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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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必,”縹緲公子輕笑,“玉鐲是死物,怎及你性命無價,三小姐莫要有意丟棄即可?!?/br> 紫凝點頭,“我答應你?!?/br> “多謝?!笨~緲公子眼神忽地凝重,抬起手來,似乎想要碰觸她,卻又將手背后,施了一禮,“告辭?!?/br> “請?!?/br> 人已遠去,底下眾人才回過神,議論紛紛之余,看向紫凝的目光中,也多了些羨慕與妒忌之意。 沒想到這傻女運氣倒好,能得縹緲公子如此眷顧,平白得了這么個好東西,卻只不痛不癢地答應什么永遠戴著這鐲子,天下好事都讓傻女一個人占了是怎么的? 既然得到想要的東西,紫凝也不多做停留,帶著夕顏夕月離開了碧玉軒。 沒走多遠,君夜離毫無意外地跟了上來,神情有些凝重,“紫凝,你先前見過縹緲公子嗎?” “不認得,”紫凝目光有些冷,“為什么這么問?” 君夜離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忽地睿智一笑,“紫凝,你那么聰明,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那縹緲公子分明就是沖你來的。” 否則,為何那血玉鐲竟能將人灼傷——玉質(zhì)溫潤,從不傷人,即使血玉不祥,也斷不該如此。 紫凝掀掉蒙面巾,揚了揚眉,“那又如何?我想要的是血玉鐲,已經(jīng)拿到了,旁人的事,我沒興趣。” “可是縹緲公子對你有興趣!”君夜離怒,恨不得在紫凝腦門寫上“此女有主”,有免旁人動歪心思! 紫凝大方地拍他肩膀,“放心,我看得出來,縹緲公子對你也有興趣,否則這血玉鐲傷人卻不傷你,是何道理?” 君夜離一愣,“我?” 無華瞬間想到了某種畫面,嘴角抽了抽:不是吧? “魅王爺,你別再纏著我了,”紫凝戴好面紗,加快腳步,“以后各走各的,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 今日在碧玉軒這一鬧,她太過引人注目了,若再與君夜離糾纏不清,怕是要惹來麻煩無數(shù)。 出乎意外的,君夜離并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發(fā)愣。 轉(zhuǎn)過街角,夕月才道,“小姐,莫不是魅王也是有緣人?” 紫凝淡然道,“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不必多問?!?/br> 現(xiàn)在看來,可以肯定的是,縹緲公子確實是沖她來的,這血玉鐲也是有意要送給她。只不他為何連君夜離也一起寬容以待,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無所謂,她跟他之間以后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旁人的事,她才懶得管。 回到丞相府,才剛坐下歇息,衛(wèi)謹面無表情地遞上一張拜貼,“小姐,有生意上門?!?/br> 這張拜貼樣式很奇怪,折了三折,中間向里突出一部分,左上角畫了只虎,內(nèi)里寫有幾句話,字跡剛勁有力,很是耐看。 紫凝眼中泛起嘲諷的笑,“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是不惜一切代價,想要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衛(wèi)瑾道,“接不接?” “接,”紫凝將拜貼放回桌上,眼神變的玩味,“這么有趣的買賣,為什么不接!” “是,屬下去準備?!毙l(wèi)瑾拿著拜貼出去。 紫凝緩緩踱步,沉思片刻,“夕月,告訴他們,將人帶到飛雨流星閣?!?/br> “是,小姐?!?/br> 北堂紫涵姐妹兩個倒是沒想到,海角小樓的人竟然答應得這么痛快,而且不過才收了她們二十萬兩診金而已,實在是好了! “大姐,銀票準備好了嗎?”北堂紫怡興奮得要命,不停地摸索著桌上的銀票,“可別出什么岔子?!?/br> “放心,都準備好了!”北堂紫涵也興奮得坐不住,“我們很快就能好了,紫怡,我們能好了!” 本來北堂軒鶴說什么都不愿意她們跟海角小樓的人來往,但架不住兩個女兒又哭又鬧,何況他也不想失去利用女兒向上爬的機會,這才答應拿錢,不過囑咐她們一定要嚴守消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雖說這二十萬兩白銀在普通人家來說,無異于天文數(shù)字,但對堂堂一國丞相,而且還是當朝太后的弟弟來說,算不上什么。 “嗯,等我們好了,一定要將紫凝那小賤人剝皮拆骨,讓她也嘗嘗我們現(xiàn)在的滋味兒!” 北堂紫涵只顧著發(fā)狠,卻忘了是她們先讓紫凝生不如死,才招來今日報應,怨得了誰! 不多時,窗外傳來異響,北堂紫涵立刻道,“誰?!” 外面沙啞難辯男女的聲音響起,“我家主人吩咐,你們到飛雨流星閣等候,只準你們兩個前去,否則買賣取消!” 姐妹兩個興奮莫名,“知道,知道!我們這就過去!” 窗外沒了動靜,人已經(jīng)走了。 “大姐,我們快走吧!”北堂紫怡一刻也等不得,摸索著往外走。 北堂紫涵側(cè)耳聽了聽動靜,沒有驚動其他人,扶著meimei從后門出去,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出府而去。 飛雨流星閣是前朝皇帝修建的觀星臺,在京城東面,高聳入云,甚是壯觀。 