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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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也許是陸將軍給我伏低做小…… 陸老太太扶起身前跪著的阮明姝,略微思索后說道:“既然你爹是被冤枉的,這事兒辦起來也不難?!?/br> “銀蘭,你趕緊去趟裴府,把星洲小子叫過來。若是不在家,就去稽巡司找找,就說我有急事請他幫忙?!崩咸愿赖?。 銀蘭領命下去,一時屋內(nèi)只剩阮明姝和老太太兩人。 “謝老太太!”阮明姝感激道。 陸老太太擺擺手,捧起茶盅慢慢抿著,半響才道:“明姝啊,聽二丫頭說,你今年也有十八了,既已心有所屬,為何遲遲不成婚???” 老太太上回來店時,便說她“有心儀之人”,阮明姝不知她何出此言,但當時只將錯就錯,并未辯解。 這回,倒要問一問了。 “老太太,不知您為何這樣說。我無父母之命,也少見外男,沒有什么心儀之人?!比蠲麈\懇道。 陸老太太腦子一轉(zhuǎn),立刻篤定是孫子故意說謊騙自己,心中暗罵幾句,臉上的笑容卻是止不?。骸凹热绱?,更好、更好!” “你母親早逝,又沒親兄弟,只靠自己cao持內(nèi)外,太難了。”雖帶著別的目的,老太太的感嘆倒也真心. “趙為銘那小子看上你,又同你家結(jié)下仇,以后恐怕難有安生日子。老婆子能幫你一時,卻不能幫你一世啊?!?/br> 阮明姝又怎會不知:“老太太,那榮王世子是個酒色卑鄙之徒,小女若叫他強占了,倒不如自個兒吊死。” 老太太斟酌著,思忖著要不要立刻就說出想讓阮明姝進陸府,這個節(jié)骨眼說,確是有些趁人之危了..... 可是轉(zhuǎn)念想起昨夜趙令柔千嬌百媚的模樣,老太太心一硬,當下有了決定。 “我先前以為你已經(jīng)心有所屬,所以不愿給淵哥兒做小。既然你孑然一身,并無婚約,為何不考慮考慮做我家的媳婦兒呢?即便是妾,有淵哥在,別說什么世子,就是天皇老子,也不敢欺負你?!?/br> 阮明姝默然許久,半響才橫下心,開口道:“若能服侍將軍,是小女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老太太還在苦思如何說服阮明姝,沒想到她竟直接答應了,一時倒不知說些什么。 “那那.......那真是太好不過了!”她越想越高興,欣喜地拉過阮明姝的手,叫她就在自個兒身邊坐著。 一言既出,阮明姝反倒冷靜下來。 她趁著老太太正在興頭上,懇求道:“只要能救爹爹出來,別說做妾,就是為奴為婢我也愿意。只是,小女還有一事相求?!?/br> “你說,你說?!崩咸珴M臉都是笑。 “小女雖家貧,父親卻也是讀書人,有幾分心氣,定然不愿小女給人做妾。所以小女有個不情之請,若小女有幸服侍將軍,可否請老太太念著小女的良家身份,留小女一個自由身。”阮明姝一時也不知如何講清楚。 “這是自然,你本也不是奴籍,哪有叫你賣身的道理?!崩咸贿咟c頭,一邊怪道。 “不,小女的意思是,”阮明姝雖知自個兒的請求有些不講道理,但還是硬著頭皮講出。 “若有一日小女想走,能否賜小女一個體面,讓小女自由離去?!?/br> “這......”老太太一聽,果然露出為難的神色。 阮明姝忙道:“自然,要等將軍身邊有真正貼心的人,小女才敢走。” “淵哥總有娶親的一天啊,”老太太嘆道,“好好的怎么就先想到要走呢,那時又免不了傷感。