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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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尋大吃一驚,“黃金萬兩?怎么那么多——” “多么?”紫凝嘲諷地看向他,“蕭統(tǒng)領(lǐng),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慕容冽一條命,還不值萬兩黃金吧?” 蕭尋喉嚨哽了哽,反駁不得。 “你們別欺人太甚!”慕容冽被戲耍得好不狼狽,“本王——” “你可以拒絕,”君夜離神情一冷,“那就按紫凝的意思辦。無華,把他扒光!” “你敢!”慕容冽大吃一驚,本能地后退兩步,“本王、本王答應!” 不就是寫個借條嗎,寫了又如何,只要今日能夠脫身,他絕對要調(diào)動人馬,把西池國滅掉,將君夜離銼骨揚灰,以報今日之辱! “很好,”君夜離滿意地點頭,“震王,請吧?!?/br> 慕容冽咬牙忍了又忍,才沒將那墨潑在君夜離臉上,過去抓起筆,唰唰唰一揮而就,那架勢像是在寫遺書。 寫完他將筆一扔,“本王可以走了?” “可以,”紫凝示意無華將借條收起,“慕容冽,我勸你不要打歪主意,我射中你那枚暗器上有毒,唯大月宮中那棵千年靈芝可解,你若三天之內(nèi)趕回去,還有救,否則,就等著旁人替你收尸吧?!?/br> 你—— 慕容冽狠狠瞪著她,整個人都要燒起來!從出生到現(xiàn)在,他幾曾受過這等羞辱,今日竟被作踐到如此地步,叫他如何受得了! “還有,”紫凝還惟恐氣不死他一般,繼續(xù)道,“這借條你是賴不掉的,你的盤龍玉佩就在我手上,到時候拿萬兩黃金來換?!?/br> “什么?!”慕容冽勃然大怒,“你敢拿本王的盤龍玉佩?還回來!” 這玉佩唯大月國皇室嫡子才配擁有,是身份的象征,出入皇宮各處,旁人都無極阻攔,怎能落入他人之手! “震王,你有資格發(fā)號施令嗎?”君夜離挑眉,“要不要本王提醒你,你若再不動身,三天之內(nèi),怕是要趕不回皇宮了?!?/br> “你們——”慕容冽粗重地喘息著,“你們很好,好的很!”說罷他憤怒地跺腳,轉(zhuǎn)身狂奔而去。 今日之一切,本王必向你們千倍萬倍地討回來,你們等著! 君夜離無所謂地一笑,一指解開蕭尋xue道,“還不去追你的主子?” 蕭尋咬著嘴唇不作聲,抖了抖衣襟,飛身追了上去。 “紫凝,這回玩痛快了吧?”君夜離坐回桌邊,不理會周圍人各色眼光,“慕容冽所中之毒,當真只能活三天?” 紫凝似笑非笑,“你想試試?” “哇!”君夜離夸張地叫,“你舍得對我用毒嗎?不舍得吧,我就知道你不舍得!” 紫凝啞然:我說不舍得了嗎?你自作多情什么…… 收拾好一切,天色也不早了,君夜離硬是在紫凝房間打個地鋪,美其名曰“保護她”,紫凝也懶得跟他計較,不然再折騰下去,天就該亮了。 兩人都有些乏了,閉上眼睛休息,是以誰都沒有注意到,紫凝手腕上的血玉鐲,剎那微弱地亮了亮,重又安靜下去。 離秋峪關(guān)約二十里外的一處小樹林里,有一團小小的篝火,一身黑衣的慕容冽背對著火坐著,右半邊肩膀的衣服拉下來,露出一個銅錢般大小的傷口,流出的血色發(fā)綠,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聞之令人欲嘔。 紫凝射中他的這枚暗器上不但有迷藥,分明還有毒,雖然不至于立即要了他的命,卻讓他痛苦不堪,這回真是栽到姥姥家了! 蕭尋將短刀在火上烤了,回身壓住他另一邊肩膀,“王爺,忍著點兒。” 慕容冽鐵青著臉,“快點,磨蹭什么!” 蕭尋不敢怠慢,刀尖刺進他傷口中,一點一點挑出那枚暗器。 劇烈的痛楚令慕容冽渾身打顫,牙齒咬得咯咯響,更是將紫凝恨到骨子里:北堂紫凝,你別得意,本王早晚要把這一切全部都討回來! 