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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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被窩里,他調(diào)了一下姿勢,忽然就是一陣“悲哀”,到目前為止,他好像一直都只能想想,而不能真的做,有哪個男人像他這樣憋屈的,都有了愛妃了,還不能碰…… 正想七想八,唇上忽地一陣溫熱,待他回過神,紫凝已經(jīng)直起身,柔情無限地看著他,“不許胡思亂想,我是你一個人的么,早晚是你的,你急什么……”說到后來,她臉紅得要燒起來,但神情卻是歡愉的。 君夜離各種心花怒放,得意地直抖:別人再怎么著,也搶不走紫凝,因為紫凝愛的人,是他!“好,睡覺。” 夕顏幫寒云赫收拾了些行李,衛(wèi)瑾即帶著他一起上路,他現(xiàn)在還不能理解紫凝的良苦用心,只當是去替她拿什么東西,看起來高興的很。 紫凝在門口一直目送他離開,之后才慢慢回房。寒云赫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地獄門找他不見,應該不會明目張膽地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活動,先看看再說。 ☆、卷二 計中計 美人謀 071 差點又中毒計 第二日,得知君夜離受皇上責罰,君夜燎和君夜瀾一起過來看望,見了紫凝即行禮,“大皇兄,大皇嫂。” “不必多禮,”紫凝方才替君夜離換完藥,正洗手,招呼道,“兩位殿下請坐,夕月,上茶?!?/br> 夕月答應一聲,下去端茶。 “大皇嫂別客氣,”兄弟兩個坐下去,君夜瀾左右看了看,奇道,“大嫂,那個秦戈呢,怎么不見人?” 之前他來過幾次,都是見秦戈不離紫凝左右,笑起來瞇著眼,很有意思。而且那小子對誰都沒有敵意,只知道傻笑,還總說自己是紫凝的情哥哥之類,都不怕大皇兄生氣。 紫凝淡然道,“昨日他的家人來尋他,已經(jīng)回去了?!彼谰篂懖⒎怯幸庠囂?,只是好奇而已,也就不往多處想。不過,看君夜燎的神情就不一樣,明顯是在思慮什么,這兄弟兩個有無城府,一目了然。 “他有家人呀,”君夜瀾很不可置信的樣子,“是誰?” 不待紫凝回答,君夜燎已向他使個眼色,笑著接上話,“四弟,人家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大皇搜自會安排好,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紫凝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對不起,大皇嫂,”君夜瀾臉上一紅,暗罵自己太多嘴,“我不是有意——” “沒什么,”紫凝擺擺手,“三殿下說的有道理,旁人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多說何益?!?/br> 君夜離拍拍他的腦門,并沒有生氣,“好好的說什么對不起,沒那么嚴重?!边@個四弟就是秉性純良,那些害人的念頭,他從來沒想過,能活到現(xiàn)在,也算是個奇跡,還得多護著點才行。 君夜瀾反而更尷尬,趕緊遞上手邊的包裹,以掩飾窘態(tài),“這個是玉帎,說是能安神的,大皇兄,你試試?!?/br> “玉帎?”君夜離打開來看了看,這玉帎通體月白,瑩潤柔和,確實不錯,“哪來的?” “太子哥哥的,”君夜瀾一臉得了便宜的表情,“我瞧著好,大皇兄夜里又少眠,所以就拿了來。” 君夜離瞄他一眼,“你面子倒大。”心下卻是暗暗冷笑,君夜辰一向視他為眼中釘、rou中刺,兩兄弟一直梗著,二弟會心疼他睡覺少才怪。不過是四弟開了口,二弟若明著不給,顯得太過小家子氣罷了。 “不是啊,”君夜瀾吐吐舌頭,“我說給大皇兄,太子哥哥就給啦,沒什么的?!?/br> “大皇兄,說起來你怎的惹父皇生這么大的氣?”君夜燎往君夜離背上瞧了一眼,“父皇可從來沒對你下過這等狠手?!?/br> 君夜離眼神一冷,“是我頂撞父皇,原也該罰。” 看出他不愿意多說,君夜燎聰明地不再繼續(xù)問,轉(zhuǎn)而向紫凝道,“大皇嫂,我受人之托,有一事相商,不知大皇嫂肯不肯賣我個面子?!笨此嬗须y色,想必這所謂的“相商”,必不是那么好商量的。 紫凝心念略轉(zhuǎn),一語道破,“沈若萱?” 君夜燎一愣,贊道,“大皇嫂果然聰慧無雙,正是沈家相托,想請大皇嫂出手,替沈若萱治臉上傷痕?!?/br> 那些乞丐原也是得了沈若萱的吩咐,在盡興之后毀掉紫凝的臉,讓她引以為傲的容貌化為烏有,看她還如何得意——因沈若萱自己生的平凡,就無端忌妒比她漂亮的女人,已經(jīng)成了心病。 所以,那些乞丐下手很重,沈若萱臉上的劃痕直到骨頭上,傷口愈合之后,留下的疤痕猙獰可怖,旁人根本治不了,在她看來,非“神醫(yī)金鈴”出手不可。 可沈若萱原本是要害紫凝的,知道她斷不可能出手相助,所以才想托君夜燎開這個口。盡管不想向紫凝低頭,可事實如此殘酷,沈若萱要想恢復容貌,非紫凝不可。 