罷了罷了,老人家不懂你們。你既這樣堅持,便依了你。等淵哥兒娶妻了,又或納新人了,你若想離了咱家,便離吧!” * 怕遇上榮王府的人發(fā)難,阮明姝回去時,老太太還特意叫了兩個人護送她。 家里阮明蕙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生怕jiejie去陸府是假,去找趙為銘是真。 好在阮明姝早早地平安歸來。 “jiejie,你沒事吧?”阮明蕙焦急問道,拉著jiejie左看右看。 阮明姝奇怪道:“我是去陸府,能有什么事?陸老太太已經(jīng)答應幫忙了,讓我們耐心等兩三天?!?/br> 幾番空歡喜,阮明蕙現(xiàn)下已經(jīng)不那么容易激動了:“陸家和咱沒什么交情,我們也沒錢給他們,老太太真的愿意幫咱們么?” “嗯,等等看吧?!比蠲麈幌攵嗾f,并未告訴meimei等父親回來,她就要給陸君潛當小妾了。 * 第二天天還未亮,阮家的大門就被拍得啪啪直響。 阮家姐妹被驚醒了,兩人慌忙起來披上衣服,近來禍事接二連三,她們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小姐,小姐!老爺回來了!”紅綾在院門口就激動地喊了起來。 阮明姝和meimei對視一眼,立刻朝外間跑。 院子里,身陷牢獄多日的阮文舉虛弱站著,不住地拍著素絹的肩安慰。一旁綠綺也嗚嗚直哭。 “爹!”兩個女兒齊聲叫道。 阮文舉一聽,登時繃不住了,兩行清淚滾落。 劫后余生,父女三人相擁而泣。 不知哭了多久,阮明蕙被凍得咳嗽起來,一家人才相攜進屋。 “爹,你沒事吧?”阮明蕙拉著父親,仔細瞧他臉上一塊青紫的傷痕,又要扒他的領子去看他身上有沒有傷。 “哎哎哎,爹爹沒事,你老大姑娘了,也注意點?!比钗呐e笑著將小女兒按回椅子上。 “什么嘛!”阮明蕙嘟囔一聲不滿道。 “我沒事,他們只關著我。并沒用刑。只是天天怕你們擔心,所以吃不下飯,瘦了些?!比钗呐e安慰道?!澳樕系膫?,是被那姓裴的鷹犬踢倒了蹭的,不礙事?!?/br> 阮明蕙心頭一緊,笑臉黯淡下來,心疼道:“踢得重不重?” “疼是很疼,但沒大礙?!比钗呐e說。 “昨天被押到稽巡司,真給我嚇著了。一群酷吏,可不會像府尹衙門那樣講道理,幸好今天就把我放出來了!” 見父親平安歸來,阮明姝心中石頭落地,整個人疲憊極了,只靜靜聽著父親meimei說話,此刻卻忍不住諷道:“府尹衙門講道理,卻一直押著你;稽巡司一群酷吏,倒放你出來了。” 阮希文登時被噎住了,張口結(jié)舌道:“這、這.......” “咱們都先回去休息一會吧,有話天亮再說?!比蠲鬓ゴ驁A場道。 * 阮希文平安歸來,自然是天大的喜事,縱然鋪子關了,還欠著一大筆債,也需要好好慶祝一番。 一大早紅綾便和青羅出去買菜,回來后同素絹在灶房忙活一上午,整出色香味俱佳的八菜一湯,綠綺則特意打了一斤酒。 雖還有許多煩心事,但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難處再多,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總能度過。 眾人舉杯相碰,連阮明姝也破天荒抿了一口。 “奚哥去了快一個月了,還不回來?!比蠲鬓シ畔戮票?,想到久久不歸的義兄,心中又是擔憂又是埋怨。 阮明姝心中亦是牽掛,但還是安慰meimei:“他家在邊關,馬不停蹄來回趕也要一個月功夫,更何況還要回去陪哥嫂祭拜爹娘?!?/br> 阮明蕙點點頭。 