此次比試有關(guān)于醫(yī)術(shù)方面,也都帶了國中最好的大夫來,可這些人在“神醫(yī)金鈴”面前,是真的不夠瞧。何景這一開口,眾人又是本能地看向紫凝,好像要確定她到底應不應戰(zhàn)一樣。 君夜離目光溫柔地看著紫凝,“愛妃,交給你了。” 紫凝起身,抖了抖衣袖,簡簡單單一個字,“好?!倍缶彶阶哌M場中,氣質(zhì)風韻自然流淌,當真是無人可及。 司徒靜言到如此份上,是真的一點爭奪的心都沒有了,她哪一方面都沒有那么拔尖,何況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西池國不必到最后與其他國決戰(zhàn),就能得勝,她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再說,就算最后要決戰(zhàn),她的武功也絕對不是紫凝的對手,直到這一刻她才在問自己:到底自己一直以來,在爭些什么,又是憑什么在爭?明明知道魅王眼里除了北堂紫凝,并無他人,她為什么還是放不開——只為幼時那早已被人遺忘的指婚嗎? 可笑啊,可笑! 再看場中,紫凝一過來,其余人都心灰意冷,有心不上場丟人吧,又覺得萬一再有機會贏,于是在各自主子的授意下,也都走進場中,用戒備的眼神看著紫凝,就盼著她失手。 東方傲月向紫凝微笑示意,退了回去。事實上眾人的猜測都沒有錯,他之所以帶著這樣的題目來,的確是為了讓西池國得到這一分——畢竟說到解毒,誰人能及“神醫(yī)金鈴”,而且他一直相信,君夜離才是西池國真正的王者,若能助西池國一統(tǒng)西六國,他將來登基為君,在這層情分上,也不至于過分為難康彌國才對。 何景抱拳向眾人施了一圈禮,而后道,“在下的題目是,等會在下和敝國中四人要同時服下一種毒藥,會全身中毒,昏迷不醒,哪位能將在下救醒,哪位就算贏?!?/br> 眾人都吃了一驚:不是吧,康彌國人竟然要以身試藥?這要是沒人能解,他不就白死了嗎?轉(zhuǎn)念又一想,那怎么可能,他自己必定是備著解藥的,怎可能把命賠在這里。 “眾位可有什么意見嗎?”見大家沉默不語,何景微笑著問一句。 大月國的那位神醫(yī)不服氣地道,“這個恐怕很難判定吧?一般而言,解毒是需要時間的,藥效也有快有慢,那這到底算誰贏?” 你思慮得倒周全。紫凝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嘲諷。 何景不急不徐道,“這位神醫(yī)所言也有道理,所以我們所要服的毒,是烈性毒,來的快,去的也快,絕不會拖泥帶水,只要找對方法,立馬可解。以一個時辰為限,若在這期間內(nèi)有兩位以上神醫(yī)解了此毒,就以最快者為勝?!?/br> 雖然此法還是有些不確定因素在里面,但何景思慮到如此份上,已經(jīng)算周到,何況大家機會均等,也就沒人再提出異議。 “好,那就開始,”何景隨即招手,另外四人走了過來,他從懷里拿出個小瓶,倒出五粒大小、色澤一樣的藥丸來,攤開掌心道,“眾位都是神醫(yī),這些藥丸是否藥性一樣,都能確定,對嗎?” 眾人都拿起來看了看,而后放回去,點頭表示一樣。 而紫凝則站著沒動,先不說她只看了看,再聞了聞氣味,就知道這些藥丸藥性一樣,就算不一樣,以她的醫(yī)術(shù),也沒差。 “那就開始。”何景將藥丸分發(fā)給其余四個,他們都毫不猶豫地一起放進口中,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