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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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冽臉色一變,咬緊了牙: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一點情面都不給他留,欺人太甚! “是,小姐!”夕月暗暗覺得太解恨了,可看一眼君夜離,又拉下臉來,“小姐,這一個呢?” “紫凝,你不會也想把我扔出去吧?”君夜離邪邪一笑,開始耍無賴,“我可是瞧著這小子鬼鬼祟祟過來,才想要來保護你的,你不感激我嗎?” 紫凝冷冷道,“不?!?/br> “……真?zhèn)诵?,”君夜離摸了摸鼻子,接著又精神一振,“不過你沒事就好了,紫凝,不用你扔,我馬上走。不過,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再不走,可就真的惹紫凝生氣了。他又一次飛身上了院墻,還不忘回身對著紫凝一記飛吻,看她勃然變色,更是心情大好,身形一晃,已消失不見。 “這個登徒子!”夕月氣得滿臉通紅,倒像是她被調戲了,“小姐,下次奴婢一定替你出氣!” 紫凝揉了下額角,一時對君夜離也是沒轍,“你去吧,我累了,要休息?!?/br> 夕月應了一聲,上前像拖破麻袋一樣,拉住慕容冽的衣領,拖了就走。 慕容冽不由自主地被她拖著走,怒道,“臭丫頭,放開本王!” “小姐吩咐了,要把王爺扔出去,”夕月嫌棄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愿意碰你嗎?” 你—— 慕容冽眼睛冒火,暗暗記下這筆賬:臭丫頭,本王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卷一 以彼之道 還施彼身 020 皇后示威 第二日一早,秦弘盛來報,說是皇后娘娘召見三小姐,即刻進宮。 夕月冷冷道,“知道了,我會稟報小姐,你下去吧。” 秦弘盛皺著眉退下,總覺得三小姐這次回來,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可別惹出更大的亂子才好。 “小姐,皇后肯定沒安好心,還是不去的好?!毕υ潞懿灰詾槿弧?/br> 紫凝淡然道,“皇后母儀天下,身份地位擺在那兒,我既以北堂紫凝的身份回轉,就還是大月國的子民,怎能不奉召入宮。” “是,屬下誓死保護小姐?!?/br> 紫凝微一頷首,“替我更衣?!?/br> “是,小姐。” 半個時辰后,紫凝已打扮停當,一襲白色梅花百褶裙,內襯雪青色抹胸,袖口以金線繡以幾只精致的蝴蝶,白色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仿佛盈盈一握。 一頭烏云秀發(fā)以一根通透的碧玉簪攏住,清新淡雅;眉如遠山長,眼中波光靈動,薄唇輕抿,配上她清冷決絕的氣質,仿如天際幽云,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而更令人心驚的是,紫凝周身似乎時時籠罩著一層清清淡淡的光暈,仿如佛光般神圣,這與她狠辣的手段真是大相徑庭。 夕月忍不住贊嘆道,“小姐真是天下無雙的美人兒,那蘇郡主連小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紫凝回眸,冷瞄她一眼,“天下人多了,你怎知我貌美無雙?再說,這副皮囊是美是丑,也都是父母給的,自己選擇得了嗎?” 夕月訕笑,“小姐生的這般美,自然不在乎,屬下……” “夕月,你的話太多了!”