好大會兒之后,蕭尋才總算將暗器從慕容冽傷口中挑出,原來是根寸許長的梭鏢,寒光閃閃,很是鋒利。 在那傷口上灑了些止血的藥粉,蕭尋仔細地替他包扎好傷口,“殿下,北堂紫凝所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盡快回宮的好?!?/br> “本王知道,”慕容冽輕輕活動了一下肩膀,有種麻木遲鈍的感覺,眼睛是仇恨的光,“先回宮,再找機會殺掉君夜離,以報此仇!” 蕭尋咬緊嘴唇,沒有作聲。 慕容冽忽地回過臉來,眼神狠厲,“蕭尋,你敢背叛本王?” 按理說若是他們中了迷藥,斷不該有力氣反抗才是,唯一的解釋就是蕭尋根本沒按他說的做! “屬下不敢!”蕭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屬下都是按照王爺?shù)姆愿雷龅模贿^屬下剛才想明白,安寧公主是神醫(yī)金鈴,這種程度的下藥,看來是沒能瞞過她?!敝劣谒驗椴幌牒ψ夏幸鈱⒚运幭略诤ur湯中這件事,慕容冽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說也罷。 慕容冽不甘地冷哼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你最好別背叛本王,否則本王會讓你知道背叛者的下場!” “屬下不敢!”蕭尋臉色煞白,冷汗涔涔。 稍做休息之后,慕容冽即在蕭尋攙扶之下離開小樹林,去附近城鎮(zhèn)買了輛馬車,趕回京城。 —— 出了秋峪關(guān)后,就離開了大月國地界,紫凝的心情瞬間舒暢了許多,對于這個地方,充斥她記憶的是不盡的屈辱、傷害和背叛,早離開早了。 之后便到了沙漠,因為這沙漠并不大,手下又做了十足的準備,所以很容易就通過這塊不毛之地,行進在還算平緩的山路上。 耳邊回想起縹緲公子的話,紫凝下意識地摸了摸腕上的血玉鐲,問道,“千絕山是否西池國之最?” “是,”君夜離一笑,“此山高萬仞,常年被冰雪覆蓋,莫說人了,鳥獸都極少,紫凝,你怎的突然想起問這個?” “找東西?!焙腿?。紫凝還不想告訴他,自己想找回親人的事,免得多生事端。 君夜離“哦”了一聲,很聰明地換個方向問,“我能幫你嗎?” “到時候再說?!弊夏木w有些煩亂,語氣也有些冷,不過倒也不是針對君夜離。 想到自己不知從何而來,欲要尋親卻又不知往何處去,最讓人不安的是,若是最終的結(jié)果越加讓人不堪,她該如何是好? 看出她的不安和煩躁,君夜離輕輕一笑,握住她的手,“別擔心,紫凝,一切有我?!?/br> 紫凝的手冰冷,莫名地微微震顫了一下:但愿如此。 進入西池國地界之后,君夜離明顯越加精神振奮,且有歸心似箭的意思,似乎恨不得立刻把紫凝帶到所有人面前一樣。 紫凝反倒是平靜了許多,許是想要了解西池國的風俗吧,加上在馬車里悶了好幾天,她下車來緩緩步行,一邊欣賞這里的風土人情。 這里還是西池國的邊辦,所以各色人等魚龍混雜,只看裝束的話,也分不出誰是誰來。 君夜離上前與她并肩行走,解釋道,“西池國地處東南,氣候偏濕熱,故子民多做短裝打扮,此處靠海,他們多以打漁為生,赤腳穿草鞋,是他們的傳統(tǒng)。” 紫凝略有些詫異,一來是這個時代的人跟中國古代的生活習慣沒什么區(qū)別,二來君夜離是皇子,居然對民間生活如此熟悉,也算難能可貴。 想到此,她第一次用帶了贊賞的目光看了君夜離一眼,不自覺地笑了笑,“嗯?!?/br> 好美,好想親一下! 君夜離看得獸血沸騰,恨不得抱住紫凝,親個昏天黑地再說。 結(jié)果沒等他付諸行動,就見前面一片嘈雜,很多人都往某個方向沖,還大喊著“拋繡球了”之類的話,個個興奮的臉通紅,跟狼見了rou一樣。 紫凝暗暗好笑,心道原來這里也時興拋繡球來先夫君嗎,倒也有意思。 “似乎有些意思,紫凝,我們過去看看?!本闺x也沒往多處想,拉住她的手過去。 “怎么,你想試試會不會雀屏中選?”紫凝斜了他一眼,“你去你的,拉我做什么?!?/br> “怎會,”君夜離一副“我只要你”的篤定樣,“看個熱鬧嘛,走了走了。” 紫凝也就由了他,一起過去,隨便看看。 場中是一座二層高的小樓,一名蒙了面紗的女子站在二樓欄桿處,凝目向下望,似在尋找什么人。 紫凝忽地有種說不出的危機感,再仔細看一眼那名女子,雖掩去了容貌,眼神卻是冷厲的,且明顯在掃過君夜離時,多停了一剎。 莫非又是刺客? 紫凝頓生警惕之心,反握住君夜離的手,以傳音入秘之術(shù)提醒他:小心,那個女子恐怕有問題。 君夜離眼神條地一變,無聲冷笑:這要刺殺他的人真是無孔不入,從西池國跟到大月國,再回到西池國國,一步不放松,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嗎? 緊了緊手,君夜離示意自己心中有數(shù),兩人都若無其事般向上看去。 樓上女子眼中現(xiàn)出羞澀狀,接過丫環(huán)遞過來的繡球,舉了起來。 “扔給我!扔給我!” “扔這邊!這邊!” “我的,我的,不準搶!” 人群頓時爭先恐后向前擠,一片大亂,甚至擠倒了旁邊的水果攤,各色水果滾了一地,也沒人顧得上。 驀地,一道瘦弱的身影貓腰從人群中鉆進去,居然很靈活,不過他的目光卻不是搶繡球,而是伸出臟兮兮的手,一把抓起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張嘴咬了一大口,狠狠地嚼,幾天沒吃飯了一樣??此菧喩砼K亂的樣子,應該是個乞丐。 人群正拼命往前擠,不知道是誰絆倒了他,手里的蘋果也滾了出去。 “唔……”他大為著急,不顧一切地去撿,瞬間被人群淹沒。 不好! 紫凝臉色微微一變,忽地動若脫兔般飛身過去,幾個靈巧地側(cè)身,讓開眾人,來到乞丐身邊,一把抓住他的右肩,將他帶出了人群。 “紫凝!”君夜離一驚,以更快的速度追過去,見她沒事,這才放心,“好好地亂跑什么,當心傷到!” 樓上的女子眼看君夜離和紫凝遠離人群,眼中閃過一抹憤怒的不甘之色,將繡球狠命一拋,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底下人立刻炸開了鍋,搶成一團。 “我沒事,”紫凝拍了拍手,冷著臉對乞丐道,“小子,吃飯重要還是命重要?” 那乞丐還惦記沒吃完的蘋果呢,彎腰左搖右晃,找個不停。 君夜離失笑,“記吃不記打。紫凝,我們走吧?!闭f著話,他示意無華給乞丐一點銀兩,買些東西吃。 像這種人,在西池國不是只有他一個,若是個個都管,根本管不過來,他只能自求多福。 乞丐似乎有些發(fā)愣,抬起頭來,亂糟糟的頭發(fā)蓋到眼睛上,他都不知道拿手撥一下,費勁地后仰頭,想要看到眼前人的樣子。 紫凝微一皺眉:莫非他腦子有問題嗎?“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乞丐回答,旁邊被撞翻的水果攤的老板沒好氣地接上話,“瘋子哪有名字?他就是我們這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兒,一直都瘋瘋癲癲的,沒人知道他叫什么?!?/br> “叫……叫……”乞丐努力地發(fā)出聲音,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果然有些問題。 紫凝從腰間抽出手絹,擦他臟臟的臉。 “紫凝,”君夜離拉住她的手,“讓無華他們?nèi)プ鼍秃??!钡共皇撬撇黄鹌蜇?,畢竟這人身上太臟,別有什么不好的病,他擔心紫凝受其所累,也是人之常情。 紫凝也沒反對,無華即接過手絹,沒輕沒重地在乞丐臉上擦了幾下,可他臉上太臟,一時也擦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