紫凝冷然一笑,這些人是不是真的以為她是醫(yī)者父母心,就會以德報怨?對于害她的人,她只會百倍千倍地討回來,怎么會有出手相幫的道理!“襄王殿下,你還真開得了這個口?!?/br> 君夜燎多少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君夜離冷聲道,“沈若萱要害紫凝,本就該死,只是毀容,已經(jīng)太便宜她,她還想紫凝幫她?做夢!慢說紫凝不會答應,就算她答應,我也不會讓她伸這個手,沈家若不服,讓他來找我說話!” 紫凝回眸,對君夜離嫣然一笑:你倒了解我,正是這話,要我出手救沈若萱,除非天降紅雨! “大皇兄息怒,”君夜燎倒也不怎么意外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提醒道,“這件事誰是誰非,也無從判斷,只是沈千山必定覲見父皇,那……” “三殿下有心了,”紫凝神情冷然孤傲,“我從不是任人欺凌之輩,何況現(xiàn)如今我已是魅王妃,沈千山再家大業(yè)大,也只是一介平民,難道還能凌駕于夜離之上,更不用說皇上了。這件事,我不答應?!?/br> 君夜離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放心,你不愿意做的事,沒人逼得了你?!?/br> 看著他兩個如此親密,君夜瀾是又羨慕,又失落,心里酸酸的,好難受。 既如此,君夜燎也不好多說,“如此,就算是我多嘴,大皇嫂莫怪?!?/br> “不會?!?/br> 兄弟幾個隨意聊了一會,君夜燎和君夜瀾即起身告辭,將他們二人送出去后,紫凝高深莫測般道,“沈家絕不會就此罷休,襄王是高興得太早了。” “我想也是,”君夜離點頭,“沈家丟不起這個人,沈若萱想要治好臉傷,也是想至少表面上風風光光做襄王妃,你既拒絕,看來她少不得也只能這樣嫁了?!?/br> “襄王有好果子吃了?!弊夏H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等著看好戲。 沒有了秦戈的魅王府格外的安靜,君夜離還需要靜心養(yǎng)傷,紫凝心中想著尋親之事,待君夜離睡下,就帶著夕顏夕月,出府走走。 天氣越來越冷,有零星的雪花飄下來,街上行人不多,擺攤兒的也大大減少,好在京城一向繁華,路兩旁的店鋪大多都是開著的,也很有些看頭。 逛過一陣,紫凝忽地感覺到異樣,抬眸看去,果然前面“醉心樓”二樓欄桿處,一身白衣的縹緲公子手執(zhí)酒杯,正用清清亮亮的眸子看著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紫凝毫不遲疑地,邁步上樓,坐到他的對面,“等我嗎?” 縹緲公子溫和地笑笑,“有緣自會相見?!?/br> 紫凝一揚眉,“不必打禪語,上次在京城第一莊,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送血玉鐲和烈焰鳳魂給我,還說要讓我知道你的事,到底為什么,說?!?/br> “你還記得?”縹緲公子放下酒杯,眉宇間是明媚的憂傷,讓人不忍心對他有半點的逼迫,“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你還想知道什么?” “……”紫凝不是給氣到無話說,而是真的不知道她想問什么。他的身份嗎,來歷,還是他的本事?好像都跟她無關(guān),卻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無從問起。 “你心愛的人,為什么會葬在京城第一莊?你跟他們有什么淵源?”好像一切的起因都在那里,莫非哥舒笑也知道縹緲公子的事? “……因為心逸是哥舒家的女兒,哥舒笑是她的侄兒?!笨~緲公子每提到心愛之人,周身的氣息就會變得哀傷而凝窒,讓人透不過氣來。 原來如此。 “她愛上的人又是誰,她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紫凝知道這其中必定有牽連,否則縹緲公子不會無緣無故找上她。 縹緲公子閉了閉眼睛,氣息有剎那的紊亂,過去的事,每想起來,都是錐心一樣的痛…… “來,幾位客官樓上請,”咚咚的聲音響起,小二哥領(lǐng)著幾位客人上來,“二樓雅座,又安靜又干凈,包幾位客官滿意。” 既然有旁人到來,紫凝也就不再多問,不動聲色地將面紗蒙了起來。 縹緲公子亦半轉(zhuǎn)身,有意無意避開眾人的視線。 隨著小二哥上來的是幾個勁裝打扮的江湖中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下,隨意點了茶水飯菜,坐著閑聊。 “我聽說地獄門的人到京城來了,你們見過沒?” 另一個粗獷漢子道,“見過才有鬼呢!不對,是見過的人都成了鬼了,地獄門的人手下從不留活口,你今天才知道?” “噓,小點聲!”先前的人趕緊使眼色給他,“我可沒瞎說啊,你們也知道鐵王的事吧,他就是跟地獄門的人勾結(jié)在一起,想要逼宮奪位!” “真的假的?”那粗獷漢子啐了一口,“鐵王不是早讓魅王妃給滅了嗎,怎么勾結(jié)地獄門?