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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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越來越冷,參與的人越來越少。 最后那攤主幾乎要給無卦跪下了,“這位小公子,你且行行好吧,你看那邊還有別家猜燈謎的,就不要盯著我們一家了。” 無卦這才向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剛才圍在周圍的百姓都不見了。 韓蘇有些尷尬地站在旁邊——他剛才已經(jīng)拉了她五次袖口讓她停下了,可她簡直就和打了雞血一般,答起燈謎一發(fā)不可收。 “哦。好吧。”她后知后覺點點頭,準(zhǔn)備離開。 “你的獎品?!蹦堑昙医凶×怂?,指了指旁邊那一摞漂亮的花燈。 無卦看了一眼,隨手挑了個最大的蓮花燈,又拿了個第二大的兔子燈塞到韓蘇手里,隨后對店主說到,“就這兩個就行了?!比缓蟊闶┦┤坏仉x開了。 那位店家?guī)缀鯚釡I盈眶——終于走了。 韓蘇提著那兔子燈跟在她的身后,心中五味雜陳——這還是猜燈謎,要是去了賭場,那豈不是過關(guān)斬將,逢賭必勝?占卜一事果然厲害,厲害得緊啊。 兩人走著走著,前頭的無卦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看向了他,“我說過,我不能猜燈謎?!?/br> 韓蘇臉上緩緩綻出微笑,“在下受教了……” “嗯?!敝谰秃?。 無卦提著燈,繼續(xù)兀自走在前頭。 韓蘇心中好笑地跟著她——今日倒是見到了她這一面,真是可愛得緊。 又走了一段,兩人來到了一間茶樓門前。 這間茶樓,無卦曾在探聽消息時來過不少次。 韓蘇有些走累了,便想進(jìn)去歇歇,“我們進(jìn)去叫壺茶吧?!边呎f邊要領(lǐng)著無卦往里走。 “慢著!” 無卦突地伸手?jǐn)r住了他。 韓蘇轉(zhuǎn)過頭,只看到無卦很是嚴(yán)肅地看著那家茶館,滿是戒備。 他詢問地看向她,“發(fā)生何事?” “這家茶樓……”無卦頓了下,單手在袖中快速掐算,肯定說道,“不可進(jìn)?!?/br> “為何?” 無卦沒有說話,提了燈就要離開,“我們走?!?/br> 韓蘇站在原地,看了看那茶館,滿心疑問,打量著周圍也沒看出什么不妥——難道是有刺客? 看到韓蘇沒有跟上來,無卦又走了回來,一把拉起他的袖子就走,“此地不宜久留?!?/br> 韓蘇被她拖了個踉蹌,疾走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此時離那茶樓已有百米之遠(yuǎn)。 “無卦,究竟發(fā)生何事?” “快了。”無卦站定在路邊的石階上,眉頭緊鎖地看向茶館的方向,并不準(zhǔn)備回答他的問題。韓蘇順著她的目光也那處看了過去。 …… …… 街的那頭隱隱來了些什么人,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了凌亂的馬蹄聲。 不到半刻,幾十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將士便出現(xiàn)在了街上,他們的身后還帶著約莫百人的步兵,各個都身穿鎧甲,手拿兵器。 人群受到驚嚇,紛紛躲開,那隊人通行無阻地一路來到了剛才無卦他們駐足的茶樓門前。而后所有兵士一擁而上,將那茶樓圍得水泄不通。 為首的,是一位四十上下的短須男子,眼神凌厲,面帶肅色。 “是他?”韓蘇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個人——禁軍統(tǒng)領(lǐng)高子南,為韓晟一派的大臣。 無卦一直專注著那處,袖下手指飛快點算:洛陽城內(nèi)、上元佳節(jié)不該有如此大難,定是有人作祟。 高子南騎在馬上,單手一揮,直指茶樓,厲聲說道,“樓中所男子,無論年紀(jì),統(tǒng)統(tǒng)帶回大牢?!?/br> ?。。?/br> 眾人嘩然,而后驚叫聲此起彼伏。 “大人,饒命啊,大人!” “饒命??!” “我沒有犯事!為何抓我!” 幾個吵得兇的百姓被那些士兵直接敲暈了綁了起來。 高子南環(huán)視一周,對著天空一拱手,大聲說道,“太子英明,今日收到消息,身負(fù)一百三八條人命的江湖催命鬼手、程海就藏身在這間茶樓之中。對待如此大jian大惡之人,我們絕不姑息,今日便將這茶樓眾人統(tǒng)統(tǒng)羈押,待細(xì)細(xì)審問之后必會揪出其人。” 圍觀百姓心中大駭:那個殺人惡魔程海竟然在洛陽。 但大家心中更加震驚的是:一下子抓這么多人進(jìn)去,那可是禁軍大牢啊,傳說進(jìn)去的就沒幾個能活著出來的。 “相公,相公!”一青衣女子死死拉住正被士兵架著走的自家相公,“我相公絕不是什么程海,他從小就和我一起在洛陽長大,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他!” 