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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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秋覺得此言非常有道理! 她今天真的太風(fēng)光了,但凡見到她的人,莫不恭敬地稱呼一聲郁宗師。 七大門派爭來搶去的靈泉,到頭來落到了他們師徒三人手里。 這排面,簡直了! 正得意著,卻見空中一道刺眼的光射來,靈獅慘叫一聲,從高空跌了下去—— 云層下面,乃是望不盡的海,摔下去可就完了! 郁秋:“!?。 ?/br> 云從身旁掠過,郁秋跟著靈獅一起慘叫,一人一獸越墜越快,她心臟咚咚地跳,聽到系統(tǒng)在腦子里喊:“快,快飛起來啊!” 飛個屁啊! 她又不是鳥,丟出去就能飛?! 靈獅還在空中撲騰,一會抓住她努力往上飛,一會直直地下墜。 眼看著快要掉到海里了,郁秋終于從納戒里翻出了一樣像樣的東西,將其打開—— “嘭”地一下,滑翔傘打開,掛著郁秋和受傷的靈獅,往蔚藍的海面上平穩(wěn)地飛,掠向不遠處一座孤島。 第17章 “好徒弟,不記仇了,行嗎?…… 17. 鳳凰臺以南, 海島眾多,一粒人影掉下去可謂是滄海一粟,根本看不到影, 更何況有云層遮擋, 海浪掩蓋。 變故發(fā)生之時,顧風(fēng)華正在空中聽顧屹之訓(xùn)話, 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郁秋已經(jīng)不見了。 “師尊?”顧風(fēng)華茫然四顧,心里突然產(chǎn)生不祥的預(yù)感。 “阿華, ”顧屹之不耐煩道, “為父在跟你說話呢!” “不, 我要找我?guī)熥穑 ?/br> 顧風(fēng)華御劍折返, 繞開他,同時取出玉簡聯(lián)系郁秋。 顧屹之跟了上去, 惱怒道:“郁秋乃一代宗師,又有極品靈獅護送,她能出什么事?!” 顧風(fēng)華急道:“不……不對!” 是他太疏忽了!光顧著聽他老爹說話, 沒有看好他師尊! 她現(xiàn)在手里掌握著幽境大靈泉,又有烏綺云留下來的飛升卷軸, 更是妖族之首、滄瀾宗主的師尊, 覬覦她的人, 一定非常得多! 顧屹之一把抓住他肩膀, 冷聲道:“你這么著急, 是因為郁秋身上有烏綺云留下來的重要物件, 對嗎?” 顧風(fēng)華臉色一變, 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爹。 他著急……是因為師尊現(xiàn)在連御劍飛行都不會,很容易遭遇不測! 至于卷軸,顧屹之怎么知道的?! 還是說, 他在詐他?! 顧屹之嘆息道:“阿華啊,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為什么不跟爹說?” “不……不是的,”顧風(fēng)華睜大眼睛,顫聲道,“爹,你……” “沒錯,”顧屹之道,“我讓你姑姑前去試探她,看看她的真本事,若她身上真的有烏綺云留下來的卷軸……” 顧風(fēng)華瞳孔顫抖,輕聲道:“你打算怎么樣?” 顧屹之笑了起來,眼底卻露出兇狠之色,他道:“若她身上有卷軸,自然是請她到劍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她將卷軸借給為父看看?!?/br> “不,”顧風(fēng)華推開他的手,眼神慌亂,“不,你在騙我!” “阿華。” “你想殺她,”顧風(fēng)華顫抖著說,“你殺了她,趁機奪走靈泉,你……你一定會這么做的?!?/br> “好兒子,”顧屹之道,“你冷靜點,你想啊,你師尊無親無故的,只有你和滄瀾宗主兩個徒弟,滄瀾宗主素來不爭這些,她若死了,她的東西,是不是都要落到你手上?” “不!”顧風(fēng)華怒吼道,“你敢殺她,我殺了你!” 顧屹之臉色沉了下去,等閑劍出鞘,朝他親兒子斬了過去—— 顧風(fēng)華卻更快、更迅猛,一支短箭從弓/弩里射出,箭往上飛,人往下墜,“?!钡匾宦?,短箭撞開劍刃,而顧風(fēng)華早已逃得不見人影。 顧屹之收了劍,站在云端,用玉簡聯(lián)絡(luò)顧子嫣。 “劍尊,出了點意外,”顧子嫣沉聲道,“我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的,沒想到,郁秋似乎沒有半點修為,靈獅墜落,她跟著一起墜海里了?!?/br> “什么?竟有這等事?” 顧子嫣嗯道:“的確如此,不過我還沒找到她,附近還有別的門派也在找她?!?