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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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高松暴怒的樣子嚇到,紛紛縮著脖子往后退。但人性都是好奇的,哪那么甘心退走,往后退了退之后,仍舊伸著脖子看過來,唯恐天下不亂。 高松又氣又急,暗暗后悔自己剛才嘴太快,說出了王爺?shù)纳矸?,這不是火上澆油嗎?眼見主子和側(cè)妃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沉不住氣了,顧不上禮數(shù),過去將君夜燎一把拉開,低聲道,“王爺,該回去了!” 主子這次可真是丟盡了顏面,居然在酒樓上顛鸞倒鳳,這到底是怎么想的!不過,他已經(jīng)看出來,主子的狀態(tài)有問題,肯定是著了人的道兒了。 君夜燎當(dāng)然是因為中了媚藥,這一番沒有盡興,體內(nèi)的躁動還沒有平復(fù)下去,這一下被拉開,欲、望未退,丑態(tài)百出。 反觀白霜,更是因為君夜燎的突然離開,身體空虛地厲害,扭動著身體叫,“別走……別走……” “哈哈哈……”周圍人瘋狂大笑,眼淚都流了出來:真是好戲啊,好戲! 眾人轟笑聲中,君夜燎似乎清醒了些,一時有些發(fā)愣。 “王爺,先回去再說?!备咚啥加X得臉上熱辣辣的,又不能把這些人全都殺光,趕緊上前替主子整理好衣服,拖了就走。 君夜燎用力甩了甩頭,眼中布滿血絲,似乎明白了什么,厲聲道,“滾!都給本王滾!”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躲避,讓開一條路。 高松和君夜燎一起出去,居然都不管依舊仰躺在桌面的白霜,真是太…… 幸好酒樓的老板實在看不下去,喊來自己的妻子,找了件衣服給白霜披上,將她扶到后面去清醒清醒再說。 眾人見沒了好戲,紛紛散去,邊走邊談?wù)?,興奮得口水橫飛。 夕月這才冷笑一聲,回稟道,“殿下,小姐,他們都散了?!?/br> “很好,”紫凝冷然起身,“我倒要看看,君夜燎此番要如何收場!” 君夜離寵溺地一笑,“紫凝,你這些整人的手段還真讓人防不勝防,這下出了氣嗎?” “沒有,”紫凝冷冷道,“就憑君夜燎用那種法子對沈娘,我也不會就這樣饒了他!” “放心,我也不會,”君夜離握住她的手,“他處心積慮要對付我,我又怎能如他所愿?!?/br>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離去。 君夜燎出了這等丑事,簡直無臉見人,一夜之間,京城之中已無人不知他在人前與女人歡好,這簡直是聞所未聞,京城子民說起此事,無不引以為樂,說的津津有味,絲毫不懼皇室之威。 本來嘛,就算是一國之君,也難擋天下人悠悠之口,還不由得他們說去。 原本他也想找酒樓老板出氣,但無憑無據(jù),若是貿(mào)然出手,只會越加引人注目而已。何況他一向是去那家酒樓吃飯喝酒,跟老板是舊識,應(yīng)該不會害他。 而且他已經(jīng)隱約猜到,可能是中了紫凝的招兒,但無憑無據(jù),他又能奈紫凝何。年年打雁,今年叫雁啄了眼,他怎能不氣、不恨! “嘩啦”一下,他掀翻桌子,渾身直抖,咬牙切齒道,“北堂紫凝,本王要你死!” “你還說!”林淑妃狠拍桌面,頭上珠釵一陣亂搖,“好端端的你去招惹魅王妃做什么?我問你,沈娘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這么多年,她花費了巨額金錢收買人心,替兒子拉攏朝臣,更是不惜拉下臉來向慶國公示好,眼看著有一點眉目,卻出了這檔子事,這不是成心毀她嗎? “都過去了,還提它干什么!”君夜燎怒氣沖天地坐下,顯然不想再提:因為這件事,他已經(jīng)后悔,卻無法彌補。