不過,當今天子武昭帝并不信天象星理之說,對此也不甚重視,這流星閣也就形同虛設(shè),平日里極少有人來,也就漸漸荒蕪。 夜色之下,兩道人影互相攙扶著過來,正是北堂紫涵姐妹,半人高的雜草密密麻麻,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著實有些狼狽。 好不容易到得近前,關(guān)閉的房門中透出幾許燭光,北堂紫涵定定神,敲門。 兩聲過后,房門自動打開,姐妹兩個沒猶豫,走了進去,房門在她們身后自動關(guān)閉。 里面很大,很空曠,迎面是從屋頂垂下的紗帳,賬后隱約有張很大的軟榻,一道模糊的人影映在紗賬上,透出幾分詭異的味道。 “北堂紫涵,北堂紫怡?” 這聲音低沉、肅殺,直透人心底,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是……”北堂紫涵畢竟膽子大些,應了一聲,“還請神醫(yī)幫我們治傷,感激不盡?!?/br>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我可以治好你們,不過,需要的東西,得你們自己準備?!?/br> 這算什么! 北堂紫涵怒道,“你可是收了錢的,難道不應該替我們準備好一切嗎?” 里面的人似乎冷笑了一聲,“不是不可,不過若是事后丞相府不肯罷休,又當如何?” 北堂紫涵一頭霧水,也顧不上生氣了,“什么意思?” 里面的人冷冷解釋,“大小姐是毀了臉,二小姐被挖了目,想要治好,則要換臉、換目才可。” 姐妹兩個同時打個寒戰(zhàn):換臉、換目? 想想就很毛骨悚然有沒有? “不過這換臉換目么,自然是越親之人的肌膚和眼睛越是契合,成功的機率也就越大,若是換旁人的,難保日后不出差池?!?/br> 越親的人? 姐妹兩個忽地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我們的娘親?” 里面的人“嗯”了一聲,“正是。母親與女兒是一脈相承,血緣最近,只有她們才能讓你們恢復如初,你們不自己去說,難道要我去剝了你們娘親的皮、挖了她們的眼睛來救你們嗎?” 姐妹兩個有些傻眼,出不了聲。這……這要怎么跟娘親開口…… “方法你們已經(jīng)知道,要不要治,隨便你們?!崩锩娴娜苏酒饋?,“不過就算你們不治,診金也一概不退,你們知道規(guī)矩?!?/br> “可是……”北堂紫怡猶豫著,“娘親要是被挖了眼,還能活嗎?” “自然能,”里面的人嘲諷道,“你需要的只是你娘親的眼睛,又不是她的命。” 那看來,換臉也一樣吧?娘親失去的是臉,不會死吧? 北堂紫涵眼里閃著算計狠毒的光,已經(jīng)有了決定。 “三日之內(nèi),你們?nèi)粝肜^續(xù)治療,就帶人前來,若是有半點差池,后果自負,走?!?/br> 姐妹兩個不敢多做停留,一起離去。 不多時,衛(wèi)瑜走了進來,“小姐,她們走了?!?/br> 紗賬猛地被撩起,紫凝摘下面紗,目光森然:二夫人,三夫人,北堂紫涵,北堂紫怡,你們真正難過的日子,還在后面呢! 世人說什么也不會想到,海角小樓現(xiàn)在的主人,就是號稱神醫(yī)金鈴的北堂紫凝! 當年,她被自己的師傅,也就是海角小樓原先的主人,天上公子天落塵其中一個弟子所救,帶了回去,從此脫胎換骨,完完全全成了另外一個人。 天上公子雖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自己卻是病魔纏身,便將樓主之位給了紫凝,樓內(nèi)所有人皆唯她之命是從。而她也沒有讓樓內(nèi)的人失望,以其超絕的醫(yī)術(shù)、冷靜睿智的頭腦和賞罰分明、生死與共的氣魄贏得了所有人的誓死效忠,將海角小樓的生意繼續(xù)做大,無可匹敵! 她早知道北堂紫涵姐妹想要報復她出氣,必定會找上海角小樓恢復容貌,所以,自然做好一切準備,就等著她們自己送上門呢。 ☆、卷一 以彼之道 還施彼身 025 狂吠的狗 一夜無話。 第二日晨起,紫凝才洗漱完畢,用了早飯,夕月就進來稟報,“小姐,太后召見?!?/br> 紫凝點頭,心下了然,“幫我更衣。” “是,小姐?!?/br> 一個時辰后,紫凝進了棲鳳宮。今日她穿了一身白色淡雅羅裙,上繡淺藍色蘭花,裙擺處一層輕紗,行動間縹緲若仙,靈氣逼人。 “臣女見過太后。” 太后似乎有些不悅,“起來吧?!?/br> “謝太后?!弊夏闹忻髁耍蟊厥菫槎蛉?、三夫人之事不高興,也不急著說話,站過一邊。 太后看了她一眼,“紫凝,你二娘、三娘之事,可是你做的嗎?” 果然是為了此事。 紫凝迎視著太后的目光,眼神清澈如泉,無邪而無辜,“太后何以如此認為?” “聽軒鶴說起罷了,”太后揉了下額角,似是頗為頭疼,“哀家原也不信,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怎會做出這等事來,必是她們兩個不守婦道,真讓哀家又氣又傷心……” 是沒面子吧? 紫凝暗暗冷笑,北堂軒鶴是太后的弟弟,二夫人、三夫人做出那等事來,太后自然也是臉上無光,明里暗里受人嘲笑是一定的,這叫她如何受得了。 “太后息怒,”紫凝勸慰道,“太后既知是二娘、三娘不守婦道,便不必為她們生氣,人活著,各有各的修為,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是她們該還的債?!?/br> 太后一時未會過意,沉重地點了點頭,“話雖如此,可她們……紫凝,你與冽兒的親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紫凝淡然道,“震王已給了臣女休書,皇室中人一言九鼎,怎能出爾反爾,臣女與震王之間,緣分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