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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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華緊皺的眉頭瞬間松了,“只是因?yàn)檫@樣?” 不要問了,真煩人!夕月恨得直想咬他兩口,可當(dāng)著兩位主子的面,也只能強(qiáng)自忍了,咬牙道,“就是因?yàn)檫@樣,你滿意了?” 君夜離挑了挑眉,忍笑道,“紫凝,聽到?jīng)],我們兩個遲遲沒有拜堂,然后洞房,擋了人家的姻緣了,真是罪過!”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夕月窘得都快哭了,明知道君夜離是拿她開玩笑,卻又不得不辯解,“殿下,屬下的意思是說——” “那就等殿下和王妃成親了,我們也成親,”無華卻像吃了定心丸一樣,眼眸放光,足見心里有多高興,“給?!?/br> 夕月原本是要發(fā)怒的,一見他遞過來的東西,滿腔怒火一窒,愕然道,“什么?”干嘛沒事給她一把匕首,她又不是沒兵器。 “殿下賞給我的,送給你,定情信物?!睙o華扭扭捏捏,終于有了點(diǎn)不好意思的自覺,見夕月不接,又往前送了送,“拿著?!?/br> 夕月這個氣呀,哪有這樣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送旁人送他的東西當(dāng)定情信物也就罷了,可她好歹是個女孩子,不是應(yīng)該送玉佩、發(fā)釵之類的么,送把刀像什么樣! 再說,她有答應(yīng)嫁給他嗎,就送定情信物,誰要理他! “不要!”夕月氣哼哼轉(zhuǎn)身就走,“你自己留著吧。” “為什么?!”無華又急了,大步追上去,“殿下都有送王妃……” “姑爺才沒送——” “我送了!”君夜離玩心大起,追著他們的背影大聲叫,“是冰蠶珠魄,那個就是定情信物!” 跑遠(yuǎn)的夕月氣得直跺腳,竟是施展開輕功,眨眼跑得沒了影。 紫凝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拍君夜離的后背,“你玩夠了沒有?多大的人了,還跟夕月逗樂子,你不看人家哥哥在這里?” 夕顏表情很淡定,恭敬地道,“沒什么,只要無華真心待夕月,屬下怎么也要撮合他們的。”一起共事這么久,他豈會看不出無華雖然心性耿直,不會哄女孩子開心,但絕對重情重意,值得托付。 “無華這小子,倒是有眼光,”君夜離拍一下手,挺替那倆孩子高興的,“紫凝,外公在等我們,一起過去看看?!?/br> 紫凝起身,“好?!?/br> 夕顏隨后跟上,一邊走一邊琢磨,怎么讓meimei轉(zhuǎn)過這個彎兒來,好好對待無華才行。 閻正初帶兵這么多年,手下也確實(shí)有不少良將,不過真要拿到國與國之間的爭霸賽上,尤其是一戰(zhàn)定輸贏,就半點(diǎn)也大意不得。紫凝和君夜離一過來,他即向一旁站著的三人道,“還不行禮!” 三人立刻一起彎腰,聲音一個賽一個的哄亮,“參見魅王妃!”至于君夜離,方才已經(jīng)見過了,不必多禮。 “不必多禮?!弊夏龜[手,一一看過去,最左邊一個三十歲上下,臉膛發(fā)黑,眼睛瞪得溜圓,精氣神很足。中間那個身材相對來說矮小了些,不過看上去性子很穩(wěn),應(yīng)該是那種比較沉得住氣的。最右邊那個身材頎長,臉樣兒也清秀,嘴角微微挑著,感覺時(shí)常在笑的樣子。 君夜離伸手,從左到右介紹過去,“簡虎、左兮晨、凌亦封,都是外公手下副將,各有所長,馬上功夫也很了得?!?/br> “殿下過獎!”三人齊聲回答,跟商量好了似的。 “很好,”紫凝略一點(diǎn)頭,微笑道,“強(qiáng)將手下無弱兵,外公看中的人,必不會錯?!?/br> 閻正初哈哈大笑,“這女娃兒說話就是讓人窩心,中聽,中聽,哈哈哈——” 那旁三人也都毫無作做地笑起來,顯見得平時(shí)跟閻正初也并不拘禮。 