當(dāng)然,他并不是后悔設(shè)計紫凝,而是沒有一次把事情做絕,除掉北堂紫凝,永絕后患。 現(xiàn)在倒好,跟白霜做出這等事,他以后要如何在皇室中立足!方才在太極殿上,父皇將他好一頓訓(xùn)斥,他就差沒找條地縫鉆進去了。 本來為了沈若萱的事,父皇盡管不知道是他收買谷蓮殺了沈若萱,再毒死谷蓮滅口,但沈家跟朝廷之間一直梗著,父皇對他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滿,如今再出這件事,父皇對他肯定越加失望和不滿,他這么多年維持的形象瞬間崩塌,以后要如何籠絡(luò)人心! 更要命的是,看起來大皇兄和北堂紫凝已經(jīng)開始對他下手,他不能坐以待斃,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得先于他們動手才行,否則他精心策劃的這一場戲,不就沒用了嗎? “你簡直太不像話了!”林淑妃氣恨地道,“再胡鬧也不能——”她給氣得說不下去,更不忍心過多苛責(zé)兒子,便閉了嘴狠狠地喘息著。 母子兩個正各想各的,白霜一頭闖進來,眼睛紅腫得厲害,估計是一直在哭,怯怯地叫,“母妃,王爺……” “滾!”君夜燎才平息下去的怒火瞬間高漲,無比嫌惡地離她遠一點,“不要臉的賤貨,以后別讓本王看到你!” 白霜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必將沒個好下場,“哇”一下哭出來,撲過去抱緊君夜燎的腿,“王爺!妾身是被害的啊,王爺,你不要趕妾身走……” 這下好了,別說當(dāng)正妃了,能不能留下還是個問題!可這能怨她嗎,她也是著了別人的道兒,而且那時候君夜燎只顧自己,都不管她,她在眾人嘲諷戲謔的眼神中走出酒樓時,連死的心都有! 同為女人,林淑妃對她卻半點同情之意都沒有,相反也認為是她壞了自己兒子的名聲,冷冷看了她一眼,根本沒打算替她求情。 “滾開!”君夜燎一腳將她踢開,用力拍打衣擺,“賤人,少在本王面前撒潑,本王不想再看到你,滾出去!”若是沒有帶她出去,也不會有后來的事,都是她害的! 林淑妃冷冷道,“白霜,你先回去,以后安份點,把身體養(yǎng)好再說?!?/br> “母妃!母妃!”白霜立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爬將過去,可憐巴巴地抬頭看上去,“母妃,兒臣真的是被害的!兒臣從來沒想過……是北堂紫凝,是她害兒臣的,就是她!” 君夜燎臉色一變:就算是知道可能是紫凝下手又如何,現(xiàn)在又沒法動她,白霜還要提這檔子事,不是越發(fā)讓他難堪嗎? “滾出去!”君夜燎一腳踢上白霜肩膀,把她給踢得翻了兩翻才撲倒在地,她給嚇傻了,不敢再鬧,連滾帶爬地出去,哭著跑遠了。 林淑妃是又氣又無奈,也懶得相勸。 以桪公主一大早就去了魅王府,說是聽聞紫凝的奶娘亡故,前來安撫一下她。 見到紫凝,以桪公主眼圈兒先紅了,“大皇嫂,你不要難過,人死不能復(fù)生……我外婆死的時候,我也哭了很久……不過沒用的,死了就是死了……” 紫凝心道這以桪公主還真是孩童心性,說哭就哭?!拔抑溃鞑槐負?dān)心,我沒事?!?/br> 大皇嫂真勇敢,比男子還堅強。以桪公主頓時對紫凝越加敬佩,用袖子擦了擦臉,“嗯,大皇嫂別太難過,不然大皇兄一定會更難過。” 話題跳這么快?紫凝暗暗好笑,心頭的沉悶感倒是散去不少,“你又知道了?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不羞嗎?” 以桪公主沖著她呵呵傻笑,見她穿了一身白色孝服,襯托得腰身玲瓏有致,雖不施脂粉也不掩絕世芳華,頭上沒有戴任何首飾,只別了一朵白絹做的花,仿如空谷幽蘭。 以桪公主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話:女要俏,一身孝,今日她算是見識了。