/br> 顧屹之道:“不能讓他們先找到郁秋?!?/br> * 郁秋落地時,撞到了樹枝,膝蓋都撞破了,懸在腰間的玉簡也碎了。 她強忍著對血的不適應(yīng),將膝蓋簡單地包扎了一下,準備給靈獅也處理一下傷口。 靈獅腹部中了一箭,肚皮朝天躺在地上,白色的皮毛上染了血,一灘灘地往下流。 郁秋:“……” 畫面令她極度不適,她背對著靈獅,從納戒里找了一堆瓶瓶罐罐,在系統(tǒng)的協(xié)助下認出了止血丹,喂給靈獅吃。 她不敢拔那根箭,一來怕血,二來怕拔/出/來之后血流的更多。 靈獅病懨懨地,癱在地上,朝她撒嬌似的仰了仰腦袋,郁秋便摸了摸他頭上蓬松柔軟的毛。 一人一獅流落荒島,從此這人過上了快樂的擼毛生活。 啊不是,得先幫自己找一個像樣的庇護所。 如果沒有,就得自己動手。 郁秋在島上找了找,發(fā)現(xiàn)了一塊空曠的地方,或許適合搭小帳篷。 于是她就在樹蔭下面坐著,神識在納戒里翻找,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樣了不起的東西,取出來往空地上一放—— 很好,現(xiàn)成的房子有了。 想來她從前也經(jīng)常過顛沛流離的生活,索性造了一間木屋收入儲物空間,里面床榻、桌子都有,要用的時候取出來便是。 郁秋拍拍屁股,坐在床榻上,繼續(xù)翻納戒里的東西。 庇護所有了,接下來該考慮安全性的問題。 常用的辦法是在帳篷外面設(shè)上陷阱,防止野獸來襲,也有讓狗狗在外面看護的。但靈獅傷成了這副樣子,她不可能讓靈獅在屋外護著她,只得想辦法做些陷阱。 她在納戒里翻了半天,但凡覺得可能用得上的,全都拿出來了,很快地板上堆滿了物品。 靈獅還在屋外“嗚嗚”地叫,拿腦袋頂門,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奇了怪了,門沒關(guān),靈獅怎么進不來呢? 郁秋從滿地的堆積物旁邊繞過去,推開門讓靈獅進來,可這笨獅不停地拿腦袋頂著空氣,像是遇到透明的屏障似的,擠啊擠不進來。 郁秋便動手抓著他后頸的rou,拽著他進了屋。 小白獅剛進屋,又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撅著屁股拿腦袋奮力頂門,可面前就是一道透明屏障,攔著它不讓出去。 郁秋:“你溜我玩呢?” 郁秋推了靈獅一把,便將他困在外面了。 看樣子,這屋子設(shè)有天然的屏障,能攔住除了她以外的生物。 于是安全問題解決了,她可以安心待在里面了。 郁秋拿出納戒里翻出來的書,摞在床榻旁邊,一本一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旁邊還放著一壺從鳳凰臺順走的櫻桃酒。 一個人喝嘛,就沒那么多講究,對著細長的壺嘴喝就是了。 太陽很快落山了,郁秋收拾出一片角落,讓靈獅安安分分地在旁邊養(yǎng)傷,她則看完了《大宛國風(fēng)土人情》、《薊國公主流亡志》、《幽州八大靈泉詳解》、《滄瀾宗主傳》。 傍晚,有人在外面叩門,高聲道:“郁宗師?郁宗師在里面嗎?” 聲音有點耳熟,郁秋警惕道:“誰?” “是我,顧子嫣,我們之前見過的。” 郁秋推開門,見顧子嫣仍是武人打扮,扎著高馬尾,背著劍,朝她笑:“阿華說你出了事,我們所有人都在找你,所幸,被我找到了。” 有了鳳凰臺的事,郁秋對顧家人印象不太好,想了想說:“阿華在哪里,我要他親自來接我。” 顧子嫣道:“天色已晚,阿華恐怕一時半會過不來,你隨我回劍閣吧?!?/br> 郁秋看著她腰間玉簡,道:“你不是有玉簡嗎?你跟他聯(lián)系?!?/br> 顧子嫣臉色沉了幾分,心道—— 你一個修為盡失的人,在我面前擺什么架子? 她往前一步,正要邁過門檻,卻被撞了一下。 這屋子竟然設(shè)了結(jié)界?怪不得郁秋鉆進去之后,半天都不出來! 她修為盡失,但還是留了后手! 郁秋聳了肩,倚在門旁邊,幽幽道:“大姐,禮數(shù)你懂不懂?讓你進來了嗎?你急什么呢?趕緊聯(lián)系我的乖徒弟!” 顧子嫣笑了笑:“郁宗師,你別給臉不要臉?” “那真不好意思了,”郁秋道,“我呢,反正不缺這點時間,就在里面呆著,您反正會御劍,愛去哪里去哪里,不耽誤您了?!?/br> 說著,將門關(guān)上,把顧子嫣關(guān)在外面。 顧子嫣臉色垮了下去,用力捶門,怒道:“郁秋!你修為盡失,落到這個田地還逞什么能?你出來,交出烏綺云給你的卷軸!我以劍閣的名義向你保證,留你一命!” 郁秋搖搖頭,從床榻旁邊的抽屜里找出一副耳塞,將耳朵堵上,繼續(xù)看她的《滄瀾宗主傳》。