君夜離笑道,“外公,那就讓他們上馬交手,看看他們的底?” “好!”閻正初大手一拍桌子,“仨兔崽子,還不上馬!” 紫凝啞然:這話說的,果然像閻老的作風(fēng)。 “得令!”仨小子卻聽著很舒坦,分別牽過自己的愛馬,提著兵器翻身騎上,在空曠的院中對打起來。 一時(shí)之間,馬蹄聲聲,兵器擊撞聲更是清脆悅耳,三位更是卯足了勁兒要好好表情,一時(shí)風(fēng)聲呼呼,還真有氣勢。 他們的馬上功夫都是閻正初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事實(shí)上大致不差,不過簡虎生猛,左兮晨靈活,凌亦封穩(wěn)重,稍有不同而已。 紫凝在這方面并不精通,也不想自做聰明加以指點(diǎn),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三匹馬兒,似乎想到了什么。 君夜離雖然也在注意場中三個人的表現(xiàn),但就是有這個本事:能夠隨時(shí)分出一部分心神,注意紫凝的動靜,看到她這副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有了什么主意,挨過去道,“怎么了,他們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我沒資格下結(jié)論,”紫凝搖頭,眼神睿智,“我是想到一件事,既然各國挑出的都是高手,在對敵招術(shù)上應(yīng)該也是大同小異,不過馬嗎,我倒有些主意,不妨試試。” 她忽地嘬唇發(fā)出一聲雖然悠遠(yuǎn)高亢,卻絕不帶刺激性的嘯聲,且?guī)в心撤N奇異的頻率,場上奔跑正歡的三匹馬兒忽然都停了下來,打著響鼻,前蹄刨地,似乎很興奮。 “紫凝,你懂馴馬?”君夜離喜不自禁,又發(fā)現(xiàn)愛妃一項(xiàng)過人之處。 閻正初也捋須笑個不停,“紫凝,你瞧這仨兔崽子可還使得嗎?” “外公的眼光自然是好的,”紫凝笑笑,轉(zhuǎn)向君夜離道,“我們不是一直說要出奇制勝嗎?對敵之時(shí),人們的注意力自然都在對打的人身上,一般不會有人注意到馬兒的狀況,只消在這上面下點(diǎn)功夫,我們的勝算豈不大大增加?!?/br> “聰明!”君夜離大喜,差點(diǎn)沒忍住,一口親上去,“不過難不難,年后不久六國賽就要開始了,還來得及嗎?” “看天份?!弊夏呦蛄枰喾獾鸟R,它通體烏黑,沒有一絲雜色,高大威猛,而且不停地?fù)u頭晃腦,應(yīng)該比較容易溝通吧。 “王妃小心,黑炭認(rèn)生?!绷枰喾廒s緊提醒,同時(shí)喝令馬兒安穩(wěn)些,別嚇著紫凝。 “黑炭?這名字倒貼切。”紫凝淡然一笑,從馬兒的右側(cè)接近它,動作輕柔,一邊叫著黑炭的名字,來到它面前。 黑炭大概感覺出她并沒有惡意,只是甩了甩尾巴,眼神也很溫順。 凌亦封大為驚奇,“王妃真神人也!黑炭從不允許生人靠近,末將算是見識了!” 君夜離自是大為得意,驕傲到不行:那是當(dāng)然,誰能比過我家紫凝! 紫凝不以為意,繼續(xù)跟黑炭說著簡短的話語,她的聲音帶著一種異乎尋常的感染力,黑炭越發(fā)將臉貼上她掌心,這才短短一會兒,就仿佛跟她是相伴多少年的生死之交一樣。 看著差不多了,紫凝提醒凌亦封,“坐穩(wěn)了。” 凌亦封一愣,趕緊道,“是,王妃!”說罷抓緊韁繩,復(fù)又問道,“為什么要——” 誰料他一句話沒說完,紫凝忽地?fù)P聲道,“黑炭,起!” 隨著她的話聲,黑炭長嘶一聲,前腿忽地抬起,氣勢驚人。 “呃——”饒是凌亦封提前得了紫凝的提醒,也是一陣暈眩,差點(diǎn)沒從馬背上摔下來!這家伙,怎么這么聽王妃的話,也太神了吧? 紫凝傲然一笑,這黑炭果然通人性,而且也聽懂了她的特殊語言,如此,很好!“黑炭,下來!” 黑炭果然又乖乖聽話地放下腿來,還邀功似地甩甩頭,卟哧卟哧噴氣。 “真棒,”紫凝對它豎個拇指,對凌亦封他們?nèi)齻€道,“這個是簡單的動物語言,只消掌握頻率,其實(shí)不難。