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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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長青不要因為想救自己而沖動露了馬腳。但愿兩個暗衛(wèi)能傳到消息。 ~~~~~~~~~~~~~~~~~~~~~~~~~~~~~~~~~~~~~~~ 侍衛(wèi)長悄悄前來詢問。 “皇上……放人?” “先放了,派人跟著。無卦先生那邊,不能讓她知道?!?/br> “是?!?/br> “還有,這屋子也派人盯好了,有情況立刻上報?!?/br> “是?!?/br> 從小的暗衛(wèi)?師兄? 無卦,朕怎么覺得有些信不過呢。 作者有話要說: 嗯。。。更了~ ☆、空花無卦 韓蘇對無卦一路禮遇有加,只是那禮遇之中透著帝王的威嚴(yán)與不容拒絕。 馬車不緊不慢地行著,終還是到了無卦不愿踏足的地方。 一道道巍峨的朱紅大門隔開兩個世界。 墻里帝皇世家,墻外平常人家。 身處徐管家安排的住所,無卦有些無力地坐了下來。漫無目的地看著房里那些彰顯著皇家氣派的飾物,她突然有些恍如隔世。 這是她第二次進到宮里。 第一次入宮之時,韓蘇還是一個不受重視短命皇子。 那時他身受重傷,高子南將軍因無卦言語所激,一路不大情愿地送韓蘇去到了太醫(yī)院,也讓無卦第一次進了宮。 國師左非色連夜審了她,為的是程海的案子。 那時的國師……看上去有些不易親近。 無卦嘆息,那時的她又怎會想到今日與韓蘇這般地……不相容。 十七八歲的韓蘇能為了救茶樓那些不相干的百姓,獨自攔住禁軍站在路中,削瘦的身軀死撐著不愿離開。面對高子南漠視的態(tài)度,他依舊執(zhí)著。在無卦指出程海,程海發(fā)怒行刺之時,他更是義無反顧地?fù)踉诹怂拿媲啊?/br> 掛名皇子,短命王爺。 可是,那時的韓蘇清澈如山泉之水,簡單執(zhí)著善良。 然而后來…… 無卦心中閃過一絲酸澀。 自己騙他與上官成親,也許那一夜,原來的韓蘇就已經(jīng)不在了。 再然后…… 自己與長青掉落寒冷瀑布之時,他幾乎沒有停留就離開了岸邊繼續(xù)趕路。 是不是這命改了,人也就變了。 還是人變了,這命才能改了。 無卦自嘲一笑,斷了自己的思路。 ——過去就過去了。不要想了。還是好好想想,怎么離開才是正道。只是這正道,不好找啊。 頹然地去取出袖中龜殼,她一如既往地?fù)嶂项^紋路,不知從何下手才能解自己之圍。 ——真是許久沒有用過你了呢。只可惜……算不了自己,也算不了左非色。 國師之位……韓蘇究竟為何要自己當(dāng)這個國師? 如今的他萬人之上,帝王天成,有沒有國師已經(jīng)不再重要。 而讓自己來當(dāng)國師,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原因——他,皇上,在忌憚自己。 也是…… 能將一個短命王爺逆天成一國之君,這樣的能力如若不放在身邊又怎能放心坐在皇位上。當(dāng)年的空花門,也定是各國相爭的關(guān)鍵。 只是,這空花門人不知有幾個能夠善終。 唉…… “皇后駕到——” 門外傳來尖細(xì)的呼喊聲。 無卦有些訝異,想不到容若這么快就來了。 無卦開門相迎。想了想,還是在容若出現(xiàn)的霎那做出了要跪地樣子,“民女參見皇后?!?/br> 容若走過來忙扶了她一把,并未讓無卦真地跪下。 很好,正中無卦下懷。 “無卦meimei,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容若早已今非昔比,身著鳳袍的她儀態(tài)天成,貴不可言。 “勞皇后娘娘掛念,一切尚可?!背诉M宮這一事。 容若笑了笑,揮手招呼宮女們提進來了一溜的食盒,看上去東西倒是不少。 “我特地帶了些瓜果零嘴,想著姑娘家都是愛吃這些的。無卦以后也是會長住……”她不經(jīng)意加重了長住兩字,“放著些總是好的。” 