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夕顏冷喝她一句。 夕月心中一凜,立刻低首,“屬下該死!” 紫凝倒也沒氣,“得了,進宮吧。” 兄妹兩個應了一聲,即刻將馬車趕過來,服侍小姐上車,出府門而去。 入宮之后,自有內侍帶路,往后寢嘉寧宮過去。 菱華皇后較武昭帝小了十歲余,加上保養(yǎng)得當,看上去更如二八佳人一般嬌艷動人。一身暗紅色宮裝,繡繪著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鳳凰,貴氣逼人; 潑墨長發(fā)綰著著五鳳朝陽髻,兩鬢斜插牡丹珠花簪,發(fā)端垂下鳳涎流蘇金步搖,發(fā)間一只明晃晃的鳳釵,隨著她的動作,鳳凰點頭,風情無限。 紫凝緩步入內,跪倒行禮,“臣女北堂紫凝,見過皇后娘娘。” 菱華皇后倒也不曾為難她,淡然道,“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紫凝起身,抖一抖衣袖,清冷的氣質自然流淌,如飛花落葉一樣自然。 縱使不喜她壞了震王與蘇落雪的婚事,菱華皇后也不禁為她的絕世風姿所折服,神情間也緩和了些,“紫凝,本宮聽說你之前是因失去記憶,故不曾回來?” 紫凝淡然道,“臣女慚愧?!?/br> “倒也非你之過,”菱華皇后端起花碗,小啜一口,“本宮還聽說,你給了冽兒一紙休書?” 自古只有男子休妻,哪有女子休夫之說,這簡直是對皇室的侮辱,叫她這一國之后如何平得了心氣! “是,”紫凝痛快承認,“皇后娘娘召見臣女,就為此事嗎?” “啪”,菱華皇后重重將茶碗放下,沉聲道,“北堂紫凝,你好大的膽子,敢這樣跟本宮說話?!” 她是有多不將皇室看在眼里,明明犯了大過錯,居然還敢質問一國之后,反了天了! 紫凝低首,掩去嘴角一抹嘲諷的冷笑,“皇后娘娘恕罪,臣女知道震王爺不喜臣女,既然他與蘇郡主兩情相悅,臣女便以一紙休書了結與震王爺之間的情份,成全他們兩個,不是很好嗎?” “你……”菱華皇后勃然大怒,初時對紫凝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冷笑道,“北堂紫凝,你好大的口氣!冽兒堂堂皇長子,婚配幾何全由皇上說了算,輪得到你來成全嗎?” “所以,這是皇室中人的悲哀?!弊夏舾吡嗣迹趺戳馊A皇后覺得這種包辦的婚姻還是無上的榮耀不成? “你……”菱華皇后氣得臉色煞白,胸膛劇烈起伏,眼看便要發(fā)作,但良好的涵養(yǎng)還是令她強自壓抑,“本宮累了,你下去吧?!?/br> “臣女告退?!弊夏┒Y,退了出去。 菱華皇后一把掃落茶碗,面白手顫,“好個狂妄的北堂紫凝,最好別犯在本宮手里,否則……” 一旁的侍女千柔趕緊乖巧地勸慰,“皇后娘娘息怒,為了個臣下之女氣壞了身體,不值得?!?/br> 菱華皇后冷哼一聲,眼神怨毒。 紫凝的耳邊絕非在這幫人能夠想像,自然聽了個分明,一邊拾級而下,一邊冷然而笑。 “小姐!”夕月趕緊迎上來,“出事了?”方才她已聽到內室有異響,正忍不住要沖進去呢。 “沒事,”紫凝意甚輕松,“走吧?!?/br> “沒事就好?!毕υ滤梢豢跉?,剛才她險些忍不住要沖進去了呢,還好沒事。 兩人才走到嘉寧宮門口,竟與慕容冽不期而遇,他驚喜道,“紫凝,你來了?” 小姐跟你很熟嗎,叫那么親熱? 夕月忿忿,但記著小姐的話,忍著沒有發(fā)作。 紫凝低垂著眼瞼,冷聲道,“王爺請自重,紫凝之名,不是誰都可以叫出口的。”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連你的名字都叫不得了?”慕容冽一臉理所應當,怎么看怎么是小人行徑。 紫凝輕蔑地掃了他一眼,“王爺好大的忘性,那紙休書,我可是掛在墻上,日日仰望呢!” 