士兵們毫不理會,繼續(xù)架著男子往外走,那女子幾乎是被在地上拖行,死也不肯放手。 “是不是,審了再說,帶走!”高子南厲聲喝道,一鞭揮開了那女子,“再有阻攔者,皆以擾亂禁軍辦事論處?!?/br> 被架著的男子不斷叫著,“娘子,你快回去!你快回去!” “不……相公,相公……” “一起帶走!”高子南一聲令下,立刻又有士兵上前將那女子也架了走。 再也沒有人敢哭鬧,大家都心驚膽戰(zhàn)地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 “你能幫他們。”韓蘇突然出了聲。 無卦不言不語地依舊看著茶樓那處,只是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韓蘇復(fù)又問道,“你能算出誰是真正的程海的,可對?” 這次,無卦緩緩點了點頭。 韓蘇指了那處,語氣稍稍有些急迫,“那我們?nèi)ゾ人麄儯珊??你去指出真正的程海,可好??/br> 無卦有些僵硬地?fù)u了頭,“我不能……” “一百多條人命?!表n蘇打斷了她的話,“一旦進(jìn)了禁軍大牢,就不會有人能活著出來?,F(xiàn)在只有你能救他們。” “我……” “快來不及了?!表n蘇有些急躁起來,眼看著那茶樓的人已經(jīng)快被抓空了。禁軍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這些人進(jìn)了大牢還不知會遭受到怎樣的酷刑。 無卦輕輕搖頭,“不妥?!?/br> “姬無卦?!表n蘇猛地叫了她的名字,雙眼緊緊看著她, “你當(dāng)真不去?” 無卦靜靜看著他,不再言語。此時人禍她不知為何突然降臨,這般渾水還是不趟比較好。 兩人之間飄蕩著令人窒息的安靜。 “收隊!”人已全部抓齊,高子南一聲令下。 聽到喊聲,韓蘇滿是失望地看了她一眼,“罷了。我去?!痹捯魟偮?,他就一路往茶樓快走而去。 看著他焦急的背影,無卦站在原地眼眸漆黑一片。 “且慢!” “何人搗亂!”高子南回馬怒視,正對上剛跑到他面前站定的韓蘇。 韓蘇原地站定,擲地有聲,“吾乃當(dāng)今二皇子祈王殿下?!?/br> 禁軍這般抓人,他怎能視若無睹? “原來是二皇子,幸會幸會。”高子南聽了,只是隨意拱了兩下手,也不下馬,也不拜見,“屬下尚有要事在身,只能來日再去拜訪殿下了。整隊——” “慢!”韓蘇仰起頭看著馬上的高子南,“高將軍怎能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將整樓人都抓入牢中。” “哼?!备咦幽巷@然有些煩了,“二皇子此言是信不過禁軍?禁軍可是皇上欽點,還輪不到你這個二皇子說三道四。” “你——!”韓蘇一時氣竭??v使他又救人之心,卻無救人之能,人人都道他只是一掛名皇子,還是個短命的。 現(xiàn)下的他站在此處,倒有了幾分自取其辱的意味。 周圍百姓都不敢出聲,高將軍斜看了站在那處的韓蘇一眼,拉起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準(zhǔn)備離開——這個二皇子,還是少和他羅嗦的好,畢竟是個皇子,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高將軍好大的口氣。”一個清脆平淡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誰!”高子南怒目掃向人群——誰人說話如此放肆! “我?!北娙隧樎曂?,一個單薄削瘦的男裝女子步履平穩(wěn)地從人群中走出。 無卦……韓蘇眼睛緊緊跟上了那個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無卦第一次正式出手~~ 鼓掌~~~ 以后還會有很多次的~~ ☆、無卦為卦 待看清她的長相,高子南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大膽,你這個螻蟻之民怎能如此說話!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是!” “誰敢!”韓蘇直接護(hù)到了她的前頭。 無卦也不躲閃,直直看向了那邊被抓的人群,站在原地大聲說道,“公孫池!如你不想長興街梧桐苑出事的話,就自己站出來承認(rèn)?!?/br> 此時的她,站在那處,身姿挺拔,面無懼色,一雙眼如箭般掃向了那被羈押的眾人,一時竟鎮(zhèn)住了欲上前擒她的士兵。 公孫池?大家面面相覷——那個說書先生? “不出來?那好,且讓我把你的江浙親族都說個遍,讓他們陪你一起全家抄斬。”無卦話語無波,聽得大家都是一頭霧水——不是說那個程海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人群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