待你們掌握之后,就可以訓(xùn)練你們的馬兒在與人交手時(shí),攻擊對方的馬,對方必定想不到,你們的勝算就會大大增加?!?/br> 雖然這看起來似乎不夠光明磊落,但場上狀況瞬息萬變,只要不是陰招損招,能贏人的就是好招,不然到時(shí)候你如果輸了,沒人會管你是為什么的,他們只看得見勝利者的榮耀,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凌亦封他們?nèi)齻€自然是大喜過望,沒想到今日這一趟,還真是來對了,當(dāng)下齊齊跪倒,“多謝魅王妃指點(diǎn),屬下感激不盡!” “不必多禮,請起!”紫凝伸手相扶,“諸位都是忠肚義膽之輩,待六國賽凱旋之時(shí),再來拜謝我不遲!” “是,王妃!”幾人起身,瞬間熱血澎湃,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場,跟對手一決高下。 閻正初更是驚奇地瞪大眼睛,大笑道,“紫凝果真是天下奇才,老夫慚愧,慚愧?。 ?/br> “外公過獎了?!?/br> 氣氛一下就活躍起來,紫凝隨即極其認(rèn)真地教會凌亦封他們?nèi)齻€馴馬所用的語言,他三個歡天喜地地謝過紫凝,迫不及待地牽上自己的愛馬,回去好好練一練再說。 將閻正初也送走之后,君夜離抱起紫凝就轉(zhuǎn)了三圈,大笑道,“紫凝,你真厲害!” 紫凝一陣頭暈,捶他肩膀,好笑地道,“嚷什么,不怕人笑話,快放我下來!”那她也只是臨時(shí)起意,至于能不能奏效,其他國的人會不會也懂此法,還未可知,這么高興做什么。 君夜離不依不饒,先是狠狠親了她幾下,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贊嘆道,“我若早幾年遇見你,也許很多事情就會不一樣。紫凝,如果過去對我來說是地獄,你就是我的天堂!” 紫凝的心猛地一沉,眼底閃過一抹銳色:重生之前的她只是一個廢物,他若遇上那時(shí)的她,怎么可能多看她一眼! 不過,過去的事情終究已經(jīng)過去,生活不能重來,也不必去做無意義的假設(shè),最重要的,是活在當(dāng)下。 “好啊,”紫凝揚(yáng)眉,反正君夜離時(shí)常就把她夸得天上無雙,她已經(jīng)習(xí)慣,“不過我這天堂可不管飽,夫君,你沒見天都快晌午了嗎,不用吃飯?。俊?/br> 君夜離失笑,“為夫怎么能讓愛妃挨餓,走,吃飯去!” 兩人手牽手,親親密密回前院去。 無華的定情信物也不知道送出去了沒有,總之夕月進(jìn)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平時(shí)的冷靜沉著,遞上一封信,“小姐,公子來信。” “衛(wèi)瑾回來了?”紫凝眼眸一亮:衛(wèi)瑾送寒云赫回海角小樓,也有一段日子了,應(yīng)該帶回師傅的消息了。 “不曾,”夕月?lián)u頭,“是師傅派人傳回來的?!?/br> 那看來寒云赫的情況比想像中還要糟糕。紫凝自是擔(dān)心莫名,拆開信來,師傅的字猶如他人一般飄逸、靈動,極為耐看。 “如何了?”出于對她的尊重,君夜離并沒有湊過去看,見她似乎在發(fā)呆,問了一句。 “與我先前所料大致不差,”紫凝將信折起來放好,輕皺眉頭,“寒云赫的情況很麻煩,不是朝夕之間能夠治好的?!碧鞖⒌暮樾膊恢烙昧耸裁聪伦鞯姆ㄗ樱瑐撕坪盏拇竽X神經(jīng),這種事兒最棘手,就算是她師傅,也只能慢慢來,急不得的。 “別急,總會好的,”君夜離雖然私心里不盼著寒云赫回來打擾他和紫凝,但也是真心希望他能好起來,畢竟一個人如果這樣渾渾噩噩一輩子,太過悲哀,“你不是很相信你師傅?” 紫凝笑笑,“你說的對。” 正說話間,無華也拿著一封信走了進(jìn)來,就跟和夕月商量好了一樣,“殿下,王妃,哥舒莊主派人送來一封信?!?/br> “哥舒笑?”君夜離心中一動,與紫凝交換個眼色:應(yīng)該是那件事了。