如此強烈的嘲諷,慕容冽現在又這般對紫凝表示親近,自己臉都有些掛不住,訕訕然道,“那、那是個誤會——” 看著眼前之人的冷傲孤高,慕容洌居然沒有因為她對自己的無禮而生氣,相反的,心底有一絲失落和不舍: 這般冷靜睿智的北堂紫凝,必能助他一臂之力,他的休書,是不是寫得太快了? “王爺說笑了,”紫凝看向別處,神情冷漠,“你我之間再無半點關系,讓開!” “誰說我們之間沒有關系!”慕容洌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你、你與本王互寫休書,大月國從無此例,所以并無效力,你還是本王的妃——” 紫凝回眸,譏諷地看他一眼,“王爺的意思,是后悔了?” 也不知道當初是哪個萬分決絕,說出從不后悔之語,這么快便翻臉不認,真是好氣魄。 “本王、本王不是反悔!”慕容洌臉上紅了紅,“本王只是——” “慕容洌,開弓沒有回頭箭!”紫凝揮手就是一掌,煞氣逼人,“讓開!” 一股冰冷而凌厲的氣息逼近面門,慕容洌吃了一驚,閃身讓開,紫凝已頭也不回地離去。 他緊緊皺眉,越來越肯定紫凝絕非昔日可比,這兩年她究竟經歷了什么,竟如同重生了一般? —— 靖陽王府規(guī)模宏大,正殿、翼樓、后樓各七、八間,側、后有花園,如今正值盛夏,院中花紅柳綠,鳥語蟬鳴,相映成趣,奢華無度。 蘇落雪著一身紫羅蘭鑲銀絲邊長裙,束腰廣袖,舉手投足,風情無限。她本就生的極美,自小錦衣玉食般的生活,造就了她珠玉般光潔的肌膚和滿身的貴氣,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通通的腳步聲響起,憐青喘息著跑過來,“郡主,皇后娘娘召見北堂紫凝了!” “哦?”蘇落雪回身,大為不悅,“有什么事?” 憐青搖頭,“奴婢不知,不過應該是皇后娘娘教訓了北堂紫凝吧,不過……” 看她欲言又止,蘇落雪臉一沉,“有話快說,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是,郡主,”憐青不敢怠慢,趕緊道,“奴婢聽在嘉寧宮做事的千柔說,王爺與北堂紫凝說了好些個話,還說、說休書之事不做數,北堂紫凝還是他的妃?!?/br> “什么?!”蘇落雪勃然大怒,一腳將一塊大石踢入湖中,“他敢!” 憐青也不主子說的是“她”還是“他”,唯唯喏喏道,“郡主息怒——” “我息的什么怒!”蘇落雪氣極反笑,“王爺明明就不喜歡那個白癡,好不容易將她休了,現在居然、居然——” 憐青縮著脖子,唯恐成為池魚。 “我找爹說去!”蘇落雪眼神驕傲,提著裙子跑掉。就不信憑父親的威懾力,慕容冽敢不娶她為正妃! 隔天,武昭帝將慕容冽傳至華陽殿,好一頓訓斥: “冽兒,你真是太胡鬧了!你既已將北堂紫凝休掉,丞相亦無話可說,你還去招惹她做什么?” 昨日靖陽王入宮,跟他好一番示威,雖未說出多么不敬之語,其意卻是不言自明: 當初他得以登上皇位,靖陽王功不可沒,而只有蘇落雪做了震王妃,他才會全力助震王登上儲君之位,否則就是一拍兩散伙,他如何不怒! “父皇息怒,兒臣只是覺得,北堂紫凝還有可利用之處,”慕容冽卻是半點不急,“父皇難道不知道,她就是‘神醫(yī)金鈴’?” 其實,紫凝到底是不是“神醫(yī)金鈴”,他還不得而知,只是想說服父皇,讓他再娶紫凝為妃而已。 “她真的是?”武昭帝很是意外人,但接著又沉下臉來,“不管她是不是,你與蘇落雪成婚之事不中更改,別生事,知道嗎?” “兒臣沒說不娶蘇落雪啊,”慕容冽揚眉,笑的詭異,“父皇,若是兒臣同時娶到蘇落雪和北堂紫凝,就可得到靖陽王與北堂軒鶴兩方面的支持,不是皆大歡喜?” 這如意算盤打的,真是響。 武昭帝的怒火果然下去大半,思慮著道,“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你要她兩個誰為正妃,誰為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