吃到此刻,眾人都是酒足飯飽,阮文舉還在叨叨個不停,說稽巡司放人,一定是因為圣上英明,知道有人利用江少保的案子牽連無辜...... 阮明姝嘆了口氣,心中愁苦,怎么也說不出自己要去陸府做妾的事兒,只得能拖一時算一時。 回房后,阮明姝整理好家中剩下的銀子,又收拾些衣物,并把趙奚交給她保管的梅花玉佩收好鎖起。 一切做完時,阮明蕙恰巧回房,阮明姝便拉著她叮囑起來。 阮明蕙聽她說著,越聽越慌,抓著jiejie的手說:“阿姐,你別嚇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阮明姝也不再隱瞞,將自己要去陸府給陸君潛做小妾的事兒一五一十說了。 阮明蕙靈動的眸子瞬間被剝?nèi)ド癫桑黄ü勺乖诘厣稀?/br>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呢,陸老夫人憑什么幫我們呢.......” 阮明姝蹲下來扶她,安慰道:“這是我的意思,并不是老夫人逼迫。你想,趙為銘在我們這受了辱,怎么可能善罷甘休?或早或遲,他總會再找我們麻煩。只有我攀上陸府的這棵大樹,他才會顧忌。” 阮明蕙越聽心越痛,眼淚簌簌流下。 “阿姐有個秘密,只告訴你?!比蠲麈罩鴐eimei的手,認真道,“其實,我愛慕陸將軍已久?!?/br> 阮明蕙瞪大了眼睛,被驚得硬生生停住哭,甚至還打了個嗝。 “陸......陸將軍?你、你愛慕?”她艱難地確認著。 阮明姝平日對男女之事冷若冰霜,此刻嘴里吐出“愛慕”二字,整個人燒起來,脖子都發(fā)燙。 她點點頭,怕meimei不信,又道:“七年前,咱們從來家來京城,路上遇見一伙匪徒,他們正要行兇,結(jié)果碰上官兵,逃走時順手把我擄去了?!?/br> “我記得,我還有印象!”阮明蕙回道,那時她才七歲,jiejie十一。 阮明姝笑了一下,兩頰緋紅,明艷不可方物。 “他們把我掛在馬上,要帶回山寨里,萬幸有位少年公子救了我?!?/br> “當年那位公子,就是陸大人?”這也太巧了吧,阮明蕙心道。 阮明姝點點頭。她對陸君潛,遠遠算不上愛慕,不過是為了安慰meimei才這樣說。但陸君潛救過她是真,她對陸君潛有摻雜著憧憬的感激也是真。 阮明蕙吸吸鼻子,哭聲止住,就坐在地上,不知想什么。 阮明姝還以為小丫頭被安撫住了,剛要將人拉起來,阮明蕙竟又悲泣起來:“可是阿姐,現(xiàn)在是去做妾??!你心氣高性子硬,不會伏低做小,若真困在那深宅大院里,可怎么辦?。鑶鑶?.....” “我怎么不能伏低做???做生意這么多年,裝一裝有什么難的?!比蠲麈omeimei擦淚,心中酸楚,但強作笑顏。 “再說,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要伏低做小呢?也許是陸將軍給我伏低做小呢?!?/br> 阮明蕙有些驚恐地看著jiejie?,F(xiàn)在她有些相信jiejie不是編出謊話安慰自己,而是真的喜歡陸將軍了—— 陸將軍伏低做小........? 這是被愛戀沖昏頭腦的女人才能說出的話吧。 “小姐小姐!”綠綺一臉急色,慌慌張張沖了進來,“門外來了幫人,說是陸府過來接您的!” 第23章 明眸半含淚,丹唇欲語遲。…… 阮明姝拎著藍綢包裹,不再管身后父親的怒吼,推門就要出去。 “站住!出了這個門,阮家就沒你這個女兒!”阮希文氣得青筋暴起,桌上茶具被摔得粉碎。 阮明姝頓下腳步,強繃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