他接過信打開,果然,里面是一張一尺來高,半尺來寬的小幅畫作,畫中是一位女子,身形窈窕,姿色清秀,有一種很恬靜的氣質(zhì)。 “哥舒心逸,”紫凝指著畫中女子旁邊的一行小字,道,“哥舒笑的意思是要我們知道,他的姑姑跟我并不相像?!比绱苏f來,宣景帝念念不忘之人,并不是哥舒心逸,那么她跟自己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君夜離略一沉默,道,“這至少可以證明,父皇跟哥舒心逸心間并無瓜葛,豈不是省去很多麻煩。” 只不過這原本看來是一條揭開紫凝身世的重要線索,忽然就這么毫無價(jià)值地?cái)嗔?,總有被閃了一下的感覺,千頭萬緒的,又不知道應(yīng)該從哪里查起了。 “算了,”紫凝揚(yáng)了揚(yáng)眉,“終究不到讓我知道的時(shí)候,順其自然吧,先過了六國賽這件事再說?!?/br> 事有輕重緩急,若有些事情一時(shí)想不明白,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不加想,否則很容易鉆牛角尖,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于事無補(bǔ)的。 “好,”君夜離笑笑,眼神卻睿智,“到時(shí)再將這些事一一解決,總會弄明白的。” 紫凝點(diǎn)點(diǎn)頭,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上的信,說起來已經(jīng)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師傅了,還真掛念他,掛念海角小樓的一切。只是,君夜離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她的另一重身份,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shí)候離開他自己回去,只是這件事情,也挺難辦的呢。 夕顏?zhàn)吡诉M(jìn)來,帶進(jìn)一股微冷的空氣,應(yīng)該是出府了,“小姐,殿下,韓公公宣旨來了?!?/br> 君夜離冷然一笑,“應(yīng)該是藍(lán)德妃之事,父皇要給個所謂的‘交代’,紫凝,我們?nèi)雽m?!?/br> “好?!弊夏鹕?,無聲冷笑:皇上的交代給了,他的戲唱完了,接下來,就該她粉墨登場了。 走到門口,無華忽地向夕顏道,“大舅子放心,我會照顧夕月?!?/br> 夕顏一個趔趄,被他一句“大舅子”驚到,艱難地道,“不、不必客氣,叫我名字便可——”大舅子什么的,好驚悚—— 前面的夕月聞言,回頭狠瞪了無華一眼,壓低聲音警告似地道,“你別亂說話!我跟你的事不管怎樣,都是后話,我們是做下屬的,首要任務(wù)是保護(hù)好主子的安危,你若再這樣,姑爺早晚不要你,看你怎么辦!” “我不會誤了正事!”無華一臉倔強(qiáng),“殿下也不會不要我,你太小看我了!” “不會最好!”夕月哼了一聲,“總之小姐跟姑爺?shù)氖聝翰怀?,我是不會考慮自己的事的,你不用一直等我,遇見合適的姑娘,就娶了吧,我不怨你?!闭f完提氣追上去,卻習(xí)慣性地摸向腰間無華給的定情信物——那柄匕首,往里掖了掖。 無華哼道,“我才不娶別人,我就一樣定情信物,不是給了你嗎……” 留守府中的夕顏笑著搖了搖頭,meimei和無華都還是孩子心性,或許真的對彼此有意,不過,他們能不能走下去,相守一生,現(xiàn)在還真不好說。他這做哥哥的也只有好好守護(hù)meimei,多多祝福他們了。 紫凝和君夜離來到正陽殿時(shí),藍(lán)德妃已經(jīng)在等候,看她臉色發(fā)青的樣子,這幾天必定不好過,而且她臉上是壓抑的怒氣,氣息也很不穩(wěn),方才肯定又被宣景帝訓(xùn)斥,不服氣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