“大皇嫂,我三皇兄的事,你……” “你也覺得是我做的?”紫凝眼神突然銳利,最近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出,說君夜燎在皇上面前直指他在人前出丑,是她所為,雖然宣景帝并未相信,但世人以訛傳訛,也有不少人在議論,她又豈會不知。 “大皇嫂才不會!”以桪公主趕緊表明態(tài)度,自己是站在紫凝這一邊的,“不過我看三皇兄很生氣,還把白霜給趕了出來,大皇嫂你小心一點,三皇兄會不會欺負你?!?/br> “他敢,”君夜離恰好走進,聽見這話冷冷道,“他若敢動紫凝一根頭發(fā),就別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以桪公主調(diào)皮地對他吐舌頭,“大皇兄就是對我厲害!不過,三皇兄最近都不知道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br> 紫凝和君夜離對視一眼,暗道當(dāng)初答應(yīng)教以桪公主醫(yī)術(shù),借機打探宮中和其他皇子的消息,還真是做對了。 “這些事你別管,以桪,沒事別到處亂跑,聽到?jīng)]有?”雖然有利用她之嫌,不過到底是自己的親meimei,君夜離還是不放心,多囑咐幾句。 “我知道啦,大皇兄,你不用擔(dān)心我!”以桪公主踢著腿,“大皇嫂,上次你給我的布置的功課我都背熟了,你盡管檢查吧!” —— 一更天過后,四周是越發(fā)的靜了,幾場大雪下來,天氣已經(jīng)冷到極致,若無必要,子民們也不愿意出去受凍,早早上床休息。 “邦、邦”,兩聲過后,一條人影“嗖”一下潛入襄王府,輕車熟路般,直接進了君夜燎的房間。 君夜燎睡夢中察覺到有異,猛地睜開眼睛,黑暗中看到床邊的人影,猛可里還真嚇了一跳,厲聲道,“誰?!” 來人卻是一言不發(fā),挺劍就刺。 君夜燎臉色大變,就勢一個翻滾,躲開這一劍,從床的另一頭跳下來,厲聲叫,“來人!有刺客!來人!” 來人并不戀戰(zhàn),一擊未中也不再繼續(xù)出手,返身從窗戶里飛了出去。 “站??!”君夜燎氣急,大叫著追過去,“來人!快來!” 王府的守衛(wèi)這才趕了過來,叫叫嚷嚷: “刺客在哪里!” “抓刺客!抓刺客!” 君夜燎穿著內(nèi)衫,赤著腳到門外看了圈,哪里還有旁人的影!他氣得咬牙大罵,“都是一群飯桶!指著你們,本王的腦袋早搬家了!混蛋!廢物!” 眾侍衛(wèi)不敢應(yīng)聲,唯唯喏喏,安靜地挨罵。 暗處的兩名暗衛(wèi)畢竟是個中好手,追著刺客過去,雖然一時追不上,但刺客想要甩掉他們,卻也并非易事。 不過,那刺客卻明顯有意放慢了身形,堪堪甩不脫暗衛(wèi),卻又追他不上,肯定別有用意。 七拐八拐之后,前面不遠處就是魅王府,那刺客忽然加快身法,幾個詭異地變換之后,條地不見了人影。 兩名暗衛(wèi)追過去,在魅王府周圍找了幾圈,沒有找到人,其中一個運起內(nèi)力,才要跳墻進入,被同伴硬生生拉住,搖了搖頭:魅王非善類,不可輕舉妄動,萬一給主子惹來禍?zhǔn)?,豈非麻煩。 兩人交換個眼神之后,雙雙離去,先將此事稟報主子再說。 府中紫凝房內(nèi),君夜離扯掉蒙面巾,眉一揚,頗有幾分向紫凝邀功的意思,“如何?” 紫凝一揚眉,“你主意好,行了吧?” 說起今晚這次試探,的確是君夜離之意,故意驚動君夜燎,再將人引到這邊來,就不信他還沉得住氣。雖說他們兄弟間平常不怎么走動,但他畢竟出入過襄王府幾次,且武功高絕,輕功過人,要做到這一點,還是不在話下的。 一直以來,都是紫凝在替他做事,他總要做些什么的,不能老讓親親愛妃費力不是。 少頃,夕顏走了進來,“小姐,他們已經(jīng)回去了?!?/br> “很好,”紫凝無聲冷笑,吩咐道,“夕月,這兩日你先假扮夏婕,看君夜燎有什么動靜?!?