再說,地獄門早被一宮雙城那些滅了十幾年了,還能猖狂?”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個看起來頗有幾分學問的人接過話來,“而且你們別忘了,地獄門門主,就是那個寒溟天,有鳳凰神相助,還怕誰?” 紫凝暗暗一驚:鳳凰神相助地獄門?不是幫著正派消滅地獄門嗎,難道事實并不是人們傳的那樣? 縹緲公子氣息一窒,復又緩緩呼出,顯然也是有所觸動。 “我才不信呢,”粗獷漢子哈哈大笑,“鳳凰神那是什么來頭,法力無邊,呼風喚雨,會看上個大魔頭?你就吹吧!” “我可不是吹!”那書生急了,拍桌子道,“我有個親戚是當年雙城之一的傾城中人,跟著傾城城主去過萬丈崖,親眼見到鳳凰神把那大魔頭救走了,后來他們還在一起了,只羨鴛鴦不羨仙!” 幾個人全都給他說的一愣一愣,不甚相信地問,“真有那么好?可現(xiàn)在大魔頭不還是一個人,還殘廢了的,又怎么說?是不是鳳凰神嫌棄他,把他給拋棄了?” 這也太扯了吧,不帶這樣污辱這片大陸的守護神的,要遭天打雷霹的喲。 “才不是!”書生急急解釋,好像鳳凰神是他什么人一樣,“不過鳳凰神跟凡人成親,觸犯了天條,就被鳳凰一脈的王給抓了回去,寒溟天這個大魔頭才一蹶不振的,為情所傷的人啊,唉……”說罷搖頭嘆息,一副感傷的樣子。 其余幾人對視幾眼,一起“嘁”了一聲,“吹牛,我們才不信呢!” “鳳凰神才不會看中凡人呢,還是個大魔頭!” “哈哈哈……” 幾個人說說笑笑,岔開了話題,一會兒酒菜上來,又吃又喝又劃拳的,玩的很熱鬧。 紫凝一直沉默地看著樓下,看似不經(jīng)意,其實是將他們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去。有關(guān)鳳凰神與寒溟天之事,雖然事實如何,尚未可知,但絕對不是空xue來風,而且是某種暗示也說不定…… 縹緲公子回眸看她,唇角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那眼神是讓人揪心一樣的疼。 離開醉心樓后,夕月邊走邊問,“小姐,縹緲公子的話可信嗎?” 夕顏瞪了meimei一眼,雖然嫌她多嘴,但他其實也很想知道。因為小姐從來都對別的男人不假辭色,對縹緲公子卻很是在意(秦戈除外,那就是個傻小子),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里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在想他騙我的理由,”紫凝答非所問,“他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瞞著我,看來是不到讓我知道的時候?!?/br> 夕月“哦”了一聲,不敢再問。 怎樣怎樣,令紫凝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回到府中時,君夜離竟然還沒有醒來! 這在之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算算時間,他這一睡已經(jīng)有三個多時辰,而且無華還說,期間他連醒都不曾醒來過,這太不尋常了。 有點不對勁! 紫凝心一沉,一把推開門進去,君夜離兀自睡得香,居然沒被驚動。她幾步?jīng)_到床邊,伸手推他肩膀,“夜離?夜離,醒醒,醒醒!” 君夜離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哼了一聲。 還活著。紫凝呼地吐出一口氣,方才真是給他嚇死了!“夜離,醒醒,別睡了!” 君夜離動了兩下,不甘不愿地睜開眼睛,沒睡飽的慵懶樣子很是迷人,他發(fā)了會兒呆,才看清眼前人,擠眼笑道,“怎么,要跟我一起睡,來呀?!?/br> 紫凝哭笑不得,這都快睡死了,還睡!“夜離,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睡得很沉?” 君夜離一愣,“什么?”坐起看了看外面,皺眉道,“天都要黑了?怎么……”好像是有些不對勁,怎么回事? “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紫凝忽又緊張起來,拉過他的手診脈,“以前是否有過這樣的情形?” “不曾,”君夜離搖頭,想想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只過多睡了一會兒而已,大概是他被責罰一頓,身上有傷,所以格外疲乏些吧,“紫凝,別這么緊張,我沒事?!?/br> 指尖下的脈相略有些凝窒,不過似乎也沒什么不妥,紫凝頗為不解,“那你為何一睡不起,怎么——” 驀的,她的視線落在那玉帎上,約略想到什么,眼神一變,拿起來看。 “你懷疑這玉帎有問題?”君夜離也湊首過去看,“莫非它真有安神的作用?”他不過才帎著睡一下試試,居然就睡了一整天,這玩意兒有這么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