無卦心中一驚——長?。烤退阕约簳鴩鴰煹奈蛔?,也不會留在宮內(nèi)才是。 容若這般說……倒更像是試探? 無卦有了猜測,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恭敬說道,“謝皇后娘娘掛心?!?/br> 果不其然。見無卦沒有否認(rèn),容若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 看來,這位皇后娘娘很不希望自己長住呢。另外,她似乎并不知道韓蘇“請”自己來的由頭是出任國師,否則她也不會這般試探。怕是將自己當(dāng)作了會進后宮之人了。 不過,她能這么快得到自己進宮的消息……皇后娘娘,果然不簡單呢。 容若很快掩去了那份不自然,繼續(xù)笑著道,“無卦meimei,都是自家人,以后喚我月jiejie即可,皇后這個稱號,著實聽了生疏?!?/br> “不敢?!?/br> 容若拉過她,兩人坐在了一起,“還有啊,那些磕頭的俗禮,meimei還是都免了吧。jiejie可受不了那大禮,折煞人了?!?/br> 她邊笑邊說,邊上的太監(jiān)、宮女們都悄悄審視起了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姑娘——什么來頭,怎么皇后娘娘這般顧著她。 無卦點點頭,“謝皇后恩典?!彼_實不想跪,這個“情”自然還是收下的好。 容若又拉著她隨意聊了幾句,突然進來了一個嬤嬤。 “娘娘,太子殿下醒了,正哭著找娘親呢?!?/br> “哎呀,meimei,實在不好意思,看來只有下次才能和meimei好好聊聊了?!比萑裘嫔弦桓睘殡y的樣子。 “娘娘還是看望太子殿下要緊?!睙o卦順應(yīng)地說道。 容若一直笑得雍容華貴,“那好,我就先走了。meimei要是缺了什么,直接和月jiejie說,這幾個宮女也就留著服侍meimei了,就當(dāng)是自個的家,千萬別見外?!?/br> “謝娘娘。” 容若離開了,留下了送食盒的四個宮女。無卦看著她們,心中明了——這些“好意”怕是都不純粹。 皇后娘娘……容若,你果然是個能母儀天下的。 也好,有了容若,自己說不定能更快地離開這個牢籠。 畢竟,自己對她來說是一個大威脅,不是嗎? 計上心來的無卦面無表情地指了其中一個宮女,“我餓了,開食盒吧。” “是?!?/br> ~~~~~~~~~~~~~~~~~~~~~~~~~~~~~~~~~~~~~~~ 三丈見方的屋子沒有一處窗戶,陰冷的仿若地下之城。 青灰石板在忽明忽暗的油燈下顯出幾分詭異的黃白之色。 白衣人影站在屋室入口,不聲不響地看著里面忙碌的黑衣暗衛(wèi)。 “大人,都收拾好了。” “嗯?!?/br> 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被搬到了正中,淋上了有些刺鼻香味的黃酒。仔細(xì)看看,不難分辨,那些淋了酒的大多是竹簡、祭符。 白衣人有些不適地輕捂了鼻子,隔開撲面而來的酒味,轉(zhuǎn)身離開。 “都燒了吧?!?/br> “是?!?/br> “地道也埋了。” “是?!?/br> 打翻的油燈竄出艷黃的火苗肆意舔舐上劣等的黃酒,瞬時席卷了半個房屋。 狂亂的火苗不知疲倦地嘶吼,一遍又一遍灼燒著青石的墻壁。 被關(guān)上的鐵門漸漸變成通紅,燒成坨塊的銅鎖讓這間屋子就此封塵,一座秘密的地下祭壇再無重見天日之時。 血光、灰燼,但愿能換得重生的希望。 ——無卦,全整理好了。我們能夠離開了…… ~~~~~~~~~~~~~~~~~~~~~~~~~~~~~~~~~~~~~~~ “查得怎么樣了?”皇后娘娘和顏悅色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一旁的嬤嬤給她遞了杯熱茶。與往常不一樣,今日,青竹并沒有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