/br> 夕月應(yīng)道,“是,小姐?!?/br> 君夜離坐下去,倒了杯茶來喝,眼中閃過犀利之色,“如今就看三弟有何反應(yīng),再做打算。話說回來,紫凝,我知道你急于除掉三弟,替沈娘報仇,不過三弟所作所為已不止?fàn)可娴絺€人恩怨,我們要思慮周全才好行動,不可輕舉妄動?!?/br> “對,不能隨便動他,以免打草驚蛇,”紫凝眼眼里別有深意,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冷顫,“對付這種人,就要一擊必中,讓他永遠失去反擊的能力!” 上次如果不是她大意,少算了一步,沈娘又如何會成為君夜燎手上冤魂!她一生行事,少有行差踏錯之時,沈娘的事卻是打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所以說,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提醒了她,對于惡人,絕不能有半分心慈心軟,別指著他還有悔過之時,必須殺之,以絕后患! 更何況,站在君夜離的立場考慮,他和君夜燎本來就勢不兩立,要對付他是早晚之事,如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正好一并算了完事。 君夜離點頭道,“總之你小心就好,若三弟一有行動,我們便分頭行事,你記得一定不能讓自己受傷,聽到?jīng)]有?” 他是很認真地想要紫凝一個承諾,紫凝也明白他待自己之心,淡然一笑,“君夜燎這種貨色,還傷不了我?!?/br> “別把話說太滿,”君夜離忽地不正經(jīng)一笑,一把攬過她,在她耳邊道,“不過我喜歡……”后面的話不必說出口,盡數(shù)淹沒在接下來的一記長吻里。 一見兩位主子又要上演溫情戲碼,夕顏兄妹和無華自動消失,各自退了出去。 今晚輪到無華守夜,其余人等分別回房休息,養(yǎng)精蓄銳,隨時備戰(zhàn)。 君夜燎今天早早就起來,越想越是心神不寧,昨晚那名刺客明顯對襄王府很是熟,否則不可能在沒有驚動任何一名侍衛(wèi)和暗衛(wèi)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房間行刺。 暗衛(wèi)回報,那刺客消失在魅王府附近,越發(fā)讓他不安,難道刺客是大皇兄派來的?想一想也不可難,大皇兄行事一向穩(wěn)重,而且他調(diào)教出來的人也絕不會這么蠢,事敗之后還一路返回魅王府。 對了!他眼睛驟然一亮,忽地想到一件事:北堂紫凝!一定是她猜到沈娘之死跟他有關(guān),心里氣不過,所以用下媚藥之事害他出盡洋相之后,猶自不解氣,又派刺客來殺他,以替沈娘報仇! 她雖然醫(yī)術(shù)超絕,想來卻并不太懂這些朝堂之爭,一味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倒給了他可乘之機——只要他找到證據(jù),證明是紫凝派人行刺于他,再稟報父皇,必能狠狠打擊到大皇兄,又能在父皇面前替自己挽回些面子,豈非一舉兩得。 而想要查到證據(jù),這事還得著落在夏婕身上。 主意打定,他冷笑一聲,“來人,讓高松即刻來見本王!” 一個時辰后,易容成一副完全陌生的樣子的高松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夏婕經(jīng)常去的那家茶樓,要了一壺茶,一邊喝,一邊等人。 可已經(jīng)過了約定的時間快半個時辰了,夏婕還沒有出現(xiàn),這在以往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不禁大為奇怪:莫非有什么事情耽擱了嗎,還是病了或者受傷了,無法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